分卷(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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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度依舊從容大方,容貌仍是俊美無儔,不論什么時候看去都分外養(yǎng)眼。 來啦。裴幼珊彎起眼眸,笑靨如花,坐,先喝點茶,菜我已經(jīng)點好了。 徐靜舒的視線從進來開始就沒離開過她,從頭到腳,一根頭發(fā)都不愿意放過,直到確認她的氣色和前幾天一樣才有所收斂。 裴幼珊摸了摸自己的臉,好奇道:我臉上有東西? 徐靜舒含笑搖頭,親昵又自然地握住她的手:這段時間太多人感冒了,看到岳小姐沒事我就放心了。 裴幼珊心中一暖:你也要注意身體。 徐靜舒頷首,指腹輕輕摩挲著掌心里的手,眸光流轉的眼看著她,問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岳小姐今晚在哪?。?/br> 說罷,手指不自覺將她的手握緊了幾分。 裴幼珊被她這么直勾勾地看著,只覺得她不像是在問,反而像是在告訴她答案。 像只霸道盯食的貓。 裴幼珊忍不住笑了起來,給出兩人都滿意的答案:去你那里,陪你過周末。 旖旎迷離的玄關燈下,緊閉的屋門之后,衣料摩擦的聲音之間,彌漫著迫不及待的氣息。 裴幼珊微微抬首,溫熱的呼吸像風一樣輕柔地貼在她白皙修長的脖頸上,悄然在她心中點起一簇炙熱的欲/望。 薄唇輕啟,呢喃細語念著身前人的名:許歌 徐靜舒聽見這個名字后,動作難以察覺地出現(xiàn)一瞬微妙停頓。 下一秒五指穿過裴幼珊的指縫,與她緊緊相扣,唇瓣游移到她的唇角邊,親了又親:不要叫這個名字。 有個傻子已經(jīng)沒有辦法不去在意一個不屬于自己的稱呼。 裴幼珊欲念繾綣的眼里映出她的模樣,聲音漸漸清醒幾分:那叫什么? 徐靜舒: 她還沒想好。 在裴幼珊追問前,她毫不猶豫吻上去,用纏綿來轉移裴幼珊的注意力,直至自己一心二用想出名字來。 叫小靜吧。徐靜舒說。 裴幼珊有點懵逼:小靜?這個名字是? 徐靜舒鎮(zhèn)定自若地回答四個字。 我的小名。 作者有話要說: 論實名制的重要性(bushi) 許歌:好家伙,你怎么不叫小舒呢! 徐總:因為輩分會亂。 許歌:真有你的。 第34章 小名?裴幼珊懵圈地看著她, 原來你還有小名? 徐靜舒為了哄她喊自己的名字,撒謊撒得正直坦蕩:嗯,我小時候很安靜, 所以我爸媽都這么叫我。 裴幼珊: 實不相瞞, 我覺得你現(xiàn)在也蠻安靜的 不過裴幼珊最關心的重點不在這,而是這突然讓自己換個名字喊的舉動。 在某個瞬間, 她從她身上隱隱察覺到一絲對許歌這個名字的回避。 又或者說,她不想聽見這個名字從她的嘴里出來。 裴幼珊抵靠著白墻, 睫毛在燈光之下根根分明, 晶亮的眼中透著幾分遲疑:你怎么突然想讓我喊你的小名? 徐靜舒不慌不忙道:這樣顯得親近。 裴幼珊的腦袋上緩緩冒出一個問號。 好好的,為什么要在稱呼上顯親近? 她越來越摸不透自己的金絲雀了。 徐靜舒莞爾, 挽起她的長發(fā):岳小姐人很好,對我也很好, 所以我想跟岳小姐親近一點, 這樣不可以嗎? 裴幼珊笑了笑:那我要是對你不好,你就不跟我親近了? 徐靜舒理所應當?shù)攸c了個頭:趨利避害是本性使然, 如果放在一開始, 我會毫不猶豫地離開你。 但是現(xiàn)在不會。 她靜靜凝望著裴幼珊璀亮如星的眼,將唇瓣上柔軟的情意輕輕印落在她眉眼之間,又似在印刻自己的決心。 不論發(fā)生什么,只要你還沒有喜歡我, 只要你心里還沒有被人占滿,我就不會離開你。 裴幼珊緩緩睜開眼,輕聲問:為什么現(xiàn)在不會? 無形之中, 她感覺自己稀里糊涂抓到點什么,又好似什么都沒抓到。 那似有似無的感覺一直撓著心尖,叫人無計可施。 徐靜舒緊扣著她的五指, 眼眸中的笑意分外從容:因為我了解你,你不會這么對我,就算你會這么做,也一定會有你的理由。 她的布偶貓就是全世界最善良最可愛的珍寶。 小貓咪才不會有壞心眼,如果有一天她要做壞事 那一定是對方的錯。 裴幼珊被她真誠的眼神緊緊盯著,反而怪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那你你就不好奇我叫什么? 她只說了一個姓,從未說過名字。 她的小情人也不會問,岳小姐三個字,一直耿直地喊到現(xiàn)在。 這是不想知道,沒興趣知道,還是不敢問? 徐靜舒挑眉,忽然摸不透她這句話的意思。 是單純的問句,還是準備坦白身份的前奏? 如果是后者,那她是不是也應該考慮坦白身份了? 可她要是現(xiàn)在坦白真的不會變成她的鬼故事,害她連夜扛著火車跑路嗎? 徐靜舒心有疑慮,但還是直接開口問了一句:岳小姐是想告訴我名字嗎? 裴幼珊應道:我就是隨便問問。 瞞了這么久,突然要她坦誠不公,她心里還不適應呢 再說了,她們之間的關系,真的有到要把最后一層底牌都亮出來的地步嗎?沒有。 就像現(xiàn)在這樣也沒什么不好。 徐靜舒溫柔地親了親她的手指,回答得滴水不漏:如果岳小姐想告訴我自然會說,就像我主動告訴岳小姐這個小名一樣。 裴幼珊一聽這話,更不好意思了:你比我大,我這么喊你,真的可以嗎? 年齡不是問題,想叫什么都可以,如果你喜歡 徐靜舒緩緩攬住她的腰,輕柔如風的指尖貼著她的肌膚,聲音輕飄飄地落在她的耳畔,帶著一點撩人的笑。 我也可以叫你jiejie。 裴幼珊瞬間想起她裝未成年人逗自己的那一天,那一聲聲jiejie喊得坦蕩又利落,不帶半點含糊,臉皮都成了身外之物。 那時候可把她嚇得夠嗆。 但此時此刻的jiejie和當時不同。 這一次帶著越界的欲/望,帶著淺淺的春色,輕松撲在她的耳畔,像極了勾引。 讓人難以拒絕的勾引。 她的臉一瞬間就紅透了,突然離家出走的語言能力讓她說不出來是喜歡還是不喜歡。 徐靜舒和比她起來就淡定多了,而且說到做到,在融融的夜色和纏綿的愛欲里,刻意貼在她的耳畔喊她jiejie,活像個磨人的千年妖精。 喊的人面不紅心不跳。 聽的人卻是面紅耳赤,心跳如擂。 裴幼珊把臉扎在枕頭里,耳尖紅得像是能滴出血來。 偏偏身后的人喊還不老老實實喊,一邊喊一邊使壞,讓她在羞恥和沉醉之間反復橫跳,嘴里只能飄出不成調(diào)的聲音。 分別數(shù)日的思念讓此刻的柔情蜜意更加纏綿悱惻,徐靜舒對她的欲/望更是不加掩飾,盡數(shù)展露在唇齒和交纏之間。 裴幼珊漸漸迷失在她的溫柔鄉(xiāng)里,也忘了那不解風情的羞怯。 直至情不自禁地重新喊出那個名字。 還沒來得及喊完,就喊了個姓,肩頭立馬被人咬了一口,留下一圈不輕不重的牙印。 喊錯了。徐靜舒動作一停,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裴幼珊也跟著停下,半坐起身,蹙著眉頭摸自己無辜的肩頭,沒料到她會這么較真。 她甚至很想回一句喊錯了又有什么關系,這兩個名字不都是你嗎?,可看到她的表情時又說不出來了。 徐靜舒坐在她面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她,那副復雜的神情認真得好似不是告訴她一個小名那般簡單,而是交托了對自己最重要的東西,結果她一點也不珍惜。 她看得一愣,突然覺得無比愧疚。 人家跟了你這么久,終于舍得把小名告訴你,明明白白說了想和你親近,結果你卻不叫 這么想著,她再看徐靜舒,便覺得怎么看都是小可憐。 她的良心立馬就開始痛了。 裴幼珊你還是人嗎,快點哄她! 被良心催促著,裴幼珊心疼地捧著徐靜舒的臉,語調(diào)溫柔似水:我錯了,一時口誤,你別難過,好不好? 徐靜舒其實根本不難過,只是在懊惱用假名的事。 甚至很幼稚地比較了一下自己的和許歌的名字。 她覺得自己的更好聽,讓裴幼珊念一定會更好聽。 她不知道裴幼珊從哪里得出自己很難過的結論,但意外發(fā)現(xiàn)裴幼珊吃賣可憐這一招。 于是暗暗記下,以免日后有用。 裴幼珊見她不搭話,更覺得她是難過得不想說話了,心一軟,好聲好氣地解釋:突然換了稱呼,我還沒習慣,所以喊錯了,不要不高興,好不好? 徐靜舒微笑著握住她的手,十分真摯地說:沒關系,我會幫岳小姐習慣這個稱呼。 她受不了喜歡的人喊別人的名字了。 這輩子,她再也不會做借名這種蠢事第二次! 裴幼珊好奇道:怎么幫? 徐靜舒動作輕柔地把人摟進懷里:一會你就知道了。 裴幼珊一頭霧水,然后就看見她親昵地貼近自己的耳畔,用好聽的聲音喊她:jiejie。 我們繼續(xù)。 羞恥瞬間沖破最高峰值。 不許再這么喊了!裴幼珊滿面羞紅地說。 凌晨一點半,裴幼珊洗完澡,清爽地躺到床上揉著微微發(fā)酸的腰。接著看了看小臂上的牙印,腦海不自覺回放方才發(fā)生的每一幕。 臉上頓時又浮起嬌艷欲滴的桃暈,又滿心羞恥地把頭埋進枕頭里。 她實在是沒想到,徐靜舒說的幫忙竟然是叫錯一聲就咬一口。 咬的部位還不一樣。 從肩頭到手再到腰,最后是大腿位置越來越不對勁。 羞恥也隨之瘋狂翻倍。 裴幼珊不自覺曲起雙腿,裹緊身上的被子。 現(xiàn)在小靜這個名字已經(jīng)深深鐫刻在她的腦海里,這輩子都忘不掉了 而小靜本人正淡定地掀開被子躺下,似笑非笑地望著她,揉了揉她的腦袋:怎么了,害羞了嗎? 裴幼珊扭臉看她一眼,又別開視線,嘴里嘀咕著:太壞了,居然還咬人 還咬得那么不純潔! 徐靜舒摸著她的手腕,腔調(diào)溫柔:我咬疼你了嗎? 她下嘴去咬的時候都有把握力度,畢竟她是想讓裴幼珊記她的小名,而不是記她的仇。 裴幼珊還沒那么嬌氣,淡定道:還好啦,不是很疼。 就是你這個行為太犯規(guī)了。 那不就是踩著她的羞恥點瘋狂蹦迪嗎! 徐靜舒莞爾一笑,眉目間盈滿了像水一樣的溫柔,容貌霎時更加奪目迷人。 不疼就好。 裴幼珊偷偷瞥了她一眼,猝不及防為這個笑失神片刻,心下不禁開始好奇:究竟是什么樣的人才能讓這個優(yōu)秀的女人動心? 她想象不出來,又暫時沒有困意,便打算直接開口問一問。 她們關系這么好,躺一張床上,隨便聊點情感話題又有什么關系呢!她理直氣壯地想。 小靜。 在徐靜舒的一番幫助下,這個名字已經(jīng)徹底刻進她的DNA里了。 徐靜舒目不轉視,眼眸中只映著她的模樣:嗯? 裴幼珊挪了挪身子,下意識靠她更近一點:你有理想型嗎? 徐靜舒微愣,心底涌起一絲希望,又猶猶豫豫不敢確定。 這是在試探,還是隨便問問而已? 什么意思?她問。 偏偏裴幼珊神色自然坦蕩,讓人挑不出一點問題:我就是好奇你喜歡的類型呀。 怎么了,我不能好奇嗎? 接著擺出一副咱倆誰跟誰,這點小事何必藏著掖著的灑脫模樣。 徐靜舒看得失笑,輕輕撩開貼在她臉上的幾絲長發(fā):當然可以。 但我沒有理想型。 裴幼珊噢了一聲,一臉了然。 徐靜舒抓住機會,反問道:岳小姐有沒有理想型?除了好看之外。 有啊,裴幼珊說,我喜歡會做飯的。 她一直想找個漂亮又會做飯的女朋友,只要想到兩個人在家吃自己做的飯,便覺得格外幸福。 徐靜舒只是她的情人,所以她從沒有以此要求過她。 徐靜舒:? 完了,她只會做蛋炒飯 裴幼珊隨口問了一句:你會做飯嗎? 徐靜舒: 雖然只會蛋炒飯,但為了投其所好,她臉不紅心不跳,極其嚴謹?shù)鼗亓藘蓚€字: 略懂。 作者有話要說: 裴裴:略懂是個什么程度??? 徐總:哪怕只會一樣,也算略懂。 這章啊,這章是妻妻情調(diào)。 臉皮于我們徐總,不存在的,能調(diào)戲老婆就是她最大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