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
安佑達:哦。 他厚顏無恥道:給我一本吧,你有兩本呢。 陳漢明:??? 安佑達非常認真地解釋:徐總meimei喜歡這作者,你就讓一本出來吧,下次見面了你再請她多簽兩本唄。 陳漢明: 聽到徐總二字,誰還敢說不? 林菲菲挽著裴幼珊的手臂,一邊走向大廳一邊說道:好啦,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去辦啦,您老就安心等著錢到賬吧。 裴幼珊笑了笑。 林菲菲又松了口氣,慶幸道:幸好陳制作人是個好說話的,不然我還真怕他把你捅到徐靜舒面前去。 她故作憂傷:那樣的話,本社畜拿到的錢又會少一點。積少成多,以后我可能就窮的得改行去討飯了 裴幼珊好笑道:真到了那時候,不還有我養(yǎng)著你嗎? 林菲菲立馬雙手合十:感謝富婆菩薩,信女會銘記在心的。 裴幼珊瞬間想起自己的小情人,不禁蹙眉嘀咕:我真有那么菩薩嘛 林菲菲攬住她的肩頭,安撫道:好啦,開玩笑的。 你剛剛又沒吃多少東西,要不要先去吃點宵夜再回家? 裴幼珊習慣了在應酬的時候減少進食,茶酒飲料看情況。 如果對方作風有問題,她就一點都不碰,化身只喝露水的無情仙女,只談工作不談其它。 裴幼珊想了想,點頭:也行,去吃點吧。 林菲菲剎那間想起點什么,笑意盈盈地說道:最近有家新開的餐廳,東西都很不錯,最重要的是 老板娘長得特別好看! 她用肩膀輕輕頂了一下裴幼珊:我請客帶你去養(yǎng)養(yǎng)眼? 裴幼珊:? 她忍不住笑了:林菲菲同志,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搞得我很像個渣女? 明明家里已經有了一個完美長相的小情人,居然還惦記著看外面的花。 林菲菲理直氣壯:看看又不犯法!誰不喜歡看各種各樣的漂亮jiejie?。扛螞r你還是個顏控耶。 再說了,你那是情人,不是女朋友。你們只有金錢關系,沒有感情基礎,她有什么資格管你看誰哦? 她要是不樂意,那就就努力點勾引你,討你歡心,獨得你的恩寵呀! 裴幼珊唔了一聲。 理是這么個理,金錢關系就是錢貨兩清,不該過多干涉對方私生活。 但是 她還真想象不出許歌為了別人爭風吃醋,賣力討她歡心的樣子 她覺得她不是那種情人,她更像是不爽就走的有脾氣的情人。 思緒拉回,裴幼珊笑道:有多好看啊,比許歌還好看? 許歌作為高度符合她審美的存在,現在已經變成她比對別人美貌的尺度。 一點也不偏心。 林菲菲摸了摸下巴,十分客觀地說:這就不是一個類型的,各有各的美,沒有可比性,。 嘿,裴幼珊你到底去不去,還是不是一個合格的顏控了? 裴幼珊:去,能白蹭我們林助理一頓飯,我怎么能不去? 說話間已經到了大廳。 暖黃溫柔的燈光從房頂上投落,如輕柔綿密的薄紗,無聲籠罩著每一位客人。 露臺外的海面波光蕩漾,如同散落了一片粼粼星河。 裴幼珊突然頓住腳步,轉而走向露臺。 林立在對岸的高樓大廈,燈火輝煌。 夜風撲面而來,帶著絲絲縷縷的涼意。 她深深吸了口氣,心情霎時放松不少。 她喜歡碧波蕩漾的水,喜歡夏日里清涼輕柔的夜風,仿若世間所有溫柔皆藏于此,每一次都能撫平她的心湖。 林菲菲把手搭在她肩上:大小姐,喜歡看海就趕緊買間海景房吧。 裴幼珊聞言轉身半靠著木欄桿,正要開口說話,視線搶先一步穿過空氣,牢牢鎖定了一個人。 她忘了自己想說什么,卻不自覺地走進大廳,忍不住開口問那個人 許歌,你怎么在這? 熟悉的名字乍然落在耳畔,徐靜舒下意識停住腳步,扭頭看向聲音來源,當即一愣。 真是猝不及防。 好在她夠冷靜,沒有自亂陣腳,反問了一句,岳小姐怎么在這里? 就在話音墜地的那一瞬間,她倏然想起裴幼珊曾經說過的話。 破寫文的。 寫文的 今天的海上人家,正好有一個她知道的寫文的。 她眼眸微瞇,不動聲色地打量裴幼珊,腦海中閃過一個巧合假設。 她的金主不會就是鏡里問秋吧? 要真是這樣,那可太巧了。 裴幼珊沒打算告訴她自己是過來簽約版權,果斷回身把林菲菲拎過來,微笑道:我和朋友來吃飯呀。 啊,原來不是啊 徐靜舒了然:我也是來見朋友。 希望她這位朋友識相一點,不要太早出現。 林菲菲沒看懂這個場面,稀里糊涂地抬手跟徐靜舒打招呼:嗨,我們見過的哈 徐靜舒點頭示意:嗯,見過的。你好。 林菲菲的視線在兩個人之間來回掃了一趟,突然神秘莫測地笑了一下。 這么好的機會,當然是要讓小情人陪著吃夜宵??! 吃完之后愛干嘛干嘛,想干嘛干嘛,豈不美哉? 她急急忙忙松開裴幼珊的手:既然見到了,那就讓她陪你一起吃夜宵吧。 我就先回去了哈,我現在就喊我男朋友來接我,拜拜! 說完,便一溜煙地跑了,生怕再遲一秒就要被留下來當電燈泡。 簡直體貼得不能再體貼。 徐靜舒:? 還要陪吃夜宵? 她突然感到事態(tài)緊急了。 一方面是安佑達隨時都可能走出來,一走出來看見她必然會叫她的名字。還有蓬萊的人,都是認得她的。 另一方面是她的車還在外面千萬起價,限量,金主認不出就見鬼了。 裴幼珊朝前走了一步:許歌,我記得你說過見完朋友之后都有空? 徐靜舒:嗯。 裴幼珊登時眉開眼笑:那正好,陪我去吃點東西吧。 徐靜舒: 裴幼珊見徐靜舒不答,表情也看不出個所以然,只有烏黑眼眸會轉向通往包間的方向。 她忍不住啟唇問道:怎么了?你有東西落在里面了嗎? 徐靜舒揚眉,果斷順手推舟:嗯,有東西落在里面了。 裴幼珊:這樣啊,那我 話頭硬生生被打斷,熟悉的香氣又一次將她包圍。 她睜著眸光璀璨的眼,呆愣又錯愕地看著突然靠近的人。 徐靜舒凝望她的眼眸,搶先一步說道:你在這里等我,我很快就回來。 她不能讓裴幼珊跟過去,否則就該露餡了。 裴幼珊懵懵地眨了眨眼。 我本來就打算在這里等你啊 徐靜舒還是不放心,飛速轉換了一下語氣,既溫柔又沉穩(wěn),漂亮的眼眸里只映著她一個人的模樣:不要亂跑,我怕我回來找不到岳小姐。 一抹緋紅瞬間爬上裴幼珊白皙的臉龐。 她難為情地別開臉,不自覺乖巧起來:知道了 徐靜舒放心一笑,臨走前,還溫柔地摸了一下她的腦袋。 等人徹底消失在視野里,裴幼珊扭頭狂吹海風,好讓臉上的熱度降下去。 太糟糕了太糟糕了太糟糕了 她的情人居然比她還像金主?。。?/br> 安佑達剛在電話里告訴徐靜舒自己在哪,下一秒就看見徐靜舒火急火燎地推開了門。 然后塞給他一把車鑰匙。 她說:找人幫我把車開回去。 安佑達手持著充滿了金錢氣息的車鑰匙,完全摸不著頭腦:怎么了?你又沒喝酒。 徐靜舒:照做就好了。 還有 她停頓了一下,銳利的目光飛速掃過懵逼的陳漢明和法務,續(xù)道:你們現在不準出去,等我給你們發(fā)消息再走。 表情嚴肅,語氣不容拒絕,仿佛在說一件沉重的大事。 為什么? 安佑達思維一發(fā)散,登時驚恐萬狀。 外面在搞恐怖襲擊??? 第11章 安佑達生動地詮釋了一把人的腦洞能有多大。 恐怖襲擊,真虧他想的出來。 徐靜舒無言片刻,開口道:外面沒有恐怖襲擊,但如果你們敢現在走出去 她緩緩將手放在桌面上,不緊不慢地敲了兩下。 我會很恐怖。 三人:?。。?/br> 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陳漢明甚至可以從安佑達的表情里領會他的潛臺詞。 看吧,我就說外面有恐怖襲擊吧。 話說到這個份上,他們要是再出去,多少有點不愛惜生命。 于是三人坐的坐,站的站,腳步一動不動,猶如早已在此扎根。 徐靜舒神色緩和,輕拍安佑達的手臂,轉身便走。 金主還在外面等著,她不能在這浪費太多時間。 萬一金主突然找過來,那場面可就真的是恐怖襲擊了。 安佑達卻突然拉住她,遞給她一本書。 你meimei不是喜歡鏡里問秋嗎,吶,這可是鏡里問秋的特簽,你回頭順便給她吧。 徐靜舒看了眼書,隨手結果塞進手提包里,補了句:謝謝。 等她走到門口,安佑達又急急忙忙喊住她:等等,我把車給你開哪里去??? 哪都可以,你拿去開幾天也可以。 徐靜舒回頭。 只要它現在不會出現在我眼前。 說罷,身影便消失在門口。 來去皆如風。 安佑達: 他覺得自己說的對。 這世界什么都在變,包括人,比如徐靜舒。 這稍一不留神,就要跟不上了。 清爽的海風迎面而來,一點點吹散臉上的溫度。 裴幼珊逐漸冷靜下來,不知道怎么會變成這樣。 她的情人怎么比她還像個金主呢! 這不行。 她得把主動權攥在自己手里,早日擺脫菩薩名號! 就在決定剛做下的那一瞬間,她突然聽見身后有人喊她:岳小姐。 她下意識回身,目光停在徐靜舒的身上。 融融夜色下,晚風拂過她的耳畔,穿過徐靜舒及肩的短發(fā),莫名有幾分撓人的曖昧。 她覺得眼前的人比走之前更從容,更平靜了。 沒多想,她輕輕開口:回來啦,東西都拿到了嗎? 徐靜舒嗯了一聲:我們可以走了。 話音飄然落地,裴幼珊的掌心里多了另一只手的溫度與觸感。 微亮又細膩光滑。 她被這只手牽著,走出露臺,踏出海上人家,一路走向停車場。 耳畔的風聲減弱,月色融于明亮的街燈,拉長她們的影子,為她們照耀腳下的路。 她忍不住看向她們交握的手。 印象里這不是第一次,但主動的對象是許歌是第一次。 徐靜舒注意到了她的動作,便問:岳小姐不是希望我主動一點? 裴幼珊聞言微愣,心尖冒出一點歡喜。 小情人這么自覺,她當然很高興。 但是這樣的主動好像還不夠。 作為金主,她就該像林菲菲說的,支棱起來,該大膽提意見就大膽提! 她有資格這么做! 這么想著,她徐徐道:嗯就這么一點主動嗎? 嗯? 徐靜舒不懂,駐足回身望著裴幼珊瑩亮清澈的眼眸,語氣溫和得像此時此刻的風。 她說:那岳小姐教教我。 那岳小姐教教我 裴幼珊在心里小小地驚呼了一下。 很奇怪,明明是那么普通的字眼,在她唇齒之間組合成一句話時卻莫名好聽。 叫人無法拒絕。 裴幼珊左右張望,見四下里沒什么人,便挺直腰板清咳一聲,仰起臉,用指尖在吹彈可破的臉頰上,輕輕一點。 沒有比這更明顯的提示了。 如此清楚的解題思路,學生要是還不會答題,可就太不聰明了。 幸好,徐靜舒是個聰明又上道的學生。 裴幼珊在余光里看見她們之間的距離一點點縮短,直至呼吸清晰可聞。 直至她親吻她的臉龐。 溫柔似水,你情我愿。 裴幼珊頓感心滿意足。 她覺得自己出息了,越發(fā)有金主的樣子了! 看,她讓小情人親,小情人就親了! 徐靜舒反被她牽著走向停車位,看著她的背影,唇角不自覺蕩開一絲淺淺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