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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太尉的白月光 第17節(jié)

    經(jīng)過那間屋子的時候,她看到被踹開的木門歪在一旁,屋里地上模糊有個女人的身影。

    沈玉檀大概猜到發(fā)生了什么事,等看見謝歧的樣子,更是坐實(shí)了心中所想。

    風(fēng)吹著大雨澆在他身上,水順著緊繃的下頜流下來,謝歧的衣裳都濕透了。沈玉檀拉住他的一瞬間,謝歧下意識避了一下。

    沈玉檀急促道:“是我?!?/br>
    謝歧身形一頓,轉(zhuǎn)過身看她。雨水從眉心滴到堅.挺的鼻梁上滑落,貫常清冷狹長的眼也染上一絲魅惑。

    他盯著沈玉檀看了許久,扯開她艱難道:“離我遠(yuǎn)點(diǎn)?!?/br>
    謝歧躲開她執(zhí)拗地往前走,剛走出兩步就被臺階絆了一下,沈玉檀眼疾手快扶住他,小廝們也趕緊追上來幫忙。

    沈玉檀這時候也顧不了淋雨了,拿了蘭芝手里的傘罩在謝歧頭頂,吩咐道:“去藤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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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回來啦

    第23章

    藤軒這邊成婚時大紅的擺設(shè)還沒換,按老夫人的意思是,就算沈玉檀成親離開了沈府,這方院子也要給她留著,等沈玉檀偶爾回府的時候住。

    沈玉檀跟蘭芝撩開簾子,兩個小廝架著謝歧回到床上,累地大汗淋漓。

    沈玉檀給了幾人賞錢,又將替鄭氏辦事的小廝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綁在院里,這才回屋去看謝歧。

    她擔(dān)心謝歧這副樣子被人瞧見,于是屏退了所有人,只剩他們兩個在屋子里。

    沈玉檀將帕子泡在水里,過了會兒才撈出來,這才慢慢掀開簾帳。

    謝歧閉著眼,臉上的表情卻不太妙,像是在極力隱忍著什么。

    手帕一角輕輕挨上額頭,謝歧眉頭一皺,猛地睜開眼睛,待看清楚是沈玉檀后,松了一口氣的同時甩開了她的手。做完這些事,又迷迷糊糊閉上了眼。

    沈玉檀知道他難受得厲害,也不敢硬來。只好先想方設(shè)法將他身上的濕衣脫下來。

    她垂著眸,耐心勸說道:“你別亂動,先把濕衣裳換了,行嗎?”

    謝歧沒說話,從鼻子里哼了一聲。

    沈玉檀權(quán)當(dāng)他是默認(rèn)了,抬手解他的衣裳。她動作輕柔緩慢,盡量不去碰謝歧。但屬于她的清香早就一點(diǎn)點(diǎn)盈滿他的鼻息。

    謝歧搭在床沿上的手慢慢收緊,手臂青筋暴起。

    沈玉檀手不知不覺來到腰間正要解束帶,五指突然在半空中被擒住,下一刻,她就被謝歧翻身壓在了下面。

    他再一睜眼,眸中那抹清明已蕩然無存,轉(zhuǎn)而被濃重的欲望代替。

    謝歧在她上方停了幾瞬,然后忽地貼過來。

    沈玉檀腦子里一片空白,只能感覺到貼緊的唇炙熱guntang,飛快碾過她的唇角,還不等她反應(yīng),謝歧已重重吻上來,不容她退讓分毫。

    像是過了許久,這茬才勉強(qiáng)結(jié)束。沈玉檀大口大口地喘氣,眼眶都給憋紅了。他身上淺淡的檀香充斥在鼻息間,沈玉檀燒紅了臉。

    短暫的停留后,謝歧再次欺身而上,密不透風(fēng)的吻落下來,他抬手開始撕她身前的衣裳。

    沈玉檀這回真的慌了,手腳并用試圖掙脫他的束縛??上еx歧力道大得嚇人,她扭了半天也沒松懈半分,反而她動一分,謝歧眸子就跟著赤紅一分。

    僵持了半柱香的時間,沈玉檀上身的衣裳已褪去大半,細(xì)密熱烈的吻落在鼻尖,一路滑到鎖骨,他貪婪地索取著,毫無顧忌,狀若瘋魔。

    沈玉檀啞著嗓子喊他的名字,謝歧魔怔了,根本聽不見她的聲音似的,沈玉檀心一橫,索性一口咬在他肩上。

    她這一口咬下去著實(shí)不輕,直到嘴里嘗出幾絲腥甜,聽見謝歧悶哼一聲。

    沈玉檀抬眸看他,見謝歧大約找回了些理智,眼里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目光,旋即又染上些情.欲之色。

    謝歧動了動,好像有起身的意思。沈玉檀快速平復(fù)了下心情,騰出胳膊幫他起來。

    他喉嚨上下翻動,喑啞著聲道:“別動?!?/br>
    沈玉檀頓時僵住,一動也不敢動了。

    她怔怔地看著謝歧坐起來,拔出腰間的匕首,在胳膊上狠狠劃下一道。

    鮮血很快滲透濕衣,血腥味蔓延開來。沈玉檀眸光一顫,明白他是想借疼痛轉(zhuǎn)移注意力。

    謝歧斜靠在床上,神情淡漠,反手又落下一刀,仿佛這雙手不是自己的。

    他連著劃了幾刀,寬袖幾乎被血浸泡了,傷口還有血源源不斷冒出來,屋子里滿是血腥氣。

    謝歧再次抬起手腕,忽地被一雙纖手握住。

    沈玉檀眼里氤氳著水氣,不知道被他嚇得還是別的原因,眼睫微微顫動著。她攥住他的手腕,溫柔而堅定地說:“夠了?!?/br>
    放過血后,謝歧已神思清明了不少,沈玉檀小心翼翼將那只胳膊挪過來,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幾道傷口實(shí)在不算淺,有的地方甚至連血rou都翻了出來,跟碎布纏到了一塊,血止不住的往外流。

    謝歧低眸,她觀察傷勢的樣子認(rèn)真專注,看了會兒,沈玉檀慢慢伸出一根手指湊過來,只是還沒碰到傷口,又趕緊收回去,擔(dān)心又害怕的樣子。

    她蛾眉緊緊皺著,露出一大片光滑細(xì)膩脖頸,微抿的唇泛著水光,昭示著他方才做的事。

    謝歧好不容易平息的火氣險些又壓不住,抽回手離她遠(yuǎn)了些,略帶煩躁道:“傻嗎?害怕就別看了?!?/br>
    沈玉檀對他難得執(zhí)拗一回,湊過來道:“你別亂動,我看看傷勢。”

    她說著去抓謝歧的手,不小心碰到傷口,謝歧吃痛嘶了一聲。

    沈玉檀訕訕收回手,小聲嘟囔:“剛才那么狠,眼下知道疼了。”

    謝歧責(zé)怪地看了她一眼,沈玉檀無辜地?fù)u了搖手:“行行,我不碰了,先叫個大夫來?!?/br>
    她說著喚蘭芝進(jìn)來,蘭芝見狀也嚇了一跳,得了主子的吩咐,趕緊出門請大夫。

    沈玉檀看著謝歧流血的胳膊急得不行,扯了自己的衣裳剪成布條,比劃著怎么綁上能止血。

    謝歧倒是渾不在意。他受過的傷多了,戰(zhàn)場上刀劍無眼,傷筋斷骨都是常有的事,更何況他還經(jīng)歷過死里逃生。

    上輩子皇帝年老昏聵,聯(lián)合胡羌設(shè)下陷阱,并誘他中計失掉三千精兵,只剩下三百人死里逃生,隨他馬不停蹄、日夜兼程返京,結(jié)果瀛帝設(shè)伏,三百人除他之外,全部死在城郊。

    若不是沈玉檀心軟救人,恐怕他早就尸骨無存了。

    想到這,謝歧無聲看了看沈玉檀。

    她正低著頭琢磨,似乎找到了合適的位置,伸手系上綢布。他想起當(dāng)年被她帶回普渡寺后,他當(dāng)時雖然昏迷著,但也能聽到她說的話。知道沈玉檀擔(dān)心他身上的傷,每日喂完了藥,夜里還要守在他床前。

    就像現(xiàn)在,她比自己還要擔(dān)心他身上的傷勢。雖然慌亂卻有條不紊,像模像樣找準(zhǔn)了地方,在手臂上扎好布條,傷口慢慢不再淌血了。

    沈玉檀身子往后仰,松了一口氣。

    她垂下眸子,目光落在敞開的衣領(lǐng)處,一點(diǎn)點(diǎn)轉(zhuǎn)向亂作一團(tuán)的床褥,剛放下的心又揪了起來。

    趁謝歧不注意,她兩下裹緊了領(lǐng)口,下床找了身新衣服換好,又匆匆回來。

    兩人一時無話可說,氣氛有些微妙的尷尬,  好在沒過多久蘭芝便進(jìn)來了,大夫匆匆跟在跟在后邊。

    來看診的大夫是個上年紀(jì)的,經(jīng)常來沈府看診,也摸清了沈府的路數(shù)。蘭芝要他帶上止血的藥,他還以為無非是府里的姑娘磕著碰著了。直到剛一踏進(jìn)門,血腥氣撲鼻而來。

    大夫心中疑惑,抬眼便對上了謝歧投來的目光,嚇得差點(diǎn)直接跪在地上。

    他雖沒親眼見過護(hù)國大將軍的面容,但前些日子那場婚事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此刻能在沈家二姑娘房里呆著的,除了謝歧還能有誰。

    再一看他手上血淋淋的傷口,大夫來時輕快的步伐也變得沉重了。這人可是百姓的敬仰,大瀛的戰(zhàn)神,實(shí)在是一點(diǎn)也疏忽不得。

    沈玉檀見大夫來了,趕在他行禮前叫人起身,起身給他讓出地方。

    謝歧挽起了袖子,本就鮮血淋漓的傷口顯得更加駭人,大夫提心吊膽地仔細(xì)看了半晌,才略微松一口氣。

    大夫恭身道:“還好將軍受的只是些皮rou之傷,并不嚴(yán)重,較深的傷口需要縫合,待我敷上些草藥再開兩副藥房,加上平日飲食滋補(bǔ)著,很快便能好了?!?/br>
    沈玉檀點(diǎn)了點(diǎn)道:“大夫快處理傷口吧?!?/br>
    “好?!贝蠓蛳扔脺厮疀_洗了一遍傷口,用剪刀剔去爛rou,接著銀針穿線在燭火上燒熱,緩慢刺入皮rou里。

    沈玉檀不由自主攥緊了裙邊,她光是看著就覺得疼,謝歧整個過程卻不吭一聲,只有汗珠無聲潤濕了鬢角。

    仿佛感受到他的目光,謝歧轉(zhuǎn)過頭來看了她一眼,眼神里帶了點(diǎn)慰藉的意思,沈玉檀居然真的安心下來。

    等大夫縫好了傷口敷上草藥,自然而然抬手把了把脈。

    這一把脈不要緊,老大夫的臉色一下子變了,最開始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到后來意識到什么,布滿褶皺的臉居然紅了紅。

    脈象做不了假,方才他細(xì)細(xì)看過,大將軍卻是吸入了催情香,只不過這種類型催情香屬實(shí)罕見,他也未曾見過。再和謝歧身上的傷聯(lián)系起來,不禁使人浮想聯(lián)翩。

    沈玉檀見大夫一臉為難要說不說的樣子,還以為謝歧身體出了問題,忙道:“大夫診出什么不必瞞著,但說無妨?!?/br>
    大夫看了眼沈玉檀,又轉(zhuǎn)向謝歧,終于實(shí)話實(shí)說道:“將軍可是用了催情香?”

    “這種催情香藥效強(qiáng),不過藥性太烈,雖然效果顯著,但長此以往使用此香,恐怕導(dǎo)致身體虧空,對自身很是不利啊?!贝蠓蛘f完偷偷打量了下謝歧的神色,顧及到百姓和大瀛的福祉,總算硬著頭皮道:“將軍切不可貪圖一時歡愉而損壞了身體啊?!?/br>
    此話一出,沈玉檀臉登時就紅了,她差不多猜到了沈玉清使的腌臜手段,只不過就被大夫明明白白說出來,況且他還若有所指,沈玉檀連解釋的話都說不出口。

    她紅著臉,抬頭朝謝歧看了看。

    謝歧也是一頓,半晌后黑著臉道:“你誤診了?!?/br>
    第24章

    謝歧忽視了老大夫幾十年的行醫(yī)經(jīng)驗,張口便否認(rèn)了這個可能。大夫?qū)ψ约旱尼t(yī)術(shù)很有自信,剛想信誓旦旦承諾,沈玉檀忙打圓場,隨便找了個借口把人送出門了。

    藤軒這么一鬧,不光是老夫人院里,整個沈府的人都立刻驚動了。

    起初鄭氏在屋里坐著還納悶,按理來說傳話的小廝早應(yīng)該回來了,可她左等右等遲遲不見人影。不僅如此,沈玉檀也出去這么久還沒回來,鄭氏早就從最初的鎮(zhèn)靜變得焦慮不安。

    她正琢磨著找個借口出去看看,沈老夫人身邊的丫鬟秋紋突然慌慌張張跑進(jìn)來了。

    秋紋跟在老夫人身邊,向來是個穩(wěn)重的,但此刻也不知道遇見了什么事,竟一反往常忘了規(guī)矩。

    老夫疼也察覺出不妥,抬眼看著秋紋進(jìn)來道:“毛毛躁躁的,有什么話慢慢說?!?/br>
    秋紋下意識朝二房這邊望了一眼,總算找回了理智,幾步走到老夫人跟前,湊近低語了兩句。

    老夫人臉色立刻就變了,緊跟著看向鄭氏的目光都帶了怒氣。鄭氏本就心虛,此刻更加坐立不安,渾身冒冷汗。

    老夫人肅著臉問秋紋:“可有別人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