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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斗圍觀者 第25節(jié)

    “奴婢在?!币晃粚m女花容失色的跪在地上,她無需預(yù)感就知道自己大禍臨頭了,之前一直想找下家,后來王湘起來了也沒有自己的勢力,就只能繼續(xù)用著她。她多少知道這不是長久之計,所以憐珊攔著她的時候她也愿意停下來聽她說話,沒想到就把自己搭進(jìn)去了。

    “順?gòu)迓渌悴辉?,?dāng)時你在干什么?”

    “順?gòu)迥锬锇l(fā)現(xiàn)手帕沒有帶,遣奴婢去取,自己說在太液池吹吹風(fēng)?!蹦菍m女說道,王湘不太喜歡隨時有人跟著她,這會讓她沒有安全感。

    去取帕子卻沒有和落雁碰上?落雁走的是最近的路,那這宮女為什么繞路,就成了問題的關(guān)鍵點。

    “你現(xiàn)在說,念在你沒有參與的份上既往不咎,等到問清楚了再說,視作同犯?!闭盐牡劭聪蛄俗詮耐跸尜N身宮女說話就越發(fā)顫抖的宋仁。趙塊說憐珊以家人威脅她,那太監(jiān)害怕也情有可原。

    能夠在太液池公然淹死宮妃,這種事其他妃嬪做還有疑問,但是呂姣能夠做出御花園毆打?qū)m妃的舉動,一切都沒有什么意外的,甚至能夠說一脈相承。

    “皇上容稟,奴婢看見了憐珊姑娘和她碰面說話。”宋仁說道。

    憐珊聽到死亡宣判閉上了眼,自己做的選擇總要付出代價。大聲叫嚷到:“奴婢冤枉??!奴婢只是和主子出來散步,對于順?gòu)宓氖虏恢榘??!?/br>
    呂姣有些發(fā)懵,她不知道憐珊和王湘有牽扯,但是憐珊是呂家安排的,估計是沒來的及和她說,牽扯到這些問題上也是麻煩,先把憐珊摘出來才是正事:“妾和憐珊出去轉(zhuǎn),碰到了她,此事定然另有隱情?!?/br>
    “既然咬死不認(rèn),就繼續(xù)往下查?!闭盐牡劾淠恼f道,“有膽子做出這種事就要有膽子承擔(dān),查出來后,一干人等,連帶家人一塊發(fā)落?!?/br>
    憐珊睜大了雙眼,惶恐的將在場的妃嬪打量了個遍,一下子噤了聲。

    江又晴看著憐珊,先前懷疑的種子發(fā)了芽,這情況好像和之前的周敢言的事有著同樣的味道,憐珊是呂家送進(jìn)來的,但是其中會不會有什么牽扯?

    “主子,救救奴婢?!睉z珊好像打了一個激靈,撲到了呂姣腳下。

    呂姣一下子成為了眾人矚目的焦點,有些無措的看向昭文帝,發(fā)現(xiàn)他的面容冷肅,整個人一下子就好像將冷水潑到了身上,一下子就回到了當(dāng)初侍寢的那個夜晚,忽然念起了自己的封號“慎”的含義,現(xiàn)在情況這么不好,憐珊是呂家給她的奴婢,既然這樣,那她緩一會再救憐珊也是可以的吧。

    憐珊看出了呂姣猶豫的意思,準(zhǔn)備徹底豁出去了,這時她對呂姣已經(jīng)沒有了愧疚,反而慶幸自己做出了選擇。

    開始知道趙塊被落雁撞見就感覺不好,沒想到趙塊這么快就招了,還將她拖下水,更深恨自己跟著呂姣失了警惕心,讓趙塊將帕子摸了去。呂家勢弱,她為了自己準(zhǔn)備一條后路也是情理之中,現(xiàn)在又證明了呂姣在關(guān)鍵時刻根本不會保自己,那不如徹底投誠,將舊主拉下馬,讓家里人好過一點。只要做了,那她為了安撫手底下的人也會為自己cao辦身后事。

    那邊就有太監(jiān)要過來將她拖出去,憐珊哭著大喊道:“奴婢為您做了那么多事,您不能不管奴婢啊!”

    “你胡嚼什么!”呂姣慌亂的說道。

    “主子,是您指使奴婢去做的呀,奴婢哪有膽子私自行動!”憐珊說道。

    昭文帝擺擺手讓太監(jiān)停下,聽?wèi)z珊細(xì)說。

    “你,你!”呂姣一下子被打懵了,不明白憐珊怎么一下子變了臉。

    “主子,您入宮的時候?qū)⒒噬显诜隧構(gòu)迥锬锱谱拥那闆r下,說是身體不舒服將皇上請來,就與順?gòu)迥锬锝Y(jié)下了梁子。”憐珊整理了一下思緒,說道,“之前在御花園您讓紅玉看著當(dāng)時還是良媛的順?gòu)迥锬锕蛄税胩?,您還記得嗎?”

    “怎得牽扯到這些,即便如此,我也不用害了她的性命?!眳捂行舛?。

    “您看到順?gòu)迥锬飶?fù)寵心里就害怕,擔(dān)心順?gòu)迥锬飯髲?fù)您。等到順?gòu)迥锬锓鈰?,您就更緊張,在這種情緒的支使下,您決定先下手為強(qiáng),便讓我替您收集信息?!?/br>
    “先是知道順?gòu)迥锬餅榱舜蠡逝崛デ瑬|所安穩(wěn)些,大范圍交際,便想著在這方面下手。讓奴婢先去接觸啟祥宮的太監(jiān),找個背鍋的,這樣查出來也不會往她身上牽扯。讓那太監(jiān)在太液池蹲守,摸清順?gòu)迥锬锘貙m的時間,就商議今天動手。您先和奴婢一起出來,堵在路上,沒想到今天順?gòu)迥锬锘厝サ迷?,本以為撲了個空,正要往回走,正好碰到了回來取帕子的順?gòu)迥锬锏馁N身宮女,您覺得時機(jī)到了,擇日不如撞日,就讓我引開那宮女,讓趙塊去殺死順?gòu)迥锬?。沒想到孫芳儀會派落雁過來撞見,也沒想到趙塊這么輕易的就招了,也沒想到奴婢會被牽扯出來,所以您就索性舍棄了奴婢?!?/br>
    “你怎么敢胡言亂語!”呂姣失態(tài)地吼道,已然沒有新年宴上志得意滿的慵懶了,像一個窮途末路的瘋子。

    “娘娘忘記貞嬪娘娘的事嗎?”憐珊已經(jīng)做出選擇,就不在乎做的絕一點。正好壓下剛剛事件的疑點。

    “貞嬪怎么了?”昭文帝看著周敢言扶著茉莉的手站起來,面部涌血的盯著憐珊,問道。

    憐珊放過了愣在當(dāng)場的呂姣,轉(zhuǎn)身爬到了中央,說道:“奴婢所言句句屬實。先前貞嬪娘娘懷孕的時候,小產(chǎn)便是順常所為!”

    “不是劉嬪嗎?不是……”周敢言晃蕩了身形,站不穩(wěn),在茉莉的服侍下重新坐了下來,椅子在地磚上發(fā)出刺耳的聲音。

    江又晴看向周敢言,對曉云說道:“一會兒回去讓小廚房給貞嬪送一盞血燕?!毖嗍茄喔C中的頂頭,一般專供皇后太后用,她的份例中也只有一點點,但是花在周敢言身上還是值得的,江又晴本身對血燕并不感興趣,周敢言的友誼相對而言更加重要。

    “娘娘叫奴婢在御花園鐘粹宮那頭讓人去種百合花,百合花香味濃重,對孕婦不好,而且還可以掩藏下一步行動。誰知道怡昭媛去御花園就讓人鏟了,下一步行動也就擱置了?!?/br>
    “你也說了,最后不是沒能成事嗎!”呂姣脫口而出,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將自己賣了個底掉,慌忙改口,“喜歡花又怎么了,也沒有什么后果?!?/br>
    憐珊說道:“喜鵲的事呢?娘娘就想抹過去嗎?”

    “喜鵲?”呂姣有些震驚,她現(xiàn)在有些明白憐珊恐怕是叛主了,但還是有些不敢置信,難道在喜鵲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腳踏兩只船。

    “喜鵲不就是娘娘指使的嗎?不過讓她自己想辦法,不經(jīng)過我的手。讓奴婢給她銀子,再讓她想辦法害貞嬪娘娘。”憐珊其實不知道具體內(nèi)情,但命令是自己下達(dá)的,正好扣在呂姣頭上。

    “當(dāng)時娘娘根本不在意是貞嬪懷了皇嗣,她也礙不到您,您只是為了拉劉嬪娘娘下馬,所以是誰無所謂。”

    宮廷之中大家都為這內(nèi)情震驚,憐珊是呂家安插的,大家都知道,所言怎么可能有假。當(dāng)時確實著重查外宮的人,沒有注意到憐珊。

    第41章 幕后之人

    “你所言可屬實?”朱宛凝震驚的看著憐珊, 隨即目光掃向一臉憤怒愣在當(dāng)場的呂姣,再將目光收回來,暗暗慶幸自己當(dāng)初沒有得罪呂姣, 要不然現(xiàn)在做不到這個位置上就得下去。

    沈含月和一眾妃嬪也忌憚的望著呂姣, 真是隱藏的深, 之前看到她和蘇尋玉能在御花園打起來, 以為是個沒腦子的,現(xiàn)在看來是深藏不漏, 還真的讓她給瞞過去了,這次要不是落雁恰好撞見, 沒準(zhǔn)真叫她瞞天過海了!

    江又晴心中感到有些蹊蹺, 貞嬪是她宮里的人,她對上一個局布的有多精細(xì)自然深有體會,這個局太糙了,有分毫行差踏錯就會暴露,能一步步算到那個地步, 這個局與其說是呂姣馬失前蹄, 不如說是替罪羊。

    但沒有親身經(jīng)歷的眾人自是不知道, 這一下子邏輯鏈就完整了,還填上了貞嬪之事的疑惑。

    呂姣為了拉死對頭劉嬌嬌下馬,收買了喜鵲, 害了貞嬪嫁禍給她。結(jié)果如她所愿, 劉嬌嬌降為劉嬪,雖然在禁足期間還沒有遷宮, 但實質(zhì)上延禧宮已經(jīng)以她為首,等到劉嬌嬌禁足期過了,必然會給她騰位置, 她也能成為一宮主位。王湘之死更好理解,先是劫人,再是罰跪,這仇已經(jīng)是結(jié)死了,王湘上位一定不會放過她,未雨綢繆不是什么不能理解的事,頂多是先前的順利讓她有些摸不清方向,一時失手。憐珊是呂家的人,這事不是秘密,大家暗地里都知道,她說的大部分都是可信的。

    顯然昭文帝也是這么想的,等到一位太監(jiān)走到王永耳畔說了些什么,王永再向昭文帝匯報到:“御花園的百合是憐珊帶著另一個宮女紅玉去種的,紅玉招了,是慎順常的安排?!?/br>
    昭文帝長嘆一口氣,站起身來,無視呂姣的哭求,下令道:“慎順常呂氏,謀害皇嗣,加害宮妃,褫奪封號,降為正九品更衣,杖四十,搬入永壽宮?!?/br>
    江又晴暗道,這是恨極了呂姣。永壽宮,永壽是多么美好的祝愿,但用在實際上的冷宮,就成了惡毒的詛咒。不同于其他,更衣的位份半奴半主,多半用于承寵的宮女,在皇帝沒有意愿更進(jìn)一步的前提下,這就是個用來標(biāo)記不能放出宮的名頭,實質(zhì)上仍舊是做奴婢的活。呂姣作為高門貴女,一生到現(xiàn)在拿的最重的東西不過冬日的暖手爐,一向是別人伺候她,現(xiàn)在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也輪到她做活了。至于不會做?總會讓她學(xué)會的,不會么,打著打著就會了,宮里的奴婢有哪個不挨打的。自戕是不敢的,到時候整個家族都會因此倒霉,只能生受著。

    那四十杖的用意就更為深沉,打的人鮮血淋漓,一個更衣配看什么太醫(yī),有個醫(yī)師吊個命就不錯了,宮里頭誰不挨打,哪有挨了打就不做活的,爬著去做活,身體落下病根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在外面行事那么張揚(yáng),到了永壽宮,想必好姐妹不會不好好招待她。

    呂姣被拖了下去,事情卻沒有處理完,昭文帝又下令道:“憐珊、趙塊杖斃,呂姣所轄宮人,入殿的一律賜死,其余降為粗使宮人。順?gòu)逅爩m人,玩忽職守,全部發(fā)配浣衣司。太液池總管處事不利,降級留用。宋仁意圖知情不報,念其及時改正,杖二十,以觀后效?!?/br>
    宮人不能殺光,進(jìn)殿的都是能夠說得上話的,直接將這一批處理干凈,剩下的不被重用的打散分去干些雜活,也就翻過去了這一篇。

    “順?gòu)遄贩鉃檎钠窐s華。劉嬪復(fù)位貴嬪,‘秉心貞靜,守禮自重’,賜封號‘端’。賜金五十,銀一百,并各色頭面錦緞若干。慕春,讓她原到端貴嬪手下服侍。”昭文帝說完,甩袖離去。

    江又晴看著昭文帝甩袖離去,又將目光聚集到朱宛凝身上,搖搖頭讓劉嬌嬌自求多福,最好能抓住昭文帝含有愧疚的這一小段時間,等時間久了就沒有用了。

    雖然這件事是昭文帝冤枉了劉嬌嬌,但昭文帝仍然是對劉嬌嬌感到不耐。皇帝是不可能有錯的,劉嬌嬌為什么不能在事發(fā)的時候?qū)⒆约赫鰜砟兀恳呀?jīng)有孩子立住了,昭文帝對子嗣的渴求也就淡了,轉(zhuǎn)而希望子嗣能有一個能保護(hù)好自己孩子的母親,不至于將孩子帶的太天真。

    朱宛凝看著昭文帝離去的背影,又感受到眾人的目光,煩躁的說道:“事情已經(jīng)處理完了,大家都散了吧?!币搽x去了,她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斃,做個空頭皇后可不舒服。

    等朱宛凝先出去,江又晴和姚詩、沈含月相互致意,也各自離去,現(xiàn)在不是聊天的好時候。江又晴看到李靈兒失神的站在原地,恐怕將憐珊所說的為她而遇害記到了心里。不過七八歲的年紀(jì),父親不喜,母親為她而遇害,這樣的心理壓力可不小,何況還有年幼的弟妹,深宮之中該怎么存活呢?昭文帝也是不管。感慨了一下,江又晴也沒有停下腳步。

    江又晴回到鐘粹宮,讓曉云挑選禮物,準(zhǔn)備恭賀劉嬌嬌洗去冤屈,獲得了“端”這個比“關(guān)”好的不止一點半點的封號,但心里也知道劉嬌嬌恐怕并不想要這福氣,挑選的時候也就要挑不扎眼的送過去。畢竟不是結(jié)仇。有讓曉云仔細(xì)看著牽扯到的宮人的行動,現(xiàn)在風(fēng)口浪尖可能不會行動,過了風(fēng)頭就是出于穩(wěn)固人心,也必然會和下面接觸。

    后宮暗潮涌動,前朝也不太平。昭文帝在前朝怒斥呂家,一夜之間,戶部尚書呂修德引咎辭職,多位呂家姻親遭到申斥,天一下子就變了。

    向詩云扶著友桃的手,在啟祥宮東側(cè)殿行走,瞇著眼睛欣賞這暖人的初夏,這東側(cè)殿也要好好欣賞,畢竟再過不久就要搬到主殿去了。前面父親已經(jīng)傳話,上司要騰位置了,現(xiàn)在只有他有競爭力,耗費(fèi)心思結(jié)出的果實是如此的甜美。

    坐到椅子上,一字髻兩邊插著的紅玉步搖像滴了血一樣在耳畔晃蕩,更襯得向詩云膚白如雪,貌比花嬌。

    向詩云看向從夢,問道:“做事首尾都收拾好了嗎?”

    “都收拾好了,目前沒有人查到咱們身上。還沒有善后?!睆膲艋卮鸬馈膲舻拿蛛m然比較夢幻,但做的都不是什么能說得出口的事,為人也比較沉默,跟在向詩云身邊也沒有人有印象。

    向詩云敲打著桌面,說道:“暫時先不要動作,等到事情過去。過去后,讓人給雪青、宋仁送些不引人注意的錢財,或者告訴一些他們想往上爬所要消息,讓他們知道我還記得他們的功勞?!?/br>
    “過一段時間,在浣衣司的那個順?gòu)?,”向詩云改口,“順容華的宮女記得處理掉。引她和呂更衣碰面還真是不容易?!?/br>
    從夢行禮道:“是。”就退了出去,剩下的關(guān)系維護(hù)就不是她的職責(zé)范圍。

    “憐珊到最后都沒吐出來,準(zhǔn)備的后手也不用拿出來,暫且算她為我盡忠,傳話給外面讓家里在宮外每年不拘什么時候給她燒點紙錢。喜鵲也是忠義,這兩家的安家銀子讓人送到位,喜鵲家沒人就捐到寺廟里,點長明燈。”

    “趙塊雖然臨陣招了,好在沒壞事,也點一盞小的。如果宋仁和雪青想去,就讓他們?nèi)ニ??!?/br>
    喜鵲自小家里貧窮,認(rèn)了個小吏的妻子做干娘。那小吏家只有一個女兒,不想送她進(jìn)宮,索性認(rèn)一個干親,再上下打點一下,瞞天過海。宮里的奴婢進(jìn)了宮犯事很少連累家里,可能是進(jìn)去年齡比較小的緣故。入宮這事,喜鵲是自己愿意的,家里賊都走空,不去也要餓死,就拿了錢頂了名額。入了宮,喜鵲就認(rèn)真的做事,攢一筆筆錢,送出宮外,改善親人生活。想著等到二十五歲放出宮,那時候,那小吏家是個溫厚的,也不在意多給一筆安家費(fèi),也能好好生活。

    等到分配結(jié)果出來,因為從小什么都沒有學(xué)過,尚食局、尚衣局這種要技術(shù)的是進(jìn)不去的,像尚儀局這種也不錯的出路,也因為自小營養(yǎng)不良,長得瘦瘦小小,沒被挑上,自然也就進(jìn)入了伺候人的尚侍局。在尚侍局她屬于拔尖的,本來給宮妃分配輪不到她,但是皇后說要給挑年齡相近的新人,她拔尖,就分給了名頭最響的呂姣。

    知道她是第一名,呂姣很是高興,給她改了現(xiàn)在這個名字:喜鵲??上н@名字沒有帶來喜事,倒是被慕春記在了心里,有事沒事就來找她麻煩,也再不讓她進(jìn)主子的身。一個從小跟在身邊一起長大的,一個不知根底才被分配過來的,偏向誰也不言而喻。

    她仍舊很努力地做事,直到……家里來信說父母染病去了,剩下的獨(dú)弟也需要一大筆錢治病。她沒有錢,小姐妹也沒有那么多,她想到了呂姣,跟主子說應(yīng)該可以吧,她想??上н€沒有近身就被慕春訓(xùn)斥跪下,被指沒有尊卑,主子看了一眼,什么沒有說就走了。她跪著,碰到了來和溫貴人見面的向詩云,向詩云是主子,她也沒有說具體的,向詩云就走了。隨后她又碰到了溫貴人身邊的雪青,都是奴婢有些話就好說了。她將事情一說,雪青就拿了二十兩銀子給她。探班的日子被慕春從早上挪到下午,等到她焦急的出去的時候,弟弟剛剛咽氣。

    她捧著帶有體溫的銀子回了延禧宮,才將銀子放好,耳畔傳來慕春的斥罵聲,“作死呢,這會兒才回來,一天盡想偷懶!”

    她做事不再那么用力,當(dāng)雪青來找她做事的時候,她答應(yīng)了。雪青讓她做什么她都會做,事情敗漏了,就再拉下關(guān)貴嬪主仆,也算是用自己這條命全了這情分。

    第42章 自救

    季節(jié)交替的時候人最容易生病。

    太后歷經(jīng)風(fēng)雨, 當(dāng)年入宮的時候基本已經(jīng)有了初分格局,拜的山頭倒了,吃下了不少苦楚, 身體也在宮里日復(fù)一日的消耗中虧損良多。做了太后也不是享清福, 還要看著后宮, 還要看皇帝兒子的心情。畢竟其他人是母子, 而她雖然也有母子的名分,但歸根結(jié)底還是君臣。

    在這個春夏之交, 太后不出所料的又病了。

    之前是文賢皇后去的時候代管公務(wù),引發(fā)了不適, 小病了一場, 太醫(yī)說只是舊病沒什么大事,也就由高位妃嬪輪流侍疾,江又晴只輪了一天太后就痊愈了。現(xiàn)在有了新的皇后,自然理應(yīng)皇后侍疾。

    朱宛凝一大早就起了床,挑了一件清淡的衣服穿上, 她并不喜歡這種風(fēng)格, 在家里接觸不了的華服美飾才是她的心頭好, 雖然她也不會把自己打扮成花孔雀就是了。

    到了慈寧宮,依照舊例行了禮。朱宛凝坐在太后床邊和太后說話。這場病來勢洶洶,太后也沒有以前精神矍鑠, 病懨懨的, 看起來和普通衰老的人沒什么不同,唯有一雙渾濁的雙目時而轉(zhuǎn)動, 爆發(fā)出一種壓制感。

    朱宛凝問旁邊的縷金道:“御醫(yī)可有來過,怎么說?”

    “回皇后娘娘,御醫(yī)昨日來過, 將情況穩(wěn)定下來了,具體還要等今日御醫(yī)來了診斷?!笨|金彎腰答道。

    太后皺著眉掃了一眼朱宛凝,看著她身上的衣服皺著眉,沒有說什么。

    她不喜歡這個侄女,從一開始就是。一個后母生的從未謀面的弟弟的女兒,一個不討喜的心思深沉的總想從自己身上撈好處的女子,一個才上任就發(fā)生了兩起事故還查不清真相的不稱職皇后,這是著實讓她喜歡不起來。

    她看向朱宛凝,用沙啞的嗓音問道:“事情處理完了?”

    “已經(jīng)按皇上的意思處理了。”朱宛凝答道。

    “嗯?!碧笮闹卸阎豢谟魵?,自己出口帶上來的人管理的一團(tuán)亂麻,讓自己在皇帝面前也理屈,不好再說什么。生了病身體虛弱,說話也沒有那么多彎彎繞繞,直接了起來:“你要自己想辦法管理好后宮,不要丟我的人!做皇后的管理不好后宮,貽笑大方?!?/br>
    做皇后有你說的那么容易?你又沒有做過一天皇后,要不是先皇的皇后早死那么兩年,你現(xiàn)在還是太妃呢,做了太后,就是文賢皇后掌管后宮,六宮尚宮都沒見全吧,在我面前裝什么大頭蒜。不滿意我,那你換人?。∥易鰧m妃培養(yǎng)的,沒學(xué)過怎么做皇后,總說沈含月如何如何,要我說,文賢皇后還在的時候就把這么一個做皇后的人送進(jìn)來,沒安好心!雖然心里這么想,但面上朱宛凝還是安心受教:“是?!?/br>
    “太后,明修儀來了?!庇谇锖尚χf道。她是太后的陪嫁,總還是希望主子開心一點。

    “含月來了,讓她進(jìn)來吧。”太后說道,目光望向門外。

    “妾給太后娘娘請安?!鄙蚝逻M(jìn)來嘴上說到,本來想直接走到床邊看太后有什么要求,卻看到了朱宛凝,便蹲下身來按規(guī)矩行禮,“妾給皇后娘娘請安?!?/br>
    朱宛凝從床邊站起身來,走到旁邊放著的椅子坐下,不想打擾她們說話,太后注意力轉(zhuǎn)移對她而言也是件好事,能輕松許多。

    “過來,過來?!碧罂吭诖采?,招呼沈含月近前,打量了一下沈含月的臉色,問道:“怎么雙眼底下青了一塊,沒睡好嗎?”

    沈含月聽到太后出聲,嘴上答道:“是沒睡好,昨天接到消息嚇?biāo)牢伊恕!笔稚弦矝]閑著,去端了一杯溫水拿到太后跟前。

    “說什么死不死的,快別說了?!碧髢筛种笓踉谏蚝伦烨?,不讓她說了。沈含月自己捂了嘴,也不談。

    太后從沈含月手中接過溫水,舀了兩勺喝了,旁邊的縷金就將溫水端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