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鋒
白意岑一直都好奇雷驍是怎么樣看上林嘉音的,在一起拍戲這些日子以來,她也算是多少了解了些這個女孩子。年輕有想法,對于自己想要的東西比誰都清醒,比當年的自己可爭氣太多了。 只是畢竟,她雖然有些手腕,自己也不是當年任人揉捏的白意岑了。 雷驍她斗不過,難不成連雷驍身邊的小丫頭都還害怕嗎? 她跟著林嘉音往里面走,很快就走到了一處小空地,不遠處拍戲的聲音已經不可聞了。林嘉音看了一圈才回過頭說:“意岑姐,我知道你對我有些誤會。我和雷驍哥并不是你想的那樣?!?/br> 白意岑不耐煩地打斷:“如果你要說的是這些,那我沒有心情聽?!?/br> “你就不想知道,我是怎么和她認識的嗎?” 她的腳步停在那,半晌,白意岑又回過頭,表情玩味:“你就這么篤定我會想聽?雷驍?shù)氖虑槲乙稽c興趣都沒有。” “若是你真的不在意我,不在意雷驍哥,那么你為什么和我這么針鋒相對呢?”林嘉音說,“你明明就是非常在意雷驍哥的,又何必自欺欺人呢?正視自己的心,對你來說就這么難嗎?” 白意岑深吸一口氣:“這是我與她之間的事情。你不過是個局外人,輪不到你來說什么?!?/br> “那你以后能不能和他保持距離,不要再糾纏?雷驍哥這樣的男人,我不想錯過。我從小身長在孤兒院,沒有父母親人,沒有兄弟姐妹,孤兒院的孩子們?yōu)榱藸帉?,為了爭一口糕點,什么事情都能夠做的出來。雷驍哥是出現(xiàn)在我生命力的唯一的值得珍惜的東西。我只求你,不要從我身邊奪走。” 一道巨雷忽然在頭頂炸開。 林嘉音的臉一下子被照的慘白,沒有半點血色。 白意岑一驚,在回過神來,才發(fā)覺林嘉音說了些什么。 她想笑,又笑不出,可是這分明是她這么久以來聽過的最好笑的事情了。 若是在以往,她大約還會信幾分,可現(xiàn)在,她連給個笑臉的心情都沒有了。 她揚起下巴,驕傲得和一只孔雀:“你和雷驍?shù)氖虑楹臀覜]關系。我巴不得和他老死不相見。你若是真有那個本事把他牢牢拴住,我樂見其成。不過以后這樣的事情,我覺得你還是去和雷驍說比較好?!?/br> “怎么,還是怕你自己伺候不好雷驍,怕他變心去找別的女人嗎?” 林嘉音忽然笑了起來,白意岑看不真切,只覺得那笑容有些瘆人。 “意岑姐,我知道你說這些,不過是在騙你自己。你說服得了我,可是說服不了你自己。你就是在嫉妒我。我沒有你漂亮,沒有你紅,沒有你有地位,可是那又怎么樣,你還不過是雷驍隨隨便便就可以丟棄的人。就連媒體都說他是為了我而拋棄你?!?/br> 她在拋棄上加重了語氣,生怕白意岑聽不到似的。 面對這樣無知的挑釁和嘲弄,白意岑竟然不覺得生氣。 她想,若是自己對著喬炎或者記者能有半分這樣的忍耐性,估計喬炎那浪蹄子得樂上天。想來還是自己太過于外強中干,所以才讓這些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人覺得有機可趁? 好吧,若是再這樣下去,又怎么對得起媒體記者朋友們在自己頭上扣的“耍大牌女王”的帽子呢? 這時候雨已經落了下來,斗大的雨珠落在人的臉上身上,砸的生疼。 是時候結束這無趣又無聊的對話了。 思及此,白意岑露出甜美又嫵媚的笑容,連同是女孩子的林嘉音看了也怔了一下。 “林嘉音小姐,被害妄想癥是一種病,得治知道嗎?當然,認不清自己的形勢,盲目樂觀,這也不是你的錯,要么就是你眼瞎,要么就是雷驍眼瞎。你倆眼瞎,我何必跟著摻和?” 眼見著林嘉音變了臉色,白意岑笑得愈發(fā)愉悅起來:“當然了,你有一句話說的是對的,你什么都不如我,又拿什么來跟我相提并論?雷驍那樣的男人,我用了我甩了,后面一大堆排隊等著我去召見寵幸。我白意岑要什么樣的男人沒有,你若覺得是個寶貝,自己抱著回去收好吧。” 她似乎仍不滿意,又給了林嘉音致命一擊:“當然了,為了避免以后我們倆互相膈應著對方,以后有我的戲或者通告,你都不需要再出現(xiàn)了。你看看你的雷驍哥哥保不保得住你?!?/br> 又是這樣的語氣! 這樣的目中無人,這樣的頤指氣使,這樣的趾高氣昂,好像什么都不放在眼里。好像什么在他們的眼里都是唾手可得的。 林嘉音恨透了這樣的語氣。 在她的意識還沒有做出判斷之前,她的手就已經做出了判斷。 她狠狠的,使出全身的力氣,帶著這么多年積蓄的恨意,仿佛要毀滅一般,狠狠推了一把白意岑。 白意岑始料未及,腳下雨天路滑,根本站不穩(wěn),被她一推,直接就順著荊棘草叢滾落下去。 —————— 素了兩天,爭取下一章吃rou 我好像設置錯時間了,這章應該和上一章反過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