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裝不下去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雅間中不時穿過幾道歡聲笑語,顯然賓主盡興,相談甚歡。 “沒想到,真是沒想到??!” “云小公子年紀輕輕,沒想到見識非凡,博學(xué)無比,老夫佩服。” “來,云小公子,老夫敬你一杯。” 易天行端起了酒杯,當場就是一飲而盡,顯得是由衷的佩服。 果真是才情非凡,只是可惜了若不是敵人…… 但今天必須死。 “來,云小公子,老夫也敬你一杯?!?/br> 彭澤宇也是端起了杯子,仰頭一口將其飲盡,表面看似平靜無比,但內(nèi)心對于云烈越發(fā)的忌憚,因為短暫的接觸讓他知道云烈真的很不凡,世上天驕妖孽不少見,或許天賦絕巔者,但從未有像云烈這樣幾乎各方面都有涉獵。 “二位老先生,晚輩也敬你們一杯?!?/br> “在下心中有一個問題一直是百思不得其解?!?/br> “今日正好想向兩位請教?!?/br> 云烈端起了杯子,直接就是朝著二人敬去,但誰也沒有看見臉上隱現(xiàn)的冷笑。 “云小公子,不必客氣,有什么問題盡管問?!?/br> “是啊!小公子,無需客套,若我們能夠解答,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易天行與彭澤宇連忙出聲,表面是沉穩(wěn)無比,但內(nèi)心已經(jīng)是暗暗戒備起來,該不會通過簡單的接觸,已經(jīng)被這小子看出什么了吧! 若是這樣的話,恐怕只有…… 先下殺手了。 “兩位老先生,你們常年行走東域,不知如何看待如今東域的格局?” 云烈輕輕的放下手中的杯子,臉上彌漫出了一抹憂色,甚至不自覺的嘆息一氣。 “云小公子,這個問題老夫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你。” “東域表面很平靜,但暗里地人族與百族紛爭不斷,雖然現(xiàn)在還算安穩(wěn)?!?/br>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必將爆發(fā)戰(zhàn)爭?!?/br> “而屆時受苦的還是我人族子民,畢竟大勢如此,吾等也無力更改什么?” 易天行倒上一杯酒,將其一口飲盡,也是充滿了深深無力感,他真的沒想到云烈會問出這樣一個問題,實在是出乎意料之外。 人族紛爭不斷,氣運淪喪,一盤散沙,根本已經(jīng)沒有希望了。 就連八大王族都已經(jīng)腐朽了。 唯一一個無愧于人王之名的氏族,卻被七大人王氏族聯(lián)手抹殺了。 人族沒有希望了。 “順應(yīng)大勢,方可爭奪一線生機?!?/br> “正如修行一樣,天地如煉,唯爭一線?!?/br> “天下大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個人之力終究太過渺小。” “一人鎮(zhèn)一界,無上偉力歸自身的時代已經(jīng)過去了?!?/br> 彭澤宇似乎觸及了什么往事,如今的時代已經(jīng)不同了,個人所做都是順應(yīng)大勢而已,能做的也只有活下去…… 天地百族,眾生萬靈,莫不如此! “大勢,什么大勢?!?/br> “據(jù)晚輩所知,人族內(nèi)部有些人總打著變革與大勢之名,行損害人族利益之事?!?/br> “有些人更是投敵賣族,殘殺子民?!?/br> “甚至還有人勾結(jié)惡魔,投靠冥土,行那斷人族根基,毀文明傳承是大逆不道之舉。” “兩位老先生,若是你們遇到這樣的人族敗類,當如何行事?” 云烈顯得是很平靜,緩慢無比的給自己倒上了一杯酒,輕輕的端起來就是一口將其飲盡。 裝! 本公子且看你們能裝到什么時候。 我雖無意拯救眾生,守護世界,但是你們這樣的敗類叛徒,我見到一個必殺一個。 “云小公子,若真有這樣的人,老夫定當?shù)谝粋€將其誅殺?!?/br> “此舉行徑根本不配稱之為人?!?/br> “不僅要殺,而且要千刀萬剮,凌遲處死?!?/br> 易天行內(nèi)心一怔,立刻就是義憤填膺的出聲,渾身上下甚至透露出了一絲正氣。 云烈小兒,算你狠,老夫暫且忍你,等子時一到,就送你歸西。 不管你有沒有看出我的真身。 今日也不會留你。 “不錯,千刀萬剮,凌遲處死!” 彭澤宇的聲音陰森無比,手中的酒杯頃刻就是被捏成了粉末,渾身上下彌漫出了無比古怪而又邪異的氣息。 云烈小兒,且讓你先得意片刻。 回頭我定將你千刀萬剮,凌遲處死。 老夫發(fā)誓,天王老子來了都救不了你。 “千刀萬剮,凌遲處死!” “兩位老先生,我覺得對他們還是輕了,不足以威懾那群敗類。” “如果被我遇上的話,我會將其生魂封禁體內(nèi),以三味真火煅燒?!?/br> “定要他們叫天不應(yīng),叫地不靈,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非如此不足以泄我心頭之恨。” 云烈的臉上掛著一抹笑容,給人一種無比的彷徨感,似乎面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傳說煉獄的大魔鬼,讓人不由自主的感受到了來自靈魂的顫栗。 裝,繼續(xù)裝,本公子看你們能裝到什么時候。 我就跟你們揣著明白裝糊涂,奇珍閣就在對面,你們敢動手嗎? 本公子可巴不得你們動手才好,就算不動手,我也會逼你們動手。 “咔嚓!” “烈哥哥,你的手段還是太輕了?!?/br> “這樣的敗類叛徒,我會扒皮抽筋剔骨放血……” “最后抽出生魂,親手將其粉碎,讓世人知道當叛徒的下場。” 云溪手中的筷子瞬間斷裂,一抹森冷無匹的淺笑浮現(xiàn),充滿了無比的壓迫感,仿佛面前坐著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尊復(fù)蘇的魔。 “云小公子,你就沒有考慮過,如果是被迫的呢?” “如果不是故意要當叛徒,而是人族先對不起他們,甚至背負血海深仇呢?” “沒有人一生下來就是叛徒,總有一些不得已的苦衷。” “云小公子此舉,不覺得有些狠了嗎?” 易天行抬首看向了云烈,因為這一刻他已經(jīng)知道自己身份敗露了,甚至可以說他們兩個被云烈擺了一道,從一開始就被識破了,但沒想到云烈居然揣著明白裝糊涂,一直隱忍到現(xiàn)。 如此城府,如此老辣穩(wěn)健的做風(fēng),真的是一個十八歲的少年嗎? 此子不除,必是大禍。 不能在等了,恐有變數(shù),弄死他再說。 “云烈小兒,本想讓你多活片刻,奈何你自尋死路。” “本長老給你一個說遺言的機會。” 彭澤宇也知道是被云烈耍了,終于是忍耐不住,當場就是森冷無比的盯著云烈,眸光是充滿了兇煞與嗜血。 雜種小兒,欺人太甚,真當本長老是紙糊的嗎? 不將你千刀萬剮,難出這口惡氣。 “呵!” “終于裝不下去了?!?/br> “本公子今日就勉為其難,再殺你們一次?!?/br> 云烈亦是緩緩起身,漆黑眼眸中彌漫著森冷的殺機,讓人充滿了顫栗與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