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決議與應對
云家,中院,議事堂。 云天雷,云天雨,云天風三人端坐于內(nèi),可議事堂內(nèi)卻是鴉雀無聲,誰也不發(fā)一言。 云天雷不時端著茶盞,雖然茶水早已經(jīng)冷去多時,但目光不是時看向上首中央的椅子,表現(xiàn)出了極度的渴望,那代表了云家的族長之位。 云天雨閉目養(yǎng)神,表現(xiàn)出了不聞不問的姿態(tài),但同樣不時睜開眼眸又是閉合上,顯然對于族長之位也是充滿了覬覦。 “砰!” “二哥,三哥,別當啞巴了,小弟先表態(tài),這個族長之位我不爭。” “無論你們誰來當,我都沒有意見?!?/br> “可是云家目前的狀況也看見了,長老們馬上就會到,而烈兒也同樣沒有離開云家。” “究竟該怎么做,兩位兄長你們該拿個辦法出來?!?/br> 云天風一拍桌面,打破了議事堂的沉寂,看著面前的兩位兄長出聲,眉宇之中不禁帶著幾分的焦慮與擔憂。 長老們一至,必定會徹查,屆時他們難逃干系。 而云烈更是一名靈階中品以上的符文師,就憑幾位長老迂腐的性情,必會千方百計的害他。 目前他們?nèi)耸球T虎難下,不早點拿個辦法出來應對。 云家會真的完了。 “四弟,這有何難?二哥可是我們云家的智囊,想必早就想出萬全之策。” 云天雨半瞇起了眼睛,看著對面端著茶盞的云天雷,臉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情。 “三弟,四弟,俗話說得好,解鈴還須系鈴人,我們?nèi)讼攵蛇^長老們的壓力,還得是依靠烈兒。” “你們瞧我手中之物是什么?” 云天雷放下了茶盞,自袖中摸出一枚青色玉片,上面密密麻麻的銘刻著無數(shù)的字符,表面還閃爍著一層靈光,顯然這是一枚靈階玉符。 “靈階下品留影符!二哥,小弟不懂!” “四弟,不懂就對了,你要是懂了,云家的智囊也不會是二哥了,天云城都說云家缺了誰都行,唯獨不能缺了二哥,我算是服氣了。” 云天風是一臉懵逼,而云天雨則豎起了大拇指,果然謀算還得是云天雷,這一點想不服都是不行。 “四弟,此留影符記錄著烈兒施展符文的全過程,我已派人送到了符文師公會?!?/br> “如果沒有差池的話,這個時候已經(jīng)到了玄木會長的手中,整個青州方圓萬里唯一的一位靈階上品符文師?!?/br> “你們說玄木大師忽然看見青州又多了一位少年靈階符師,而且還是我們?nèi)俗宓姆膸煟謺绾???/br> 言罷,云天雷又是端起了桌上的茶盞,雖然里面的茶水早已經(jīng)冰涼,可仍舊喝的是有滋有味,但誰也沒有見到他卻微微嘆息一聲。 雖說長老們的壓力可以度過,可烈兒那里又該如何安撫,至今還是沒有考慮好。 誰能想到烈兒不是云天陽之子,也非他們云家的族人。 一但玄木大師到了,只要烈兒動動嘴,云家上下就真的沒了。 雖然風險很大,但也確實是一個機遇,一個能讓云家崛起的機遇。 “二哥,妙哉,妙哉啊!” “咱們云家第一智囊,真的是非你莫屬。” “既長老們的壓力已無,那么二位兄長你們誰當族長?!?/br> 云天風一拍大腿,立刻就是滿面笑容,當即就是拍起了云天雷的馬屁。 “四弟,事情沒你想的那么簡單,二哥此舉只能解我們之危,但同樣面臨新的壓力,而這個壓力就是烈兒?!?/br> “烈兒遭受不公,而且非云氏子弟,他要是心存怨恨,只要跟玄木大師說一聲。” “我們云家必是滿門族滅,現(xiàn)在討論誰當族長根本沒有意義,因為我們的生死掌握在烈兒的手中。” “二哥,想必你也考慮到這一層了?!?/br> 云天雨緩緩起身,走到了云天雷的面前,雖然對于族長之位很渴望,可在滿門族滅的生死危機之下,根本就是不切實際。 “三弟,人力有窮盡時,一切只能看天意了?!?/br> “云家究竟是滿門族滅,還是飛黃騰達,就在今日?!?/br> 云天雷再次放下了茶盞,再也難以掩飾內(nèi)心的不安,無可奈何的嘆息一氣。 云天雨,云天風也是垂頭喪氣,話已經(jīng)說的這么透徹,誰還能不明其意,長老們的壓力都不算事,唯一就是烈兒可言定生死。 另一邊,云烈走到了后院的井旁,一桶又一桶的冷水澆灌自身,身上的血污全部消失,露出了一張英武非凡的面孔,尤其是一雙眼眸燦若諸天星辰,煉體九重大圓滿的軀體,也是充滿了爆炸的力量感,宛若是一尊遠古的巨龍。 “烈……烈哥哥……父親命我給你……衣服……” 此時,一道十五六歲的少女身影出現(xiàn),一襲湛藍色的長裙,精致無比的五官,手中捧著一套衣服,怯生生的走到云烈面前三丈處,便是再也不敢靠近了,嬌小的身軀也不自覺的顫抖起來。 “嗯!放下吧!” 云烈一甩發(fā)絲,漫天的水滴亂舞,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少女,便是不在回應。 四叔的獨女云溪,按照家族這一輩的排行,他是自己的七妹,但與她并無什么往來,因為他是庶子的身份,云家主脈對他都是保持距離。 云溪聞言,如蒙大赦,將衣物放在了地上,轉(zhuǎn)身快速離去,可是沒走三步,卻又折返回來,更是一直走到了云烈的身邊,無比不安與慌亂的看著云烈:“烈哥哥,你……你會滅了云家嗎?” “七妹,誰讓你來問的?”云烈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猛然看向了云溪,眼眸中露出了一抹冷冽與森然,以四叔的性情不會詢問,看來不是三叔就是二叔了。 “烈哥哥……不是父親……也不是二伯與三伯的意思?是小妹斗膽來問……因為烈哥哥你遭受了不公平的待遇……” 云溪壯著膽子將話全部說完,但看著云烈到也不那么害怕了,雖然平時很少與烈哥哥接觸,但烈哥哥在外面風評很好,如果他不是庶出的話,也不會遭受這樣不公平的對待了。 “七妹,我仇已報,不會牽連旁人?!?/br> 云烈看著面前的少女云溪,不自覺的內(nèi)心的怨恨消失了不少,伸出手輕輕的撫摸著云溪的頭,更是難得露出了一絲笑容。 云天陽,云昊已經(jīng)淪為白癡,云家其余幾脈對自己談不上好,但到也沒有欺壓凌辱之事。 只要與母親的死無關(guān),放過云家不是不行。 可是要與母親的死有關(guān)系…… 有一個算一個,誰也別想跑。 “云烈,你這忤逆不孝的賤種,拿開你的狗爪子?!?/br> “七侄女,離開云烈,別讓這畜牲的血臟了你的身體?!?/br> “孽障東西,還不滾來受死?!?/br> 此時,一道充滿了無比惱怒與怨氣的聲音出現(xiàn),就見一道與二十七八歲的藍衣青年而至,一雙眼睛似有火焰燃燒,彌漫著厭惡與憎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