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點 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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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拿什么轉(zhuǎn)。咱家沒什么閑錢。” 宋馨柔就說:“南櫻她都轉(zhuǎn)校了,還沒讓你們掏一分錢,怎么我就不能轉(zhuǎn)?!?/br> “人成績夠格,學(xué)校搶著要,你能嗎?” “再說那是別人的關(guān)系,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喬桂梅說話一向不客氣,完全斬斷了宋馨柔想借助南柳韻那邊的勢力。 宋為和也說:“你這成績就算花錢渝港那也進不去啊?!?/br> “……” 看jiejie被噎,宋榮宗不厚道地哈哈大笑。 一個兩個都不幫她,宋馨柔氣得眼眶發(fā)紅,忽然放下筷子扭頭就回了臥室。 門被關(guān)得震天響。 “要死啊死丫頭,脾氣大的還說不得了。”喬桂梅罵道。 南櫻抬了下眼。 飯后南櫻就去了小超市看店。 晚上十一點多,南櫻回來,看到沙發(fā)里舅舅在看電視,宋榮宗跟喬桂梅先睡了。 宋馨柔的臥室還緊閉著。 南櫻推開門,還看到床上鼓起來一團。 還在賭氣。 南櫻頓了下,轉(zhuǎn)身去廚房,看到冰箱里還有剩飯,于是拿出來熱了下端回來。 南櫻知道她還沒睡,把飯放到桌上,推了推她:“沒睡就起來吃點?!?/br> 宋馨柔扭過身不理。 南櫻又繼續(xù)說:“賭氣也別餓肚——” “你煩不煩?。 ?/br> 宋馨柔忽然扯開被子坐起來對著她喊:“我餓不餓管你什么事,你這種自私的人少他媽假好心!” 南櫻面無表情:“因為我沒幫你轉(zhuǎn)學(xué)?” 宋馨柔狠狠瞪著她,胸口上下地起伏。 南櫻沉默幾秒,重新開口:“當(dāng)初進向陽是舅媽選的,我們都是學(xué)生決定不了。渝港是成績說話,也沒有什么好學(xué)生送一個名額的政策,政策就是政策,我沒辦法?!?/br> “你不是有什么有錢有勢的干媽嗎,就一句話的事!南櫻,你在我們家借住這么長的時間,一句好話都不愿意給你表姐說。” “我有什么立場?”南櫻反問道。 宋馨柔不吭聲。 “我爸媽沒了,他們是我爸媽的朋友,幫我是情分,不是本分,我有什么資格再要求?” 宋馨柔聽不進去,神情滿滿的嘲諷:“你就是自私自利,什么好事都只想著你自己,我們家沒有任何對不起你的地方,當(dāng)初要不是我們家可憐收留你,你早就死了,結(jié)果這點小事都不肯幫我,我算是看透了,你骨子里就是冷血自私,你爸媽都沒了,你可不得想著自己嗎?!?/br> 南櫻的臉色恢復(fù)了一貫的冰冷,粉潤的唇角動了動:“我要是真的自私,當(dāng)初就直接死了,何必落戶口等這家拆遷的時候多一個人頭?” 宋馨柔愣了下,反應(yīng),大叫道:“南櫻你還想吞我們家的財產(chǎn)是不是?我告訴你我們家的財產(chǎn)都是我跟我弟,跟你沒一點關(guān)系,你的那份是我們家養(yǎng)你的錢!” “南櫻我告訴你,這里是我家!你是寄人籬下,自從你來了我家,我連一個單獨的房間都沒有,要不是等著拆遷,我早受夠了!” 宋馨柔有些口不擇言。 空氣一瞬寂靜。 南櫻垂下眼去。 就在這時,宋為和推開門看了看。 “干什么呢,你媽跟你弟在睡覺?!?/br> 宋馨柔僵著臉:“……沒什么?!?/br> 南櫻也沒說。 “早點睡,別吵了?!?/br> 宋為和見沒什么大問題,念叨兩句又關(guān)上門。 氣氛重新陷入寧靜。 宋馨柔看了她一眼,頓了下,又繼續(xù)躺回被子里。 南櫻垂下的眼睫抬起,輕點了下頭:“我知道了,我盡快想辦法?!?/br> 宋馨柔的背影動了動。 南櫻沒再說話,轉(zhuǎn)身就走。 客廳里一片漆黑,舅舅已經(jīng)關(guān)了電視去睡覺,南櫻換了鞋,打開門走了出去。 接近午夜,渝港的街道上依舊燈火通明,這座不夜城連風(fēng)里都夾雜著燥熱。 街邊的路邊攤生意依舊紅火,即使是落后的水馬街一整條街也都幾乎徹夜不息。 路邊人流極多,不少在街邊座位上劃拳喝酒的。 南櫻漫無目的地走著,等一抬頭,就看見前面江畔路的路標(biāo)。 一愣。 前面的巷子就是那人的后院。 南櫻正打算轉(zhuǎn)身,許歸提著袋東西正要進巷,一扭頭看到她,先是愣了下,然后趕忙跑上來喊他:“師父?你怎么在這,來找我們老板的嗎?來來來……” 南櫻:“我不是……” “誒害羞什么,正好我們老板今天還沒睡,快來快來?!?/br> 南櫻最后還是,來到了后院。 院子里一片靜謐,透過朦朧的枝梢,能看見里面已經(jīng)空了。 這會應(yīng)該是打烊了。 樹下隱隱約約坐著個影子。 似乎是在喝酒。 許歸一進去就興奮地扯著嗓子喊:“老板!老板,你看誰來了!” 還順便拉開院子里的燈,南櫻站在門口,看清了樹下的少年坐在張?zhí)梢紊?,長腿敞開,嘴巴叼著支煙,歪腦袋在往胳膊上涂著什么。 南櫻定睛一看,是一瓶驅(qū)蚊膏。 被許歸一吵,他隨意側(cè)過頭來,目光定在她臉上時還有點意外,神情沒動。 南櫻看見他嘴上燃燼的煙蒂“吧”的一聲,掉在了腿上。 第19章 以后你的胃我來照顧 兩秒后, 賀君持才似乎感到了燙,連忙起身抖落下腿上的煙灰,摘下煙隨手摁在花園的煙灰缸, 然后扭頭沖許歸低呵一句:“許歸!” “嗯,老板怎么了?” 許歸一臉天真地應(yīng)。 “你……”你他媽把怎么不提前通知老子, 這句話只說了一個字,賀君持陡然一停, 接著閉了閉眼。 算了,員工傻逼,老板的錯。 賀君持回轉(zhuǎn)身來, 對上南櫻的視線, 臉上神情已經(jīng)恢復(fù)至平常, 還不疾不徐地開了口:“怎么大半夜的在外面閑逛?” 南櫻自煙灰缸那半截?zé)熖鹧郏骸澳悴灰泊蟀胍共凰X?!?/br> 許歸很熱情地替賀君持回:“我們老板是因為去……” “閉嘴。” 賀君持突然打斷他。 許歸愣了下:“老板?” 賀君持為了避免再被這小傻逼露出什么來, 麻利地接過他手里的袋子, 接著指了指大廳里面:“去,忙你的去?!?/br> 許歸眨了眨眼,意味深長地在兩人之間打量了下, 接著哦了聲, 樂呵呵地走了。 賀君持回過頭來,看看南櫻,一側(cè)額:“來都來了, 進來坐會?” 南櫻的視線在他臉上停留了兩秒,大大方方地進來。 反正她現(xiàn)在暫時也不想回去。 賀君持盯著她, 不動聲色地彎腰將躺椅上的一盒煙拿起塞到褲口袋里。 同時搬來旁邊一把躺椅,打開,并排放在小桌另一邊。 南櫻坐下來,道了句“謝謝”。 賀君持視線仍舊停留在女孩側(cè)臉上, 問她:“吃了沒?” 南櫻點頭。 “那喝什么?” 南櫻盤算著自己還有多少錢,抬頭:“有水嗎?” 賀君持唇角放松,應(yīng)道:“有啊,等等?!?/br> 他去了前廳,院子里只剩南櫻一個人。 南櫻的視線落在花壇邊的煙灰缸里。 里面有一根燃到盡頭的煙,一根燃了一半。 底部有褐色燒痕,像是用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