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王穿成戀愛腦 第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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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茗對聞子濯道:“我們已經分手了?!?/br> 聞子濯氣得牙癢癢,現(xiàn)在的重點是他們分手了嗎? 現(xiàn)在的重點是,他丟了臉,還背上了流氓的鍋。最重要的是,這還是這兩個男人扣上的。 這時駱堯不客氣的冷笑了一聲:“呵?!?/br> 聞子濯:“……” 山景明沒休息好,不僅眼睛里充斥了紅血絲,連臉色也帶著明顯的蒼白,他冷眼看著另外兩個男人,按捺下那股焦躁和爭斗之心,然后看向了鹿茗。” 他還沒有忘記他今天過來的初衷。 “鹿茗,你和這兩個男人是什么關系?”山景明道:“或者說,你和他們是什么時候開始的?” 第92章 山景明的話讓客廳內的氣氛陡然靜了下來,?他們的注意力被重新吸引了回去。 他們這次來的用意,不就是想質問鹿茗這個嗎? 他們通過其他人的反應便能確認那個爆料的真實性了,現(xiàn)在他們想確定的是,鹿茗到底是在什么時候出了軌?他們誰才是小三? 面對山景明犀利的質問,?鹿茗并未逃避,?正面回答道:“曾經是情侶關系?!?/br> “我認識你在前,?然后是聞子濯?!甭管戳艘谎垴槇??道:“駱堯是最晚認識的。” 他承認了。 三人哪怕早有所準備,?但是在聽到鹿茗親口承認的時候,?還是受到了極大的沖擊,?頓時都陷入了集體的沉默當中。 鹿茗,他怎么敢的? 帶著憤怒,?以及深切的疑惑,三人的腦海中都浮現(xiàn)出了這個問題。 鹿茗明明一直是一個與其說是溫柔,不如說是內向帶著點膽怯的人,?因為鹿茗這樣的性格,他們誰也沒有懷疑過鹿茗會做得出來腳踏兩條,哦不,是多條船的人。 最重要的是,他們哪怕再不承認,內心深處還是覺得鹿茗愛著他們。 結果,小丑竟是他們? 山景明聽到鹿茗的回答,?心中的怒火不僅消卻了不少,?竟還詭異的生出些許優(yōu)越感。 他是第一個,?是正兒八經的男朋友,另外兩個男人只是小三。 山景明垂眸默然,讓人看不清內心的想法,?但反而沒有之前那樣的咄咄逼人的氣勢。 駱堯沉著臉不做聲,聞子濯則直接給氣笑了。 “鹿茗,你跟我的時候,還跟他不清不楚?”聞子濯指著山景明道:“你背著我跟他搞在一起,還在我面前裝得這么深情?” 聞子濯幾乎是有些氣急敗壞了:“我看你比他更適合當影帝!” 聞子濯含著金湯匙出生,從小到大因為家世,相貌一路順風順水,此前也就一個樊籬能讓他吃癟。 而現(xiàn)在一個意想不到的人讓他吃到了更大的憋屈的滋味。 鹿茗居然給他戴上了一頂,不,是兩頂綠帽子! 聞子濯感覺自己要炸開了,他將領帶扯開,和著外套一起扔到了一邊,然后將袖子挽起,露出一截結實有力的手臂。 他這樣再配上他發(fā)黑的臉色像是要打人似的,山景明和駱堯同時抬眼看向了他,眼中盛著警覺。 他們第一反應是擔心他暴怒之下傷害鹿茗。 自三人進來后,客廳里便醞釀起了一陣風暴,作為風暴中心的鹿茗卻偏偏是看著最淡定的那個。 聞子濯察覺到其他兩人懷疑警惕的眼神,心里梗了一下,他看起來像是會打鹿茗的人?而他在看見鹿茗這么一副局外人的神情時,又更心塞了。 他忍住火氣,對鹿茗道:“我不問你什么,你自己來說……這到底怎么回事?” 聞子濯還是有些難以相信鹿茗會做這樣的事情,他心里抱著一絲僥幸心理,猜測鹿茗會這樣是迫不得已。 山景明和駱堯也再次齊齊看向了鹿茗,這會兒他們有太多問題想問了,但是話到嘴邊又有些問不出口,不知道該問什么,不知道問出來又會得到怎樣尷尬的答案。所以,如聞子濯所說,讓鹿茗自己來說的確是個好主意。 鹿茗放下手中的茶杯,雙手交握放在腿上,視線在三人的臉上一一掃過,然后開始道:“鹿茗是個孤兒,被收養(yǎng)過很多次,但是每次總會因為各種各樣,甚至非常輕率的理由趕回去,后來有一個大富豪因為他神似他死去的孫子而領養(yǎng)了他,甚至還打算將一大部分的遺產留給他?!?/br> “可惜,大富豪在一次成功率很高的小手術中出了意外,他甚至來不及替鹿茗安排好就撒手人寰。大富豪的親戚為了財產,在鹿茗要高考的前夕將他囚禁了起來,逼他在放棄遺產的文件上簽字,在一番奚落和威脅之后,鹿茗妥協(xié)了,放棄了財產,然后再次被趕出家門?!?/br> “經歷了這樣的事情,又錯過了高考,鹿茗的精神狀態(tài)陷入了最低谷,而在這個時候,有三個男人出現(xiàn)了?!?/br> 鹿茗的用第三人稱,仿佛在講一個故事的敘述方式讓三人覺得有些怪異,但是鹿茗所說的話讓他們在好奇之下忍住了提問的念頭。 “三個男人,第一個承諾了鹿茗穩(wěn)定的關系。這個男人身為大明星卻愿意為鹿茗公布戀情,在到處都是媒體狗仔的情況下,將他保護的密不透風不被外界所擾,他心動了。” “第二個男人也承諾了鹿茗穩(wěn)定的關系。這個男人不吝嗇給予他巨額的金錢,會夸他做的菜好吃,會對著他有喜怒哀樂,給了他極大的安定感。他心動了?!?/br> “第三個男人沒有承諾什么,但是卻愿意手把手的教鹿茗怎么打游戲,給了他其他人所沒有的耐心與陪伴,像極了一份普通又真實的愛情。他心動了?!?/br> 聽到這里,聞子濯嗤笑道:“你的感情還真是廉價?!?/br> 不等其他人說什么,鹿茗道:“是啊,鹿茗的愛不值錢,傾盡所有去追求,卻換不來絲毫的真心?!?/br> 鹿茗沒有看聞子濯,而是看向了山景明,道:“鹿茗認識你的時候有抑郁傾向,他以為你是救贖,沒想到很快你就連偽裝都懶得偽裝,你的冷暴力和各種不做解釋的緋聞讓他陷入了更大的恐慌。” “在這個時候,你出現(xiàn)了?!甭管@次看向了聞子濯。 “鹿茗以為你愿意給他那么多錢,愿意讓他照顧你的衣食起居,就是真的打算展開一段穩(wěn)定的,沖著結婚去的感情,所以他拼了命想去融入你的圈子,不過他的所作所為在你和他人眼中除了笨拙就是可笑。” “最重要的是,他發(fā)現(xiàn)你對他毫無所求,你不在乎他的愛,也不在乎他的情緒,你不在乎他所做的任何事,你也不要他的身體?!?/br> “他再次陷入了恐慌,在駱堯,”鹿茗最后看向了駱堯,對上駱堯眼神復雜的眼睛,鹿茗道:“在你的表白下,他答應了。他雖然有兩個男友,但是他大部分時候都是一個人,有著大把的時間,以前他在這些空白的時間里自怨自艾,現(xiàn)在他把時間都用在陪你打游戲上?!?/br> “他可以拼命的練習只為了能更好的幫上你,他可以一次又一次的忽視那些傷人的聲音,也可以忍受那些無休無止的網絡暴力。” “不過對于你來說,他卻成了一個膩了的玩具,寡淡又礙眼,而他其實也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br> 說到這里,鹿茗突然再次掃視了一眼眾人,道:“你們是不是在想,這樣下去,他還會找第四個人尋求心靈的慰藉?” 的確。 按照這個趨勢下去,鹿茗該找第四個人了。三人甚至已經開始猜測,誰是那第四個男人。 還不能他們猜測第四個人是誰的時候,鹿茗的聲音在他們耳邊響起。 “繼續(xù)這樣下去,在他找第四個男人之前,他先收到的應該是你們分手的通知?!?/br> “不過他永遠也等不到那一天了?!?/br> 眾人心里同時咯噔了一下 “什么意思?” “還記得那天嗎?”鹿茗描述著:“你們應該不太記得了,山景明在和同組女演員鬧緋聞,聞子濯以工作忙的借口將鹿茗徹底遺忘,駱堯在責怪他在直播的時候不好好打游戲連累他連番出現(xiàn)失誤?!?/br> “你們沒人知道他遭遇了什么,也沒人知道他在發(fā)這高燒,心情沮喪低落到了極致,也沒人阻止他拿去酒瓶,更沒有人在他猝死過去的時候給他打120?!?/br> “他就這樣,無聲無息,也沒有人在意的死在了那個晚上?!?/br> 鹿茗感嘆了一聲:“雖然都入秋了,但冷風吹拂過的地板都沒他的尸體涼吧?!?/br> “……” 鹿茗的口吻像是在講著一個他人的故事,偏偏又如此的真實。 駱堯艱難的開口問:“你……什么意思?” 鹿茗沒有絲毫拐彎抹角的回答了他:“他死了?!?/br> 死了? 駱堯一愣,身體莫名蔓延開一陣涼意,他看著鹿茗:“你……”你不是好好的嗎? “他已經死了,我不是他?!甭管溃骸暗诙烁衤犝f過嗎?我是他的第二人格,和他共用一具身體,但并不是同一個人?!?/br> “你……是在開玩笑嗎?” 鹿茗反問駱堯,眼睛與他對視,一錯不錯:“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嗎?” 像,又不像。 像是因為鹿茗的話太離奇了,不像,是因為鹿茗看起來是真的沒有絲毫撒謊和玩笑的痕跡。 “你們雖然不喜歡他,但是好歹也在一起過,相處過一段時間,你們難道真的沒有發(fā)現(xiàn)我的改變嗎?”鹿茗道:“我和他不是同一個人,你們真的一點都察覺不到嗎?” 如果說之前他們還抱著一絲僥幸,那么鹿茗現(xiàn)在的話就像把尖刀,直接戳破了他們的妄想。 鹿茗的變化很大,他們一直都知道。 只是,他們此前從未聯(lián)想到這個原因。 聞子濯擰眉,凝視鹿茗。 他氣勢全開時仿佛變了一個人,略風流輕佻的神態(tài)全收,眼神壓迫感十足:“鹿茗,你是不是把我當傻子?” 雙重人格,不是同一個靈魂……這種話,恐怕都是狡辯罷了。聞子濯這樣對自己說。 “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就當我只是性格大變好了。”鹿茗笑了笑,看著聞子濯的眼神很陌生疏冷:“這樣會不會讓你心里安定一些?” 鹿茗掃了眼另外兩個人,聳了聳肩道:“你們別覺得被綠了很委屈,畢竟咱們半斤八兩,而且還是你們騙我在先?!?/br> “你們把我當替身,當消遣玩物,就別指望我像那個小傻子一樣老老實實,規(guī)規(guī)矩矩的被你們玩弄。” 鹿茗的眉眼依舊,只是那桀驁不遜的神態(tài)和三人印象中的鹿茗判若兩人。 一個人的氣質變化可以大到讓人無法聯(lián)系起來嗎? 以前的鹿茗是只兔子,漂亮卻膽小,動不動就紅了眼眶,現(xiàn)在的鹿茗有貓一樣迷惑性的柔軟外表,狐貍一樣的狡詐,狼一樣的桀驁。 一個人的性格大變能變化到這樣的程度嗎? 就在他們陷入沉默,思索消化著鹿茗拋出的信息時,一道房門打開的聲音在寂靜的氣氛中突兀的響起,引起了所有的人的注意。 他們下意識的朝那聲響的方向看去,然后看見一個熟悉無比的男人穿著浴袍,一邊擦著頭發(fā)走了出來。 他們看著這個男人,眼神同時陷入了呆滯。 樊籬?! 他怎么會在這兒?而且是以這樣的方式出現(xiàn)? 某個他們不愿意相信的答案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