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甲戌子江借力符
媽的,這都什么時候了,還跟我在這講究面子,這蔣秋平也真是。 說完這句話之后,他就走了,我趕緊把那本符箓大全拿出來,看看里面寫的東西。 六丁六甲神,分別是:丁卯神司馬卿,丁丑神趙子任,丁亥神張文通,丁酉神臧文公,丁未神石叔通,丁巳神崔石卿,甲子神王文卿,甲戌神展子江,甲申神扈文長,甲午神衛(wèi)上卿,甲辰神孟非卿,甲寅神明文章。 六丁六甲神符一共有十二種,每一種都有不同的作用,我找了半天,今晚上能用上的,好像只有甲戌子江借力符。 這是三清符咒里面的入門符,也就是正統(tǒng)道法修行者需要學(xué)的東西,這次我沒有師父教,比奴知道能不能把這張符學(xué)會。 不對,必須學(xué)會,要不然的話,今晚上連命都保不住了。 這種符咒跟雷火符不一樣,有點修為,就可以畫成功,那種符咒都是畫,而這種符咒,要開壇請,也就是說把甲戌神展子江的神力借到神符上,然后在化為己用。 開壇之前,要先用凈心咒穩(wěn)定心神,然后在念出三清符咒門的報門詩:祖師靈寶所在宮,六丁六甲對其沖。勒令之符紫云蔽,吾不遇時龍不驚。 這是在告訴上清境禹馀天靈寶天尊,下面有弟子要請神符了。 沒想到我輩子還有接觸正統(tǒng)道術(shù)的機(jī)會,本來以為守著一個棺材鋪,然后再拿著黃龍機(jī)構(gòu)的死工資過一輩子就算完了,而現(xiàn)在很顯然已經(jīng)不是那回事了。 如果這件事情辦成了,我就有了三十萬的存款,雖然不多,但是至少買輛體面點的車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了吧,所以現(xiàn)在我很賣力氣的在請這個神符。 可是這靈寶天尊的脾氣很顯然不是很好啊,這一下午我不知道請了多少遍,根本就沒了有一張是成功的。 五點多的時候,想起了敲門聲,我推開門一看,居然是穆楚風(fēng)。 “干嘛!”神符沒請到,本來心情就不是很好,現(xiàn)在又碰上她過來給我添堵,說話肯定就沒什么好語氣。 穆楚風(fēng)并沒有理我,直接推了我一把,挺著個大肚子一屁股就坐在了我床上,剛坐上就從桌子上把我的煙抽出來一根點上。 “哎我說,你還真不拿自己當(dāng)外人啊,知不知道這是我家!” “你家咋了?”穆楚風(fēng)一臉不講理的表情看著我,說:“你家咋了我就問你,真的是,大老爺們這么小心眼你能干點啥,這一下午弄這個報門詩弄不明白,連最基本的六丁六甲神符都請不來,居然還敢去抓成了精的花梨木棺材板,你他媽也是心大!” 這娘們嘴怎么著比我還損,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活到現(xiàn)在的,就沖她這張嘴,還沒化成人形,就得讓同類給吃了! “我說你個老妖精爬到我這來干嘛,有事說話沒事滾蛋,老子沒有那么閑在這跟你斗嘴!” 聽我這么說她居然笑了,而且笑的很輕蔑:“怎么著,我這好心過來幫你,吳道長就這么不領(lǐng)情?” “什么意思?你能幫我什么?” 穆楚風(fēng)深深地抽了口煙,跟我說:“你啊你啊,對我來說終歸是個小屁孩,在這世界上才生活了二十多年,我可是已經(jīng)有了上百年的道行,只不過,我這上百年的修行,只為了過一次人的生活,別以為我是妖精,就跟你們不一樣,其實都一樣的,我放棄了功法的修為,換來了成人的資格,生老病死,終歸還是逃不過...” “說真是,你他媽是死是活老子管得著么!” 她白了我一眼,站起來就沖我喊:“他娘的,我比你媽歲數(shù)都大,你在家跟你媽也這么說話啊!” “草,我他媽沒爹沒媽,行了吧,老子不想聽你在這個廢話,趕緊滾蛋!” 聽到?jīng)]爹沒媽這四個字,穆楚風(fēng)的眼神愣了一下,接下來說的事情,就正經(jīng)多了,但是絲毫沒有道歉的意思。 跟這娘們說話的感覺,就跟欠他幾百萬塊錢似得! 媽的,老子要不是看你是個孕婦,早他媽一腳踹出去了。 “行了,說正事吧,你是個好人,那天我家老薛半夜來找你要水,你都沒煩,我活了這么多年,只有一個原則,就是恩仇必報,所以,今天是來報恩的!” “報恩?你想怎么報?”我看了穆楚風(fēng)一眼,這老娘們一點也不注意,穿著睡裙居然盤腿在我床上坐著。 “猥瑣,我是個孕婦!” “我他媽...” “行了行了,老娘不跟你貧,這六丁六甲神符,如果沒有師父帶著的話,只用朱砂是不行的?!?/br> “那用什么畫?” “用你自己的血!” “啥?這是正統(tǒng)道術(shù)?。 ?/br> “廢話,就因為是正統(tǒng)道術(shù),為了不讓別人偷學(xué)走,三清祖師爺才定下的這個規(guī)矩,符咒這東西,只要用過,圖案就一定會流傳出去,所以,外人必須用自己的血,才能真正的請到三清符咒里面的神符?!?/br> 我點了點頭,原來是這么回事。這么說的話,那就合理多了。 “還有,用血請來的神符,持續(xù)效果很短了,大約只有十分鐘左右,而且很損耗人的精力,看你這體格子,不知道能不能堅持得住啊!” “媽的你是不是說什么都得帶上我?” 穆楚風(fēng)冷笑了一聲,不再說話。 我用刀子在自己的中指上劃了一道,然后用礦泉水瓶蓋接自己的血,差不多留了滿滿的一瓶蓋之后,我才貼上創(chuàng)可貼。 媽的,為了掙下著三十萬,老子容易嗎! 然后我就按照順序,走了一遍,只不過在畫符的時候用的不再是朱砂,而是自己的血。 筆鋒抬起的一瞬間,我忽然感覺到一陣頭暈?zāi)垦?,一下子就癱坐在了地上,不過腦子還算是清醒,看著桌子上的神符泛起金光,我心里可算是松了一口氣。 穆楚風(fēng)站起來說:“我就說你身子骨不行吧,行了,有著一張符,夠用了,別再折騰了啊,在弄一張,估計你得昏迷三天!” 扔下這句話之后她就走了,沒錯,她說的一點都沒錯,如果在弄一張這樣的符咒,老子真得昏迷三天。 算了,不管了,就這樣吧!晚上不是還有那個蔣秋平呢嗎,他為了掙錢,也不會讓我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