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之軍娘在上 第295節(jié)
知道太多八卦,會不會讓十三娘覺得他太弱軟氣,沒點(diǎn)兒男子漢氣概? “太叔家族有所謂的家族仲裁者,其他家族應(yīng)該也有才對,我想知道的是……你家有么?” 近水樓臺先得月,姜阮都在自己身邊了,不趁機(jī)打探清楚,豈不是可惜了。 “這些秘辛么?我的確知道一些,姜家也有這個,不過一直沒有請出的機(jī)會。”姜家一帆風(fēng)順,發(fā)展也十分平衡,自然不需要驚動家族仲裁者,“十三娘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了?” 仲孫沅托著腮,略顯苦惱地說道,“我發(fā)現(xiàn)家族仲裁者,其實是一件上古靈物。放在這個時代來說,估計是封建迷信。不過就像時下那些修仙小說中講述的,這些靈物都擁有著不可思議的力量。更加關(guān)鍵的是,這些靈物似乎可以牽制天腦,或者說……是天腦的枷鎖?!?/br> 她心神一動,空中響起一陣清鳴之音,絲絲悅耳?;秀遍g,竟然像是滌蕩了心靈,整個身子都輕靈了。一張通體青色的古琴憑空懸浮在仲孫沅的手心上方,琴弦有九,顏色各異。 當(dāng)聽竹琴出現(xiàn)的一瞬,姜阮的心臟像是被小錘子輕輕敲了一下,一股難言的感覺蔓延向四肢百骸。那種酸澀夾雜著遺憾的感覺,令他雙目一澀,涌起一陣熱意。 “阿阮?”仲孫沅很快就注意到姜阮的變化,急忙抬手扶住他即將歪向一側(cè)的身體,再讓他的頭側(cè)靠在自己肩上。手心貼著他的背心,醇厚的靈力順著貼合的肌膚涌入他的經(jīng)脈。 姜阮此時根本沒聽清仲孫沅說什么,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在不停下沉,好似無底洞一般落不到地面。半響之后,周身浮現(xiàn)熟悉的影子……這是,他之前那個夢境? 除卻已經(jīng)亮起的赤紅火焰,另一道黑影也褪去烏黑,變成炫目的青色,帶著一股勃勃生機(jī)。 他不由自主地大口喘氣,消失的五感慢慢回到這具身體,耳邊傳來仲孫沅焦急的呼喊聲。 “我沒事……”姜阮一邊小小喘氣,一邊抬手抓住仲孫沅的手,近乎貪婪地汲取對方的溫度,另一只手?jǐn)r著她的肩膀,埋首在她的頸窩,平復(fù)快得嚇人的心跳,“別動……” 仲孫沅依言不動,眼神落向懷中那張。琴在歡鳴,仿佛碰見久違的熟人,亦或者說是主人? “它叫聽竹琴……”仲孫沅反握住姜阮的手,帶著他觸碰琴弦。 這是一把有靈的琴,姜阮指尖碰到琴弦的時候,那種歡快愉悅的情緒越發(fā)明顯。 “……一直由太叔家族守護(hù),也是家族仲裁者……并且,也是封印天腦的關(guān)鍵器物之一!” 第524章 有喜歡的人可以考慮換一個么 一邊說,一邊對姜阮投以古怪打量的眼神。 聽竹琴的反應(yīng)已經(jīng)說明很多事情,眼前這位肯定沒有自己想象中那么簡單…… 姜阮的手指觸摸到琴弦,本以為是冰涼的,入手的感覺卻冷暖適中。他還沒弄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琴弦已經(jīng)開始微微顫動,一股莫名的欣喜順著指尖直達(dá)他的心尖。 “這是……聽竹琴?”姜阮念著這三個字,一股沒由來的熟悉感令他倍感安心。 仲孫沅略略苦笑,有種給他人做嫁衣的郁悶感。不過這種等級的靈物,一般都講究一個緣分,她除了郁悶也沒其他想法,“嗯,看樣子這張琴還和阿阮相當(dāng)有緣分呢?!?/br> 姜阮愕然,明白仲孫沅這番話的言外之意,撫著琴弦的手猛地一頓,將琴塞回她懷里。 “這東西還是你自己收著比較好,我也用不上。更何況,這還是屬于太叔家族的,要是跑到我手上,恐怕會惹來麻煩?!苯畈豢赡芙邮苓@么珍貴的東西,白皙的臉頰泛起些微紅暈。 仲孫沅蹙眉,她倒是忘了,這里并非滄溟界,聽竹琴上烙著太叔氏的標(biāo)簽?zāi)亍K肓讼?,將聽竹琴收回神識之海。眼角瞥見姜阮冒著汗水的額頭,下意識抬手幫他擦了擦。 鼻尖襲來熟悉的清香,額頭的觸感讓姜阮有些失神,鬼使神差的,他抬手握住了她的手。 休息室內(nèi)的空間相對獨(dú)立,姜阮從未像現(xiàn)在這樣覺得空氣燥熱,仿佛吸入的每一口空氣都能灼燒他的肺腑。仲孫沅被捏得有些疼,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反而被握得的更加緊了。 “阿阮?”仲孫沅聲音帶著幾分猶豫,死死盯著姜阮那只手,“先放開……” 這個場景令她心頭暗跳,隱隱意識到姜阮未曾掩蓋的感情。講真,大家伙兒可以鄙視她的情商,但不能無視她的智商。要是這樣還沒有回過神,脖子上那顆球就真的是擺設(shè)了。 姜阮緊抿著唇,面上帶著幾分不愿和執(zhí)拗之色,聲音稍顯低啞地說道,“不要。” 仲孫沅被這話給堵了回來,她根本沒想到一向作風(fēng)君子的姜阮,也有這么失禮固執(zhí)的時候。 “就等一下,很快就好。”姜阮話鋒一轉(zhuǎn),依靠在她肩上,另一只手向下滑去直到腰。因他這個舉動,讓仲孫沅不得不所有注意力都放在那一塊,一種電流般的麻痹感直躥全身。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碰見天敵的小動物,全身的汗毛齊齊炸開,好像到哪里都躲不了。 仲孫沅不是喜歡磨嘰的人,快刀斬亂麻才是她的作風(fēng)。哪怕她感情史為零,這會兒也回過味來了,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很危險!不管是為了她自己還是為了姜阮,有些事情總該講清楚。 她和姜阮沒有可能的!與其等著姜阮越陷越深,還不如早早說開。 姜阮松開禁錮仲孫沅的那只手,轉(zhuǎn)而搭在她的肩上,夢囈般地呢喃一句,“十三娘……” 這家伙的聲線本就極其優(yōu)秀,不然也不會有那么多學(xué)弟學(xué)妹喊著耳朵懷孕了。 當(dāng)他刻意展現(xiàn)聲線上的優(yōu)點(diǎn),那種殺傷力更是達(dá)到了最大值,能活生生把人掰成蚊香那種。仲孫沅不知道耳朵懷孕是什么感覺,但她聽了卻覺得耳朵充血嚴(yán)重,背上的毛孔都要炸開來。 “有喜歡的異性么?是那種愿意一直在一起的喜歡,非親屬男性,非友人男性……” 清亮的男聲帶著些惑人的甜膩,像是惡魔的誘哄,讓人不由自主想吐露出心聲。 “要是沒有的話,可以考慮有一個么?”哪怕看不到,但他也能感覺到仲孫沅幾乎繃到極限的神經(jīng),這個發(fā)現(xiàn)令他倍感愉悅。至少,這證明并非是他一個人,對方也是有感覺的。 仲孫沅略顯無奈地低聲反駁,“要是已經(jīng)有了呢……” “那就考慮換一個,例如我怎么樣?”姜阮的聲音猛地低沉下來,似乎有些郁悶,又有些挫敗,過了一會兒,他又帶著些不甘心地補(bǔ)充,“我也不介意你告訴我那人是誰。” “……阿阮……你這叫作弊。”仲孫沅幾乎哭笑不得,哪有人是這樣告白的? 姜阮沒有作答,這就叫作弊了?他關(guān)鍵的底牌都沒翻出來好么?不過那張底牌,不到非不得已,他真不想動用。畢竟,那件事情對他是傷害,對仲孫沅也是傷害。 姜阮的聲音帶著些撒嬌,不是那種矯揉造作的,而是令人根本無法拒絕的請求。這個詞,放在他身上,意外和諧,“考慮一下,我不會給你設(shè)定時間限制的,你想思考多久都行?!?/br> “那……我就真的考慮考慮?”仲孫沅很誠實,她的確喜歡姜阮的,只是她自己都不清楚這種喜歡屬于哪一種。男女之間的?還是友人之間的?亦或者介于兩者之間? 在沒有思考清楚之間,她不想給予肯定回答,因為沖動情況下做出的決定,對誰都不公平。 “嗯?!苯钣X得像是在做夢,雖然沒有得到肯定回答,但依舊順利得讓他產(chǎn)生恍惚感。 越靠近仲孫沅,他越是知道,她和所有女生都不同,仿佛年輕的身體住著一個成熟的魂魄。 對待感情,成熟的人和幼稚的人,兩者的處理方式是不同的。 年輕人會因為一時沖動而做出抉擇,事后就算后悔,也拉不下這個臉,可成熟的人卻喜歡在衡量各方情況之后,在深思熟慮之下做決定,也許未必正確,但一定不會后悔。 仲孫沅在感情方面天生缺根筋,一般人在這之后,肯定會害羞,偏偏她沒有半點(diǎn)兒不自在。 “話題差點(diǎn)被你帶跑了……”仲孫沅想起正事,不由得一拍腦袋,問道,“阿阮家里那件東西應(yīng)該還安全吧?按照我的推測,貌似聯(lián)邦十大世家,家里各自有這么一件東西?!?/br> 一說正事,姜阮心中又是挫敗,什么旖旎念頭都飛光了。 “肯定還在,十三娘需要那件東西?”姜阮想起仲孫沅之前的話,還帶著些緋紅的臉恢復(fù)了以往的冷靜,“你說這東西是掣肘天腦的關(guān)鍵,那么天腦應(yīng)該會想辦法毀掉它們……” “據(jù)我所知,已經(jīng)有一件被毀。再刨除聽竹琴,還有八件未知。要是姜家那一件沒事,我們只需要關(guān)注其余七件的動向就行了?!?/br> 掰著指頭算一算,她不確定地說道,“不過,我懷疑這七件,說不定已經(jīng)有幾件被毀了。對比一下天腦前后的動手痕跡,不難發(fā)現(xiàn)對方下手越發(fā)明顯……或者說是肆無忌憚?!?/br> 姜阮回想了一下仲孫沅身上發(fā)生的事情,的確都是有跡可循的,動作幅度一次比一次大! “你打算把剩下幾件都搜集起來?”姜阮不知道這個打算是好是壞,要是剩下幾件都被仲孫沅弄到了,到時候被一網(wǎng)打盡的可能性也會無限提高,“我家那件,我倒是能做主,不過其他家族的……我就力有未逮了。頂多幫你旁敲側(cè)擊一下,探探虛實……” “你已經(jīng)幫了我很大的忙了,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謝……” “以身相許啊?!苯钭プ∫磺袡C(jī)會撩妹,明明是調(diào)、戲的話,偏偏他能說得一本正經(jīng)! 仲孫沅:“……”(╯‵□′)╯︵┻━┻把那個畫風(fēng)正常的阿阮還回來! “哼,我才不給你這個機(jī)會呢?!敝賹O沅略傲嬌地哼了一聲,然后將脖子上戴著的東西取下來,放在姜阮手心,“喏,這東西讓你摸一摸,等我用完了,以后再送給你?!?/br> 這鐵片好歹是調(diào)動葉尚秀勢力的證明,總要廢物利用完了,才能交給姜阮。 “這是……什么?”姜阮疑惑,他看不到,但手心的觸感告訴他,這是一小塊金屬片。 “我記得你以前不是要找什么陰陽瀧符么,這就是。不過它隨著司馬家族滅族,也被一分為二,破壞掉了。一半在我這里,另一半在葉尚秀手里?!敝賹O沅隨口一答。 “陰陽瀧符……”姜阮低聲喃喃,一邊握緊了那半塊鐵片,旋即又啞然嘆道,“怪不得,我以前翻了那么多典籍,都沒有找到絲毫線索。原來,它一直在已經(jīng)滅族的司馬家族手里?!?/br> 就像聽竹琴之于太叔氏,陰陽瀧符也是司馬氏時代守護(hù)的寶貝。后來因為滅族慘禍,丟失了太多古籍,這也導(dǎo)致司馬家族的遺脈,只知道鐵片上有秘密,卻不知道秘密是什么。 “想要弄到另外半塊,我們還得找到那個男人才行。” 可問題是,誰知道葉尚秀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家伙,這會兒到底貓到什么鬼地方了。 其實相較于這些問題,仲孫沅更加感興趣另一件事情——姜阮的前世,到底是誰? 聽竹琴也好,陰陽瀧符或者更加神秘的落日宮,這些都是上古時代……或者說修真文明還存在的時代產(chǎn)物,一個一個都來歷不凡。能和它們扯上關(guān)系,背景肯定小不到哪里去。 別人都以為輪回轉(zhuǎn)世純屬扯淡,可她很清楚,實力強(qiáng)大的修士,前世今生都是有的。 對于這種大能來說,就算隕落去輪回了,人家也是開著后門的特權(quán)階級! 她甚至有種感覺,剩下的幾件,說不定都和姜阮有關(guān)。 “要是有傳說中的三世鏡就好了……”頗為遺憾地感慨,“據(jù)說拿東西可以看到前世今生和未來?!?/br> 她只是發(fā)個牢sao,偏偏姜阮卻說,“三世鏡?似乎在哪里聽過?好像是在哪個拍賣場?” 第525章 真假三世鏡 拍賣行?仲孫沅腦子里浮現(xiàn)出以前拍賣的噬心玉髓。 噬心玉髓是啥東西?對于那些水屬性和冰屬性靈根的修士來說,哪怕傾家蕩產(chǎn)都想擁有它,若是落到煉丹師或者煉器大師手里,花樣更是多得能冒出花兒來。 三世鏡是啥東西?無數(shù)噬心玉髓堆積如山,未必能抵得上一面三世鏡的價值! 這個世界的拍賣行特喵太拽了吧,連這東西都要拿出去拍賣?要是換成滄溟界,哪個敗家子敢這么做,祖宗十八代都要從墳?zāi)估锱莱鰜恚蝗艘荒_踹死這個小崽子…… 當(dāng)然,仲孫沅對此樂見其成,反正其他人不知道這面鏡子的能力,她就能暗搓搓撿個漏了。 于是,她興趣盎然地問道,“三世鏡……哪個拍賣行要賣這東西啊,什么時候開拍?” 姜阮看不到,但他的感知之中,仲孫沅周身的氣場都變得躍躍欲試,那種壓抑不住的喜悅讓他的心情也變得舒暢起來。姣好的唇瓣勾起,揚(yáng)起好看的笑靨,連背景都是百花齊放。 姜阮明知故問,他極其喜歡仲孫沅因為他而心緒變動,“十三娘很感興趣?” “當(dāng)然了,不過……這個三世鏡,到底是什么來歷?”這才是她真正感興趣的,要是同名同姓的假貨,她趁早歇了這顆好奇心,要是真貨,眼睜睜看著它和自己失之交臂,多可惜。 姜阮想了想,從自己的備忘錄中調(diào)取出一份電子請柬訊息,然后將這些訊息轉(zhuǎn)化成正常人可以解讀的文字,“一些比較高端的拍賣場,出于聯(lián)絡(luò)交情或者其他考量,總會給一些有權(quán)勢的人家發(fā)來這種請柬。上面會羅列拍賣中比較重要的,或者吸引人的東西……” 無疑,姜家就屬于頂級有權(quán)勢的人家,姜阮要是出席,那還是給了人家面子。 仲孫沅點(diǎn)頭,這個規(guī)矩她清楚,說白了就是籠絡(luò)客人,打開生意局面的手段之一罷了。 “就是……這面鏡子?”仲孫沅翻了翻那張請柬上羅列的噱頭拍賣物,以這個時代的價值觀衡量,這些東西都是極其珍貴的,要是碰上真正識貨的,拍出天價都極其尋常。 至于三世鏡,則放在拍賣名單的第四名。要知道按照一般拍賣行的套路,除了第一件拍賣物有點(diǎn)兒價值之外,其后幾件都屬于中規(guī)中矩的,真正的寶貝放在中間以及最后壓軸。 “是啊,你看看物品簡介的內(nèi)容。”姜阮提醒她,“你剛才嘀咕什么‘據(jù)說可以看到前世今生和未來’,這面鏡子的簡介也有類似的內(nèi)容,所以我才覺得耳熟,想起這么一樁事情?!?/br> 仲孫沅聞言,將視線落到三世鏡的拍賣簡介上,仔細(xì)一看,她就囧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