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之軍娘在上 第286節(jié)
姜瀾月這時候正好要出門,一邊下樓一邊用發(fā)圈將頭發(fā)扎成馬尾,不經意將兩人的對話都聽了進去。噫,這醋味酸的,大老遠就能聞到了!自家老哥的情商怎么到這里就不起作用了? 追妹子都這么緊趕慢趕,逮著就問東問西,遲早要被人截胡。 姜瀾月心里嘀咕兩句,路過的時候還記得沖兩人揮手打招呼,“沅沅,哥哥,我先出門啦?!?/br> 仲孫沅還未張口回答就看到姜瀾月即將出門的背影,不由得擔憂一句,“多帶幾個人出去?!?/br> “放心啦,吃一塹長一智,我會保護好自己的?!苯獮懺潞苁欠判?,她身邊的暗衛(wèi)規(guī)模都和姜阮并肩了,要是這樣再出事,她干脆永遠蹲在家里好了,“會定時發(fā)消息回來的?!?/br> 看到臉上依舊寫著擔心的姜阮,仲孫沅不由得好笑,“雖然上次綁架很兇險,但學長也不能因為這么一次經歷就把自己弄得風聲鶴唳,動輒草木皆兵。瀾月這次出門,李軒和坤還有一些人都跟著,再加上暗地里的暗衛(wèi),不說銅墻鐵壁吧,至少不會讓她出事?!?/br> 姜阮不想承認,他現(xiàn)在真不想從仲孫沅口中再聽到坤的名字……哪怕這家伙就是叫坤,但一個字念著總是太親昵了。以前喊坤先生就挺好,怎么這次談話之后就變了…… 幸好,姜阮情商不足,但是他智商優(yōu)異啊。理論知識告訴他,這個時候就不能表現(xiàn)得斤斤計較,過于小氣會讓對方覺得緊迫,感覺私人空間遭到了侵犯,這是談感情時的大忌。 “瀾月怎么和他們混到一塊兒了?”姜阮表現(xiàn)得有些排外,這是每一個妹控的本能反應。 “還不是和國葬有關……安吉拉年紀還小,家里根本沒有準備喪服,葉蓮娜來自混亂星域更加不會準備這些,李軒不用說,他那個腦子連學業(yè)有關的東西都不夠塞,哪里會記得這些禮節(jié)忌諱。酒吧的艾力修倒是知道男性需要注意的忌諱,對女性卻絲毫不了解……” 說到底還是李軒這個大嘴巴,他想到姜瀾月的家世身份,這方面的禮節(jié)肯定不會缺漏,所以干脆請瀾月幫忙。正巧,姜瀾月這些天一直被困在別墅,出去透透氣也好。 說起國葬,難免想到這次國葬為誰而開,姜阮心中的旖旎情緒消散了大半。他是個溫柔細心的人,自然曉得這次國葬對于仲孫沅來說是一次極大的打擊,他每次都會盡量避開。 “至于坤來談了什么……”仲孫沅的記性很好,老早之前的問題她可都記著呢,“送來一件東西,倒是提醒了我一件很關鍵的事情。說起來,還要好好感謝他呢?!?/br> 姜阮心不在焉地點點了頭,也沒之前那些不自在的酸味,“有機會我們好好謝謝他?!?/br> 仲孫沅沒意識到姜阮這話的怪異之處,反而想到另一件事情,“學長,你還記得柳亞德么?” “柳亞德?”姜阮清醒了些,不知道話題怎么突然轉到不相干的人身上,“他怎么了?” “我不在的這兩年,這家伙有什么奇怪的舉動么?”仲孫沅也知道問姜阮沒什么卵用,畢竟這位學長的學弟學妹那么多,哪里會特別關注一個柳亞德,“只是好奇問一問而已?!?/br> 姜阮卻很認真地思索,老半天才扒拉出一些旁枝末節(jié)的消息,“柳亞德學弟的話,倒是有一些印象。不過不是在學校聽到的,而是宴會上,似乎那位學弟相當優(yōu)秀呢……” 宴會?姜阮說的宴會,不意外就是上流社會的宴會了。能在這種場合被夸獎,還被他聽到,自然是這位柳亞德學弟當真優(yōu)秀。哪怕柳亞德所在的柳家只是某顆星球的土貴族,可誰叫他們祖上積陰德,墳頭冒青煙,愣是有柳亞德這么一個好族人,愣是讓家族興盛了。 “優(yōu)秀?怎么我聽學長的口吻,有些不以為然?”仲孫沅可沒錯過他語氣中的些微異樣。 姜阮不由得搖頭,說道,“十三娘耳朵這么尖,我以后想瞞你也瞞不了什么。這個柳亞德,做事的確不錯,手段也行……但不知為何,總給人一種相當不和諧的感覺?!?/br> 甭管別人怎么夸獎柳亞德,姜阮對這人的印象一直很差,甚至是厭惡。當年仲孫沅和李軒剛入學,還不是柳亞德下蠱陷害李軒,后來還弄出不少幺蛾子?那個家伙很有野心! 他以前也查過柳亞德,還是因為仲孫沅的緣故,只可惜最后沒什么成果。后來仲孫沅出了事,他干脆收回那邊的人手。對于柳亞德這兩年的所作所為,他了解真不多。 仲孫沅笑著問,似乎對這事情并不上心,“不和諧的感覺?例如說哪里?” “總覺得,他的眼光太長遠了,而且這種長遠還是遠得沒有道理的那種,更像是未卜先知。反常即為妖!”姜阮對柳亞德的評價十分中肯,但依舊掩不住那點兒厭惡。 什么叫目光長遠? 好比說,一個人吃壞肚子了,然后可以預料這人接下來會去廁所,由一條線索推測出有可能發(fā)生的事情。從線索到推算出來的結果,彼此之間總會存在一些聯(lián)系。 可柳亞德不一樣,這家伙的表現(xiàn)已經完全脫離“目光長遠”的范疇了。誰能從“我吃壞肚子了”,推測出“我今天下午要喜當?shù)?,女票給我戴綠帽”?彼此之間根本沒依據邏輯! 聽姜阮的抱怨,仲孫沅好笑得搖搖頭,對此不作任何評價,至于她心中怎么想的,那就另當別論。只是說了句,“這個柳亞德挺有趣,學長繼續(xù)關注,說不定會有意料之外的發(fā)現(xiàn)?!?/br> 她以前就和柳亞德結下梁子,只是矛盾沒等徹底爆發(fā),她就因為那些事情被迫離開搖光星。倒是錯過了最好的出手時機,給了柳亞德足夠的發(fā)展空間,讓那小子有機會繼續(xù)作妖。 不過,她暫時還不會動柳亞德,這家伙留著有些用處。 “學長,固神蠱又培育出了一批,到時候我讓人給你送來。” 仲孫沅完全是想起什么談什么,話題跳來跳去,倒是讓姜阮忘了他一開始關注的重點。 固神蠱,仲孫沅翻遍蠱書,研究解剖雪眠蠱標本才培育出來的蠱蟲,專門克制那種可以迷人心智的蠱蟲。要是有人中了雪眠蠱,哪怕那條蠱蟲潛藏很深,依舊可以揪出來。 唯一的缺點大概是人手不足,仲孫沅一個人的精力又有限,能培育出來的蠱蟲不多。 “好,說起這事,我真是要倒是多謝你……”姜阮從不知道,他眼中銅墻鐵壁的姜家,竟然也被人滲入了那么多釘子,想想都不寒而栗,“之前暗中分了一批固神蠱下去,竟然真的發(fā)現(xiàn)幾個有問題的。為了不打草驚蛇,我已經命人將他們暗中監(jiān)視起來……” 一來,固神蠱的數(shù)量太少,二來需要調查排除的目標太多,他不能一次性將那些中了雪眠蠱的釘子都揪出來。只揪幾個,肯定會引起同伙的警惕,這樣就壞事了。 幸好,固神蠱屬于寄住共生性蠱蟲,也是極少數(shù)的被動型蠱蟲。 沒有雪眠蠱這樣的外力刺激,或者沒有母蠱的命令,一般都處于沉睡狀態(tài)。 若是寄主身上有相克的蠱蟲,固神蠱會向母蠱發(fā)出訊息?,F(xiàn)在母蠱在姜阮手中,他清晰知道哪些有問題,哪些沒有問題。不說別的,固神蠱在檢測方面,的確沒得說。 “我反而要謝謝學長的信任?!敝賹O沅并沒有沾沾自喜或者邀功,她十分清楚姜阮在這件事情上的魄力和信任。畢竟,固神蠱也是蠱,它有什么效用全憑仲孫沅一個人說了算。 要是她有什么歹意,那些用固神蠱檢測體內有沒有雪眠蠱的人,可就徹底廢了。 姜阮聽后,唇角總是控制不住地上揚,心里比吃了一罐子蜂蜜還甜。 “十三娘能不能特別養(yǎng)幾條,除了可以鑒別吞噬雪眠蠱,再弄些固本培元的功效。”姜阮說道,“我打算給瀾月備幾條防身,而你身邊的人,也要暗中篩選一下?!?/br> 他暗指的就是阿琢,對那個終日沉默不語,氣息怪異的女人,他總是不放心,簡直比一號那個木頭還要礙眼……總覺得自己一眼沒盯住,這家伙就想拐走仲孫沅。 可十三娘很信任她啊,這就令他郁悶了。 他又不能直白說阿琢不安全,最好測一下……哦,那干脆把仲孫沅身邊的人都拉下水好了。 “嗯,這倒是真的。”仲孫沅沒覺得哪里不對勁,反而覺得姜阮真是心細如絲。 事實證明,姜阮的擔憂真有必要!可有問題的不是阿琢,而是另有其人! 第509章 誰給李軒下蠱上 “阿琢,晚上的晚餐用這個……”仲孫沅將一小碗補元蠱遞給阿琢,她的廚藝不好,下廚也是要人命,所幸身邊有點亮廚藝技能的人,倒是不用她擔心,“白白胖胖挺有營養(yǎng)的?!?/br> 單純一條補元蠱拿出來,的確挺可愛的。然而當十數(shù)條補元蠱堆在一個瓷碗里頭,慢慢蠕動肥胖白嫩的身軀,就令人覺得毛骨悚然了。更別說還要把它們丟進食材,弄成晚餐。 要是換成一般女性,估計這會兒已經尖叫著揮手拍開仲孫沅的手了,可阿琢卻鎮(zhèn)定地接過那一碗蛋白質豐富的小家伙,面無表情地將它們倒進打好的蛋液中,拿起打蛋器開始工作。 “還有這個作料……”仲孫沅想了想,又遞給阿琢一只暖玉質地的盒子,里面放著幾條沉睡的固神蠱蠱繭,“晚上想喝蛋粥,記得弄得稠一些……還有廚房有做佛手酥的食材么?” 仲孫沅幾乎是想起什么吃什么,也不管到底是甜點還是菜品,偏偏阿琢還由著她胡點。 鑒于“家里”的成員都是大胃王,阿琢根本不擔心自己準備的食物會浪費。沒多久,陣陣飄香就從廚房飄出,一路飄到了客廳,勾得人拇指大動不說,連口水都分泌加快了。 星際時代的食材的確比古代地球豐富多了,加上阿琢那一手賢妻良母必備的好廚藝,那一桌子美食簡直能把人的魂兒勾走!哪怕吃慣山珍海味,姜阮兄妹也不得不稱贊一句。 “阿琢這廚藝是和一號學的吧?簡直一絕!”姜瀾月聞到空氣中飄散著的香味,不由得戲謔道,“離開一號小天使,我過得苦不堪言,吃什么都沒有胃口,這段時間都瘦了好些斤?!?/br> 說著,她還捏了捏十分纖瘦標準的腰腹。遙想之前待在軍校宿舍,她被一號用美食炸彈轟炸,愣是養(yǎng)出了一點冬膘。雖然身形沒有走樣,但臉頰的確比剛入學那會兒圓潤了一些些。 后來被綁架了,能不餓死就不錯了,那些綁匪哪里會注意美食投喂,哪里知道營養(yǎng)均衡? 于是,一號好不容易養(yǎng)出來的一點兒小rourou,又被餓瘦了。 姜瀾月抬手揉了揉明顯尖瘦了的下巴,轉頭對仲孫沅抱怨,“我發(fā)現(xiàn)沅沅身邊總是不乏美食大師,走到哪里都餓不到自己……想想都羨慕。要是讓一號知道養(yǎng)的rou沒了,又要念叨了?!?/br> 仲孫沅被迫離開搖光星,一號沒被帶走,自然留在了那里。 因為姜瀾月、蔣默燕和墨肇三人的照顧,一號在搖光星的生活很不錯。除了每餐給三人準備食物,其余時間都把自己關在仲孫沅之前的房間,努力將房間維持在仲孫沅剛離開時候的模樣,連衣服被子都是定時曬洗的……想想當年一號煮補元蠱的場景,恍如隔世啊。 “大概是因為我本身不通廚藝吧,不帶著一個會做飯的,不是要把自己餓死?” 仲孫沅理所當然地說道,絲毫不為自己的彪悍廚藝感到汗顏,因為她早就接受殘忍的現(xiàn)實了。至于說,她一個已經辟谷的人為何還那么喜歡美食,只能說這是個人愛好,修士也是有口腹之欲的。畢竟有一句話說得好,這世上唯獨美食與美人不可辜負。 “噫,看樣子哥哥在家政廚藝方面還需努力啊?!苯獮懺卤ед恚煌5亟o姜阮使眼色。 不過很快她就知道自己又鬧烏龍了,自家哥哥根本收不到眼神傳書的……只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暗示吧。姜阮學長對此只是勾了勾唇,顯然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 雖然他目盲,但廚藝還是可以拯救的,仲孫沅則屬于無藥可救的范疇,做個菜能要人命。 姜瀾月看看左邊,沉默的兄長和更加沉默的沅沅,看看右邊,耍寶嬉笑的李軒和含羞垂頭傾聽的葉蓮娜……她作為一只被左右夾擊的單身狗,突然有種潑汽油的沖動。 幸好,這時候最后一道菜已經上桌,姜瀾月也可以從這種折磨人的氛圍中脫身。 “噫,補元蠱?”姜瀾月還沒喝到特質蛋粥,靈敏的鼻子已經嗅到了熟悉的味道。 “對啊,特地讓阿琢弄的,讓你們喝了補補身子。”仲孫沅接過阿琢遞來的碗筷,然后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下,對著阿琢說道,“你也別忙了,廚房等會兒讓李軒去收拾,先過來吃?!?/br> 美食可以令人心情愉悅,這句話真的不假。 姜阮苦笑著把想要從手臂爬出來的補元蠱推了回去,他可不想這只胖家伙一不小心爬進蛋粥里頭。好歹也是養(yǎng)了好幾年的小伙伴和寵物,當食材被燉成了粥,那多可惜啊。 仲孫沅沒有忽略姜阮這個舉動,心中埋藏許久的郁悶和嫉妒又冒出頭。 這條補元蠱沒被吃也就罷了,還被學長當成心肝寶貝養(yǎng)了那么多年,越來越胖,早已看不出原型。每一餐吃掉的凝晶石,林林總總加起來,已經可以完爆好多中等家族的財產了…… 正所謂食不言寢不語,開始吃飯之后講話,這是十分不尊重的行為。眾人沉默進食,下筷如飛,生怕自己搶不到愛吃的。仲孫沅將所有人臉色都掃了一遍,并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 看樣子,是她和學長多慮了。她剛冒出這樣的念頭,剛才還埋頭狂吃的李軒,突然全身僵硬,整個人癱軟滑了下去,倒在餐桌底下。他身邊的葉蓮娜反應迅速,連忙將他扶住。 “軒!”葉蓮娜被嚇了一跳,可當她看到對方蒼白如紙的臉,整顆心也提了起來,“軒!” “學弟怎么了?”姜阮放下碗筷,倏地想到某個可能。他是知道的,晚餐的蛋粥中放了固神蠱和補元蠱,后者是固本培元的好東西,前者是為了檢測使用者體內有無雪眠蠱的存在。 想到這個可能,姜阮的臉色倏地陰沉下來,對著仲孫沅說道,“十三娘,看一下蠱印?!?/br> 入食的固神蠱都屬于子母一體的蠱蟲,沒有子蠱和母蠱之分,所以姜阮根本不知道李軒突然全身抽搐僵硬是因為食物中、毒還是因為體內兩種蠱蟲相爭……只能檢查蠱印做判斷。 “是雪眠蠱的蠱印……李軒他……”仲孫沅抬手撕開李軒的上衣,將他身體翻轉,兩塊肩胛骨中心連線向下三寸的地方,果然有一道蠕動凸起的蠱??! 仲孫沅此時的臉色也好不到哪里去,看看李軒剛才那個食量,她就知道這小子是所有人中進食最多的??赏聿投汲粤艘话肓?,他的蠱印才浮現(xiàn)出來,這說明他中蠱的時間相當長。 聽到雪眠蠱三個字,眾人的臉色都渾然一變,齊齊看向已經疼得昏迷過去的李軒。 “阿琢,給我護法!”仲孫沅的靈力順著指尖流入李軒的經脈,沒多久,兩條糾纏廝打的蠱蟲便出現(xiàn)在“眼前”,固神蠱的氣息越來越薄弱,而那條害人的雪眠蠱卻越戰(zhàn)越強。 更加令她倍感棘手的是,這條雪眠蠱和之前發(fā)現(xiàn)的雪眠蠱不一樣,更加毒辣不說,它還是一條子蠱!換而言之,要是被母蠱cao縱者知道這個變故,李軒可就要倒霉了。 “這條雪眠蠱是子蠱,看氣息應該是用鬼嬰靈血為蠱引培養(yǎng)出來的,其中的血怨之氣十分強勝?!彪m然都是雪眠蠱,但因為培養(yǎng)步驟和使用的蠱引不同,導致總體實力和能力也不同。 之前碰見的雪眠蠱都是用常規(guī)手段批發(fā)制作的,屬于流水線生產,這種辦法有明顯的好處,產量大,耗費的時間和精力也少。缺點就是容易被人攻克,一旦破解,所有蠱蟲都可以用同一種辦法解除。而這種用特殊蠱引培育的蠱蟲,則明顯不同。 前者是流水線生產的大眾貨,李軒身上這條則是精心制作的高定產物!更別說制作蠱蟲的蠱引還是鬼嬰的靈血,這種充滿陰濁氣息的蠱引培育出來的蠱蟲,大多都相當難纏。 阿琢聞言,右手一振,不知從哪里抽出一柄黑長窄刃,以此為陣眼,張開一道結界。 仲孫沅祭出自己的劍心,在手心一劃,一道血痕赫然在目。 她沒有浪費一絲一毫的氣血,引動靈力將這些血液逼到一處,然后以血液為材料,以李軒的脊背為繪制原圖,雙指并攏呈劍指,指尖沾著鮮紅奪目的血,筆走龍蛇,一道道暗含玄奧之氣的紋路布滿暗暗抽搐的脊背,豆大的汗水冒了出來,卻詭異得沒有融進仲孫沅的血。 陣眼中心,便是那個凸起蠕動的蠱?。?/br> 隨著繪制逐漸步入尾聲,蠱印活動的范圍越來越小,但蠕動掙扎的幅度卻越發(fā)激烈,一道道黑紅血氣縹緲而起,一股說不出的腥臭氣味在空中漸漸彌漫開來。 仲孫沅繼續(xù)往其中注入精純的靈力,將那條囂張的雪眠蠱逼入死角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