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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之軍娘在上 第232節(jié)

    然而眼前這些家伙卻不一樣,根本不能用“正常人”的標(biāo)準(zhǔn)衡量。仲孫沅狠辣,他們就表現(xiàn)得更加狠辣。不過想想也對,要是這群家伙那么好嚇唬,恐怕早就死在拾荒者的劫掠下了。

    雖然他們的小頭領(lǐng)被單殺了,但這并不能讓這些拾荒者恐慌潰逃,反而激發(fā)了他們的怒火。

    從一開始的震驚中清醒過來,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直接做出了大膽的決定。仲孫沅不過是一個天生體質(zhì)就弱小的人類女性,也許之前那一手表現(xiàn)得嚇人,但絕對抵擋不了群毆。

    在混亂星域,除了人類之外的種族都有一個共識,那就是對人類的鄙夷和蔑視。

    他們一致認(rèn)為人類雖然有著強(qiáng)大的繁育能力,但總體體質(zhì)卻十分孱弱,至于本身就處于弱勢的人類女性表現(xiàn)得尤為突出。當(dāng)然,再弱的種族也有驚艷絕才的強(qiáng)者,那些人只是特例。

    所以,哪怕仲孫沅直接一腳踩死了他們的小頭目,這不僅沒能讓他們產(chǎn)生退卻的意思,反而讓他們的氣勢更加高漲。仲孫沅第一時間就發(fā)現(xiàn)這個情況,一直抿平的嘴角微微勾起。

    她噙著沒什么溫度的淡笑,將自己踩人的腳挪開。若是這些家伙稍微細(xì)心一些,估計會發(fā)現(xiàn)仲孫沅的鞋面和鞋底根本沒有染上半分血污,也就不會這么大意了。

    “呵。爾等膽量不小,只可惜,用錯了地方?!敝賹O沅手腕一抖,一柄散著冷冷白光的長劍出現(xiàn)在手中。雖說這柄劍有三尺余長,但放在這群體積高大的拾荒者面前,卻像是小孩兒手中的牙簽,用盡全力扎進(jìn)皮膚。估計連一點兒血絲都弄不出來。

    語言不通。自然也不用打嘴炮了,直接擼起袖子強(qiáng)干!

    所謂重劍無鋒,大巧不工。當(dāng)力量達(dá)到某種境界,什么花俏的招式都成了浮云,這也是仲孫沅剛踏入劍修一途,為何那么喜歡重劍的緣故。打人簡直不要太爽。

    有趣的是,這些拾荒者別的沒有。龐大的身軀和巨大的氣力卻不缺。一個兩個還不咋地,但一群同樣擁有巨力的家伙一起出手,量變化為質(zhì)變,也無怪那些小團(tuán)體拾荒者干不過他們。

    當(dāng)然。對于仲孫沅來說這都不是事兒。他們力氣再大,也不可能突破這具身軀的限制,力量也是有極限的。更別說他們還只是知道蠻干,所謂群毆也不過是各自為戰(zhàn)。

    在滄溟界。能讓她真正提起興趣的也就大小貓三兩只,大多數(shù)還都是她的前輩,同輩之間難逢敵手。至于在這里,不說之前的“自己”有怎樣的境遇,至少現(xiàn)在的自己還沒碰見。

    若有機(jī)會,她倒是想要會一會太叔妤瑤和葉尚秀,能讓之前的“自己”都承認(rèn)的人,總不會太差勁。只是那兩人遠(yuǎn)在天邊,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碰上,先拿眼前的家伙熱熱身也好。

    蒂亞已經(jīng)不敢看了,雖然身子被撞得有些生疼,但對于吃慣苦頭的他來說卻算不上什么。

    只是他現(xiàn)在不敢起來,因為他打不過那些拾荒者,可是起來不幫忙,說不定會惹仲孫沅不開心,到時候兩面為難,還不如乖乖趴著。所以,他安心躺在地上偷偷觀戰(zhàn)了。

    仲孫沅看著太弱小了,別說那些健碩的拾荒者,就算是在蒂亞身邊,看著也十分瘦小。直觀一些描述,就好像成年人類壯漢和剛出生的人類小嬰兒,大風(fēng)一吹就倒的那種。

    本以為那些拾荒者排著隊來一個泰山壓頂,仲孫沅都要變成rou醬,但不可思議的事情發(fā)生了,直到這個時候,蒂亞才冷汗涔涔地發(fā)現(xiàn),自己之前可真是踩了狗屎運,撿回一條小命。

    只見幾個小山丘一般健碩的身軀將她團(tuán)團(tuán)圍住,天空的陽光都投不進(jìn)來。

    密密麻麻的粗壯觸角四面八方襲向仲孫沅,伴隨而來的還有那一個一個巨巖一般的拳頭。

    不同于蒂亞香芋色的肌膚,這些拾荒者常年不收拾自己,野蠻“進(jìn)食”之后,甚至連手上的血漬rou沫也不清理,長久之后就形成一層厚實的深黑色的痂,瞬間逼近眼前。

    在絕對力量面前,誰都不認(rèn)為仲孫沅能占到便宜。之前的小頭領(lǐng)被襲殺了,那也只是因為仲孫沅偷襲,占了個先手的優(yōu)勢?,F(xiàn)在他們有了防備,肯定能輕易拿下這個人類女性。

    然而……結(jié)果真的是這樣?

    “呵,也不過如此?!?/br>
    仲孫沅如今的實力也僅僅只有結(jié)丹初期將近中期的境界,屬于滄溟界經(jīng)常說的“元嬰之下皆螻蟻”中的螻蟻,但想要收拾幾個連些招式都沒有的普通人,再簡單不過。

    當(dāng)然,也不是說她的實力只是結(jié)丹了。憑著劍心和多年悟道的經(jīng)驗,就算是元嬰期修士過來,她也有本事讓對方吃不了兜著走。若是碰上相克的妖魔,那就更不用說,一波帶走。

    手中長劍一轉(zhuǎn),不僅沒有對向任何一個敵人,反而直直垂向地面,仿佛放棄抵抗一般。

    “也罷,和爾等計較,吾也是昏聵了。”仲孫沅眉梢一挑,纖長素指松開劍柄,長劍直接沒入地面,幾乎在劍尖觸到土地的瞬間,腳下以她雙足為中心,突然蕩開一圈圈強(qiáng)烈的漣漪,隨之出現(xiàn)的還有復(fù)雜交疊的淡藍(lán)色紋路,瞬間擴(kuò)展百丈有余。

    劍陣的背景是一片風(fēng)格古老的*紋路,周圍有一圈圓形齒輪,齒輪中間是兩把交叉的雙劍。仔細(xì)一瞧,圓形齒輪外圍還有一圈交織的精巧枝葉,三朵呈品字形分布的盛開金菊。

    除了這些,外圈還有天干地支的古老字樣,其中更是混雜著不少上古符文。

    這個劍陣是在仲孫沅獨有紋章上進(jìn)一步強(qiáng)化而成的,放在滄溟界更是門面,劍陣鋪開就像是拿出自己的名片一樣。當(dāng)然,別人遞名片是為了結(jié)交好友,仲孫沅鋪開劍陣是為了要人命。

    但凡是識貨的,一看到這個劍陣就要掂量一下自己的斤兩,夠不夠這位劍尊一劍削。

    很可惜,這里不是滄溟界,仲孫沅也不是眾人熟知的萬歸宗劍尊,這些拾荒者更不會看到這個劍陣納頭便拜。也正因為這樣,結(jié)局早已注定。

    看似無害的劍陣散發(fā)著淡淡的光芒,而這個時候拾荒者們的攻勢已經(jīng)近在眼前,差的一點點就能觸碰到仲孫沅。然而就是這么一點點距離,成了橫隔在生死之間的天塹。

    劍陣之內(nèi)除了仲孫沅這個人,剩下的就只有劍氣了,無形劍氣卻能斬殺有行之物。

    那些拾荒者連反應(yīng)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甚至連疼痛這種感覺還沒從觸角神經(jīng)傳導(dǎo)到大腦腦干,龐大身軀已經(jīng)化為無數(shù)的浮沉,然后紛紛灑灑從半空飄落,仿佛下了一場血雨。

    圍觀者呆若木雞……不過呆的人不是蒂亞,他早已經(jīng)捂住了眼睛,真正呆的人是阿琢。

    她的眼睛死死盯著仲孫沅腳下的劍陣,雙手微微顫抖,腦海中像是有什么東西碎裂開來,挖掘出一段隱藏已久的秘辛。不過沒等她仔細(xì)看,那段記憶又悄然隱沒。

    雖然只是短短一瞬,但阿琢卻看到一個十分熟悉的畫面,那瞬間綻開的光芒令人難以忘懷。

    雖然下了一場血雨,不過仲孫沅并沒有在意,劍指一臺,插入地面的長劍主動飛到她手邊。

    這種劍陣她很少使用,因為效果太過血腥,以前掌握不好的時候,每每打完架,師尊總以為受傷的人是她。誰叫周圍看不到半個敵人,但她卻全身染血?

    劍修的成長有一個過度,從鋒芒難掩到長劍入鞘,沒有修練到家的仲孫沅還挺喜歡那種血腥場景。不過現(xiàn)在么……直接捏了個術(shù)法,那些紛紛揚揚落下的血雨根本近不了她的身。

    “阿琢?你怎么……哭了?”

    仲孫沅簡單收拾好,卻發(fā)現(xiàn)阿琢正呆立原地,怔怔看著自己,那雙總是無神木訥的眼睛隱隱帶著淚光和委屈……弄得仲孫沅全身發(fā)毛,忍不住回想自己是不是哪里欺負(fù)阿琢了。

    對方被她的聲音喚回注意力,雙眸低垂,抬手抹了一把臉,有些羞赧地說道,“沒……只是眼睛進(jìn)了濁物,稍稍有些疼而已……話說回來,認(rèn)識仲孫小姐不短時間,這招倒是少見?!?/br>
    仲孫沅心中暗暗生疑,眉梢都要擰起來了,總覺得阿琢有些古怪。不過話說回來,自己這個樣子,在阿琢眼里估計更加古怪,“你說那個?耗費太大,不大喜歡用罷了?!?/br>
    畢竟現(xiàn)在只是結(jié)丹期,仲孫沅更喜歡用那些比較簡單的劍陣,而不是一上來就拿出壓箱底。至于現(xiàn)在為何這么做,不過是殺雞儆猴罷了……是的,這些場景不過是做給旁人看的而已。

    截月星這個地方雖然亂了些,在某些地方卻十分合她的胃口。

    “我想……這大概是阿琢以前提過的監(jiān)控器?我們被人盯上了,若是露怯,以后的麻煩可不少?!敝賹O沅淺淺一笑,周身不帶半點兇戾之氣。

    阿琢看著前方那攤未干的血,暗暗抬手撫了撫胸口位置,那個圖案……真的好熟悉……

    第413章 元帥出征

    阿琢的異樣自然沒有逃過仲孫沅的眼睛,眉心微蹙,隱約有些說不出的煩躁和憐惜。等她回過味來,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對一個相熟不久的人產(chǎn)生這種詭異的情緒,整個人都有些囧了。

    除了跟隨自己多年的機(jī)關(guān)人和已經(jīng)故去的師尊,她很少特別注意旁人的情緒,現(xiàn)在竟然……一時半會兒,仲孫沅還真有些找不出合適的詞語形容目前這種狀態(tài)。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又釋然了,說不定這種情緒是失憶前的“自己”的?畢竟現(xiàn)在的自己沒有之前那段記憶,也不知道阿琢和“自己”到底是一個什么情況,說不定哪里疏漏了。

    “阿琢,走吧?!敝賹O沅隨手挽了個劍花,冷光逼仄的劍身在空中留下幾道亮影。

    阿琢從那種怔忪的情緒中醒來,將撫著胸口的手放下,手指帶著連自己都未曾察覺的顫意,只是她的聲音依舊和她的模樣相仿,木訥中帶著古板,一板一眼的,“是,仲孫小姐?!?/br>
    將長劍隨手收了起來,眼神落到蒂亞身上,對方因為恐懼,龐大的身軀還在不停顫抖。

    “蒂亞,起來走了?!敝賹O沅這次沒有選擇御劍飛行,而是輕巧落到蒂亞那輛簡易代步工具的車頂,視線微微瞥了眼空中某處,眼中閃過幾分興味的光亮……這就是監(jiān)視器?

    仲孫沅雖然受了傷,但神識并不弱,剛才那種被人窺探的感覺剛出現(xiàn)的時候她就發(fā)現(xiàn)了。

    通過蒂亞的記憶,她清楚知道這個地方的生存規(guī)則是什么——拳頭。誰的實力強(qiáng),拳頭硬,就有話語權(quán)。她不知道監(jiān)視器背后是誰在窺探,但不露兩手威懾一下。的確容易惹上麻煩。

    蒂亞聽到仲孫沅的聲音,松開捂著眼睛的大手,看到她完整無缺地站著,身上甚至連半點血色都沒有,本就巨大的眼睛瞪得更加恐怖。幸好他還有腦子,知道不去觸霉頭。

    guntang的熱氣從地面升起,似乎連眼前的景物都被扭曲了??耧L(fēng)攜卷黃沙礫石依舊在肆虐。

    蒂亞一邊小心翼翼開車。一邊通過后視鏡觀察仿佛在閉目小憩的仲孫沅,想想之前的場景,不由得縮了縮脖子。暗暗慶幸自己福大命大。他打過仲孫沅的主意,卻幸運活了下來。

    惹上這么一個煞神,也不知道算好還是算壞。蒂亞漫不經(jīng)心地想著,眼前似乎有一片暗紅色的干涸硬土在眼前晃啊晃。一遍一遍提醒他之前那一伙攪屎棍是怎么下地獄的。

    誠然,截月星的確是一個命如介草的地方。誰也不知道自己能活到什么時候,可誰也不想用那種死法啊。一想到地上那灘被熱氣迅速蒸發(fā)掉的暗色硬土,蒂亞整個身子都通體冰涼了。

    仲孫沅不喜多言,阿琢又是沉默寡言的個性。蒂亞更是不敢在這兩個恐怖的人類女人面前多嘴,這就導(dǎo)致一路上幾乎無人說話,除了耳邊呼嘯的狂風(fēng)。幾乎沒有其他聲響。

    不知道是運氣好還是其他的,一直到他們隱約瞧見遠(yuǎn)方地平線上冒出居住群的建筑輪廓。再也沒有碰上第二批不長眼的拾荒者團(tuán)伙。仲孫沅目力驚人,看到的東西也多。

    “那里就是我們要找的目的地?”仲孫沅抬手遙指前方地平線上緩緩冒出頭的建筑輪廓,雖然她已經(jīng)從蒂亞的記憶中知道所謂中心天堂的大致模樣,但還是頭一回看到這樣的建筑。

    不同于滄溟界古老而雅致的建筑風(fēng)格,這個世界的房屋建筑簡直在挑戰(zhàn)她的審美極限和想象力。一開始覺得不能接受,但多看幾眼之后,竟然也有些意外的順眼。

    蒂亞看了眼手中簡陋殘破的地圖,按照自己的經(jīng)驗比較一番,得出結(jié)論,“應(yīng)該是那邊?!?/br>
    在截月星,那些智能定位的電子設(shè)備相當(dāng)昂貴,反正不是蒂亞這種最低級階層的拾荒者能用的。他手中的簡陋地圖是他自己畫的,地圖上還有一些奇怪的符號,這些代表著附近的垃圾傾倒點和拾荒者團(tuán)體勢力。別看這個地圖簡陋,但著實給蒂亞帶來不少便利。

    他若是沒這件東西,估計也不可能活到現(xiàn)在了。

    正所謂望山跑死馬,雖然隱約能看到建筑了,但真正接近外圍卻依舊用了不短的時間。

    哪怕已經(jīng)有了心理準(zhǔn)備,但真正直面這個不同于滄溟界的地方,仲孫沅依舊有些吃驚。

    “嗤……這就是你所謂的中心天堂?也不過如此……”

    面對那些躲在暗處或者明處投射而來的惡意目光,縱然是仲孫沅這樣清孤的性格,依舊有些控制不住地皺了眉頭,那種說不出的惡心感令她平靜的情緒多了一絲波瀾。

    那些目光的主人仿佛蟄伏在黑暗深處的惡鬼毒蛇,陰冷貪婪地盯著自己的獵物,緊盯的同時還不斷打量他們眼中的獵物能創(chuàng)造多少價值,至于蒂亞都被下意識忽略了。

    說是中心天堂,這片建筑群也沒有繁華到哪里去。外圍所見之處,大多都是斷臂殘骸,角落里零零散散窩著幾個身形古怪又衣衫襤褸的家伙,時不時抬起頭看看仲孫沅所在的方向。

    仲孫沅仿若無人地徑直走著,目不斜視,根本沒將那些不懷好意的打量放在眼里。

    聽了仲孫沅的話,蒂亞的模樣越發(fā)恭敬謙卑。對于這個人類女人,他已經(jīng)生不出任何不好的心思,“這里只是這外圍,這些家伙大多數(shù)只是不想付出,但又不想餓死的家伙罷了……”

    在截月星,既然可以依靠劫掠別人過活,那些自持有實力的家伙又怎么會想著去當(dāng)拾荒者,親力親為尋找可以生存的資源?任何想要從外圍進(jìn)入內(nèi)圍的人,都少不了要被剝削一頓。

    蒂亞想到這個“潛規(guī)則”,不由得露出一個略顯惡意的笑容,咧了咧嘴,眼珠子亂轉(zhuǎn)。

    對于這群貪婪的家伙,蒂亞再了解不過。哪怕是瘦得皮包骨頭的家伙從這里路過都要被榨出一層油,更何況他們這群看著就像是“肥羊”的過路者?一行三人,可有兩個人類女人!

    “哦。”仲孫沅簡短地應(yīng)了一聲,似乎并沒有將這事情放在心上。

    事實上這種小事也的確不用在意,只要這些家伙還長了眼睛,別主動招惹仲孫沅,她也不會主動開殺戒。之前的威懾已經(jīng)足夠,若是沒有必要,她也不想動手。

    當(dāng)然,若是對方不愛惜性命,仲孫沅也不會手軟,一旦長劍出鞘,絕無活路。

    倒是阿琢,似乎極其不喜歡自己和仲孫沅被人這么盯著,時不時用那雙漆黑的眸子回瞪回去,行走間也注意用身體將仲孫沅和那些目光隔離開來。

    對于阿琢這份細(xì)微之處的維護(hù)動作,仲孫沅自然也察覺到了,不由得安撫一句,“我沒事?!?/br>
    不管是以前還是現(xiàn)在,仲孫沅都不習(xí)慣被人護(hù)著,畢竟她早已過了那個渴望被維護(hù)的年紀(jì)。相較于被守護(hù),她更喜歡護(hù)著別人。哪怕實力大減,也不是什么東西都能跳到她頭上撒野。

    更別說,她和阿琢不熟,后者對她的維護(hù),也許僅僅是因為失憶前的“自己”。

    不過是極其普通的一句話,可阿琢聽了之后卻用極其不贊成的目光看著她,隱約還有些不忿。

    只是這種不忿的情緒并不是沖著仲孫沅來的,反而像是為仲孫沅覺得委屈……

    “這是冒犯,您以前并不是……”阿琢說道這里,突然不自然地頓了一頓,似乎突然忘了要說什么,話鋒一轉(zhuǎn),“總之,這些宵小對仲孫小姐懷有不軌之心,阿琢就是看不過!”

    仲孫沅也只當(dāng)失憶前的“自己”是那種吹毛求疵的作風(fēng),不由得暗暗啞然。

    “我并沒有將這事情放在心上?!敝賹O沅還真不在意,畢竟在她眼里,那些窩在暗處的家伙不過是蕓蕓螻蟻,渺小得宛若塵埃,誰又會在意一粒小小塵埃的目光,“走吧?!?/br>
    對于這個糅雜了世間所有污穢的地方而言,衣著干凈整齊的仲孫沅和阿琢像是不慎闖入的外來者,格格不入的同時又吸引著絕大部分不善的目光,令對方蠢蠢欲動的同時又不敢上前。

    本以為這一路會不平靜,但出乎預(yù)料,那些暗含不善的眼神竟然沒一個敢上前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