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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會?”皎皎聞言驚詫,“咱們在鎮(zhèn)上留了近四天,趕路也只將將趕了半天,怎么可能在這遇見?他們不應(yīng)該在這啊……” “是我爹爹沒錯?!苯倣估o韁繩,策馬飛奔而去。 皎皎與景縱對視一眼,隨后跟上。 待走近了一些,她看向前方的盔甲式樣不禁愣?。骸熬拐娴氖撬麄儭?/br> 景縱望著江瓊嵐的背影薄唇緊抿,隨風(fēng)飄蕩的衣角弧度凌厲好看。 “當(dāng)著江伯父的面可別這么盯著小四看。”皎皎眉開眼笑,腳踝上叮鈴鈴的鈴鐺聲都透著絲絲雀躍。 景縱將目光收回,顫動的長睫有絲不易察覺的慌亂:“胡說些什么?!?/br> 皎皎卻是不理,自顧自道:“我覺得阿娘挺喜歡小四的。等回去了我?guī)透绺缯f說?” “越說越離譜?!本翱v嗤笑一聲,“我可不喜歡整天打打殺殺的姑娘?!?/br> “唔……這樣呀?”皎皎扁扁唇,瞥了他一眼將聲音放低,“我可沒看出來。” 她說著,揚起馬鞭跑遠(yuǎn)。 “皎皎,跑慢些!”景縱看著皎皎疾馳,心忽的一下提到嗓子眼。但見她游刃有余的樣子也逐漸放下心來。他無奈笑笑,目光又忍不住落在那個英姿颯爽的背影上。 握著韁繩的手一緊,景縱揮鞭趕了上去。 “爹爹,你們怎么在這?” 皎皎跟了過去,也覺得十分奇怪。按照之前同江鎮(zhèn)西相處的那一天來看,他手底下的軍隊紀(jì)律嚴(yán)明,絕不是懶散之輩。 江鎮(zhèn)西摸了摸胡子:“路難走,耽擱了兩天?!?/br> 皎皎皺眉,下意識地不相信這個理由。她偏頭看向江瓊嵐,她顯然也是懷疑態(tài)度。 “這不是你的作風(fēng)。”江瓊嵐面容嚴(yán)肅,“前線出什么事了?” “能有什么事?”江鎮(zhèn)西擺擺手,“小孩子家家的湊什么熱鬧,吃飯了嗎?過來吃點。” 皎皎眼看著江瓊嵐臉色愈黑忙拉了拉她的袖子朝她搖了搖頭。 江瓊嵐按捺下火氣,憤憤坐下“啪”的一下?lián)屵^江鎮(zhèn)西手中的大餅啃了兩口:“娘說你再吃就扛不動刀了?!?/br> 皎皎忍俊不禁,坐到她旁邊喝了口水。 “是,我閨女得多吃點?!苯?zhèn)西笑呵呵地又拿了張餅堆在江瓊嵐手上,“不夠還有?!?/br> 江瓊嵐:…… 皎皎不太餓,只喝了口湯。她靠在樹上,觀察著四周覺得奇怪。之前隨軍時,都是吃了收拾好就趕路,今日卻是歇了好一陣子,足有一個時辰。 身邊的江瓊嵐面無表情地盯著她父親:“還不走?” 江鎮(zhèn)西抬頭看了看時辰,懶洋洋地伸了伸懶腰起身:“上路!” 皎皎聞言隨著一起上了馬。大軍浩浩蕩蕩,她跟在隊伍中,明顯感覺到速度慢了許多。 “我爹他有點奇怪?!鄙砼缘慕倣钩谅暤馈?/br> “或許是有什么事情不方便讓我們知道?!别ㄋ尖馄痰?,“總不能是叛變了……” “那倒也是。”江瓊嵐嘴唇緊抿,看著隊伍前頭的那個鐵塔似的男人不免有些憂心,“可是皇上連宋督主都能……要是讓他知道我爹這般行事,還不知道要出什么亂子。” “你爹爹手握兵權(quán),如今出征明里暗里不知有多少人盯著。別人都不提,皇上定是有眼線的,他現(xiàn)在并沒有動作?!别嗣亲?,總覺得所有事情加起來有說不出的奇怪。 碎片七零八落,她也沒什么頭緒。 江瓊嵐眉眼冷然,緊抿著唇?jīng)]有說話。 皎皎嘆了口氣,江鎮(zhèn)西確實反常了些,也不怪她擔(dān)驚受怕。 斷斷續(xù)續(xù)行了半日,夕陽西斜,留下一片燦爛云海。 皎皎本是看著云霞瀑布,忽地望見不遠(yuǎn)處半人多高的草中有動靜。她慢慢停下,定定地盯著那處草地。 異動消失,皎皎本以為是野外的小獸或是風(fēng)吹,正要離開時驟然看見密密麻麻的草葉中伸出一只手。 心肝猛地一顫,皎皎嚇得不輕忙回頭找景縱:“哥!哥!那好像有人!” 景縱與江瓊嵐對視,極有默契地駕馬奔過去查看。 “丫頭,你說那有人?”江鎮(zhèn)西派了幾人跟上,走到皎皎身旁。 “嗯?!彼c頭,“我看見了一只手?!?/br> 皎皎緊緊盯著景縱二人,情不自禁地屏主呼吸。他們動作極快,不一會兒就能看見有人抬出了三個人。兩個沒有動靜,還剩一人奄奄一息。 她遠(yuǎn)遠(yuǎn)望著,忽地對上景縱看過來的眼神。只是一瞬,他便躲開她的目光。 皎皎下意識抿唇,攥緊了韁繩。她幾乎來不及思考,揚起馬鞭奔了過去。待走近了,皎皎才看清楚這三人都是穿著官服的。 她心里一緊,握著韁繩的手有些許發(fā)抖:“哥,他們是……” 景縱看著她的表情心知她已經(jīng)有所猜測,也不欲瞞著:“是押解宋命的官兵,那日在督主府門口我見過,還打點了一些金銀?!?/br> 他將手中的銀票遞到皎皎面前:“背面有公主府的印記,不會有錯。” 皎皎臉色一白,下馬走了過去。江瓊嵐正在讓人給那人喂水。 “莫急,人都還有氣,等緩過來了會問清楚的?!苯倣刮兆∷氖?,涼得她直皺眉。 “好?!别☉?yīng)聲,卻聽見地上喝水的人扯開沙啞的嗓子說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