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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煙雨沒想到,李洋居然連魚符也能弄到。而且之前冒名頂替的人叫張春生,這回叫張成武,連姓氏都相同。 這回鶻王子雖然對楊國忠心存感激,但一想這送親隊中再添大唐的人,對自己的事也免不了有些礙手礙腳,就想著最好是能讓他們滾蛋。 只聽回鶻王子說道:“公主乃萬金之軀,不能過度舟車勞頓,我們這一路行進的速度自是不能快。將軍有軍務在身,此去安西都護府又路途遙遠,既然宰相大人的禮物已帶來,我看將軍還是先行吧?” 李煙雨轉身看了看回鶻王子,“王子話雖沒錯,但這送親隊伍乃我大唐的送親隊伍,張將軍和他的人是我大唐將士,既然他們去的地方與我們同方向,理當同行?!?/br> 李煙雨的話已很明確,這里是我這個大唐公主說了算,沒有你回鶻王子說話的份。 那本來一臉傲氣的回鶻王子,此時的臉色已異常難堪,“此事自當公主定奪?!闭f完扭頭向外走了去。 有了公主發(fā)話,李洋趕緊說道:“多謝公主成全。” 第一百九十四章 又來一人 事情發(fā)展出乎意料的順利。 因為楊國忠并不知曉那冒牌的張春生到底是何許人,自然也就沒法查到李洋頭上來,更不會想到這與天賜公主會有什么關系,他自然也就不會派人來向李煙雨打聽消息。那她把宰相大人抬出來,也就不怕以后會有人來揭穿她們了。 李洋這是冒名頂替的把戲玩到得心應手了,也就理所當然的又奉上了宰相大人之命。為了把這故事說的合情合理,還順代的冒充上了安西都護府的校尉。 隨送親隊一起走,不僅混在了李煙雨身邊,只要找到機會,就一起逃婚去。重要的是,哪個關卡也不敢懷疑這公主的送親隊中會有逃犯,那也就暫時不用去管追擊她們的人了。 三人原本以為,這公主只是去嫁人,又不是犯人,這一路上都是可以自由行動的,那還不是隨便找個機會就可以逃走么? 卻不曾想,別說四處走走,就連李煙雨去上個茅房也有四個女人跟著。 而且,或許是因為李煙雨為了把她三人留下而得罪了回鶻王子的原因,她們的身邊也總是有兩個回鶻人跟著。這讓她們很難找到一起逃走的機會。 別說逃走,她們的一言一行還都需小心謹慎,不然露出點馬腳來可就是大事。 三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隨送親隊伍走了兩日,這日隊伍來到隴西。 李洋想著,總算來到了縣城。這縣城里人多,要甩掉后面跟著的人也就容易的多。三人于是找李煙雨商議,讓她到了縣城后找借口出去逛逛街。 然而,事與違愿。 就在送親隊快到達隴西縣城時,送親隊都尉卻說:從隴西到渭源之間沒有好的住宿地,因此明天得趕到渭源縣住宿。為方便明日趕路,今晚就住在隴西縣城外的驛館了。 聽得這個消息,三人的失望已是溢于言表。然而,更讓她們擔心受怕的事卻又接踵而至了。 隊伍剛在驛館停下,一騎快馬自長安方向而來。 來人在驛館停下,翻身下馬就朝送親隊而來,走到兩位侍衛(wèi)身邊:“請問軍爺,這可是天賜公主的送親隊?” 侍衛(wèi)沒有回答來人的問題,而是厲聲問道:“你什么人?” 來人回答:“我是宰相楊大人府上的人,此行是奉楊大人之令前來向公主求證一些信息。”說罷遞上自己的名牒。 看罷名牒,侍衛(wèi)正要向內去向都尉稟報,卻看葉琳從驛館內走了出來,于是叫道:“這位兄弟,這里有一位宰相楊大人派來的人要找公主,我正當班,請代為向都尉稟報。” 一聽楊國忠派了人來,葉琳當即向那邊看去。這不看還好,一看嚇了一大跳。這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楊國忠派到張駙馬身邊的楊銘。 葉琳可是聽李洋說起過這個楊銘,就跟只獵犬一樣敏銳。現(xiàn)在的她們可都只是著了男裝,臉上只是貼了點小胡子。這時要讓他見到李洋,就算不被他當場認出來,也肯定會被懷疑上。 看葉琳不作聲,那侍衛(wèi)以為葉琳沒聽到,又喊了聲“兄弟”。 葉琳醒悟,趕緊表示這就去稟報。 她沒有去向都尉稟報,而是先去找了李洋,把楊銘來找李煙雨的事先給李洋說了后再去找的都尉。 三人都以為楊國忠不可能會查得到李洋與李煙雨相識這件事。但是,她們小看了楊國忠,也小看了這古代人的辦案能力。 張春生這個寒門學子,考上了狀元,還被皇帝賜婚成為了駙馬。這簡直就是祖宗十八代積來的福啊?可就這天上掉下來的好事,這個張春生卻跑了?這誰能信呢? 李俶找人監(jiān)視楊國忠的人,楊國忠自然也會派人去監(jiān)視李俶的人。他很快就從李俶派去的人口中打聽到,這位張駙馬很有可能是冒名頂替的。 順著張春生這條線索查下去,楊國忠的人很快就查到了那座被她們燒掉的道觀。 從道觀內的道士口中,很快就查到,真的張春生已死,而新科狀元卻跟那晚借宿到道觀中的三人中的一人很像。 再順著這條線索查下去,很快就查到了與這位冒牌駙馬一起的另外兩個人都曾住在天賜公主的府上。 不管這事是否與天賜公主有關,至少公主認識她們中的兩人,只要找到這兩人,也就能找出這位冒牌的駙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