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十八萬八,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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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鳳凰樓其實就已經(jīng)人滿為患了,并非是因為什么特殊的節(jié)假日。而是因為今天麗杭市富豪劉才的獨生子劉全飛,娶了宗家嫡女。 劉才是近幾年才崛起的億萬富豪,涼州人。他們?nèi)ツ瓴排e家搬遷到了麗杭市,外人不知道,其實他們曾經(jīng)都是龍虎山所管轄下的勢力。 自從秦家瓦解了龍虎山之后,涼州可謂是一團亂,舊有勢力臣服的臣服,出逃的出逃,涼州的上層圈子中,富豪的人數(shù),罕見的出現(xiàn)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斷層。 這就給了許多新人上位的機會了,地和資源是跑不了的,老虎不在,猴子自然就能當大王,這劉才正是這批猴子之中的佼佼者。 四十五歲的年紀,白手起家,年輕時候在龍虎山的管轄之下不溫不火的,但是他眼光極好,龍虎山倒臺之后,就認準了秦家的這株大樹,后來在秦家有意無意的幫襯下,劉家的生意在接下來的幾年里蒸蒸日上,可謂是順風順水至極。 城西的宗家,前兩年才跟秦家成了親家,風頭一時無兩,隱隱已經(jīng)有了可以與張首富扳手腕的趨勢。宗家可都是些心高氣傲的人,要不是知道這劉才是秦家扶持起來的新晉勢力,他們怎么可能會將嫡女嫁給這樣的暴發(fā)戶? 鳳凰樓有三十一層,分三個檔次,下面十層是專門為普通人開放的,一些自認為自己比較有錢的人,不會到這里吃飯玩耍,而是會到十層以上。 到了第二十層上面,就是貴賓區(qū)了,足足十層,每一層供人休息的房間都是總統(tǒng)套房的級別,所有娛樂設(shè)施都是頂級的,比之五星級酒店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近幾年鳳凰樓的名頭打響了之后,許多外地人都開始不遠千里的慕名前來。 一個外地富豪娶親,一個本地豪門嫁女,兩邊的賓客之多,可想而知。 因為兩家人都跟秦家有著密切的來往,因此鳳凰樓就對他們大開方便之門,直接騰出了第二十一層供他們舉辦婚禮,并且下面樓層的普通食客,只要是認識這兩家人的,都可以無條件的上去蹭飯。 劉才大馬金刀的站在鳳凰樓的大門口,他滿臉橫rou,一條大金項鏈掛在脖子上,意氣風發(fā)。 宗家的族長宗申明與他并肩而立,他是個不茍言笑的中年人,菱角分明的臉龐,給他增添了幾分威嚴,一頭梳得油光發(fā)亮的黑發(fā),年輕時,應該是個美男子。 相比于劉才,宗申明就顯得淡然了許多,臉上看不出什么表情,畢竟這樣的場面,在他看來,只是小兒科而已,沒有什么好值得大驚小怪的。 或者也是因為劉才這個煤礦老板,太過粗鄙,他羞與之為伍,要不是這次是他的親女兒嫁人,他甚至都不會出面。 鳳凰樓的總經(jīng)理蕭逸成倒背雙手站在不遠處,他也不上來跟任何人打招呼,以他如今的身份,不需要再給任何人賠笑臉了。 吉時已到,迎親車隊準時到了,九輛清一色的本田白色轎車,尾隨在一輛奧迪婚車的后面,停在了鳳凰樓的大門之前。 劉才看著車隊,眉頭立即就皺了起來,他看向身旁的宗申明,問道:“親家,這就是你說的豪華車隊?” 劉才心里極其的不悅,這宗家不是號稱壟斷了麗杭市所有汽車的銷售渠道嗎,怎么嫁女這么大一件事,就找了這么些路邊貨來撐場面,這不是光是打他宗家的臉,他劉才的臉也跟著丟光了。 來參加他兒子婚禮的人,很多都是他生意上的競爭者,他覺得自己現(xiàn)在簡直就跟個小丑似的,無地自容。 面對劉才的質(zhì)問,宗申明沉著臉,冷聲道:“這不是我們的人,你看清楚了再放屁!” “你說什么?”劉才臉上浮現(xiàn)怒色,咬牙切齒的看著宗申明,他知道宗申明看不起自己,兩邊結(jié)成親家也只是出于商業(yè)目的而已,但是他好歹也是秦家手下的得力干將,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被落了面子,換做以前,他肯定就要跳起來了,但是今天是他兒子的大喜日子,他也只能忍了。 就在這時,遠處又有一隊人馬浩浩蕩蕩的過來了,這一次的排場極大,二十二輛頂級豪車所組成的車隊,路過的行人沒有不頓足觀看的。 鳳凰樓的門口兩邊站滿了人,中間是一條大紅毯,程風滿臉漲紅,他挽著新娘的手下了車,新娘目光極其的明亮,恨不得讓所有人都知道,今天是她的大喜日子。 親朋好友們站在一旁,熱情的鼓掌起來,這對新人的長輩們從人群里擠了出來,催促道:“趕緊進去吧,別耽誤了吉時!” 程風和新娘盧紫妍連連點頭,就要往紅毯上走去,只是就在這時,一聲斷喝卻將所有人都吼住了。 “站?。 ?/br> 右邊的車隊里,為首的一輛法拉利婚車上,走下來了另一對新娘,男的穿著一身定制的紫色小西裝,女的一身大紅袍,上面鑲滿了琳瑯滿目的,由純金打造而成的裝飾品。 劉才大步走了過來,他伸出手,攔住了程風這對新娘的去路,沉聲道:“把你們的臭腳挪開,別踩臟了我們的紅毯!” 程風和盧紫妍下意識的趕緊收回腳,他們周圍的親戚朋友面面相覷,一時間都愣在了當場。 劉才這時候又往另一邊跑了過去,跟兒子劉全飛笑道:“好兒子,趕緊進去吧!” 說著,把手一揚,讓穿著紫色西裝的新郎和新娘踏上了紅毯。 宗非曉站在新娘的身后,臉色平靜,他今天是以女方陪嫁團的身份過來的,平時的他是絕對抽不開身的,但是今天是他的親meimei宗非菲出嫁的日子,他不可能缺席。 宗非菲剛大學畢業(yè)出來,今年二十三歲,她完美繼承了老爸的優(yōu)良基因,五官精致,身材高挑,笑起來的時候總是帶著兩個小酒窩。 本來正該是盡情揮霍青春的年紀,卻要淪為家族聯(lián)婚的犧牲品,不得不說,出生在這樣的大家族里,對于宗非菲這些女孩子來說,無疑是悲哀的。 或許宗非曉也覺得家族對meimei很不公平,因此這一趟不光全程陪同,對于meimei的任何要求,還都做到了有求必應。 劉全飛笑哈哈地跟自己老爸擁抱了一下,然后才挽起了宗非菲的手,開始往紅毯上走去。 盧紫妍咬牙切齒的看著程風,她握著程風的手開始發(fā)力,鋒利的指甲已經(jīng)陷入到了他手掌的rou里。 憑什么同是新娘,她走紅毯就得落在別人后面。憑什么人家的旗袍鑲滿了金子,自己就得穿著從婚紗店里租借的禮服,憑什么人家?guī)资v的豪車迎親,自己卻只能擠在一輛破奧迪里,到底憑什么? “你不是張口閉口就說自己是那個秦風的同桌么,既然他那么有能耐,怎么老娘的大喜日子還得受這鳥氣?” 盧紫妍一把甩開了程風的手,眼眶通紅,眼看就要哭出來了。 程風苦笑一聲,他走過去,想要安慰幾句,只是女方那邊的人卻將他攔住了。特別是盧紫妍的老媽謝寶珍,她冷眼看著程風,陰陽怪氣的說道:“你程家昨天多威風啊,說你們在鳳凰樓包場,來多少人都有位置,現(xiàn)在呢,連進個酒店都被人搶先了呢!” 謝寶珍嘴上說著,但是目光卻在程風身后的二老身上一掃而過,她沒有壓著聲音,以至于周圍的許多人,都聽到了。 程風滿臉漲紅,他張了張嘴想要辯解,只是卻說不出一個字來。 程相禮和李鳳臉色都有點不好看,他們拉過程風,三人商量了幾句,然后程相禮走了過來,他安慰道:“親家忍耐一下,對面是城西宗家在嫁女,我們?nèi)遣黄鸬??!?/br> 謝寶珍雙手環(huán)胸,冷笑道:“你兒子不是認識秦家的大少爺么,難道將他搬出來,還壓不下這小小的宗家?” 見得程相禮欲言又止的樣子,謝寶珍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不屑,故作驚訝道:“哎呀,親家怎么不說話了呢,難道你們之前都是騙我們的不成,你兒子根本就不認識那秦家的大少爺?” 程家這邊本家的親戚有些看不下去了,有的人出聲勸道:“親家,算了吧,畢竟是小兩口的大喜日子,忍忍就過去了!” 不說還好,這個親戚剛說完,謝寶珍立即就跳了起來,她一把拉過盧紫妍,然后指著程風的鼻子,罵道:“我就這么一個寶貝閨女,從小都沒有讓她受過任何委屈,你們程家倒好,這還沒過門呢,就讓我們難堪了,后面的日子怎么過了?” 盧紫妍擦了擦眼淚,重新抬起了頭來,她看都不看程風一眼,臉色出奇的冷漠。 李鳳繼續(xù)勸解道:“親家,今天是小研和小風的大喜日子,這些事情后面再說行不行,我們還是先進去吧,別耽誤了吉時!” 謝寶珍眼珠子一轉(zhuǎn),當即伸出手來,說道:“十八萬八,馬上拿來!” 原來,這對母女是打著這樣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