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媽覺醒后[七零] 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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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知在大隊部的大喇叭里發(fā)布出來的時候,寧香又在繡坊。當(dāng)時是剛吃完午飯不久,繡娘全都過來剛剛坐下來,正說著話放松,準(zhǔn)備開始做活呢。 寧香也是剛劈好絲穿好針,針尖碰到繡布的時候,聽到外面的大喇叭傳出許耀山的聲音,仍是“喂喂”兩句,然后說:“各位社員同志下午好,現(xiàn)在發(fā)布一則重要通知!發(fā)布一則重要通知!” 聽到這話,寧香停了手里的繡花針。 繡坊里安靜下來,許耀山在喇叭里繼續(xù)說:“高考恢復(fù)后的第一次招生考試,現(xiàn)在已經(jīng)全面結(jié)束了。經(jīng)過考試文化的擇優(yōu)篩選、以及體檢和政審的考察,我們甜水大隊最終有兩位同志被高等院校錄取。林建東和寧香兩位同志,都被東蕪大學(xué)錄取了!請兩位同志下午三點準(zhǔn)時到大隊部,我將為你們頒發(fā)錄取通知書!” 喇叭里的通知一說完,繡坊里猛一下炸了,所有人全部都看向?qū)幭?,七嘴八舌嘰嘰喳喳道——“阿香,說的是你吧?” “兩個人,一個是建東,一個是你,對哇?” “我的老天爺,你還真的考上了!” “大學(xué)生誒,以后可了不得了!” “以后就是高材生了呀,吃公交飯端公家的碗嘞!” “咱們可算是服了你了呀,手巧腦子還聰明,干什么成什么呀!” …… 這些繡娘嘰嘰喳喳說著話,這會再看著寧香的時候,只覺得寧香渾身蒙了一層金光,整個人都閃閃發(fā)光起來了。她和林建東是她們甜水大隊的,第一批大學(xué)生嘞! 這可是大學(xué)生哦,不是不值錢的小學(xué)生初中生,畢業(yè)以后就是國家人才了! 通知書下來就是塵埃落定了,寧香心里也早就樂開花了,再聽她們這么說好聽話,更是收不住嘴角了,甚至有一點飄飄然的感覺。 而此時除了繡坊,整個甜水大隊的別處,也全部都沸騰起來了。除了看熱鬧滿心羨慕的人,那林家的一大家子也快要樂瘋了。 老四林建平在外面混著呢,聽到通知以后,連忙跑回家跟他爹娘喊:“爹爹!姆媽!咱家祖墳冒青煙啦!三哥考上大學(xué)了!三哥呀!三哥他考上大學(xué)啦!” 大喇叭里通知的,誰又沒聽見呢。林父和林母陳春華,全都笑得合不攏嘴了,然后不一會,家里就來了好些人,全是門旁鄰居的,都沾喜氣湊熱鬧來了。 而與處處沸騰的氣氛相反的也不是沒有,那自然就是寧家。 因為剛吃完午飯沒多久,還沒到下午上工的時間,所以各家的人也都在家還沒出去。要么就是準(zhǔn)備睡個午覺,要么三五成群在一起閑扯,到點一起去上工。 寧波寧洋閑不住跑出去找人玩了,胡秀蓮帶著寧蘭坐著拆一件舊毛衣,寧金生躺在床上剛瞇上眼正要睡覺,就聽到了喇叭里的這個沸騰了整個村子重要通知。 而在聽完通知的一瞬,胡秀蓮和寧蘭兩個人的臉全懵了。尤其在聽到寧香名字的時候,胡秀蓮甚至還抬手掏了掏耳朵。 誰?誰考上了大學(xué)? 寧阿香?小學(xué)二年級沒讀完的寧阿香?? 喇叭里的通知結(jié)束,寧蘭和胡秀蓮懵得都沒說話,寧金生趿著鞋匆匆從屋里出來,開口就說:“我沒有聽錯吧?林建東和阿香?” 胡秀蓮眨眨眼,反應(yīng)一下,“是不是……說錯了?”這么邪門的事,怎么可能呢?! 寧金生還沒來得及再說話,鄰里鄉(xiāng)親的又過來了,湊到寧家屋里,語氣震驚說:“剛才許書記發(fā)布的通知你們聽到?jīng)]有?阿香考上大學(xué)嘞!還是東蕪大學(xué)!” 胡秀蓮嘴角不自覺抽了兩下,接話道:“你們……沒有聽錯嗎?” 人家說:“肯定沒聽錯啊,咱們大隊考上兩個,一個是建東一個是阿香,許書記讀名字的時候特意讀得很慢,這怎么會聽錯呢?” 胡秀蓮仍然皺眉疑惑,“那是不是許書記讀錯了?阿香二年級都沒有讀完,連字都識不全的,怎么可能會考上大學(xué)?如果咱家真有人考上大學(xué),那也得是阿蘭呀。” 人家聽到這話,想想覺得也有道理,于是連忙建議:“要么你們?nèi)栆粏?,別真是搞錯了。這可不是小事嘞,弄錯了得耽誤阿蘭一輩子的前程?!?/br> 聽完這話,寧金生和胡秀蓮便一不做二不休,立馬帶寧蘭找去了大隊部。找到許耀山辦公室的時候,許耀山正要走,他們直接堵住許耀山問:“許書記,您沒搞錯吧?” 許耀山不懂,看著寧金生、胡秀蓮和寧蘭,后頭還有一些沒事跟著來看熱鬧模樣的人,好脾氣地問了一句:“什么搞錯了?” 寧金生道:“大學(xué)生啊,你通知里說是寧香考上了大學(xué),這怎么可能呢?阿香連小學(xué)二年級都沒上完,怎么可能會考上大學(xué)?咱家寧蘭也考了,是不是哪個環(huán)節(jié)出錯了,你們把她們兩姐妹的名字搞錯了?” 聽完這些話,許耀山笑了,看著寧金生反問:“這么大的事情,你說我能弄錯嗎?寧香還是寧蘭,我都認(rèn)識的,誰考得好誰考得不好,我這里也是知道的呀。” 寧金生還是堅持說:“阿香她小學(xué)二年級都沒讀完,怎么可能考上大學(xué)?” 許耀山耐著性子,“不存在搞錯名字搞錯成績這種事,哪怕就是一模一樣的名字,那準(zhǔn)考證號還不一樣呢。寧蘭平均分都沒及格,怎么可能考上大學(xué)?咱們整個大隊,就數(shù)建東和阿香考得分?jǐn)?shù)最高?!?/br> 寧金生心里憋上一口氣,看一眼寧蘭,又看向許耀山,顯然還是有點接受不了這樣的結(jié)果。二年級沒讀完的寧香考上了,高中畢業(yè)的寧蘭沒考上,可能嗎? 肯定是搞錯了! 許耀山看他這樣,只好繼續(xù)說:“過去十年在學(xué)校讀的書都是假的,你們又不是不知道之前的情況是吧?這次能不能考上大學(xué),和學(xué)歷半點關(guān)系都沒有,全看個人基礎(chǔ)扎不扎實,平時有沒有帶著學(xué)習(xí)。真全靠這一個多月復(fù)習(xí),考不上的。我去縣里開會的時候,也聽到有小學(xué)學(xué)歷考上的,一點不稀奇。咱們國家這次高考要挑的不是個人學(xué)歷,也不是別的亂七八糟的,就是實實在在的有知識有文化的人才,這種工作我必須得干好!” 看許耀山說得有理又大氣,寧金生和胡秀蓮還有寧蘭一時間全都說不出話來了,三個人臉色也全都憋得鐵青。 看著他們的臉色,又想想他家的事情,許耀山?jīng)]多說家長里短,只又道:“當(dāng)初阿香要和江見海離婚,我也是十分不贊同的,覺得她是胡鬧不負(fù)責(zé)任。而且這離了婚以后,女人的日子要比男人的日子難過??涩F(xiàn)在咱們也看到了,阿香是個有個人想法也很爭氣的丫頭。她還是真不在乎別人怎么看她,別人越看不起她,她就越要爭這口氣?!?/br> “你們是當(dāng)父母的,你們以為她為什么能考上大學(xué)?她這兩年來,在大隊里一句話都不說,每天就默默無聲地努力,不就是憋著這口氣呢嘛!別人都說她沒文化,看她離婚了又歧視她瞧不起她,她就拼命做刺繡掙錢,拼命埋頭學(xué)知識,還特意跑去蘇城買書回來看,這不就運氣好,趕上高考恢復(fù)了嘛!” 這些話都是在寧香的高考成績出來以后,許耀山對著她的成績單一邊震驚一邊想通的。 而許耀山說完這些話,寧金生是徹底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胡秀蓮更是無話可說。寧蘭站在后面低眉咬嘴唇掐手指,眼眶水水的紅紅的,半天吸溜一下鼻子。 看寧金生不吱聲說話了,許耀山又看向?qū)幪m,很直接地問她:“阿蘭,這會當(dāng)著大家的面,你自己說,憑你的水平,憑你的學(xué)習(xí)成績,你能不能考上大學(xué)?我這人做事講公正憑良心,絕不會偏袒包庇任何人。在咱們大隊,誰的成績更優(yōu)秀,誰就應(yīng)該上大學(xué)!” 寧蘭咬著嘴唇,別說應(yīng)聲說話了,看都不敢看許耀山一眼,臉頰和耳朵全部燒得赤紅。 后頭看熱鬧的一堆人里,也不知道誰忽又說了句:“也是,阿香從小就聰明,上學(xué)時候成績好,可惜了家里條件不好,沒能讀書。后來做繡活也厲害,小小年紀(jì)賺的不比其他繡娘少,長大了賺得就更多了,家里家外弟弟meimei也照看得好,十里八鄉(xiāng)誰不夸她?” 這話一說,所有人都想起來了,在寧香離婚之前,那可是十里八鄉(xiāng)誰提起來誰就會狠夸一番的好姑娘。兩年前因為離婚變得低人一等,人也不提她以前的好了。 現(xiàn)在跳過這兩年再看,這丫頭原來從沒活得差勁過,人家一步一步踏踏實實從沒墮落。 許耀山再看著寧金生和胡秀蓮,開口問一句:“怎么樣?還有疑問沒有?” 寧金生嗓子里像卡了一拖拉機的棉花,好半天擠出來幾個字:“沒有了,麻煩許書記?!?/br> 既然沒有了,許耀山也就要走人了,他站起身準(zhǔn)備出門,其他人自然往外退,寧金生胡秀蓮和寧蘭也跟著其他人一起出去。 到了外頭,許耀山鎖好辦公室的門,情緒完全沒有受影響,臉色和眼睛亮起來又說:“臨時做的決定,下午在大隊部給建東和阿香頒發(fā)錄取通知書,大家沒事都過來?。〗裉爝@樣的熱鬧,不比你們各家扯皮打架好看嗎?他們可是我們甜水大隊的第一批大學(xué)生,給我們大隊爭大光了,在縣里都揚名了!” 人多氣氛最好帶,大家又被許耀山這話感染得激動且亢奮起來,齊齊應(yīng)聲:“好!” 許耀山仍舊是笑著,“現(xiàn)在就先散了吧,我說好的鞭炮還沒買呢,我到公社買鞭炮去!” 第049章 寧金生胡秀蓮和寧蘭跟在最后面,三個人的臉色一個比一個垮,一個比一個難堪。 尤其寧金生和胡秀蓮,寧香是他們的親閨女,照理說他們才是最應(yīng)該享受這份榮耀和光彩的人,結(jié)果現(xiàn)在卻弄得這樣難看。 兩個人鐵青著臉,默契往寧蘭看一眼,全都?xì)獾弥币а馈?/br> 回到家心里的憋悶氣也散不掉,只覺得他們成了全大隊最大的笑話。親閨女考上了大學(xué),好些不相干的人跟著一起沾光高興,結(jié)果他們當(dāng)父母的鬧了個大難堪。 寧家的氣氛一時間變得很差,尤其“罪魁禍?zhǔn)住睕]考上大學(xué)的寧蘭更是一句話都不敢再說。跟著寧金生和胡秀蓮上工,也只是埋頭干活。 作為生產(chǎn)隊隊長,林建東自然也在工地,現(xiàn)在社員們看到他更是客氣尊重得很,笑著和他打招呼,說他以后就是大學(xué)生了。然后還可惜,以后沒人帶領(lǐng)他們生產(chǎn)隊拼豐收了。 也有人上來和寧金生胡秀蓮說話,知道他們和寧香的關(guān)系至今還僵著,而且中午的時候還鬧了個難堪,人家就“語重心長”說:“其實你們一開始就做錯了,阿香當(dāng)時要和江見海離婚,肯定是真的過不下去了,不然以她的性格,怎么會鬧成那樣?她是你們的親閨女,你們不疼誰還會疼?婚離了,你們還把她從家里攆出來了,不管也不問,這兩年受了多少委屈多少罪啊?,F(xiàn)在,后悔了吧?” 寧金生和胡秀蓮本來就快要憋死了,聽到這些話,更是惱火得不行。寧金生往說話的人瞪一眼,爭辯道:“你倒是很會站著說話不腰疼,講大道理誰不會,真把女兒鬧離婚的事放到你身上,不見得你還能這么看得開!她不好過,我們這兩年就好過了?” 人家也繼續(xù)爭辯:“你們一家子在一塊,有什么不好過的,不過就聽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又沒有掉塊rou。阿香呢,阿香當(dāng)初是一個人跟婆家鬧,身后連個撐腰的人都沒有。離婚后不僅要聽這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還被最親的家人給拋棄了,被攆出去一個人孤孤零零過日子。” 寧金生接話就是:“還不是她自找的!” 話要是這么說那就沒法再往下說了,人家看寧金生說不通,不能被人說出一點錯處來,人家說這話也不是為了得罪他來的,于是連忙不說干活去了。 寧金生慪了一肚子的氣,整個人都要爆炸了,猛一下把手里的鐵鍬插地上。 下午快到三點的時候,林建東和大家打一聲招呼,說他要去大隊部領(lǐng)錄取通知書,暫時先離開一下,大家也都可以休息一會。 好些人也想看這個熱鬧,看他走了,也忙跟在他屁股后面去了。許耀山中午的時候可是說了的,看這種熱鬧,比看人家扯皮打架的熱鬧有意義多了! 寧金生、胡秀蓮站在一起,微瞇著眼看一幫人跟著林建東去大隊部。小片刻,胡秀蓮問寧金生:“要不要去看看?再怎么說,也是我們的閨女?!?/br> 寧金生沒好氣道:“你看她認(rèn)你嗎?” 胡秀蓮閉口氣,心里憋得難受,像要爆開。這可是她十月懷胎辛辛苦苦生的親閨女啊,考上了大學(xué),她卻鬧得連一點光都沾不到,真是要憋屈死了啊! 而就在胡秀蓮憋屈得要炸開的時候,寧金生忽把手里的鐵鍬一扔,果斷朝著所有去大隊部看熱鬧的人那邊跑去了。 胡秀蓮瞇著眼:“……” *** 許耀山臨時改主意說要在大隊部頒發(fā)錄取通知書,寧香自然也就在時間差不多的時候來了大隊部。她也不是一個人來的,還拉來了王麗珍。 王麗珍在村里畏畏縮縮這么多年,平時看各家吵架打架的熱鬧都是悄悄在一邊,她是真不好意思沾寧香考上大學(xué)的光,但還是被寧香給拉了過來。 沒有辦法,這光她也就沾了吧。 為了頒發(fā)錄取通知書,許耀山還稍微準(zhǔn)備了一下,和其他幾個村委干部一起,在大隊部的院子里擺了兩張桌子,上面放了待會要用的一些東西。 看來看熱鬧的人不算少,許耀山笑呵呵地開始講話。他叫大家都來看熱鬧,自然就是為了借寧香和林建東考上大學(xué)這個事,給大家上一上思想課。 這思想課和以前上的又不一樣了,他不提思想覺悟那些事,只跟大家說,現(xiàn)在的世道變得不一樣,讀書有用了,所以以后,村里的大孩子小孩子們都要好好讀書。 好好讀書就能像林建東和寧香一樣上大學(xué),成為國家的棟梁! 他問在場的大孩子小孩子,“我們?yōu)槭裁炊x書?” 大家嘻嘻笑著,說:“為了考大學(xué)?!?/br> 這話是對,但許耀山又慷慨激昂地跟大家說:“那我今天再給你們一個好好讀書的理由,你們一定要給我記清楚了,我們,要為中華崛起而讀書!” 這話一說出來,現(xiàn)場先是愣了那么一會,然后不知道誰出聲跟了一句:“許書記說得對!我們要為中華崛起而讀書!” 氣氛一下被帶熱起來,后來就是一些大孩子小孩子們熱鬧地喊了一陣口號。許耀山便借著林建東和寧香考上大學(xué)這事,一下子調(diào)動起了許多娃娃對讀書的積極性。 他把大家對于讀書的激情和熱情都激發(fā)出來,然后在這樣的氛圍當(dāng)中,給林建東和寧香頒發(fā)錄取通知書。通知書當(dāng)然是他去公社郵局拿的,就為了搞點小儀式。 他不止給林建東和寧香發(fā)了通知書,還一人送了一套《毛主席選集》,封皮紅得又正又喜慶。 林建東和寧香接下通知書和選集,對大家說了一些感言以后,院子里忽霹靂吧啦炸起了鞭炮,直接把這場小儀式的氣氛推上了高潮。 儀式結(jié)束以后,許多小朋友去鞭炮那里撿那些啞火炮玩,依然熱鬧得很。 寧香拿到了錄取通知書,也拆開牛皮紙信封和大家一起看過了,現(xiàn)在總算是踏實安心了下來。在大家跟她說了夸獎稱贊的話慢慢都散了以后,她把通知書小心裝回信封里,也便帶著王麗珍準(zhǔn)備回家去了。 林建東人家有自己那一大家子人,被家里人團團圍著,比寧香這又更熱鬧許多。 然后寧香抱著書跟王麗珍走了沒幾步,也碰上了“親人”。她親爹寧金生舔著一臉的笑走到她面前,直接用客氣到有點低聲下氣的模樣和語氣說:“阿香,晚上回家吃飯呀?我叫你娘包你最喜歡吃的薺菜rou餡餃子,給你做你喜歡吃的酒釀餅,還想吃什么,都給你做?!?/br> 寧香這還哪有看不出來的,他們現(xiàn)在是真的不嫌棄她了,也不覺得她丟臉了,恭維她捧著她也全是真的。心底里大概還后悔了,現(xiàn)在也想要對她好并討好她了。 可這樣明顯的討好,又有什么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