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軟刺 第5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被逃生游戲boss撩了、后媽覺醒后[七零]、朕柔弱不能自理[女尊]、地球最強(qiáng)仙尊、獸世悠然田居、那個總想跟我離婚的渣A、頂流國醫(yī)穿成小可憐、我的黑粉們都重生了、大佬幫我養(yǎng)空間、魔尊又來套路我
“明天帶我在附近逛逛,簡單游玩一下?!?/br> 林素:“……” “所以你是讓我反過來當(dāng)你的保姆?”林素指著自己問。 陶牧之看著她纖細(xì)的手指指著自己,在她說完后,陶牧之道:“不是?!痹诹炙刈I誚的唇角稍稍放下時,陶牧之道:“算導(dǎo)游?!?/br> 林素:“……” 這有什么兩樣嗎?導(dǎo)游不就是游客的保姆嗎?還想讓她給他當(dāng)導(dǎo)游,你還想干嘛??? 陶牧之說完,林素生氣都懶得生氣,她直接揮手拒絕,懶得跟他啰嗦。 “不去。我才不做這種照顧別人的事情……” 她的拒絕自然也是在陶牧之的意料之中的,林素還沒說完,陶牧之道:“你帶我玩幾天,我就在你家?guī)湍阕鰩滋旒覄?wù),算是條件交換?!?/br> 聽到條件交換之后的林素:“……” 林素沉默了。 她不得不承認(rèn),陶牧之的這個條件十分誘人。要是他下午沒來幫忙的時候這樣說,林素可能會罵他神經(jīng)病??墒窃谔漳林谒?guī)兔?,她親身經(jīng)歷了那種由陶牧之代替她干家務(wù)后帶來的放松與自由,林素對此已經(jīng)完全無法抵抗了。 你在沒嘗過糖之前,是不饞甜味兒的。 林素眼睛在陶牧之身上上下打量,她的眼睫急速抬動,眼睛里則在快速地思考著。 就在林素思考著她的決定時,外面林慕華久等兩人不到,來廚房找他們兩個了。林慕華走到廚房門口,就看到兩個人對峙一樣站著,陶牧之開始還在低眸注視著林素,她一出現(xiàn)在廚房門口,他就察覺到她,抬眸看了過來。 “阿姨?!?/br> 陶牧之一聲“阿姨”打斷了林素的思索,她也回過身來,看向門口的母親,叫了一聲:“媽。” 在林素回過頭來后,林慕華這才收起了眼中的擔(dān)憂,她像是擔(dān)心女兒和女婿吵架的丈母娘,一開始小心翼翼不敢發(fā)出聲音。直到兩人都回過頭來,看神情沒什么問題,林慕華這才笑了笑,道:“我看你們一直沒出來,以為你們吵架了……” 林慕華笑著說完,陶牧之和她一笑,道:“我怎么可能和林素吵架?!?/br> 聽了陶牧之話的林素:“……” 他們吵得還少嗎? 在和林慕華說完后,沒等林慕華問,陶牧之主動說了他和林素剛才聊的話題。 “我們在聊明天一起出去玩兒的事情。我第一次過來,對這里不熟,所以想讓林素帶我在附近轉(zhuǎn)轉(zhuǎn)?!?/br> 陶牧之說完,林素:“我可沒答應(yīng)……” “是嗎?那挺好的呀?!绷帜饺A笑瞇瞇道。 林素:“……” 媽。 林慕華笑瞇瞇說完后,就看向林素,教導(dǎo)她道:“我剛才還在想呢,就算你們不提,我也要讓你帶著陶先生在我們這里轉(zhuǎn)一下。陶先生第一次來,總要熟悉熟悉環(huán)境?!?/br> 他熟悉環(huán)境干嘛? 林慕華在說完后,問陶牧之:“你平時都喜歡玩兒什么?” 就算是帶著客人玩兒,也要看看客人的愛好和需求。一般的客人在主人這樣問的時候,肯定會說隨便。但陶牧之不是一般的客人,他真的賊麻煩。 “我聽說這兒有個林龍山,想明天去爬山的?!碧漳林馈?/br> 林素聽說要爬山,面無表情回頭看向陶牧之。她還沒有威脅陶牧之,讓他別再說話,而廚房門口的林慕華像是和陶牧之的想法對上了。 “對對,林龍山?,F(xiàn)在林龍山的風(fēng)景不錯的,早上去爬爬山對身體也挺好的?!绷帜饺A說完,接著給林素安排了任務(wù)。 “小素,你明天就帶陶先生去爬林龍山吧。” 林素:“……” “哦?!?/br> - 林素被趕鴨子上架,要帶著陶牧之去爬林龍山了。她應(yīng)該一開始就一口答應(yīng)陶牧之的條件,然后帶著他在附近隨便轉(zhuǎn)轉(zhuǎn)。要是沒讓母親聽到,陶牧之也不至于提什么林龍山,然后現(xiàn)在她還得和陶牧之一起來爬山。 林素不想爬山,更不想爬林龍山。 林龍山是林素家鎮(zhèn)子上的景點,海拔不高不低,山脈綿延,空氣清新,景色優(yōu)美。作為鎮(zhèn)子上為數(shù)不多很早就開發(fā)的景點,林素從很小的時候開始,就已經(jīng)爬過無數(shù)次的林龍山了。 一是爬夠了,二是不想爬,因為爬山太累了。 而和她的興致缺缺,消極對待相比,陶牧之作為一個從沒有爬過林龍山的,對攀登林龍山充滿了興趣。 第二天一大早,陶牧之就來林素家接了她,兩人開車去了林龍山山腳下,停下車做下準(zhǔn)備活動就要開始登山了。 其實單說林龍山的環(huán)境還是很不錯的。尤其是早上,露氣很重,空氣中帶著些清晨的寒涼,喚醒人的每一個毛孔。林素穿了一身寬松的連帽衛(wèi)衣運動套裝,扎了個簡單的丸子頭,站在山腳下沒有感情地開始扭扭。 剛才陶牧之去她家接她時,林素還有些沒有睡醒。等到了山下,呼吸了一會兒新鮮空氣后,林素的精神也清明了一些。她一邊扭著腳腕,一邊看向了身邊的陶牧之。 陶牧之很在意這次登山,甚至還換了登山裝備。沖鋒衣,速干長褲,還有登山鞋,十分的運動休閑。 他平時穿的簡單,氣質(zhì)就難掩清冷?,F(xiàn)在一身暗色的登山裝束打扮,沖鋒衣的領(lǐng)口高高拉起,輪廓精致的下巴低頭剛好觸碰到拉鏈。他一低頭,臉部的輪廓變得更為鋒利細(xì)膩,罩著一層清晨的寒意。就像是高山頂上的那一抹雪,高不可攀,貴不可言。 林素站在一旁扭著腳腕,看著這樣的陶牧之,看著看著有些失神。這種失神,就像是她平時看見一幅好看的畫,或者一件好看的藝術(shù)品一樣,純粹是品鑒的入迷。 可是畫和藝術(shù)品都是死的,陶牧之是活的。所以在他察覺到她的目光,轉(zhuǎn)頭看向她時,她看清楚了他冷峻的輪廓線,冷白的皮膚,還有雙眉之下那淺棕色的眼睛。 他的眼睛在丹鳳眼的輪廓之下,清澈明亮,像是被潭水浸在沙石底的黑曜石,只看一眼,就有種攝人心魄的感覺。 林素像是被攝走了心魄。她心跳胡亂跳了一下,在這種胡亂跳動中,林素急速收回了她的視線。 “準(zhǔn)備好了么?”林素甩了甩自己的手腕。 相比陶牧之的裝備齊全,林素則穿的十分隨意,她穿了一身運動套裝,上面是連帽衛(wèi)衣,下面則是灰色長運動褲。 她頭發(fā)仍舊扎成了個丸子,纖細(xì)的身體在寬大的運動服下運動著,像只在做廣播體cao的小倉鼠。 望著她嘿咻嘿咻地甩著手,陶牧之想起剛才與她對視時,她匆忙收回的視線。他眼眸斂起,微勾了一下唇角,道。 “準(zhǔn)備好了。” 得到陶牧之準(zhǔn)備好了的信號,林素剎那間燃起了好勝心,她虎視眈眈地望著遠(yuǎn)處的山頂,一腳已經(jīng)先邁在了陶牧之的前面,道。 “那走吧!” 說完,林素“嗖”得一下沖上了爬山的臺階。 - 林素覺得自己應(yīng)該在一開始爬山的時候就科學(xué)規(guī)劃一下的。不然也不至于現(xiàn)在才爬了二分之一,她就已經(jīng)累得氣喘吁吁。相比她的氣喘吁吁,陶牧之步伐穩(wěn)健,步調(diào)穩(wěn)定,一個臺階一個臺階勻速往上爬著,臉不紅氣不喘。 林素望著陶牧之前行的背影,她調(diào)整了一下呼吸,鼓了鼓氣,繼續(xù)開始往上爬。 林素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這么菜! 她記得在上初中的時候,爬林龍山還是學(xué)校秋游里的一項競技項目。林素也是每次都沖在前面,每次都能爬個第五第六的??墒蔷蛣偛砰_始爬山的時候,她剛往上沖了一分鐘,她就眼冒金星了。 是老了嗎? 不是,她才二十二歲啊! 按理說她現(xiàn)在比十幾歲的時候體力更為強(qiáng)健才對,爬得更快更有力才對,怎么現(xiàn)在變成了這個死樣子。 林素滿頭大汗,氣喘吁吁地想。 林素現(xiàn)在這個樣子,和她兩年間的心理疾病有關(guān)。這場心理疾病持續(xù)兩年,這兩年的時間,她晝夜不分,酗酒抽煙,不好好吃東西,也沒多少睡眠,她的身體在無形之中是在虧空的。 人的生命在某種程度上像是一根蠟燭。隨著時間推移,人在長大,變老,蠟燭在燃燒。這種燃燒是很公平的勻速燃燒,但在這兩年里,林素的燃燒是加速的。 林素能感受到她的生命在以最快的速度消耗和枯竭著,但是她不在意。她都不在意死,怎么會在意她的身體這么強(qiáng)大的虧空呢。 可是現(xiàn)在,林素爬著山,突然就想起了這件事情。雖然她的心理疾病還未完全恢復(fù),可是在認(rèn)識陶牧之之后,她的燃燒速度好像又恢復(fù)到正常了。 她很慶幸她恢復(fù)了正常,同時慶幸那兩年她如此作死,她雖然身體有些虧空,但是卻沒造成什么很嚴(yán)重的威脅健康的事情。 在不知不覺中,林素的心態(tài)已經(jīng)有了很重要的變化。 她變得開始關(guān)注她的身體健康,同時會想著如何去彌補(bǔ)那兩年帶給她的身體虧空,這種變化來源于她心態(tài)的變化,因為她的心理慢慢健康了起來,她不想死了。 她的這一切的變化,開始于與陶牧之的相識。后來,陶牧之與她切斷了病患關(guān)系,但卻沒有切斷與她的關(guān)系。兩人始終有什么事情,被捆綁在一起的。這樣糾糾纏纏到了現(xiàn)在。 陶牧之不是她的心理醫(yī)生了,可是她的心理變化卻都是來源于陶牧之。 她覺得她的心理疾病像是拍片子時,暴露在x光片上的病灶,漆黑一團(tuán)。在和陶牧之認(rèn)識到現(xiàn)在,她的病灶一點點變暗,消失了。 或許用不了多久,她的病灶就會被完全根除了。 而完全根除之后呢?陶牧之會去哪里?她會和陶牧之變成什么關(guān)系? 思緒不知不覺間飄到這里,林素想得有些失神,甚至忘記了她正在爬山這件事情。 兩人從一開始爬山,爬山的速度就一直不算快。開頭林素短暫地快了一會兒,不到一分鐘,她就一陣頭暈缺氧,老老實實地降低了爬山速度,跟著他一起科學(xué)爬山。 陶牧之確實是在科學(xué)爬山,從裝備,到準(zhǔn)備動作,到現(xiàn)在爬到三分之二的路程,他整個人的速度和他的外形甚至有些不匹配,均勻的慢吞吞。 而就是這么均勻的慢吞吞,林素還有些跟不上。他在前面爬著,林素就在后面跟著。這三分之二的路程,林素至少偷偷摸摸休息了兩次,每次她休息,陶牧之就當(dāng)沒看見,稍微放慢些速度,等她休息完,追上來后,他再把速度調(diào)上去。 可是林素這第三次的休息,時間稍微長了些。甚至于說,陶牧之怕兩人距離拉太遠(yuǎn),不得不停下來等她。 可是等了一會兒,林素還是沒跟上。陶牧之站在那里,最后回過了頭來。 他回過頭來時,剛好看到林素一屁股坐在一旁的山石上。在坐下的那一刻,她也抬頭看向了他,兩人目光一對,林素抬手扇了扇發(fā)紅的臉,道。 “我爬不動了。” 開始了。陶牧之想。 兩人認(rèn)識這么久,陶牧之又曾是林素的心理醫(yī)生,他是深知林素的心理變化的。 她是個好勝心很強(qiáng)的人,所以在開始爬山時,她占據(jù)先機(jī),快速往上爬了一分鐘。后來因為自己過于弱雞,不得不學(xué)著他開始勻速慢速的爬行。 就算是降下了速度,只要她還在爬,那她就是比陶牧之厲害的。因為在舉重運動中,若是兩個運動員舉起的重量相等,那得金牌的就是那個體重低的那個。 她比陶牧之體重低體型小,他爬得上去,她也爬上去了,那她就是贏家。 但是能和陶牧之一樣爬上林龍山并不是那么容易,林素在爬了一會兒后,就休息了第一次,她沒有放棄。不一會兒,她爬著爬著,偷偷摸摸休息了第二次,她還是沒有放棄。都說再一再二不再三,林素堅持著自己不休息第三次。 可是那個石頭看上去真的太好坐了。她過去坐下,一坐下,這種休息的舒適感和爬山的疲累感相對比,林素的思維觀念一下就轉(zhuǎn)變了。 她何必跟陶牧之一般見識,爬山就爬山嘛,爭什么輸贏呀。 所以第三次,她大剌剌地就坐在那里,迎接著陶牧之的注視,坦然地接受陶牧之乜視著她的這只弱雞。 弱雞好,弱雞妙,弱雞爬山一點都不呱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