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追悔莫及時我重生了 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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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余杉很害怕這個父親,自有記憶以來,她幾乎沒有反抗過余明磊給自己安排的一切,而這位父親在把自己接回余家后也并沒有投入多少的關(guān)注,這讓余杉得以在那個畸形的家庭中得以獲得喘息的機會,作為名義上管家的女兒她只需要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即可。 今天原本是余杉很開心的日子,李江海早早的收了攤,帶余杉去了最近的文具市場采購了一番,一塊一支的彩色水筆,七八塊起步的銀灰色鋼筆,拼布格子的布藝筆袋,還有各種圖案漂亮的便利貼和本子,已經(jīng)上過一次高中的余杉深知自己學(xué)習(xí)的天賦有限,初中勉強能靠著努力勤能補拙,但高中卻還是被越拉越遠(yuǎn),得了個中不溜的水平,但這阻擋不了一個學(xué)渣對于好看文具的熱愛。 李江海大概是覺得都是文具嘛,總會用到的,于是父女兩個買了一大袋花花綠綠的文具,拎在手里。 直到余杉看見了這個人,她的心情就跌到了谷底。 李江海護小雞仔一樣把余杉護在自己身后面,這個舉動讓余明磊覺得有些可笑,他溫和的笑著問到。 “我可以單獨和我女兒聊一聊嗎?” 說是詢問,其實根本不容拒絕,余杉清楚余明磊這人,這個人隱藏在這幅外表下是偏執(zhí)到可怕的內(nèi)心。 李江海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力量,他轉(zhuǎn)身就拉著余杉往家的方向走去。 余杉卻沒有動。 “走,你回家去,這些事情是大人們需要解決的。”李江海語氣嚴(yán)肅道,他的手還打著顫,但態(tài)度卻很堅定。 “爸爸,我想和這個人談?wù)?。”余杉輕聲道。 他喊了李江海爸爸,卻叫余明磊這個人。 車內(nèi)的余明磊眼中閃過一絲怒色,卻也是第一次打量起自己這個女兒。 在來之前他曾經(jīng)想過杜如蘭那種女人能養(yǎng)出什么樣的孩子,粗鄙,貪婪,蠢笨,打算認(rèn)回她純粹是為了杜絕后患。 穩(wěn)定的婚姻關(guān)系對于一個企業(yè)家至關(guān)重要,特別是當(dāng)瞿家也實力雄厚時,他需要瞿家的助力,這個孩子的存在是一個□□,只有放在自己身邊他才可以安心。、 所以哪怕余杉是個瘋子,他也能欣然接受,然后領(lǐng)回余家。 但他沒想到余杉會瘋到這種程度。 車子平穩(wěn)的行駛著,司機通過后視鏡瞄了一眼這位余家的小女兒,很漂亮,只是比起余先生她好像更像余太太,是個骨子里透出力量感的女性。 司機就近找了一家環(huán)境清幽的咖啡店,余明磊和余杉落座,司機則在車內(nèi)等待。 “你母親杜如蘭應(yīng)該已經(jīng)告訴過你了,李江海是你的養(yǎng)父?!庇嗝骼陂_門見山道。 “我知道,他確實是我養(yǎng)父,我生父生母都不要我了。”余杉笑著,說出的話卻很尖銳。 余明磊皺眉,他覺得這是一個女孩在耍脾氣,于是打算不予計較。 “有的時候感情用事解決不了問題,李江海的情況你也知道,起早貪黑供養(yǎng)你上學(xué)很不容易,以后你高中畢業(yè)花錢的地方還有很多,跟著我搬回余家是你最好的選擇,哪怕是為了你的養(yǎng)父。” “不,你錯了,他在辛苦的供養(yǎng)我,等他年邁了我也會是孝順的女兒,感情維系著我們而不是金錢?!比绻窃?jīng)的余杉她可能會迷茫,會患得患失,會動搖,但現(xiàn)在她絕對不會。 余明磊沒想到余杉這么一個小孩子會那么堅定,眼神中微微露出些許欣賞,這個孩子身上有種出身牛犢不怕虎的氣勢,但牛犢.畢竟只是牛犢。 “哪怕.李江海失去唯一的收入來源,你也不害怕嗎?” 余明磊這句話說的很輕,但壓在人心里卻宛若千鈞,李江海一直是靠著維持鋪面養(yǎng)家糊口的,如果鋪面沒了他們家就會失去全部的收入來源。 他想這么一個聰明的孩子,一定明白自己的意思。 “我不害怕,我相信本市的很多媒體都很好奇我的存在,也相信出演費和獨家采訪費就足夠我和父親生活了,我的臉面不值錢,如果靠著賣這些信息可以讓我活著,我愿意試一試。” 余杉藏在桌面下的手用力攥著,她不斷告訴自己不要露出膽怯的表情,一旦被余明磊抓到任何軟肋,她就輸了。 人都是貪心的,得到的越多就越瞻前顧后害怕失去,余杉只要那么一點,所以她比余明磊敢賭。 余明磊正視著這個孩子,這可能是他第一次在子女身上感覺到了一種挫敗感,但偏偏他對這個女兒越來越滿意,余杉身上的某些特質(zhì)和自己很像,一種為了達(dá)到目的連自己也可以拋棄的狠勁以及眼底對生活的野心。 于是他愿意為了這個孩子做出些許的讓步。 “好,我們各退一步,每周末你回到余家,見見我,也見見你的母親,其余時間隨便你。”沉思片刻余明磊說道。 “我以什么身份回去呢?私生女?養(yǎng)女?還是管家的女兒?我可以向您保證只要余家不再干擾我的生活,我愿意把我身份的秘密永遠(yuǎn)埋葬,我們?nèi)乙欢〞乜谌缙?。?/br> 余杉在做最后的爭取。 “這是我的極限,從你現(xiàn)在到十八歲,必須每周兩日和我們住在一起,如果你不同意,那就去公開吧,你應(yīng)該相信無論你參與了多少次獨家專訪,那些視頻都不會有見天日的那一天?!?/br> 余明磊的耐心見了底,他覺得余杉的那句“我們?nèi)摇庇葹榈拇潭侨藷┰辍?/br> 談話不歡而散,余杉回到家時,李江海正坐在家門口焦急的等待,確認(rèn)余杉沒事后長長的舒了口氣。 父女倆默契的對今晚的談話內(nèi)容閉口不提,晚飯吃完余杉說以后周六周日她可能都不在家休息了。 李江海木訥的點了點頭,輕輕的哦了一聲,想了一下又把笑容堆在臉上道。 “也挺好,這樣我們小魚同學(xué)就會有雙倍的愛了。” 余杉不希望李江海這樣安慰自己,他想李江海罵她,罵她是個沒良心的小白眼狼,而她依舊要沒臉沒皮的賴在這個家里,等到她擁有抗擊的力量。 日歷上的紙撕了又撕,終于開學(xué)的日子來臨了。新生報到的第一日,由于沒有統(tǒng)一的校服,新生們享受著難得的著裝自由。 余杉的個子抽的很快,李江海也終于意識到了這點,于是給了余杉三百塊錢讓她自己去挑,她買了一件衣服上印著熊貓的黑色圓領(lǐng)襯衫還有一條略長的牛仔褲,剩下的錢存進了錢包里。用鱷魚夾把長長的頭發(fā)盤起來,露出修長漂亮的脖頸,余杉出現(xiàn)在校門外時吸引了許多人的眼球。 一時間一年級新生里來了一個好可愛的漂亮新生的傳聞被許多人知曉。 新生的名字叫.余杉。 高一(六)班,班主任陳明,是個剛從師范出來的學(xué)生,今年是他第一次以班主任的身份教導(dǎo)學(xué)生,本該是高興的事情,但此刻卻無比的頭疼。 因為他們班有全年級最后一名,也有全年級第一名。 全年級第一顧祁禮,也就是本次的入校新生代表,這個孩子陳明見過,是個極其有主見對自己要求很嚴(yán)格的小孩,他是以全市第一的排名考進來的,原本就就讀于市一中初中部,他的到來給陳明增添了很多壓力。 陳明曾經(jīng)去初中部了解過顧祁禮,聰明但偏執(zhí),是這些老師們給出的一致觀點。 因為聰明,顧祁禮會認(rèn)為自己看見的就是真實,比起相信別人,他更相信自己,也只相信自己。 另一個就是陸予崢,他應(yīng)該升入高二年級的,之所以沒有去是因為他本人放棄了校內(nèi)分科考試,同時拒絕填報文理專業(yè),缺勤次數(shù)也是屢創(chuàng)新高,成為了那一屆唯一留級的學(xué)生。 陸予崢就像一個□□,讓陳明這個班主任做的有些戰(zhàn)戰(zhàn)兢兢。 “老師好?!?/br> 陳明拿著點名板,抬起頭時就看見了對面的少年,他是全班唯一一個穿了校服的,對著陳明打招呼的時候眼中帶著漫不經(jīng)心的笑意。 陳明愣了一下,他見過陸予崢的照片,對比現(xiàn)在乖乖穿著校服少年,傳聞中那個叛逆的全校倒數(shù)第一好像也并沒有那么糟糕。 陸予崢找了一個靠著走廊窗戶的位置坐在,托著腮百無聊賴的翻著手里的數(shù)學(xué)課本,他的下頜線優(yōu)美且好看,眼睛微微瞇著,慵懶的像午睡剛醒的貓。 玻璃發(fā)出清脆的敲擊聲,陸予崢轉(zhuǎn)過頭看見了一個短發(fā)女生,她遞過一封粉色的信,然后笑著跑開。 大概是一封承載著少女心事的情書吧。 忙著點名的陳明沒看見,但剛走進門的余杉卻撞見了這一幕。 陸予崢?biāo)鹕碜吡藘刹降搅税嗉壓笞睦芭?,把信扔了進去,直到回頭的一瞬,目光和余杉撞在了一起。 他看了余杉一眼,煩躁的松了松校服領(lǐng)口,伸腿踢了一腳垃圾桶,又回到了原本的座位,趴在桌上開始睡覺。 陸予崢的惡劣余杉早有耳聞,她只是不明白陸予崢變成這樣的原因,這個胡同里的少年藏著太多秘密。 “你就是顧祁禮吧,我聽亞楠老師說過你?!标惷鲓A著自己的公文包從外面走進來,路過余杉遠(yuǎn)遠(yuǎn)的就和坐在講臺前的少年打了個招呼。 余杉覺得呼吸一滯,目光不自覺的跟著挪過去,看見了那個熟悉的陌生人,他塞著耳機坐在前排,一個人看書,那是他拒絕別人的方式。 聽到陳明說話,顧祁禮抬起眸子,對陳明微微頷首。 “大家都坐到自己位子上去哈,開學(xué)第一天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的,都抓緊時間。”陳明欣慰的看著活力四射的班級同學(xué)大聲道。 “其他地方都沒座位了,新同學(xué)趕緊坐到顧祁禮同學(xué)旁邊?!标惷鞯哪抗饴湓谟嗌忌砩希χ噶酥钢v臺前的另一個位置。 余杉是幾乎艱難的在邁動步子,以前.自己也是這樣死皮賴臉的,最后成為他同桌的。 ----------------------------------------------------- 04年,夏,是開學(xué)的時候。 余杉走上兩步,看著前面的人漸漸把自己甩開,再小跑一陣,尾巴一樣跟在顧祁禮的身后。 “我送給你的書你怎么不看?”余杉笑著問。 “不喜歡?!鳖櫰疃Y答。 “哦。”余杉有些木訥的應(yīng)道,頭微微低著,只能看見前方顧祁禮干凈的白色襯衫衣角和書包。 “那我可以和你坐同桌嗎?新學(xué)期我們被分在一個班級?!庇嗌夹÷曆肭蟮?。 少年不耐煩的皺了皺眉頭,可能是想到了母親臨走前叮囑的話,讓他照顧好余小姐,不要讓人欺負(fù)她,輕輕“嗯”了一聲。 于是余杉死皮賴臉的霸占了三年顧祁禮同桌的位置,堅守著她一個人的暗戀。 可是.一個人的堅持真的會有回響嗎? 余杉原本以為是有的,可惜她越是相信的人,傷她就越深。 陳明依舊在滔滔不絕的說著話,余杉坐在顧祁禮旁邊,放下書包后一言不發(fā)。 顧祁禮一眼就看見了她,平生第一次對一個人產(chǎn)生好奇是在那次新華書店簽售會,那個投來異樣目光的少女,只是沒想到還能再見面。 于是難得的,他摘下耳機,撕下一張紙寫下了一行字。 【你好,你叫什么名字?】 余杉瞟了一眼,沒有回答,她的手握著,指甲在手心掐出了暗紅色的月牙。 【很高興成為同桌,我們以前見過面的,你還記得嗎?】顧祁禮繼續(xù)寫道。 余杉的目光不再移向紙條,那是一種刻意的回避,一直是寄人籬下的顧祁禮當(dāng)然感覺到了,于是他寫下了新的句子。 【你對我有什么不滿嗎?】 這次余杉終于拿起了筆。 【你剛才帶著沒有放音樂的耳機不就是不想和人說話嗎?那就不要說了?!?/br> 第六章 老師我有粉塵過敏 顧祁禮,三金影帝,娛樂圈年輕的大腕,父親早逝,母親在他高中寒假時因救溺水兒童遇難,同年參演推理片《最后的亡者》飾演少年兇手徐穆,里面陰郁,痛苦,偏執(zhí)的兩面人收獲了業(yè)內(nèi)一片喝彩,只有余杉知道,熒幕里那個敏感多疑的徐穆就是顧祁禮自己。 ---------------------------------------------- 顧祁禮的臉冷了下來,沒有人被戳破心思的時候是開心的。 “余杉!”陳明喊道。 “到。”顧祁禮身旁的少女應(yīng)聲,聽到這個名字,顧祁禮臉上的表情微變,隨后笑了笑,那雙好看的眼眸看向余杉時好奇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少許的厭惡和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