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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視線定格在這條信息上。 家里有事?什么事呢? 林幽腦子里不可避免地想起了那個晚上聽到的對話。 所以……他是要見那個女孩子了嗎? 原來之前是她搞錯了,是她之前擔心早了。 或許,剛才那個電話就是催他回家,然后當面告訴他這個消息吧。 他們一定會竭盡所能地描述那個女孩的美好,而且,她家庭的很優(yōu)秀,爸爸mama也都很好…… 這樣的女孩子,誰會拒絕呢? 她的頭頂,男人手心炙熱觸感早已消失,好像那次溫柔到極致的停留也不過是她的錯覺。 林幽用力裹緊薄毯,久久地看著那串文字。 感覺在黑暗里,每個字都藏了寒意,將她那顆火熱的充滿幻想的心慢慢冰透了。 林幽后半夜才睡著,睡得并不安穩(wěn),她好像夢見了許溫雅,但是醒來卻什么都記不清了。 天光大亮,已經(jīng)上午10點了。 林幽躺在沙發(fā)上,翻了個身,一只抱枕掉在地上,她看了一眼,然后垂手撿起。 又是一個無所事事的星期天啊。 林幽自嘲地笑了笑。 中午她叫了個外賣,吃完又開始犯困,躺在沙發(fā)上便睡了過去。 再醒來時已經(jīng)是傍晚,林幽躺在沙發(fā)上看著外面,她看著天色越來越暗,然后路燈亮起來了,風吹過樹梢,樹葉晃動著,嘩嘩作響,月光傾灑,但是它的光終究微弱,照不亮房間里的這個角落。 過了很久,林幽起身,她感覺肚子有些餓了,去廚房轉(zhuǎn)了一圈,什么吃的都沒有。林幽嘆了口氣,決定出去買些吃的回來。 她隨意收拾了一下自己,懶得開車,便步行來到小區(qū)門外的超市里買了點東西,袋子有些重,勒得她手有些疼。 林幽走到小區(qū)門口,把右手里的袋子換到左手,然后抬頭,繼續(xù)往前走。 就在抬頭的一瞬間,她看到許溫雅從小區(qū)里走來。 如她所見,他不是只身一人。 他的身邊,并排走著一個很年輕的女孩,兩人有著顯著的身高差,但是卻莫名地登對和諧。 林幽心里酸澀難堪,她腦海中有三分的念頭是站到男人面前大聲地質(zhì)問,可是卻有七分的念頭,是不要讓他看到自己。 林幽狼狽地躲到門柱旁邊,看著他們走近,又走遠。 真的,結(jié)束了。 林幽在心里對自己說。 雖然還沒有開始,可是為什么,心里那么難受呢? 第二天是星期一,學校升旗的日子,林幽早早來到學校,把辦公室的衛(wèi)生里里外外打掃了一遍。 孟老師來的時候,她正俯身收拾衛(wèi)生用具。 “哎喲,”孟老師不可置信地看著異常干凈的辦公室,“林老師你今天這么早?!?/br> 林幽笑著起身,“是啊,今天是努力干活的小林?!?/br> 其實她早上把家里也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比辦公室還干凈。 接著姜老師來了,她也是驚叫一聲,“天啊,誰干的?田螺姑娘嗎?” 林幽轉(zhuǎn)過頭笑瞇瞇地說,“不是田螺過娘,是林姑娘?!?/br> 然后,今天一整天,辦公室的老師外加她兩個班學生們都覺得林老師有點,過于亢奮了。 中午,賀蕭來到辦公室,一進門就皺眉看著她。 林幽不明所以,笑著問,“看什么?” “你不對勁。”賀蕭直白地說,“怎么回事?” 林幽愣了一瞬,接著又咧嘴笑,“你哪里看出我不對勁了,小孩一邊去。” 賀蕭眼神里寫滿探究,他說不清她哪里不對勁,她明明比往常更加開朗、陽光、積極,但是這些過于亢奮的表現(xiàn)明顯就是不對勁,“你不開心的時候就會表現(xiàn)得異?!_心?!?/br> 十年前她就是這樣,人前嘻嘻哈哈,領著豆丁大的賀蕭上躥下跳,但是沒有人的時候就把他安置在小板凳上,她自己躲在一邊偷偷哭。賀蕭不懂她為什么這樣,回家偷偷問mama,mama告訴他,jiejie想她mama了。 所以林幽現(xiàn)在這樣,是又想mama了嗎? 她都多大了。 該不會過一會兒又得偷偷哭一通吧? 賀蕭想起記憶中她哭的樣子,沒完沒了的。他皺著眉頭嫌棄地看著林幽,“你不會一會兒要哭一鼻子吧?” 林幽哈哈笑起來,“別逗了,好好的我哭什么,”她推了他一把,“你趕緊回教室學習去,這次考試又排在何夢川后面了吧?” 賀蕭臉一黑,輕嗤了一聲,“我是故意讓著她的好嘛。” 林幽斂起笑意,站起身,“行了,我知道你關心我,我真沒事,”她往門口走了兩步,回眸笑著對賀蕭說,“也不會哭的?!?/br> 林幽去餐廳吃了午飯,回來的路上,手機突然響了,她能猜到是誰,她沒有接。 很快,鈴聲停止。 接著,如她所料,是一條微信。 林幽一邊走,一邊面無表情地點開。 許溫雅:昨天回來的時候太晚了,就沒跟你聯(lián)系,今天又是夜班,所以明天下午見好嗎? 見面做什么?想當面說清楚?告訴她這段時間的曖昧不過是誤會?還是不動聲色,繼續(xù)和她保持這種黏黏糊糊的曖昧? 她心中生出數(shù)不盡的猜想,每一種都很丑陋、卑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