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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早面試官起不來。] 黎晏:! 這個項目組,很好。 不愧是在招聘名單寫下“不思進(jìn)取者優(yōu)先”的項目組,果然非同一般。 為了迎合面試官的要求,黎晏自然睡了個好覺。 最后,她在二點半順利壓線爬起床來,花了二十五分鐘坐車到地方,最后簽了個到走進(jìn)活動廳。 她去的時候,整個廳里已經(jīng)坐滿了人。 看起來最好的木凳子已經(jīng)被坐的滿滿的,其余人手一個小馬扎,黑壓壓一片蔚為壯觀。 ——頗有點春運火車站的感覺。 大概是太接地氣,不少光鮮亮麗的后來者覺得節(jié)目組磕磣,陸陸續(xù)續(xù)打道回府。 黎晏倒覺得格外親切。 她格外熟練的搬了個小馬扎坐在角落,順便還掏出了一兜瓜子。 趁著仨面試官還沒來,黎晏抓緊查看了一下房間內(nèi)的情況。 說來也怪,這項目組不像一般面試那樣騰出來單獨房間面試——也就是最傳統(tǒng)的那種一排面試官盯著看最前面的一個空椅子。 相反,這諾大的活動廳里三個面試官的桌子就大喇喇的擺在最前方,余下的二十個來個的木桌子分成兩排對著放好。 三排桌子,最終呈現(xiàn)出一個“T”字形,看著不像面試,反倒像是什么人才招聘大會。 不少人都覺得新奇,和周圍的人開始嘰里呱啦的討論著。 黎晏這種見多識廣的自然…… 好吧,這種場面她還真沒見過。 盯了一會整個活動廳的桌子分布,黎晏愣是沒整明白這種面試要怎么舉行。 難不成分成兩組進(jìn)行辯論,看哪組更不思進(jìn)取一點? 不過沒整明白也沒事,反正三點馬上就要到了,到時候很快就見分曉了。 這么想著,黎晏抓了一把瓜子,開始磕了起來。 …… 不過沒整明白也沒事,三點已經(jīng)到了,到時候很快就見分曉了。 這么想著,黎晏抓了一把瓜子,繼續(xù)磕了起來。 …… 不過沒整明白也沒事,三點已經(jīng)過去五分鐘了,到時候很快就見分曉了。 這么想著,黎晏抓了一大把瓜子,慢慢磕了起來。 沒,上面的不是復(fù)制錯誤,而是黎晏的真實行動軌跡。 如果你要問起她為什么卡帶般的一個動作重復(fù)了三遍? 別問,問就是閑著沒事干。 那為什么在面試開始了她還會閑著沒事干? 因為面試官把在場所有人一起鴿了。 是的,鴿了。 仨面試官,一個都沒來。 在場的工作人員懵逼得很,在旁邊瘋狂的打電話找人,可惜要么拒接要么沒接,最后硬生生一個管事的都找不出來。 工作人員傻了,過來面試的大家也傻了。 在場黑壓壓一群人哪見過這種場面,喧鬧一陣之后,不少人等的不耐煩就直接走了。 剩下的人雖然不少,但隱隱已經(jīng)分成了三個流派。 占了百分之六十比重的賭著氣想看這仨面試官幾點能到的執(zhí)著黨; 占了百分之三十六比重的“他們肯定是在暗中考驗我們”的腦補(bǔ)黨; 還有百分之四比重的黎晏這種純粹閑著嗑瓜子的摸魚黨; 三個流派各自為營,有的生氣有的自得。 還有的人磕著瓜子看著他們生氣或自得。 ——說的就是黎晏自己。 終于,在鴿了大家十五分鐘之后,第一位蓬頭垢面的面試官姍姍來遲。 屋內(nèi)的人期待已久,當(dāng)下抬起頭往門那邊開去。 只見那位面試官戴著一副黑框眼鏡,頂著一頭剛睡醒的炸毛推門進(jìn)來。 他急急匆匆坐到位置上,然后低著頭給大家道了個歉。 “抱、抱歉……我本來想壓線來,結(jié)果路上、路上堵車了?!?/br> 那不敢抬頭的樣子、那聲若蚊吶的音量,活像一個遲到罰站的小學(xué)生,沒有一點面試官的亞子。 看到這里,八成腦補(bǔ)黨大失所望,直接推門離去。 黎晏看著,突然想起了自己前幾天遇到的那位粉絲。 嘶,都是社恐,不知道這倆人呆在一屋會發(fā)生什么事情啊? 難道是這樣嗎—— 粉絲:你、你好! 面試官:嗯……你、你好 粉絲:…… 面試官:…… 兩個人紅著臉面面相覷。 被自己的腦補(bǔ)畫面笑到,黎晏默默地磕了個瓜子。 謝謝,磕到了。 話說回來。 在線人數(shù)的下跌導(dǎo)致剩余人均空間的擴(kuò)張。 可憐的面試官手足無措看著大家離開,一張清秀的臉憋的通紅,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看著大片空出來的馬扎和木凳子,坐在角落嗑瓜子的黎晏只覺自己競爭對手的數(shù)量直線下降,形勢一片大好。 這么想著,她臉上閃過了一抹笑容。 說實在話,重生到現(xiàn)在,黎晏就沒有這么有事業(yè)心過。 自從面試官被放了鴿子以后,她就無比想進(jìn)入這個項目組工作。 原因無他,這個組的氛圍實在是太——適合她了。 晚起、壓線到崗、還有不思進(jìn)取…… 這簡直就是給黎晏量身定做的神仙職務(wù)。 不過現(xiàn)在是項目組選擇員工,不是黎晏挑選項目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