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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還來不及思考,她便覺得自己身邊的沙發(fā)陷了下去。 ——是右側(cè)的。 “……” 黎晏安靜的轉(zhuǎn)回頭往自己的右側(cè)看過去。 魏殊坐在她身側(cè)不到半步的距離,當下對她乖巧的眨了眨眼睛。 黎晏:…… 親,單人沙發(fā)不用的話可以讓給有需要的人哦。 傅洛河顯然也沒想到這種情況,當下炸了毛差點跳起來,結(jié)果硬生生被黎晏給按了回去:“你這個邪祟坐在這里干嘛!遠離吾輩和姑娘!” 魏殊瞥了他一眼,沒吱聲,繼而轉(zhuǎn)過頭對著黎晏笑的溫柔:“我坐在這里的話,六號男嘉賓不會生氣吧?” 黎晏:。他已經(jīng)在生氣了 果然,見對方油鹽不進,傅洛河炸毛炸的更厲害了:“姑娘你別怕!快坐到吾輩這邊來,吾輩有法器!” “什么法器,伸縮的魔術(shù)長劍嗎?”魏殊調(diào)侃了一句,視線又看回了黎晏,順便端了一盤遠處的草莓遞上去。 “剛剛看你喜歡吃草莓?諾,多吃點,節(jié)目組管夠?!?/br> 黎晏:…… 雖然草莓真的很好吃,但你還是少說點吧。 再多說幾句,她感覺傅洛河已經(jīng)想一劍刺過來了。 然而魏殊會聽嗎? ——他當然不會。 他要會聽話,他就不是魏殊了。 于是在傅洛河譴責憤怒的眼神當中,魏殊面不改色的往黎晏身邊湊了湊,再湊了湊。 另一邊,傅洛河也不甘示弱的湊了過來,大有把黎晏直接擠死在中間的意思。 左右為男·黎晏:…… 她好想逃,卻逃不掉。 她往左坐坐,左邊是張牙舞爪的傅洛河,隨時都有暴走捅人的危險; 她坐回右邊,右邊是滿身茶香的魏殊,一臉“我只會心疼giegie”的表情凝視著她; 她該選哪邊? 笑死,根本沒得選。 感受著兩邊的紛爭,黎晏停頓一秒,繼而當機立斷“唰”的站起身。 下一刻,在兩雙眼睛的齊齊注視下,她大跨步的走向那無人問津的單人沙發(fā),繼而一屁股坐了下去。 傅洛河:。 魏殊:。 “打呀,”獲得了解放的黎晏一邊給自己掰了塊餅干一邊陰陽怪氣,“打,你們繼續(xù)打,千萬別停?!?/br> 長沙發(fā)上的兩人面面相覷。 半響,第六感作祟,傅洛河明智的選擇了閉嘴。 而魏殊則見好就收,一邊端著草莓盤子往回坐了點,一邊溫和解釋道:“看來男嘉賓還真關(guān)心你呀,之前我還擔心你們關(guān)系不好呢,現(xiàn)在看來是我多慮了?!?/br> 黎晏:…… 你再編,你繼續(xù)編,全國人民都看得見! “女嘉賓快回來坐呀,”見黎晏還是一動不動,魏殊拍了拍沙發(fā),笑的溫溫柔柔,“這個位置最涼快了,坐那你會睡著的。” 回憶起剛才的場面,黎晏自然鐵面無私的拒絕了:“不行,咱們交換。你過來坐,我回去。” “同樣都是男性,那你為什么不讓這位六號男嘉賓和你交換呢?”魏殊笑瞇瞇的挑撥離間。 這算什么問題。黎晏想也不想,“因為他給錢了”六個字差點脫口而出。 下一刻,她猛地清醒過來,繼而一臉譴責的看著魏殊。 魏殊回給她一個單純的笑容。 這兩人在社會摸爬滾打,暗地里已經(jīng)斗了一個回合。 然而那邊的傅洛河單純?nèi)缢?,完全沒看出兩人的交峰過程,當下便被魏殊問的啞口無言。 等他氣呼呼在原地想了半天,才猛地發(fā)現(xiàn)—— 什么叫“為什么不讓男嘉賓和你交換”??! 他是男嘉賓,為什么男嘉賓在相親節(jié)目要坐到單人沙發(fā)啊! 答案好歹是想通了,然而等他抬頭想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現(xiàn)場已經(jīng)沒有這個機會了。 魏殊和黎晏此時已經(jīng)換回了位置,甚至已經(jīng)換了個話題繼續(xù)聊了起來。 不,與其說是兩人換了個話題聊起來,倒不如說是魏殊換了個話題自言自語。 而對于黎晏來說,她可能就是換了個背景音繼續(xù)完成在休息室沒吃好的自助。 “紅桃五小姐除了草莓還喜歡吃別的什么嗎?椰子怎么樣,我的家鄉(xiāng)有很多椰子,到時候可以一起去嘗嘗?!?/br> “啊嗚?!?/br> “紅桃五小姐的面具很好看嘛,雖然沒什么花紋但看起來就有神秘又沉穩(wěn),襯得輪廓都更好看了?!?/br> “吸溜?!?/br> “紅桃五小姐膚色很白呢,手型也很好看,不知道能不能像之前那樣擰開礦泉水?!?/br> “。” 黎晏停下了吃櫻桃的手。 “怎么了?”魏殊笑容滿面。 “什么叫‘之前’?”黎晏不解地看著他。 “哦,你忘了嗎?”魏殊挑挑眉,笑容里看不出一絲尷尬,“我們不是第一次見面呀?!?/br> 我當然記得。 這么想著,黎晏說話的語氣更加茫然:“可我應(yīng)該……沒見過你???大明星什么的,見過應(yīng)該就記得了吧。” “原來是這樣嗎?!?/br> 魏殊夸張的做了個恍然大悟的表情,但心里倒是信了八成。 這倒不是覺得黎晏這人的人品多可信。 ——說真的,相信黎晏?那還不如吃點好的早上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