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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巴被抓起,然后一個迫不及待的吻便落了下來。 一串動作不過短短一瞬,許清辭反應過來,雙手推他。 推不動,反而讓楚酌言喪失掉僅有的一點理智。 他一手抱住她的腰,一手護著她的后腦勺,將她往墻上推。 綿密的吻再一次落下,與她的唇輾轉廝磨,她的身上傳來一絲若有若無的甜味,控制她的雙手忍不住將她勒緊。 他腦中的理智消失殆盡,他多想在這一刻徹底擁有她,恨不得將人揉進身體里。 許清辭的呼吸變得急促,空氣好像一點點被抽走,她被他緊緊貼著,他的身體灼熱,周身彌漫著nongnong的酒味。 許清辭雙手抓住他的肩膀,將人用力一推,然后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嘴巴卻傳來一陣刺痛。 被推開的楚酌言抓住她的衣領,向兩邊一扯,露出白皙的脖頸,他只是看了一瞬,便像一個捕食者般啃向她的脖子。 許清辭被壓在墻上,又羞又惱,忽然用力將楚酌言推開,再在他臉上甩了一巴掌。 “你喝醉了!”許清辭抹了一把嘴巴,不去看他。 楚酌言撞向鞋柜,一記響亮的耳光讓他稍稍清醒了一些。 “我沒喝醉。”楚酌言下意識反駁,抬眼向許清辭看去。 許清辭卻防備著他,向角落后退幾步。 楚酌言的目光低沉:“你明天要回去哪里?” “這不關你的事?!眲偛挪唤涍^她的允許親了她,現(xiàn)在卻像沒事人一樣問她要去哪里,許清辭感覺自己受到了冒犯。 她抓住門把手,將門拉開,冷冷地說:“你請回吧,我要休息了?!?/br> 楚酌言卻站著沒動,也不再說話。 許清辭沒有看他,甚至不想再跟他多說一句話。 良久,楚酌言忽然開口:“如果,這回換我來追求你,你是否愿意答應我?” 深夜靜謐,他的這句話如同一顆石子落入平靜的水面,泛起圈圈漣漪。 許清辭心里像是被人用根針刺了一下,疼得她想哭。 她的眼睛酸澀發(fā)紅,連鼻子也酸酸的。 許清辭不說話,也沒繼續(xù)趕他走。 玄關處沒有開燈,楚酌言看不清她的表情,她沉默一分,他的心情便低落一分。 仿佛過了半個世紀,楚酌言輕嘆一口氣,低著聲音說:“抱歉,對你多有冒犯。” 他轉身向門外走去。 許清辭抓著門把手,頭一直低著,聽著他的腳步聲一下一下地遠去。 等到再也聽不見腳步聲時,眼淚終于落到地上。 在紅色的地毯上暈染開來,像是落了一滴血。 許清辭癱坐在地上,盯著空空的樓梯發(fā)愣。 太遲了,他這句話來得太遲。 五年之久,他們之間終是隔得太多,她再也回不去以前那個無憂無慮的她了。 許清辭在地上呆坐了一個小時,最后才如夢初醒般去衛(wèi)生間洗了把臉。 第二天許清辭像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一樣,起床做早餐,整理好行李帶許疏然去坐火車。 候車室里,許疏然盯著她的臉看。 兩只大大的眼睛里寫滿了疑惑,最后終于忍不住問:“小姨我感覺你好忙?!?/br> 正在手機上看樣板圖的許清辭動作一頓,笑著說:“有嗎?” “有啊,”許疏然點點頭,“你從早上起來就這樣了,走路很快,說話也很快,好像有人在背后甩著鞭子趕你一樣?!?/br> “大概是怕耽誤坐車?!痹S清辭摸了摸外甥的后腦,微不可察地呼了口氣,如果不忙起來,她只怕會一直想著楚酌言。 此時影視城的某一處片場。 金一華皺眉看著攝像機里的楚酌言,忍不住跟身旁的助理吐槽道:“他這是吃了什么炸藥嗎?” “動作幅度那么大,也不怕受傷,這都第幾場戲了,也不休息!” 助理縮了縮脖子,告狀說:“從開拍就這樣了,導演讓休息也不休息,已經連續(xù)拍了好幾個小時了。” “這真是胡鬧?!苯鹨蝗A雙手插腰,指著助理說:“這一場戲拍完務必把他給我拉下來,場場都是武打戲,他不要命了嗎?” 助理點點頭,有了金一華的支持,底氣足了些。 “好,這一條過。”坐在攝像機后的導演作了停拍的手勢。 楚酌言停下動作,助理見狀趕緊拿著一瓶礦泉水上來,趁著他喝水的空隙,說:“金一華讓你去休息?!?/br> “不用?!背醚园櫫税櫭?。 助理又補充說:“導演也說了,原地休息十分鐘?!?/br> 楚酌言向前看去,劇組的其他工作人員果然都原地休息。 他沒有再堅持,向休息椅走去。 一坐下,金一華便湊了過來,冷著臉問他:“你拍那么快做什么?你接下來又沒有通告?!?/br> 楚酌言說:“私事?!?/br> “你有個屁的私事。”金一華呸了一口,“我?guī)Я四闼哪辏拇我娔阌惺裁此绞?,那幾年我都懷疑你是不是個只知道工作的機器?!?/br> 楚酌言皺了皺眉,金一華話說得不好聽,卻是事實。 這四年來,他確實一心撲到了工作上。 金一華見他不吭聲,想再說點什么卻也知道他的脾氣,只能將一肚子氣憋在心里,一張臉繃得像被機器壓過的面皮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