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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萱橫了她一眼:“說什么呢,不是小姐的怎么會在這里......”否定的話說到一半便說不下去了。 她撈過那披風(fēng)擱到一旁的榻上鋪開,檢查了料子、針腳,又比劃了下尺寸,小聲道:“這樣式、大小,看著怎么那么像......男子的披風(fēng)?” 謝語嵐看著那披風(fēng),忽然眼皮一跳。 兩個丫頭圍著那件披風(fēng)嘀嘀咕咕,墨竹嚷起來:“我想起來了!這定是那天小姐從那位大嫂家里裹回來的!” 卻是那日農(nóng)婦給謝語嵐脫了衣裙換上自家干凈的里衣,便仍將這看起來柔軟暖和的披風(fēng)給她蓋上。后來見她病了,便又給她壓上了一床被子。 墨竹她們尋去時心急火燎的,一心只想著快些帶謝語嵐回來,就那么又給她裹了幾層才讓人將她抬進(jìn)馬車運回來。 回來以后她們重新給謝語嵐換衣服,注意力全在檢查謝語嵐身上有沒有不妥上,至于她外面裹的里面穿的,扒下來便往一邊扔,自有小丫頭收拾了去清洗晾曬,誰也沒注意到這披風(fēng)。 紫萱沒有印象,若有所思道:“這披風(fēng)做工也很是精細(xì),看著不太像啊......” 謝語嵐執(zhí)書的手一抖。又聽她們兩個在那猜測,忍不住打斷她們道:“那位救了我的恩人,你們當(dāng)時可有感謝了人家?” 墨竹忙道:“有的,只是我們當(dāng)時身上帶的銀錢不多,且那位大嫂又一直推辭不受,奴婢們只得悄悄留下五十兩銀票略表心意。后來夫人知道了,又派人給那一家送去了五百兩銀子和信物。” 普通人家,給的銀錢太多不一定是好事,表明身份留個信物也許更為有用。 謝語嵐點點頭:“既然母親已經(jīng)安排好了,便這樣吧?!鳖D了頓又道:“那件披風(fēng)便收起來吧?!?/br> “嗯?”墨竹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明白兩件事之間有什么關(guān)系。但是主子既然說了,她照做就是:“好的小姐?!?/br> 紫萱看著墨竹將披風(fēng)折好放進(jìn)箱子里去,又不動聲色地往自家小姐那邊看了一眼,若有所思。 謝語嵐保持著看書的動作,然而心神早已不在書上。她現(xiàn)在越來越懷疑,也許她真的看見小霸王了。如若只是幻覺,那件披風(fēng)又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這太離奇了。 她在這邊各種糾結(jié),那邊墨竹收拾完衣物又去幫紫萱收拾妝盒。兩個丫頭小聲說了幾句話,然后便窸窸窣窣各處翻找起來。 雖然已經(jīng)放輕了動作,可是兩人來來去去的,尤其墨竹還幾次站到床邊探頭探腦,謝語嵐又不是木頭人沒有知覺,便干脆放下書問她道:“又怎么了?” “小姐......”墨竹有些遲疑地回道:“您的那塊雙福如意佩好似找不著了。” 那是謝語嵐十三歲時明昭郡主舍了手中最好的一塊羊脂白玉,又尋了宮里出來的老師傅特別為她打的生辰禮,謝語嵐收到以后愛不釋手,可說是她最喜歡的一塊玉佩。 “不見了?”果然謝語嵐一聽便有些著急,“怎么會不見了呢,你們再找找?” 眼瞧著墨竹兩個又領(lǐng)著其他小丫頭將院子里里外外都找了一遍,紫萱細(xì)心,還親自去她們那日搭乘的那輛馬車內(nèi)翻找??上Ь銦o所獲。 謝語嵐自己也在盡力回想——那塊玉,她不出門的時候也不會佩戴,只有出門的時候......是了,那天出事就是戴它出去的,后來在林中奔逃又落水,幾番折騰,不定便掉落在哪里了。 她頓時有些沮喪:“不用找了,定是丟在外頭了......” 恰明昭郡主進(jìn)來看她,得知玉佩丟了,便摟著她安慰道:“玉有靈性,想是這回為你擋災(zāi)渡厄了。回京以后,娘再尋摸塊更好的給你,咱們再去佛前好生拜一拜。” 謝語嵐知道自己這次出事,母親比她更擔(dān)心受怕,便收起失落的心情,佯裝被勸得回轉(zhuǎn)過來。 - 明昭郡主在確定汝陽王世子果真失蹤了以后,又給王妃陸氏去了一封離別信,便帶著謝語嵐離開了汝陽。 因回程并不著急,母女倆便打算沿著回京的線路一路游玩回去。 顧著謝語嵐的身子,馬車一路慢行,三天過后,剛出了汝陽地界進(jìn)入蘇南地區(qū),明昭郡主便決定在最近的一個縣城落腳。 第五日,馬車終于在落日時分進(jìn)了鹿城,入住當(dāng)?shù)刈詈玫目蜅!?/br> 還在汝南境內(nèi)時,她們沿路吃住都是選的官驛,環(huán)境有好有壞。又因每次都只住一晚,為了方便,難免將陋就簡。 明昭郡主眼看著謝語嵐一日日地蔫巴下去,心中暗悔沒等她養(yǎng)好身子才動身。因知道這鹿城風(fēng)景優(yōu)美,人文薈萃,也算得上鐘靈毓秀之地,便想著在這里好好休整幾日。 包下客棧后面一個單獨的小院,明昭郡主便帶著謝語嵐住下了??上m是慈母之心,卻不知謝語嵐精神不好并非旅途勞累之故,而是夜夜驚夢所致。 這一晚,謝語嵐又在入夢之后強(qiáng)迫自己醒來。摸到枕邊的繡帕擦了擦額上的冷汗,她擁被坐起,無聲嘆氣:又做噩夢了...... 悄悄地下床穿好繡鞋,套上外衫,謝語嵐摸索著走到窗邊,輕輕地打開窗扇,沐浴在今夜清冷而明亮的月光中。 她雙肘支在窗戶上,捧著那張被月色浸染、蒼白得幾似透明的小臉,正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 趙子珩怎么也想不到,他還能在鹿城又見到她。若不是他之前安排保護(hù)她的人遞信過來,只怕兩人就要錯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