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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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煎藥室人煙稀少,環(huán)境安靜。叁個大腦袋圍成一圈,盯著空中懸浮著的黑色圓形物體。左右兩個獸人時不時發(fā)出“哇”、“嚯”、“噫”的聲音。誰也沒有動一下,仿佛被眼前這個小小的東西震住了,視線難以移開。 “你們有必要那么驚訝嗎?” 古雷克感到有點荒唐,第一個抽身退出,順便讓藥丸自然墜落到他手上的藥瓶里。 另外兩個治療師仍然把眼睛睜得大大的,只是將其轉(zhuǎn)到他身上。 “上次來的時候你還卡在第二階段呢,”其中一個比他年長的圣手說道?!霸趺崔D(zhuǎn)眼間全部完成了?” “就是啊。也太快了?!绷硪粋€年輕些的治療師說。 “這是因為我之前在家里突然來了靈感?!闭f到這個,古雷克難免有些得意?!暗谌A段不是需要長時間以接近沸點的溫度慢煮大量烏頭根嗎。你們幫忙準(zhǔn)備藥材后,我得把東西煮到酥爛,碾成粉末,倒入提前制作好的湯劑,配合原蜜加工成粘物,然后實驗其與拂落鴉之骨的配伍性。這些活兒沒個兩叁天干不完。況且之后還有別的事要做。所以我從一開始就沒有按部就班,而是用一個火咒和一個水咒把蒸汽鎖定在坩堝里,不讓水沸騰的前提下提升水溫,大大加快烏頭根的酥爛?!?/br> 古雷克停了下來。用魔法加速制藥進程,這不是他的首創(chuàng),但他覺得自己的一系列cao作也是頗有些奇思妙想。 于是花了幾秒鐘觀察同事們的表情。發(fā)現(xiàn)他們很給面子地露出驚嘆神色,古雷克滿意地點點頭,正要繼續(xù)說下去,忽然感覺自己的胳膊被拍了一下。 古雷克順勢看向更年輕的治療師?!懊??” “道理我都懂,”毛茲說,“但你怎么知道用哪個特定的火咒和水咒可以做到這種事?” “非常好的問題。這是我某次做飯時想到的組合。為了盡快把牛rou燉到軟爛,才首次嘗試使用了這些咒語?!惫爬卓宿D(zhuǎn)向另一個治療師,興致勃勃。“你也有問題嗎,烏蘭巴?” 被點名的治療師聳了聳肩,看起來興趣缺缺。但在他瘋狂的眼神暗示下,還是勉強開口。“行吧。既然你這么想炫耀自己的小發(fā)明。那么,古雷克圣手,請問你是怎么知道如何施展火咒和水咒的?” “噢,這個?!惫爬卓讼肓讼??!白≡簩嵙?xí)的時候?qū)W過吧?!?/br> 另外兩人異口同聲地說,“沒學(xué)過。” “沒有嗎?那大概是在某本魔法書上學(xué)到的咒術(shù)?!?/br> “你還專門去學(xué)魔法?!睘跆m巴皺起臉?!澳峭嬉獠皇侨菀赘覀兊闹委煂W(xué)互相沖突嗎?!?/br> “是有這個可能,”毛茲接話?!半m然不是每個修兩門的人都這樣,但我聽說曾經(jīng)有一個治療師把魔法施咒順序跟治療的記混,導(dǎo)致能量在患者體內(nèi)走岔了。嘖嘖,那叫一個慘劇。不過話說回來,現(xiàn)在不是要治療毒咒嗎。魔法還真的派上用場了?!?/br> “嘿,這么罕見的毒咒一輩子也就見這么一回了?!?/br> 古雷克無法反駁。的確,平常一周五天班,有四天不是治療跌打損傷,就是胸悶氣短皮膚病之類的。真正無力回天的,他們治療師也做不了太多,只能盡量緩解臨走前的痛苦。 “說起來……”毛茲想到什么似的,投向古雷克的目光變得探究。“你從哪里找到有這種罕見毒咒的患者的?” 古雷克心里一咯噔。 本以為朋友們不會打探,結(jié)果還是觸及了這方面的問題。 要回答嗎? 古雷克想了想,決定用半真半假的說辭蒙混過關(guān)。“患者是一個偶然認(rèn)識的雌性。身世可憐,四處求醫(yī)無果,都快放棄自己了。但我覺得這種毒咒還可以搶救一下。就去找毛茲查詢相關(guān)古籍,結(jié)果還真的找到解毒的方法。” 古雷克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毛茲。后者點頭同意,證實了他的說法。 烏蘭巴卻顯出一絲狐疑?!按菩浴彼钏贾嗣骂€?!笆裁礃拥拇菩裕俊?/br> 古雷克沒說話。 “不會連這個都要保密吧?!泵澓蜑跆m巴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后轉(zhuǎn)向古雷克。“知道嗎,你最近的行為有點反常,接二連叁請假,大家都不懂你在忙些什么。我們只是擔(dān)心你。也許……”他頓了頓?!斑@事沒有你想的那么簡單。反正我是沒見過如此古老的毒咒出現(xiàn)在現(xiàn)實中,因為很難種進身體里,又不能立刻殺死人,意義不大。說不定你是被愚弄了,這藥物不會被拿去治療任何人,而是……不知道做什么用?!?/br> 毛茲的懷疑并非毫無根據(jù)。若有人圖謀不軌,毒物和藥材是最好的手段。古雷克對此非常清楚。他希望可以直接告訴他們實情。但把更多人卷進來絕對是大錯特錯。 古雷克嘆了口氣。“只能說,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知道我在做什么?!?/br> “哦,真的嗎?” “真的。” 毛茲搖搖頭。“這些日子你是怎么泡在藥房里的我們都看到了,不待到凌晨不走。就算人家真的需要你幫忙,你又何苦這么拼死拼活,絞盡腦汁地給她做解藥。說句冷血的話,世界上那么多人身患頑疾,一個一個救怎么救得過來。拋開治療師的名頭,我們也只是拿錢辦事的服務(wù)者。這個患者甚至都不是濟世院的病人,你沒必要對她如此上心?!?/br> “可是我愛她,”古雷克想也不想就反駁。他自己都沒反應(yīng)過來,懵了一下,只見毛茲張大了嘴巴,滿臉震驚。 見鬼,怎么就直接說出來了…… 古雷克僵在那里,心臟狂跳,手都不知道該往哪放了。 在場的另一位圣手倒是很鎮(zhèn)定,眼中閃動著了然的光芒,跟毛茲的癡呆樣形成鮮明對比。 “這樣的話,一切就說得通了,”烏蘭巴總結(jié)?!皳Q位思考,我為了自己摯愛的伴侶,舍棄生命都可以做到,更別說是做這些付出了。” 摯愛的……伴侶? 后面那個詞讓古雷克愣了一下,但很快就釋然。沒錯,就是伴侶。 他坦坦蕩蕩地迎接烏蘭巴的審視,神色堅定。 “我有好多問題?!泵澖K于找回自己的聲音,整個人暈頭轉(zhuǎn)向?!疤鄦栴}了……你到底是什么時候……怎么就突然……天哪……但是午休已經(jīng)結(jié)束了?!?/br> 毛茲含恨地示意工作臺旁邊的機械鐘擺,然后跟著烏蘭巴一起離開了。跨出去的時候還不忘扒住門框,沖著古雷克大叫道,“等咱們下班了,我要知道全部的細(xì)節(jié)!全部!聽到了嗎哥們?!” 古雷克汗都下來了。 都怪他剛才鬼使神差冒出來的那句話。到時候可要怎么跟他們解釋具體的經(jīng)過。 雖然他沒有透露任何關(guān)鍵信息,而且這兩人打死也不會聯(lián)想到他的患者是導(dǎo)致全城警戒的人類刺客,但為了以防萬一,還是應(yīng)該管好自己的嘴巴。 反正解藥已做完,干脆這兩天都別來濟世院好了…… 古雷克急忙撤退。 回家時太陽還沒落山。雌性從門廳的轉(zhuǎn)角側(cè)出半個身子,沖他撲扇著濃密的睫毛,似乎等候多時。 “你說的那個驚喜呢?” 她居然還記得這回事,左看右看,嗅聞空氣。 古雷克笑了笑。“不是吃的……啊,好像也算吃的。” 他把藥瓶拿出來,放到手邊的桌子上,然后打開塞子,讓里面的其中一顆藥丸飛出來,有意識般的懸浮在空中。 雌性多看了幾眼他的瓶子,然后打量起空中的圓形物體,“這是什么?” “解藥,”他說,盡量不流露心里的緊張。雖然早就期盼著這一刻,做好思想準(zhǔn)備,但還是希望一切順利?!俺粤诉@個,你體內(nèi)的外來能量就會被消融,血祖也就破解了,之后誰都不能再妄圖以此控制你。” 艾麗聞言,伸手接住藥丸。碰觸到它的一瞬間,表面的黑粉嘩嘩剝落,露出一個果凍般的物質(zhì),雪白鮮嫩,表面光滑有彈性,格外討人喜歡。但她捏著藥丸,沒有進一步動作。 古雷克以為她心存顧慮,就說,“別擔(dān)心,我已經(jīng)實驗過了,沒問題的,絕不會對人體有害?!?/br> “我知道?!?/br> 聽到這句話,古雷克耐心等了一會。 “那個,”無事發(fā)生兩分鐘,他終于忍不住開口?!澳悴淮蛩惴脝??” 一個人受了血祖控制那么久,現(xiàn)在終于獲得了擺脫它的機會。按照常理,應(yīng)該迫不及待就把解藥服用了才對。 可是艾麗卻搖了搖頭。 “算了吧?!?/br> “哈?”古雷克懷疑自己的耳朵?!澳阏f什么?” “我……不需要這個了。” 古雷克呆了一下。“什么叫你不需要這個了?”看著艾麗毫無表情的面孔,他驀然升起一種奇怪的感覺。就好像拼圖丟失了一角。問題缺少了答案。哪里不太對勁。“我以為你是想要擺脫血祖的。那樣你才能活下去,不是嗎?你確實是想要活下去的吧?” 他說到最后都有點不確定了,因為艾麗的臉上突然劃過了一種似喜又似悲的神色。轉(zhuǎn)瞬即逝,但卻不容錯認(rèn)。 “不是每個人都值得活下去,”她慢慢地說。“有人的生命像陰溝里的老鼠一樣,見不得光。如果強行推到陽光下,并不會茁壯成長,而是加速夭折。能茍活這二十年,已經(jīng)是我的幸運了。沒資格奢望更多。” 古雷克懵了。 什么陰溝老鼠,什么加速夭折。這都是哪門子的胡話? 他都把解藥做好了,她服下去不就沒事了。為什么要質(zhì)疑自己有沒有“資格”活下去…… 莫非這是傳說中的存在主義危機?! 古雷克驚疑不定。這種非物理的狀況不是他擅長的領(lǐng)域。有心理治療師專門研究此道,比他要專業(yè)得多。作為一個主要跟rou眼可見損傷打交道的治療師,他未必能把這處理好。 一絲異樣的情緒開始嶄露頭角,跌宕起伏,被他認(rèn)出是恐慌。不。不能恐慌。越是這種時候,越是要成為那個冷靜的人。那個可靠的人。 這是雌性最需要他的時候。 盡管如此想著,當(dāng)看到雌性轉(zhuǎn)身走向陽臺,古雷克還是立刻就慌了。 他大步?jīng)_刺過去,趕在艾麗抵達欄桿之前,用身體擋在她面前,雙手亂舞?!皠e這么沖動,有什么事情我們可以好好商量,沒必要走到跳樓這一步!” 雌性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我們住一樓?!?/br> “噢?!?/br> 古雷克看了看四周,才想起自己家是獨棟房屋。怎么搞的,他這個腦子。雌性肯定當(dāng)他是在發(fā)神經(jīng)。 獸人臉色通紅,手臂仍然橫在半空中?!翱?、總之,你先把解藥吃了再說?!?/br> 他很堅持,但是雌性同樣很堅持。 “先把床單收了再說?!?/br> “啊,好的。” 古雷克火速把陽臺的床單攬到胳膊上,一邊跟著雌性朝屋里走,一邊苦口婆心勸說道,“你看看你,年紀(jì)輕輕,什么坎過不去。人生有那么多美好的事物等著你發(fā)掘,只要服下解藥,一切毛病就都迎刃而解了。想去哪里都可以。想做什么都可以。我實在是不明白你為什么不肯讓自己好過點?!?/br> 他踏進主臥室,發(fā)現(xiàn)雌性站定了,背對著他,雕像似的不動彈。 “這就是你和我的區(qū)別?!?/br> 艾麗語氣淡漠,像是從很遠(yuǎn)的地方傳過來。 “你眼里看得到世間的美好,家庭的歡樂。在你看來,明天是新的一天,有無限的可能性。在你看來,我的故事只是一個故事,比較聳人聽聞,但仍只是故事。你從未體驗過那樣的生活。因為你是……”她頓了頓,仿佛在尋找最貼切的詞匯?!耙粋€正常人。” 這跟她是否服用解藥有什么關(guān)系?古雷克有點暈了,但顧及她心情,還是盡量跟上話題。 “你也是個正常人。” “我不是?!狈穸▉淼萌缤做阊该汀!拔业那傲耆松诠聝涸骸:竺娑际亲鳛榇炭驮诨钪?。不是生活,只是活著。而你呢,我猜你是在穩(wěn)定的環(huán)境里出生和長大,父母雙全,吃穿不愁,像很多同輩那樣被鼓勵追求自己喜歡的事物。因為,如果盲目從眾,沒有自己的想法,人生就毫無意義可言。所以你把這樣的教誨銘記于心,堅定又熱情地走上自己選擇的道路,最終實現(xiàn)理想,過著稱不上大富大貴但卻體面安穩(wěn)的日子。” 她轉(zhuǎn)過身,視線直直撞進他靈魂?!澳愀艺f不是嗎?” “……是的。” “很高興聽到你承認(rèn),”艾麗表示。“本來還擔(dān)心你假裝自己能夠理解我,一個畢生學(xué)習(xí)如何走到別人背后,悄無聲息斬首的鼠輩。就算接下來的十年不出一次任務(wù),我也不會忘記我所學(xué)的這些東西。它們已經(jīng)成了我的一部分,定義了我這個人?!?/br> “可是,那都是你過去的日子?,F(xiàn)在你可以離開條約,創(chuàng)造你想要的生活。” “你是如此認(rèn)為的。我可以直接離開條約。是的,我現(xiàn)在可以了。但我離開它之后,又能去哪?去做什么?我所有的朋友都在那里。所有熟悉的事物都在條約的控制下。就連我的錢也是。從頭開始,意味著什么也沒有。意味著失去一切。開啟新生活說起來很容易,可我甚至都不知道哪個地方會接收我這種黑色背景的人。” “這樣嗎……”身為一個孤兒,無處可去,無家可歸,的確非常艱難。但是,這也不該成為她拒絕解藥的理由啊。古雷克感覺腦袋里一團亂麻。 直覺隱隱告訴他,有什么巨大的線索尚未浮出水面,被壓在舌頭下、喉嚨里,苦苦遏制不讓爆發(fā)。 到底是哪里不對勁? 古雷克捏了捏鼻梁,舒緩心神。 “我可能是對你的處境考慮不夠周全,沒想到你未來面臨的困難。不過你遲早會弄清楚這一切的。我會陪著你弄清楚?!?/br> 他強調(diào)了最后一句,試圖把自己的力量分享給對方,但是雌性望著他,笑了笑。一個充斥著孤獨和絕望的笑容。他無法形容自己看到她的表情時,內(nèi)心有多驚駭。 “艾麗——” “你不會陪著我的,”她打斷道。“你說過等我痊愈了就讓我坐船離開,還記得嗎?” 古雷克愣住了。 腦海里咔嗒一聲響,嵌入最后的碎片,拼圖總算完整。 原來如此。 怪不得會說那些悲觀的話。那都是她一直以來憋在內(nèi)心深處的想法。 是覺得他一定會把她送到海洋上,無所歸依,四處流浪。是覺得自己一定會變成一個人,生來死去,不留痕跡。 孤獨與絕望中掙扎求存的痛苦,幾乎與死無異。 而他不能否定她的痛苦,也不能空洞地安慰她情況會變好,說她終會得償所愿,應(yīng)有盡有。因為某種程度上,她的想法是對的。他必須把她送出奧克多姆,否則她處在獸人族的追捕下,永遠(yuǎn)不會安全。 閃耀的星星不該一輩子躲在他家里,而要隨心所欲發(fā)光,給世界刷上鉑金般美麗的色彩。 她的色彩。 “我可以跟你一起走,”古雷克深思熟慮后決定。“我們離開這里,把這個房子賣掉,去一個人類的城市或郊區(qū),置辦新的房產(chǎn),定居下來?!?/br> “那種事永遠(yuǎn)不會發(fā)生,”艾麗一下子把他駁斥了,面容決絕。古雷克卻看出,她眼底閃動著希望的水光,仿佛在乞求他證實自己的心意?!澳阍趺纯赡軄G下你在這里苦心經(jīng)營的一切?你的家人……你的朋友……你的工作……” “說到最后一點,我朋友今天才告訴我,這個世界上有太多需要治療的人。我想,到哪里都不會缺少工作的?!鲍F人把床單摞一邊,繼續(xù)理論?!皼r且我本來就不跟家人生活在一起。只有逢年過節(jié)才會相聚。如果我們搬走,我和他們的關(guān)系會一如往常。想見面的時候再探望。并不是從此就失去他們了。朋友之間聯(lián)系倒是會變少,但是我以前也有朋友被調(diào)崗,然后就去了別的地方,再也沒回來過?,F(xiàn)在偶爾才見一次。我覺得這是人生的一環(huán)。想要得到某些東西,就會失去某些東西。而我……我已經(jīng)知道我想要什么了。” 話說到這里,他覺得自己表達得足夠清楚了?,F(xiàn)在的問題是,兩邊是否達成了最關(guān)鍵的共識。 古雷克鎖定了對面的淡藍(lán)色視線,一字一句地問: “你想要我嗎?” 她怔怔的。 然后是一個很大力、很鄭重的點頭。 古雷克覺得雌性現(xiàn)在很渴望一個擁抱。抑或是他自己想要擁抱。無論如何,他上前摟住了雌性,讓她把臉埋進他寬厚的懷里,雙臂環(huán)住他的腰,肩胛顫抖。 片刻后,她心境平復(fù)了,出去默默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古雷克親眼看到她就水把解藥服下了,心里的大石這才算落地。“很好很好。這樣就對了。一切都對了?!?/br> “也許吧,”艾麗低聲說,盯著手里的杯子,神色有些恍惚?!拔疫€是覺得你值得更好的人。比起一個道德淪喪的前刺客,你本可以找到一個智慧、強大、美麗又真誠的姑娘?!?/br> “這樣的姑娘聽起來可真不錯?!惫爬卓硕紫聛?,把她垂在身邊的一只手放進他掌心,溫柔裹挾。 當(dāng)艾麗扭過頭來,與他相視,深綠色臉龐開始綻放笑容。 “還好,我已經(jīng)找到她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