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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宗想起的塔里的記憶在39章寫到過,小宗就是在緬因星的獨(dú)立之塔上等待每次戰(zhàn)斗結(jié)束的言言發(fā)來通訊。 第89章 失憶小可憐18 岑意言把自己塞進(jìn)他的懷里, 緊緊摟住他的腰,把頭埋進(jìn)他的脖頸處,掩飾著自己濕潤的眼眶和微紅的眼角, 小聲道:“誰說我不在乎你。” “我剛剛看見大家目光掃向你,明明知道依賴強(qiáng)者是人之常情, 明明知道讓你也加入對抗五級喪尸的隊伍從理智上來講是最優(yōu)選擇,但我心里還是不愿意, 還是會生氣, 跟你不愿意讓我去一樣?!?/br> “宗元嘉,經(jīng)濟(jì)學(xué)上總會做出理性經(jīng)濟(jì)人的假設(shè),把人當(dāng)作一個充滿理性、不會感情用事,追求效用最大化的人?!?/br> “但我們終究不可能完全理性,我在意你,也在意大家, 不完全追求個人利益最大化。” “也正是因為這樣, 我才是我,你才是你?!?/br> “我們才能互相扶持著挺過晦暗殘酷的末世,存活到現(xiàn)在?!?/br> “這是人類不可避免的劣勢,也是優(yōu)勢?!?/br> “而且我知道你也很在意大家,你只是太喜歡我了, 對不對?” 宗元嘉的心一下子就軟了下來, 他的唯一弱點(diǎn)就是岑意言,他再厲害,,再聰明,再冷靜,在她面前, 也只不過是一個她一哄就一定會甘愿舉手投降的人:“你就是仗著我喜歡你?!?/br> “是啊?!贬庋灾浪男囊?,也絕不會輕視他的這份心意。 他把人緊緊箍在自己懷里,咬牙切齒:“那你帶上我?!?/br> 扣在他腰間的手緊了緊,捏住他腰間的衣服,半晌才悶悶道:“好?!?/br> 幾日后,各大基地商量好,派基地較為厲害的異能者們在千嶺山山腳集合,眾人一起闖過低級喪尸的封鎖線,圍殺五級喪尸。 從四面八方開來的汽車疾駛在高速公路上,向千嶺山匯聚而去。 岑意言小隊出發(fā)的時候,依舊是那輛越野車,依舊是潘瑤開車。 車?yán)锓胖仫L(fēng)新?lián)Q的《燒烤配啤酒,活到九十九》的炸街歌曲,給后面跟著的車糊了一臉燒烤味。 但饒是秦風(fēng)努力調(diào)動氣氛,車后座岑意言和宗元嘉各自閉目養(yǎng)神,氣氛一點(diǎn)不似往日般暢快輕松。 兩人之間的奇怪氣氛潘垚和秦風(fēng)都明顯感覺出來的,但也不方便勸慰,只能互相對視一眼,存著些憂心。 戰(zhàn)斗比想象中的還要?dú)埧?,無數(shù)一到三級喪尸簇?fù)碓谏窖陨?,守護(hù)著他們的王,與異能者展開殊死搏斗。 每一段時間都會有異能者重傷或者陣亡,倒在大雪飄飄的千嶺山,濃重的血水一大片一大片地暈染在被踩的七零八落、亂七八槽的雪地里,不似人間。 秦風(fēng)幫潘垚擋了一下,腹部被一塊三十厘米長得鐵片洞穿,宗元嘉冷著臉一腳踢上那喪尸的額頭,精神力把它腦內(nèi)的能量晶石震得粉碎,然后回身果決地抽出那塊鐵片,放出異能幫秦風(fēng)治療,飛射的血液濺了他一身。 秦風(fēng)虛弱地躺在地上笑:“媽的,差點(diǎn)以為開不了燒烤店了?!?/br> 潘垚在旁邊紅著眼睛罵他:“你腦子進(jìn)水了幫我擋?還想開燒烤店,你給我進(jìn)精神病院吧我艸!” 罵完背著他送他去山腳的帳篷里休息恢復(fù),看著他們倆的背影,宗元嘉的手都在抖。 晚上休息的時候,岑意言和宗元嘉精疲力盡地依偎在篝火旁。 “有沒有受傷?” 岑意言笑:“今天面對的都是一到三級喪尸,還沒那個能耐傷到我?!?/br> “但再往上就是四級喪尸了?!?/br> 岑意言故作輕松:“怕了?” “怕?!弊谠文﹃艘幌箩庋缘氖郑骸拔液苋醯?,你記得要一直保護(hù)好我?!?/br> “你死了,我就活不下去了?!?/br> 岑意言嘴邊的笑像天邊的月亮一樣倏然隱去了:“我知道,你放心?!?/br> 她突然又想起了那天晚上宗元嘉說得那句話,忍不住去想了一下,如果這個世界真的是虛幻的,只需要一個吻就能解開這深重的災(zāi)難,那就好了。 第二天清晨,岑意言從夢里驚醒,面前篝火變?yōu)榱艘粩偤诤鹾醯奶蓟?,冒著零星火星,委頓下去,身邊的人不見了。 她心里一沉,四處張望了一下,根本看不見那個熟悉的身影。 不妙的感覺油然而生,她愣愣得在原地占了三秒,突然拔腿就跑,面前的碳灰堆被一腳踩塌,留下深深的一個腳印,未充分燃燒完的木棒發(fā)出嗑噠一聲,驚醒了旁邊睡得四仰八叉的異能者。 他們?nèi)嘀劬π褋?,看見一個身影逐漸遠(yuǎn)去。 岑意言找到宗元嘉的時候,他已經(jīng)快要接近五級喪尸了,身上一層又一層厚重的鮮血,卻看不見傷口,宗元嘉像是每個普通的早晨看到從臥室走出來的她一樣,笑著打招呼:“你醒了啊?!?/br> 但叢生的藤蔓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困住了她的腿,讓她一步都不能動。 岑意言一把拎住他的衣領(lǐng),原本淡粉色的指甲因為用力過大泛著白,纖細(xì)的身影也像一張繃緊了的長弓,仿佛再施加一點(diǎn)力道,便會嘣得一下斷裂開來。 她終于褪去了那不為外物所動的從容,像是一塊突然開始融化的堅冰,有點(diǎn)不露聲色卻拖泥帶水的狼狽:“你把我放開?!?/br> “好,但是要再等一會。” 看他有想走的意思,岑意言拽得更近了些:“宗元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