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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阿洛的推算,炎國勝率大概有六七成。 女主現(xiàn)在還沒成長起來,她的特種兵還沒練成熟,她的火藥也無法大批量生產(chǎn),她的那些金手指男主們,一大半還在路上見都沒見過。 阿洛這邊派了驍勇善戰(zhàn)的領兵者,還惡補過現(xiàn)代作戰(zhàn)策略,更是安排了一批暗殺死侍前去刺殺。 盡管一切面面俱到,可她還是免不了擔憂。 一日見不到十一安全歸來,她的這種擔憂便一日無法消去。 好在當正式開戰(zhàn)后,一切都在往阿洛預想中發(fā)展。女主光環(huán)再大,也無法敵過絕對的實力碾壓,兩國士兵在翼國與嵐國邊境開戰(zhàn),嵐國作為臣屬國,還意思意思借了炎國一些兵力。 第一次交戰(zhàn),兩國成膠著之勢,彼此各有損傷。 不過很快,炎國便以人數(shù)優(yōu)勢占據(jù)了上風,翼國國小人少,每損失一個士兵都是打擊,炎國人多,損失一點并不會影響整體實力。 前線連連告捷,阿洛心頭大石卻沒松,她等待的不是勝利。 這場戰(zhàn)爭結束地很突然,之前翼國一直在負隅頑抗,死都不退,然而就在一個月后的某一天,翼軍全線撤退,翼國領兵的將領現(xiàn)身,宣布無條件投降。 之后炎國也傳來撤兵的指令,戰(zhàn)爭就這樣結束了。 所有人都在猜測,翼國為什么突然投降,之前不是還很頭鐵嗎? 只有阿洛,某天夜里從熟睡中莫名驚醒,迷迷糊糊睜開眼睛,便看見床邊坐著一個黑影。 殿內只點了一盞燈,燈火搖曳,黑衣人靜默坐在那里,不知看了她多久。 阿洛一骨碌爬起來,輕輕叫了一聲:“十一?” 黑影傾身下來,一只手掌抵在她腰后,啞聲道:“公主,小心?!?/br>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阿洛的心這才放下,這段時間一直緊繃的精神,也瞬間變得松弛下來。 那只扶在她腰后的大手移了下位置,輕輕撫上她隆起的肚皮,動作間寫滿了小心翼翼,仿佛她的肚子是什么易碎的寶物一般。 他離開的時候,她的肚子還沒起來,等他回來,小腹已經(jīng)有了明顯的弧度。 阿洛低頭一看,沒忍住笑了下:“是不是很神奇,他長大了?!?/br> 男人啞聲道:“很神奇。” 身為一名暗衛(wèi),自小接受的思想便是為主人獻出一切,活過今天不知道有沒有明天,他們是活在黑暗里的影子,生來無人知曉,死后無人關注。至于家庭與后代,那更是從來不敢想的事。 然而現(xiàn)在,他有了一個流淌著自己血脈的孩子,還有了自己的妻子。 正因為多了這樣的兩個人,他才堅持一定要走這一遭,他肩頭負擔的不再只有自己,還有其他更沉重的東西。 他是暗衛(wèi),但他更是一個男人,他還是一名丈夫,一名父親。 這一切的神奇,都來自于眼前的少女。 他曾活在一望無際的黑暗里,而她就像一只蝴蝶,沖破束縛他的黑暗,帶來一束璀璨的光明。 “公主,我能不能……親一親他。”他低啞開口。 阿洛微微一愣,隨即毫不猶豫點頭,揭開衣襟將圓圓的肚皮露出來。 昏黃的暖光從他背后照射過來,將他的影子印在那雪白的小肚子上,逐漸越靠越近。 他在她面前俯首過無數(shù)次,最初只是遵守命令,后來是甘愿臣服。 而今,是虔誠敬畏。 最先觸碰到阿洛肚子的,是男人高挺的鼻梁。 堅硬的鼻骨帶著微微的涼意,猶如一片雪花,落在她皮膚上,很快那微涼便被暖意侵襲,只剩下細微的癢意。 隨后才是男人的唇,他的唇有棱有角,唇線分明,單看起來有種鋒銳的性感。 不過每次吻起來,都意外地柔軟溫暖,就像他這個人,外表冷漠堅硬,揭開那層外殼,里面的心卻那樣溫柔熾熱。 他的唇落在她肚皮上,很輕很柔的力道,就像一朵花從枝頭墜落,那樣巧合又美好地落在樹下人發(fā)間。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駐,阿洛情不自禁抬起手,指尖插進他烏黑的發(fā)間。 十一的腦袋上,綰發(fā)的那支木釵早就換了,換成一只墨玉雕成的簪子,簪頭刻成劍柄的形狀。 那是某天,阿洛在內庫中看見這簪子,覺得很像他,非要他換上。 回憶被一點熱意沖散,有溫熱的液體落在肚皮上,輕輕的一下,很快又被粗糙的指尖抹去。 阿洛將低下頭的男人拉起來,就看見他黑中泛紅的一雙眼,明明他還是那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她卻覺得可憐巴巴像個小狗。 “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任務失敗了嗎?還是受傷了?” 阿洛急的不得了,拉著十一一通盤問。 十一搖頭,將前線的事簡單給她講述了一遍,他一共暗殺風青顏十幾次,沒錯就是十幾次,每一次她都能躲過去。 倒不是什么別的原因,只是總有人沖上來給她擋刀罷了。 概括起來,大概就是風青顏的男人們死的七七八八了,而她最多就受傷,一直活的好好的,就跟打不死的小強一樣。 十一一直蹲著她,他倒也沒那么死腦筋,還知道轉變一下,最后用荼毒的匕首傷了風青顏。 風青顏終于沒那么命大了,當晚便毒發(fā)身亡,第二天翼軍就退了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