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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洛雙眼慢慢瞪大,因為太過震驚,她的語氣都變得虛弱:“寧玄……哥哥?” 男人勾唇輕笑,眼底是毫不吝嗇的贊賞,薄唇微張,吐出灼熱的氣息:“聰明的女孩。” 他傾身下來,似乎想要親她,卻又在最后一刻停住,似有若無地貼著她的唇,眉宇間浮現(xiàn)一絲掙扎遲疑之色。 片刻后,他嘴唇上移,在她挺翹的鼻尖上落下一個蜻蜓點(diǎn)水的吻。 “給你的獎勵,寶貝。” 阿洛心神震動,整個人處于極度的震撼中,以至于對他這一舉動沒有任何反抗。 或者說,自從知道他是寧玄之后,她便再也無法抗拒他。 她看的書多,雖然大部分是小說,但也不乏一些需要的專業(yè)書籍。此時此刻,阿洛的心頭浮現(xiàn)一個最不可能的念頭。 ——雙重人格。 阿洛艱難地張了張嘴,澀聲問道:”你、你是寧玄哥哥的人格?“ “嗯哼~”男人眉眼彎彎,笑著承認(rèn)。 怎么可能?雙重人格是一種心理疾病,寧玄那么冷靜理智的人,怎么可能心理有問題? 興許是發(fā)覺阿洛面色煞白,神情驚恐,男人抬手撫上她的臉頰,掌心托住她的下巴,指尖在她耳根處細(xì)細(xì)摩擦。 “別怕,我不會傷害你。” 他難得正經(jīng)一些,語氣也少了那點(diǎn)調(diào)笑。 在他的安撫聲中,阿洛緩緩找回自己的思緒,她心中一片亂糟糟,勉強(qiáng)打起精神詢問道:“你是什么時候出來的?” 男人長睫輕輕扇了扇,即便是這樣一個微小的動作,他做起來也意外的撩人。 只因那濃密睫毛下的眼眸,眼瞳黑漆漆,少了往常的冰冷鋒銳,眸光倒映著室內(nèi)的觥籌燈火,顯得溫柔又繾綣,和緩得如同潺潺流動的溪水,又像那漫天遍布的繁星。 “唔,大概是在很早很早以前吧……分不清了,我很少能出來呢。” 說到這里,男人忽而畫風(fēng)一轉(zhuǎn),重新回到那副sao氣逼人的模樣,他低眉深笑,眼神透出不容忽視的熱度:“寶貝,好不容易出來一次,不要耽誤時間了,我們來做一點(diǎn)開心的事吧?” “什、什么……唔!” 阿洛瞠目結(jié)舌,轉(zhuǎn)眼便被男人覆下來的陰影籠罩住。 “之前就想這么干了,可惜那家伙醒的太快,這次我可不會錯過,哪怕再次沉睡……”那火熱的唇瓣落下來前,阿洛聽見他如此低喃道。 這一次,是真的吻下來了。 他的唇一如那一夜般guntang,仿佛火焰炙烤著她,呼吸被掠奪,唇舌被掌控,男人寬大的手掌輕輕按在阿洛脆弱的后頸,以不容抗拒的姿態(tài),不斷地深入、蠶食、侵占她的領(lǐng)地。 這個吻似那狂風(fēng)驟雨,激烈程度超乎阿洛的想象。 停下來的時候,她整個人都是懵的,嘴唇火辣辣發(fā)燙,舌尖麻木沒有知覺,手軟腳也軟,反正整個人離化成水差不了多少。 這時候,她滿腦子只剩下三句話:“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做什么?” 不過很快,阿洛便清新過來,她一把揪住男人的頭發(fā),制止他越來越往下走的趨勢。 “你稍微注意、注意一下場合好不好!”她氣喘吁吁地提醒。 這會她氣都沒喘勻,說話也有氣無力,沒半點(diǎn)氣勢。 男人眼角眉梢都是饜足的笑意,他自她頸窩抬起臉,高挺鼻梁下的薄唇紅潤,還沾染著亮晶晶的水澤。 他黑眸凝視著她,眉眼間殘留著極其明顯的、叫人一看就能看明白的意猶未盡,啞聲戲謔道:“那下次在合適的場合,是不是就可以不注意了?” 阿洛忍不住捂臉,熱氣直往頭頂沖。 寧玄這張臉做出這樣的表情,說出這樣的話,也太犯規(guī)了吧!??! 可能是他平時太正經(jīng)了,突然這么不正經(jīng)起來,她才會扛不住。 “不、不行,你先跟我說明白,你跟寧玄哥哥到底怎么回事?!?/br> 阿洛抬手推了推他,想要將他推遠(yuǎn)點(diǎn),兩人現(xiàn)在的姿勢著實(shí)有點(diǎn)有傷風(fēng)化,要是被人看見就不好了。 剛這么想著,她便聽見一道腳步聲正往這邊走,她還沒轉(zhuǎn)頭看,耳邊便響起一個有些尷尬的聲音:“啊這里有人了,抱歉抱歉,打擾了……你們繼續(xù)、繼續(xù)?!?/br> 阿洛:“……………………” 她愣了一秒鐘,隨即整個人猛地彈起,瞬間將壓在身上的男人推開,故作鎮(zhèn)定地坐好。 只是那張精致的小臉,紅的就像猴子屁股,快冒煙了。 那人已經(jīng)腳步匆匆離去,被推倒在沙發(fā)另一邊的男人愣了兩秒,而后驀地失笑出聲。 “寶貝,這里?!?/br> 他手指纖長,如玉如竹,在燈光下縈繞著冷白的光,伸到阿洛唇邊,輕輕抹了下她的唇瓣。 糊掉的口紅沾在男人指尖,白皙映襯著緋紅,徒添一分旖旎。 阿洛:“?。?!” 她慌忙站起身,丟下一句“我去洗手間”,拔腿就跑,落荒而逃。 身后傳來他低沉的笑聲,磁性沙啞,撩人至極。 阿洛頓時跑得更快了,一路低著頭沖到洗手間,對的鏡子發(fā)了五分鐘的呆,又做了十分鐘的心理建設(shè),終于讓紅透的面頰恢復(fù)正常。 掏出包包里的口紅粉餅補(bǔ)妝,將自己收拾地看起來沒什么異常,只剩下有些掩不住的紅腫的嘴唇,阿洛深吸一口氣,再次回到窗前的沙發(f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