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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落驍笑了一聲,嗓音在安靜空曠的走廊里煞是清晰。 可溫凝能怎么辦呢?她就算看不見,也能想象得出來沈落驍現(xiàn)在是如何一副幸災樂禍的嘴臉。 她繃著嘴巴,小聲道:“我說我說?!?/br> 沈落驍“嗯”了一聲,終于不動彈了。 “我在國外偶爾會跟同學出來玩,萬圣節(jié)的時候我們會去好多好多鬼屋,我就跟著他們跑。”溫凝說,“沒什么新奇的,就這么多?!?/br> 沈落驍說:“只跟同學,不是和你那個沒什么良心的前男友嗎?” 溫凝沉默了一下,沈落驍又試圖把手收回去,溫凝一把抱住。 “沒有他?!?/br> 沈落驍:“為什么?” 溫凝再次沉默,沈落驍開始倒數(shù):“3?!?/br> 溫凝說:“其實也沒有為什么,我們學業(yè)忙,時間總是對不上,約會也很難?!?/br> 沈落驍:“2?!?/br> 溫凝:“我沒騙你,那時候有專業(yè)課的實踐,因為時間一直對不上,所以我才和其他同學去的?!?/br> 沈落驍提醒:“我是警察?!?/br> “......” 沈落驍?shù)箶?shù)最后一位數(shù):“1?!?/br> 一股大力要從她懷里撤出去,溫凝“哎呀”一聲,瘋了一樣抱緊,聲音也不自覺抬高:“我不喜歡他靠我太近,不想跟他出去玩,行了嗎?” 溫凝的話在走廊里響亮無比,甚至還有回聲傳來。 沈落驍摸摸她的腰,狠狠抱了她一下:“行?!?/br> “在國外玩得怎么樣?” “還行?!?/br> “那時候膽子不是挺大,怎么跟我就不行了?”沈落驍“咔吧”一聲按下發(fā)箍燈的開關,周圍總算稍微明亮了一些。 溫凝低著腦袋小聲說:“我沒說我那個時候膽子大?!?/br> 想當初她在國外的時候,玩過無數(shù)次這種探險類游戲,哪一次不是哭著被人拎出來? 有沈落驍?shù)闹危瑴啬叩牟阶涌於嗔?,走著走著,忽然一個白色的鐮刀從黑暗里伸出來。 溫凝一個哆嗦,脊背撞在男人胸口上。 兩個人貼墻站,一個穿著黑色斗篷的男人拿著鐮刀,緩慢地從兩個人面前晃晃悠悠地走過去。 鐵鏈磨在地面上的聲音尖銳刺耳,冷風吹過,前面的門“咣當咣當”作響。 “那是什么?”溫凝問。 “索命鬼?!鄙蚵潋斦f,“剛才進來的時候,你沒看介紹嗎?” “沒?!睖啬f,“我走神了?!?/br> 沈落驍小聲告訴她:“這次的鬼屋就是不能被發(fā)現(xiàn),得躲起來。只要被他聽見一丁點響動,他就會來抓你,然后把你帶到別的地方,做單線人物?!?/br> 溫凝半信半疑:“真的?” 沈落驍說:“不信你試試?” 溫凝搖搖頭,可以,但沒必要。 兩個人往前一共走了兩個屋子,第一個是密解數(shù)學題,溫凝沒搭理沈落驍,一個人五分鐘就解開了。第二個通過說明書把墓碑擺到相應的排位,期間沈落驍沒動手,溫凝直接搞定。 “瞧見沒有,我一個人也行,”溫凝說,“如果不是太黑了,我早走完了?!?/br> 沈落驍:“不需要我保護嗎?” “......” 溫凝:“還是需要的?!?/br> 兩個人一邊說話,一邊走進下一個屋子,剛推開門,誰知道一個帶著白色面具的男人正站在兩個人面前,堵的死死的。 三個人面面相覷,溫凝和沈落驍迅速貼墻站,可已經(jīng)來不及了,面具男人伸出權杖,用上面的鉤子勾住溫凝的帽子。 “我看見你們了?!泵婢呃飩鱽砩硢〉穆曇?,逼仄的房間里,冷氣不斷傳來。 面具男:“跟我走吧?!?/br> 溫凝連連擺手:“不了不了,我有小伙伴?!?/br> 她拽著沈落驍,趁著面具男不注意,從面具男旁邊出溜進另一個屋子,飛快關上門。 可溫凝不知道,就在她瘋狂往屋里跑的時候,身份證不小心掉了出來。 - 這間屋子不是漆黑的,墻的兩面跳動著綠綠的光,旁邊有一個木頭做的棺材,上面的蓋子被蓋得死死的。 溫凝和沈落驍找了一圈,都沒找到什么線索,最后,把目光轉向那個棺材。 溫凝用胳膊肘戳戳沈落驍?shù)氖直郏骸澳氵^去,把它搬開。” 沈落驍說:“里面有人怎么辦?” “你不是警察嗎?”溫凝鄙夷地看他,“有人怎么了,都是假的而已,怎么,你害怕?” 話音剛落,門外忽然“砰”一聲,溫凝尖叫一聲,本能縮進沈落驍懷里。 “溫凝——” 外面的面具男敲打著門,一下又一下,緩慢又有規(guī)律。 “溫凝,跟我走——” “砰砰砰。” “砰砰砰?!?/br> 溫凝雙手抱頭,緊緊抱著沈落驍?shù)难?/br> “怎么回事?”她驚恐地說,“他怎么會知道我叫什么名字?” 沈落驍搖搖頭,硬拖著溫凝走向棺材,剛要掀開蓋子,溫凝一把按住他的肩膀:“如果里面有一個人,外面有一個,兩面夾擊,咱們豈不是完蛋了?!?/br> 沈落驍:“我是警察,我不怕?!?/br> 溫凝:“你是警察,可又不能把他們抓起來,有什么用?” 外邊敲門的聲音越來越急促,仿佛下一秒就要破門而進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