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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話,溫凝掙扎著把他推開,含糊不清道:“拽我干什么?” “我家有點亂,讓你有個心理準(zhǔn)備?!鄙蚵潋斦f完,才把門推開,“進(jìn)吧?!?/br> 溫凝撇撇嘴,踉踉蹌蹌的走進(jìn)去,客廳的燈被打開,看到滿地的狼藉,溫凝才理解沈落驍剛才為什么要拉住自己。 他說的亂,是真亂。 襪子襯衫褲子滿地都是,沙發(fā)罩也被套的歪歪斜斜,一看就是隨隨便便弄得。 這下,溫凝頭更暈了。 “你先在這兒待會兒,我去收拾下。”沈落驍帶她來到另一個房間,隨便叮囑道兩句,讓她別出來,直接把門“啪”的關(guān)上。 溫凝:“……” 如果不是她對他太熟悉,一定會以為沈落驍剛剛是在不好意思。 “......” 溫凝環(huán)顧四周,這顯然是沈落驍?shù)呐P室,臥室還算干凈,窗簾和床單被褥全是藏藍(lán)色的,走的是精簡風(fēng)格。 衣柜門是開著的,上面掛著一套警服。 溫凝搖搖晃晃的走過去替他關(guān)上,確認(rèn)關(guān)緊之后,又搖搖晃晃的走到床邊,膝蓋一軟,順勢栽倒在沈落驍?shù)拇采稀?/br> 其實,現(xiàn)在他們兩個的這種關(guān)系,并不適合在這種條件下共處,可是—— 溫凝翻了個身,將鼻子埋進(jìn)柔軟的羽絨被里。 啊——舒服。 溫凝本來想要等沈落驍回來的,看等著等著,可能太累,或者是攝入了酒精的緣故,她開始犯困。 眼皮打架,大腦也越來越迷糊…… - 等門再次被推開的時候,沈落驍看到的就是這一幕,小姑娘像一灘水一樣,軟在他曾經(jīng)躺過的床上,棕色的長發(fā)自然的輕輕散開,兩邊的臉頰因為酒精的原因,微微泛紅。 沈落驍背過手,門鎖再次“咔吧”一聲,自動輕輕閉合上。 聽到開門的聲音,溫凝稍稍睜開眼睛,杏紅色的唇輕啟,發(fā)出“嘶”的一聲,仿佛被打擾了休息一樣,十分不耐。 “就這么在男人家睡覺?”他慢慢悠悠的走過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溫凝一動不動,片刻,居然還舒適的打個哈睡。 “這不是警察家嗎?” 沈落驍:“還是前男友家。” 溫凝躺在床上,附和的點點頭,在心里又加了一句:不僅是警察,還是前男友,等以后,可能還是她的姐夫。 沈落驍?shù)难凵駥嵲跊]法忽略,她皺皺鼻子,終于掙扎著瞪起眼睛:“你看我干什么,不能躺你的床嗎?” 一上一下,兩兩相望。 不知道是誰先開始的,怎么開始的,房間的溫度一點點變得濃郁。 溫凝發(fā)誓,她同意來他家的時候,并沒有想跟他這樣那樣,嗯嗯啊啊。 “我的床你當(dāng)然可以躺?!蹦腥艘贿呎f著,一邊就壓下身來。 他手掌很大,牢牢扣住她后脖頸處,從貼合的那片肌膚開始,熱度緩緩傳遞,最后燙的她發(fā)慌。 吻落在她的耳垂處,最后被不輕不重的咬了一下,惹得溫凝一陣瑟縮。 “怎么回事啊,”他的聲音不緊不慢的傳過來,“這么多年了,怎么還這么緊張?” 溫凝順著沈落驍?shù)哪抗饪催^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已經(jīng)握成了拳頭,正不可控的細(xì)細(xì)顫抖。 溫凝一下子清醒了,作勢要推開他,沈落驍卻將她的腦袋扶正,再次低下頭。 “沒事,跟我又不丟人?!?/br> “......” 手腕被人握住,放在頭頂上方。 人仿佛蕩漾在海浪中,胳膊和腿都發(fā)軟,下巴不自覺的揚(yáng)起,再次出現(xiàn)窒息的暈眩感。 她咬緊嘴唇,似乎這樣就能杜絕發(fā)出任何羞恥的聲音,可沈落驍做事情向來兇狠,這個時候也是,最后溫凝實在受不住了,咬牙切齒朝他的胸口錘了一下。 “別......怎么還這么重?” 在好久好久之前,兩個人還是真正親密關(guān)系的時候,他也仿佛不知克制一樣,每次都弄得她搖搖欲墜,瀕臨窒息一般,悸動的可怕。 回國之后,沒想到還是這樣。 他似乎很知道應(yīng)該怎么攪亂她的情緒。 沈落驍聽到溫凝的話,動作頓住,半晌,忽然俯下身來抱她。 “會溫柔的。” 溫凝捂住嘴巴,實際上她怕死了這種滔天的心悸,她現(xiàn)在和沈落驍怎么可以這樣? 矛盾壓在心尖處,一會兒掙扎,一會兒又哼哼唧唧的仰起頭和他接吻。 最后,溫凝還沒來得及怎么處理這片狼藉,就已經(jīng)累的昏睡過去。 - 事實證明,人真的不能沖動做事。 陽光透過窗簾照射進(jìn)來,溫凝的眼睛仿佛有千斤重,最后掙扎著睜開眼睛,身體仿佛昨天做了什么體力活,動彈不得。 周圍的環(huán)境熟悉又陌生,遲疑了兩秒鐘,她才反應(yīng)過來,轉(zhuǎn)過頭,發(fā)現(xiàn)沈落驍正窩在自己旁邊,雙手放在腦袋下面墊著,懶散舒適的樣子。 哦,對,溫凝心想,她昨天的確是做了特殊的體力活。 就在她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說話的時候,沈落驍先行開口:“你醒了?” 沈落驍坐起來,拿了個靠枕放在腰和床頭中間,找了個舒適的姿勢靠著。 “聊聊?”他說。 昨晚在酒吧說的聊聊,沒想到今天早上她們才開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