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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未曾發(fā)怒,倒是那二皇子,辛勤的很,將事情原委添油加醋說了一番,同云兮天妃一唱一和的,非要天帝重罰才行。 言若凝不狡辯,也不訴苦,不求饒,只靜靜聽著他們說,都由著他們。 她想著、天帝能怎么罰她,若真是她所不能承受的,她也可以去告狀啊。 如若劃算,那下次…… 咳咳,這種損事,以后還是不要干了。 興許是后來白落寒也來了,提了幾句話,天帝最后只是讓她落下凡界歷劫三月,僅僅只需斂去法力而已。 慕心悅當即差點氣昏。 言若凝在大殿中憋不住笑,倒也不多言,謝了恩,便回了司命閣。 她過后問了白落寒兩句,他的意思,這一刀下去,那張臉基本是廢了。除非是以雪山的千年雪藕為藥引,尋得古方制藥,否則即便耗盡靈力,也沒有辦法掩飾傷痕。 先不說,東海知不知道法子,就算知道了,那雪山上的東西,可不得經(jīng)過雪南玉的允準才能拿得到。 不得不說,天帝對她的這懲罰……換慕心悅?cè)蓊伇粴?,還是、不虧的吧。 隔日,言若凝收拾了一些東西,同言憶辰道了別,去了天牢接受行法。 倒是還沒有走到天牢,半路莫名就碰到了白落寒。 “我與舅舅說好了,他讓我直接送你下凡?!彼婚_口。 言若凝:“……” 怔然過后,她笑著應(yīng)道:“好啊!” 能少遭點罪,她沒什么可推拒的。 白落寒帶她隨意落到了一處地方,找了個清靜雅人小村莊。 他們是從山里走下來的,并未直接經(jīng)過村口,倒是沒瞧見一個人。 “就這里了吧。”白落寒頓住腳步,指著面前的木屋說。 言若凝看了看這小院里兩間破舊不堪的小木屋,“你是說,讓我待在這里?” “嗯。”他點點頭,“我給你弄好,等會兒就去九重天給舅舅復命。” 他說完便動起了手,開始“收拾”這木屋。 言若凝靠在樹下站了著,靜靜地看著他。 他整理好了屋子,從里走出來,又將院落外的雜草枯木給清除了,給她遞過來一個木盒。 言若凝接過,拎著有些重,將木盒打開,看到里面裝著滿滿一盒銀兩。 “那我先走了,明日再來看你?!?/br> 言若凝一把拉住他的手,脫口道:“你不必來看我?!?/br> 白落寒盯著她看了片刻,不同于以往,很是意外的說了句:“好,我不來?!?/br> 言若凝愣了一下,待回過神來,眼前已沒了人影兒。 她本也是覺得,他是得有正事要忙的,不應(yīng)該整日都陪著她。難得見他這般,倒也罷了,他心里能衡量輕重便好。 趁著天色尚早,言若凝在這邊近走了走,這村落人煙稀少,走了好些路都沒有見著幾處房屋,也沒碰著在外的人。她在河邊坐了會兒,尋思無趣,便又走回了那小木屋。 太清靜的地方,她倒還有些待不住,想著今日早些睡,明日去別處逛逛。若真讓她在這個地方待三個月,那人可是真會長草了。 是夜本睡的很好,迷迷糊糊中,一道雷聲驚醒了她,放置在枕邊的冷靈珠陡然間變大,震動了一下,連地面都跟著震了三震。 言若凝起身下塌,穿好衣服,拿穩(wěn)了靈珠,緊緊抱在懷里,跑了出去。 外面下起了暴雨,還有一陣陣的驚雷,一道道閃電劃過半空,仿佛將天都劃開了裂痕。 言若凝抱緊靈珠,往雨里跑了去。她剛起開兩步,地面再一次狠震了一下,伴隨而來的還有碎裂聲和一陣噼里啪啦的坍塌聲。 言若凝腳步滯住。 她倒吸了口氣,才緩緩轉(zhuǎn)過頭去。 ??? 這房子……塌了? “……” 她在原地愣了許久后,才清醒地感受到:這不是幻覺,也不是做夢,是的的確確真實發(fā)生的。 言若凝啃了啃手指,這是倒霉到什么地步了,下個雨還能把屋子都給整塌。 靈珠漸漸恢復了正常大小,閃著的光也停住了,言若凝收好珠子,淋著雨往邊上跑了去。 這雨越下越大,還一直刮著風,她全身都濕透了,冷得要命。 她后悔了。早知是要遭這樣的罪,她就應(yīng)該趁著昨日跑去蓬萊找墨衡求救的。怎么也不至于落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簡直是慘兮兮。 幸而這附近還有幾戶人家,言若凝尋了最近的一家,在別人門外蹲著,想先躲躲雨。 她看了看,這屋子里還燃著燈,想來人還未睡下吧。 只蹲了不到片刻,門從里被打開,一輕柔的女聲傳入耳中:“姑娘?” 言若凝微微側(cè)頭,見是一位穿著樸素的白衣少女,相貌平平,看著也就十五六歲的模樣。 這一次,該是真的十五六歲吧? “這外面下著雨呢,你怎么在這里???”少女投來關(guān)切的眼神。 “那個……我……” “娘,你快出來!”少女對著里面喊了一聲,隨即將言若凝從地上拉起。 少女握著她的手道:“先進來吧,你看你手這么涼,別凍壞了?!?/br> 言若凝沖她微微一笑,“多謝這位meimei?!?/br> 她進屋后,從里屋走出來一位農(nóng)婦,看她一眼后,問道:“姑娘可是迷了路了?這外面在下著大雨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