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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落寒目光凝了凝,開口語氣極其溫和:“跟我做交易?你確定?”他尾音揚(yáng)了揚(yáng),話語間無不透露著陰陽怪氣。 言若凝皺了皺眉,有絲失落:“你不愿嗎?” 白落寒沒搖頭也沒點頭,對她輕挑了下眉,頗有幾分興趣的樣子:“你先說來聽聽?!?/br> 失落消散,言若凝往他身側(cè)靠近了些,半仰著頭盯著他那張絕世無暇的臉,膽大地輕輕扯著他的衣角,開口說:“你以后拿我來擋桃花,我不介意,你只消保證,那些被你拒絕的女子,不會來要我的命。” “然后?” 言若凝補(bǔ)充:“反過來,也是?!?/br> 第10章 他是個反派 她來到這里,只想過那瀟灑自在的日子。 白落寒名聲這般不好,若是她和白落寒扯到了一起,那些心懷不軌之人,必不敢再打娶她的注意,她能松快些。由她口中說了不作數(shù),可若白落寒說,那定是作數(shù)的。 這樣的事對她而言并無壞處。 而白落寒,是個和她一樣的性子,從不愿在意旁人的看法。說起來應(yīng)該對他也只有益處。 能創(chuàng)造“雙贏”的局面,管它是和誰合作。 白落寒思慮半響,只是面上沒有過波動的神情,猶豫道:“聽起來,我很吃虧呢?!?/br> 言若凝:“……” 他打量著言若凝,笑說:“即便沒有你說的這個交易,我就算是和旁人說了我與你之間有什么,你又能拿我怎么樣?” 言若凝:“……” “你還能殺了我不成?” “縱觀這六界八荒,誰有那個能耐、能要的了我白落寒的命?” 是的,就屬你最厲害。這世間無人能與你抗衡。 言若凝努了努嘴,厲害有個毛線用,最后還不是被男主給弄死了。下場并不比我好很多。 “不過——”白落寒話鋒一轉(zhuǎn),忽的問:“你是真的不喜歡孟昀了?” 怎么他這么喜歡糾結(jié)七皇子。言若凝心里猜測:這白落寒貴為魔族尊主,消息靈通是必然的。若他真對九重天的事情,了解的透徹,那在之前,會否是知道些什么…… 言若凝對他搖頭道:“不喜歡?!?/br> “那你想要擺脫越其,也是真的?” “真。” 白落寒倏地握住了她的手,溫聲道:“其實何必這樣麻煩?!?/br> “我明日,便大張旗鼓去蓬萊島提親,讓你外祖答允將你嫁給我,不就好了?” 按理來說她的婚事,不是陛下下旨,就是言賀做主,可他只字不提言賀,只道蓬萊,足見他是真沒把言賀當(dāng)個人。 “你若成了我白落寒的夫人,看誰有兩個腦袋,還敢來打你的主意?!?/br> 言若凝都忘了把手掙脫開來,只顧著聽他的聲音。 她神色有些僵,白落寒喜歡對她說這些輕浮的話,她分明應(yīng)該是惱的,可瞧著他這張臉,又總生不起氣來。 她惡心三皇子是因為清楚那人的心性,知道那是個打死也不能嫁的渣男。可原作中,分明白落寒也是反派,還是個作惡多端心狠手辣的反派,她卻能坦然面對他。 一千年前闖天宮搶了四皇子的燈籠,還掐斷了他的喉嚨。 八百年前聯(lián)合妖界的三殿下打傷了九重天與他無仇無怨的七位神官,還將其中一位的神脈給生生挑斷了。 三百年前無故誅殺北海龍君,將其眼睛給廢掉了,更是把北海攪得一團(tuán)糟。 這還沒算其他的小事件。 若此人在凡界為王,那必是個實打?qū)嵉谋┚?/br> 言若凝不懂自己,既然她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清楚,又如何能平靜地和白落寒接觸呢。只是單純因為他長得很好看?因為他沒有傷過自己? 他的確是沒有傷過自己,反而是幫過她。而且不知是不是因為那日在荷花池自己的一通胡言亂語,惹得白落寒對她的態(tài)度……很是奇怪。 白落寒見她半天沒出聲,也沒有繼續(xù)這個話題。松開手后,緩緩?fù)崎_了她,“你該回去了。” 言若凝順勢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腕,語氣有些僵:“你方才不是還有話要問我的,不問了嗎?” 白落寒抖直了身軀,眉頭隱隱皺起,垂眸看了言若凝半響,說:“你反正也不記得了,我和你說那么多有用么?” ?言若凝松開了手,“什么啊?” “沒什么?!彼f的平靜,卻不難看出面上展露了幾絲難堪。 言若凝愣了愣,下一刻便見他將手里的玉笛遞給自己,叮囑她:“這個給你。以后你再碰到那些個被施法的東西,拿笛子直接砸,不會耗費你的靈力?!?/br> “若是碰到解決不了的,你便吹響它,我會盡快出現(xiàn)?!?/br> 這是什么cao作?她豈能輕易接受白落寒的東西。 言若凝忙推開,只是白落寒態(tài)度強(qiáng)硬,直接一把塞到她手里,甩袖便走,由不得她不拿。 言若凝握著還帶著他手里余溫的玉笛,這笛子握在手里極其輕巧,像是沒有重量一樣,哪里會是尋常之物,白落寒怎么隨隨便便就送她了。她心里“噔”的跳了下,霎時間覺得自己腦仁在一個勁兒的疼。 她沒有再說話。 步入天宮外,白落寒停下腳步,沒有再繼續(xù)往前走的打算,他對言若凝低聲笑了笑,也沒吭聲,開始邁步往回走。 “白落寒。”言若凝喊住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