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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自顧自碰了下周暖的杯子,將手里的酒一飲而盡。 郭總的余光一直看著,見此情況湊了過來,故作關(guān)懷道:“蕭總怎么不能喝酒了?” 蕭逸海笑著搖搖頭:“最近身體不太好,她就一直管著我?!?/br> 周暖總算是正眼瞧了下魏晞,那雙柔情似水的眸子又看向蕭逸海:“阿海,蕭叔叔上次跟我說你一直在醫(yī)院療養(yǎng),你怎么了?” “頭疼?!?/br> 看來他是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有間歇性失憶癥。 魏晞慶幸她那天聰明,從他寥寥幾句話里就推測出他患病的事實。 眼看著周暖還有要問的架勢,魏晞便開口趕客:“我聽說這家夜總會今晚有節(jié)目表演,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周圍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蕭逸海身上。 所有人都等著看這個膽大包天的小丫頭片子被趕出去,卻不曾想,蕭逸海竟真的站起身。 “那我就陪她出去逛逛,你們先喝著?!?/br> 魏晞臉上掛著甜甜的笑挽起蕭逸海的手臂,同樣留了個背影給周暖。 夜總會大廳里搭了個高臺,上面陸續(xù)有歌手獻唱。 其中有幾個小有名氣的,魏晞也能叫出名字來。 不過現(xiàn)在她可不是為了看節(jié)目的。 她仰頭沖他露出八顆小白牙,悄悄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問他:“你不會怪我吧?” 蕭逸海目光深沉地看著樓下,嘴唇彎起:“你這么懂事,我怪你什么?” 此時的蕭逸海與剛剛完全是兩個人。 他嘴角噙著似有若無的笑,眼神卻冰冷毫無溫度。 他指著樓下:“看見那個金色柱子了嗎?” “去那等我,大約過20分鐘給我打電話?!?/br> 蕭逸海說完便離開,把魏晞留在原地。 她保持自己的乖巧人設(shè),目送蕭逸海離開,心里暗罵他不懂憐香惜玉。 一個人孤零零下了樓,魏晞算著時間,繃著臉蹲在那根金柱子旁邊。 還不到五分鐘,一陣高跟鞋聲音由遠及近。 魏晞抬眼。 是周暖。 她走上前,絲毫不見剛才那副小鳥依人的樣子。 從手提包里摸出一包煙,抽出一根叼在嘴里。 裊裊白煙很快漫上她的臉頰和那頭金色長發(fā)上。 隔空點了魏晞一下,輕狂又高傲:“你哪來的?” 好家伙,社會姐啊。 感覺下一秒她一言不合就會打電話搖人。 剛好蕭逸海不在這,她也沒在怕的。 魏晞很興奮,裝了一下午的小白兔了,總算有機會施展一下。 她慵懶靠在柱子上,揚了揚下巴:“怎么?你酸了?” 今天來這里完全是意料之外的,魏晞唯一的遺憾就是沒給自己好好捯飭一番。 她現(xiàn)在素面朝天確實沒有什么攻擊力。 但反過來一想,她年輕呀! 不用化妝,只要站在這里,就是她的資本。 “還能從哪來?!蔽簳効粗?,面露一抹諷笑:“床上唄。” “你——” 周暖的臉瞬間煞白,指著她:“阿海就是跟你玩玩,還當真了?” “誰又不是玩玩呢?!蔽簳効粗髁寥缧堑难劬φA苏#骸叭绻覀儌z有一個當真了,那一定不是我?!?/br> 開玩笑,誰敢對蕭教授的兒子動心。 生怕自己活得時間長? 這些年周暖從未見過蕭逸海身邊跟過女人,今天突然橫空竄出一個,怕是她和他的生意又談不成了。 “你對他只是玩玩?”周暖上前一步,如毒蛇吐信般的幽冷聲音問她:“那你知道欺騙阿海的下場是什么嗎?” 與周暖那雙眼睛對視,魏晞突然感覺全身上下不舒服。 這份不舒服來源于周暖的話,確實誤打誤撞戳中她內(nèi)心真實想法了。 她揚起臉:“那你說說,欺騙他的下場是什么?” 周暖冷哼一聲:“曾經(jīng)有個女人在阿海酒里下藥,為了騙他簽合同。” “后來事情暴露,這個女人到現(xiàn)在都沒有蹤跡?!?/br> “她就像是憑空消失一般,圈子里再也沒有人聽過她的名字,也沒有人敢在阿海面前提這個名字。” 說不慌是假的。 但現(xiàn)在算是兩個人之間的較量。 魏晞必須保持鎮(zhèn)定。 她直視著周暖的臉:“想要男人就自己去爭,爭不過就跑來和贏家說些沒頭沒腦的八卦,妄想擾亂軍心?” 魏晞上前一步與她擦身而過時,低聲說:“jiejie,你那套過時了?!?/br> 說完,故意撞了下她的肩膀,揚長而去。 身后的安靜代表這一局是她險勝。 她為自己臨場發(fā)揮險勝而雀躍。 今天可真是刺激戰(zhàn)場。 走出大門也到了給蕭逸海打電話的時間,她找出白天他打來的號碼撥了過去。 三聲等待音后,電話被掛斷。 樓上,蕭逸海和付舟側(cè)靠在欄桿邊緣。 玄關(guān)處用來宣傳的立牌完美擋住了他們的身影。 付舟的嘴能塞進去一個燈泡:“你帶來這小妞可以啊,把周暖懟的說不出話,看她臉都綠了?!?/br> 蕭逸海也一臉看好戲的表情,按斷了電話后說:“在酒吧那天我就看出來了?!?/br> “那這合同怎么辦?郭威可還在里面等著呢?!?/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