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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銘揉了揉發(fā)痛的額角,怪不得阿遠一直不肯談對象,也不肯結婚,原來是跟顧家的丫頭談戀愛。 他在西方多年,倒沒有那么多頑固的想法。 “你這兔崽子,”大聲罵了兩聲,接著壓低聲音說“你自己闖的禍,回去我再收拾你,主要是顧家那關你能過得去嗎?你的好好想想法子?!?/br> “應該能吧,不行我就跪著求?!碧K靖遠沒底地說道。 等客人都走光了,諾大的廳堂里,只剩下顧家人。 蘇靖遠視死如歸走到顧家爺爺身邊,正準備跪求顧老爺子網開一面,就聽見顧明萱說道:“爺爺,我懷孕了,懷了他的孩子。 ” 蘇靖遠一聽這話,膝蓋一軟,跪在地上,“我,我……” 等看見明萱遞過來的眼神,他硬著頭皮認下來,“爺爺,都是我不好,要打要罰我都認,只求你把明萱嫁給我?!?/br> “你們兩個糊涂,這事情你好好跟家里人商量還能不成,怎么能大張旗鼓的鬧騰出來……”施奶奶恨鐵不成鋼。 自家姑娘怎么一個個腦子都拎不清。 顧明萱抿著嘴,家里的人她最是清楚不過,若是不逼到頭上,還有的磨呢。 她也能理解,家大業(yè)大,做一項決定必定謹慎,而她不想再等。明萱還想著早點解決婚事,剩下的時間留給考古,不想在這沒用的地方浪費時間。 通過明蕓的事情,她發(fā)現(xiàn)這個方法雖然簡單粗暴,但效果還算不錯。 蘇靖遠擦了擦頭上的冷汗,天知道,他最多就拉了拉小手,連嘴都沒敢親,現(xiàn)在直接擔上這么大的責任,他心里忐忑呀。 不過看見前面明萱挺直的脊背,他握了握拳頭,再怎么說,他都是個男人,要打要罵也要擔著。 “爺爺,奶奶,我是真心喜歡明萱的,我們談對象也有四五年了,你放心以后我肯定會對明萱好的。” 顧家爺爺還是氣得給了蘇靖遠兩拐杖,這都是什么事呀。 “今兒是清瑤的認親宴,你們倆的事情明天再來家里商量?!鳖櫵颊鸪林樥f道。 等顧家人走后,蘇靖遠這才松了一口氣,他看了看父親,“爹,明天你可要跟我一起去呀。 蘇銘突然說道:“明萱那孩子真的……” 蘇靖遠搖搖頭,“兒子為人你還不清楚,沒結婚前,我是不會做出格的事情?!?/br> 蘇銘拍了拍他的肩膀,“明天還有一個硬仗要打,今天回去好好休息吧,還有,這事情你別拖累meimei。” 想到要面對顧家,蘇靖遠頓時肩膀垮下來。 等到沒人了,施奶奶拍了拍顧思震的肩膀,“行了,別裝了,我還不知道你,其實說起來,蘇靖遠那孩子也不錯。” 顧思震嘆了口氣,“就是混賬了些?!?/br> 施奶奶白了他一眼,“別說你沒看出來,這是倆孩子故意這樣說的,再說,你心里了不松一口氣,咱們家明萱眼看著快三十了,整天就知道鉆到考古所,這好容易有個靠譜的歸宿,你可別板著臉,把人嚇跑了。 “咱們顧家的姑娘還愁嫁,”見老婆子的眼神改口說道:“行行,我明天保證不為難蘇靖遠那小子?!钡撚械南埋R威還是不能免了。 蘇靖遠本來以為去了顧家,要面對狂風暴雨,沒想到竟然是雷聲大雨點小,順利的不可思議。 等蘇清瑤接到消息,兩人的婚事都已經說定了。 后來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不得不說,你明萱姐就是明萱姐,真霸氣。連結婚理由都是那么簡單粗暴。 身邊的人都有了著落,而蘇玥玥眼看著快大學畢業(yè)了,絲毫沒有找對象的意思,蘇清瑤有些犯愁了。 雖然服裝生意做得很好,蘇玥玥越來越自信干練,可是一提起談對象,就開始敷衍了事。 溫瑞芳愁的頭發(fā)都白了,不過現(xiàn)在她認回了顧家,現(xiàn)在在族譜上寫得是顧瑞芳了。 大舅也認祖歸宗,改成了顧瑞南,顧家三爺爺把自己這么多年積攢的資源人脈,統(tǒng)統(tǒng)的交給了大舅,大舅慢慢地在京市立住了腳跟。 大舅本來就是聰明好學的,雖然這么多年沒念書,但當初姥姥在啟蒙教育上也是下了辛苦的。 她畢竟是大家閨秀,懂得知識也不少,雖然大舅只讀過幾年的私塾,但底子還是打的很結實。 隨著大時代的潮流,他也開始經商,但是經營的是比較繁瑣的五金行業(yè)。 蘇清瑤卻是知道,五金行業(yè)看著七零八碎,可是里面的利潤可是令人瞠目結舌的。 現(xiàn)在五金的生產行業(yè)還是有巨大的空白,在顧景慎的幫忙下,舅舅的生意也走入了正軌。 蘇建軍見大舅哥生意火熱,他也蠢蠢欲動,最后一合計,跟著大舅開始干五金行業(yè)。 而溫瑞芳見勸說蘇玥玥無效,干脆脫手不管了。 眼不見心不煩,隨著衛(wèi)琴一起上了老年大學,倆人就像煥發(fā)了第二春,整個人光彩四揚,弄得家里的男人開始有點危機感了。對老婆也更加體貼了。 而蘇清瑤的肚子卻是越來越大了,按說她的肚子比眀蕓要晚上兩個多月,可是肚子卻跟眀蕓差不多大小。 蘇清瑤暗自把了幾回脈,脈象跟普通懷孕的不同,她心里直犯嘀咕,這該不是像是雙胎吧? 可是一般雙胎都是家族遺傳居多,據(jù)她所知,顧家并沒有雙胞胎的傳統(tǒng),蘇家也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