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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大手像鐵鉗子,把細(xì)嫩的手腕勒得生疼,蘇清瑤被強(qiáng)行拽到墻角,心里還存著氣,“顧景慎你干嘛,我就是賣個藥,關(guān)你什么事,你起開!”說著就要撥開顧景慎。 女孩巴掌大的小臉含著怒氣,白嫩的小臉比羊脂膏玉還細(xì)膩,殷紅的小嘴雖是說的氣話,可軟甜的嗓音就像羽毛輕輕撓在心上,酥酥麻麻的 ,好聽的緊。 “你知不知道這里多危險,你一個小姑娘就敢跟著陌生男人亂走,要是遇到壞人怎么辦?”顧景慎黑眸暗下來,嗓音低沉暗啞的厲害,身子壓下來。 “有什么危險的,我能保-護(hù)好自己,用不著你cao心,你放開我?!碧K清瑤用細(xì)細(xì)的胳膊推著顧景慎,語氣中帶著不服氣。 可她那點力度就像蚍蜉撼大樹,顧景慎紋絲不動。 “知不知道錯了?” “我有什么錯……我賣我的藥…” 顧景慎輕瞇著眼,身體的暴虐分子騰起,怒火更盛了,這小丫頭一點兒都不知道悔改。 突然“啪”的一聲,蘇清瑤突然瞪大了眼,他,他居然敢打她屁/股。 她都是十七的大姑娘了,居然還被打那里。 “你,你放開……憑什么打我,我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就算遇到危險也是我自己的事情,你個渾蛋,你起開。”蘇清瑤真的怒了,羞怒的淚水在眼眶里轉(zhuǎn),粉拳亂打,小腿亂踢的掙扎著。 顧景慎由她發(fā)-泄著,剛才打完他也后悔了,剛才不知怎么,想到小丫頭可能遇到危險,他就鬼使神差的打了她。 看著小丫頭眼底蒙著一層霧水,小櫻桃嘴微微張著,露出如玉般貝齒,整個人如同雨打過玫瑰的嬌艷絕倫,惹人憐愛。 顧景慎用粗糙的大手輕輕擦拭女孩的淚水,掌下的肌膚太過嬌嫩,輕輕一擦留下些許紅痕。 “別哭,我不該打你,可你女孩子家不能來這種下九流的地方,前些天一個來這邊的女知青剛出過事,以后你想來我陪你,不要自己過來了好不好?” 顧景慎盡量壓低聲音仔細(xì)解釋,幽邃的眸子像是深淵,眼底的柔情讓人沉淪。 蘇清瑤微微一怔,愣愣的看著眼前的男子恍惚了一瞬。 “哼,女知青出事,真的假的?”蘇清瑤僅有的神志,總算抓到了要點。 “嗯,這里前幾天剛出過事,有個女知青偷偷過這里,被一群二流子欺負(fù)了,后來女知青清白被毀了,想不開就自殺了?!?/br> 他之所以這么生氣就是因為這,這地方下九流聚集,什么人都有,想到懷里嬌嬌軟軟的小丫頭居然敢過這么偏僻的地方,可能遇到的那些遭遇,他的心里就揪起來。 “那你也不應(yīng)該打我呀,下次你好好跟我說,我會聽的。”蘇清瑤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可突然被人拉到角落,不分青紅皂白打屁/股才炸毛了。 女孩嬌軟清甜的聲音,像揉了蜜的糖,甜到人心窩子里了。 “好,剛才是我不對,不哭了,以后讓我陪你過來,不能偷偷的溜過來了?!鳖櫨吧鞯晚p哄著。 蘇清瑤咬了下嘴唇,剛才只顧得發(fā)脾氣,等回過神智才發(fā)覺兩人貼的有多近。 “我知道了…”她有些害羞地側(cè)過臉。 男人帶著蓬勃的荷爾蒙,夾雜著獨(dú)特的陽剛的氣息無孔不入的鉆到她的鼻腔。 男人身體炙熱的溫度,順著腰身,騰到臉上,蘇清瑤覺得臉都發(fā)起燒來,全身肌膚都泛著粉紅。 “唔,你別壓著我?!碧K清瑤垂著頭,耳根泛著紅。 女孩嬌柔的聲音響起,顧景慎這才覺得孟浪了,慢慢放開蘇清瑤。 “你來這里干什么?”顧景慎靠在墻上,俯首看著紅的跟柿子一樣的小姑娘。 “我是來賣冬春夏草和鐵皮石斛的,我想換點糧食。”蘇清瑤垂著頭,低聲說道。 “冬蟲夏草?鐵皮石斛?”這些可都是罕見的藥材,最主要的是孟河大隊的深山里都沒有這些。 面對顧景慎凝視,蘇清瑤眼睛微微閃爍,硬著頭皮胡謅:“我以前遇到一個師傅,他教給我醫(yī)術(shù),還送了我很多珍貴的藥材,我想換點糧食?!?/br> 顧景慎默了默,一嘆了口氣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蘇清瑤不知道他相信了沒有,心虛的她都不敢看顧景慎的眼睛。 “你想要粗糧還是細(xì)糧?”顧景慎沒有再深究冬春夏草和鐵皮石斛的來源。 “粗糧和細(xì)糧都換些,要是有食用油,我也想換些。”蘇清瑤記得這個鄭清揚(yáng)很有門路,能弄到不少東西,她把裝著藥材的包袱遞過去。 顧景慎提上包袱后退一步,轉(zhuǎn)身走進(jìn)屋子里。“那你在這等著,別亂跑?!?/br> 蘇清瑤臉上的紅暈還沒有消退,臀部還有殘留著被打后的紅痕,依稀還有些疼,哼,下手太狠了。 蘇清瑤用腳尖磨著地畫圈圈,想著這次進(jìn)城除了換糧食,還有一個任務(wù)就是要找到人。 前世她已經(jīng)被顧景慎救走,隱約聽說有一個姓朱的寡婦鬧到蘇家,據(jù)說是蘇鐵生相好的,孩子要娶親才來討要錢。因為這件事蘇家亂成一鍋粥,后來差點因此分家。 好不容易等到父親決心分家,這次就加把火,提前促成這件事。 蘇清瑤心里盤算著,忽然感覺眼前有一個高大的身影,她抬起頭看見顧景慎提著兩個編織袋過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