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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飽喝足了,蘇清瑤躺在炕上,想起顧明蕓穿的棉褲又薄又舊,一點兒都不保暖,寒冬臘月,連門都不敢出。 她來到后院的柜子里,翻找了半天,才在擠-壓的角落找到一條棉褲。后世人們穿的大部分是打底-褲,很少穿棉褲的,故而很難找到。 這條棉褲雖然有年頭了,但從沒穿過,里面的棉花還是新的,蘇清瑤最后把那條棉褲改成了這時代常穿的樣式,并且在棉褲外面縫了一層破舊的藍色外罩,這樣就不會被人看出端倪。 等忙完,蘇清瑤活動活動胳膊,錘了錘酸疼的后背,喝了一杯熱牛奶,從空間里出來了。 她還順手從空間里拖出一條雙人褥子,鋪在藍色格子粗布底下,這樣睡起來就不扎人了。 這時公社下工的鐘聲敲響了,稀稀落落人群回到村子里,雞鳴狗吠,村里一下子熱鬧起來。 蘇清瑤隔著窗戶,看見對面灶房里手忙腳亂的兩人,想當初,她一個人洗衣做飯喂豬掃院子,諸多事物做得得心應手,可這手本事都是用十多年的血汗換回來的。 蘇清瑤五味雜陳地想著,破舊的木門吱呀響了,蘇家大人們回來了。 蘇茂林賴皮地拽著王秀桃的衣服不放,嚷著要吃rou。 蘇玥則低著頭,乖巧的跟在溫瑞芳身后,蘇家最小的孩子男孩是蘇茂磊,同樣乖巧的跟在他娘趙鳳菊身后。 “娘,我要吃rou,我好幾天沒吃rou了,你是不是想餓死我呀,不行,你得給我買去!”蘇茂林見嚷嚷了半天,他娘都不松口給他吃rou,干脆撒潑躺在地上打滾,干嚎著,“我要吃rou,我要吃rou,不買rou我就不起來……” 王秀桃看了看婆婆錢銀華臉色,佯裝生氣:“吃吃吃,就知道吃,哪有錢給你買豬rou?” 還是錢銀花心疼大孫子,摸-摸-索索,從兜里拿出一塊錢和rou票,“去,割上一塊錢的rou,讓孩子吃點rou腥?!?/br> 王秀桃有些嫌錢少,不情愿接過錢,拿上rou票去供銷社割rou了。 那時候物資匱乏,東西都是限量供應,不僅要錢還要票。 王秀桃去得遲,肥一點的rou都賣完了就剩下瘦rou了,她挑挑撿撿半天,最后硬磨蹭著讓供銷社塊骨頭供銷社送塊骨頭,那人實在煩的不行,扔給她一塊剃光rou的骨頭。 王秀桃拿著瘦rou和骨頭回了家,錢銀花看見拿回來的rou,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這是買的什么rou! 那時人都喜歡肥rou,四指膘的豬rou最受歡迎,回來能煉油炒菜,還能熬rou湯,吃起來香死人。 這瘦不拉幾的rou有什么滋味,錢銀花頓時罵罵咧咧嚷起來,“你個敗家的玩意兒,瞎了你的狗眼,一塊錢就買這么個東西?” 王秀桃被罵得臊得慌,頂嘴道“那不是還送了根骨頭,就一塊錢,還能買啥?” 這句話可捅了馬蜂窩,錢銀花頓時火冒三丈,脫下鞋幫子,就朝王秀桃胳膊上打了兩下子?!昂伲瑑商觳淮蚰?,你就敢給我上房揭瓦,讓你頂嘴,讓你頂嘴……” 王秀桃自小潑辣,從來沒被欺負過,現(xiàn)在當著人被打了臉,心里不痛快,可她不敢反打回去,這一家子人都姓蘇,她要是上手打架可落不得好。 她又實在咽不下這口氣,嘟囔著:“娘,你忒不講理了,我不想買肥rou?人家供銷社沒有,我能有啥辦法,一塊錢就能買這么點rou,要想多買你可多給我點錢呀?!?/br> 錢銀花看見大兒媳一臉忿忿,頓時覺得當婆婆的權(quán)威被挑戰(zhàn)了,罵的更難聽了:“怎么著,你還想還手?你個爛心爛肝的玩意兒,你還想對公婆動手,真是反了天了。” 說著又用鞋底子狠狠拍了幾下子,這下子帶著火氣,打得重了些。 見錢銀花動了真氣,全家人誰也不敢吱聲,平時囂張跋扈的蘇秋蘭嚇得跟老鼠一般躲在灶房,頭都沒敢露出來。 蘇茂林眼里只盯著rou,哪里管王秀桃的被打的事。 王秀桃又氣又恨,看見躲在一旁不出氣的自家男人,上去狠狠推了一把,跺著腳回屋子里去了。 錢銀花氣得心口起伏,指著蘇建強破口大罵:“反了天了,老大,你回去好好管管你媳婦,這是要氣死你娘呀,你個窩囊廢,一個大男人連自家的婆姨都管不了,你個慫包軟蛋!” 老大蘇建強支支吾吾,躲躲閃閃走進東屋里去了。 家里女人之間的事,男人們不愛摻和,蘇鐵生他們早就躲在主屋里抽旱煙去了。 錢銀花提著王秀桃買回來的瘦rou,一把扔給在一旁幸災樂禍的趙鳳菊,“愣著干什么,你拿去做了,晚上都吃點葷腥?!?/br> 趙鳳菊不情不愿的接過rou,眼珠子一轉(zhuǎn),“瑞芳,你做的rou好吃,還是你做吧?!?/br> 在門外的蘇清瑤就知道三嬸沒安好心,在這缺油少鹽的時候,能把瘦rou做出香味來,確實不容易,做出來沒準還要挨罵,這可是費力不討好的差事。 再說就她娘那實在勁兒,肯定實打?qū)嵆隽艘惶斓牧?,現(xiàn)在累的夠嗆還要去做飯,她可不答應。 “三嬸要說做飯的手藝,我娘可不及你。娘,我后背疼得厲害,你給我揉揉吧。”說完蘇清瑤把愣在一旁的溫瑞芳拉到了西屋。 趙鳳菊向來欺負溫瑞芳慣了,這次被她溜了,鼻子都氣歪了。 錢銀花因為剛才趙鳳菊在一旁偷著幸災樂禍不來幫忙心里耿耿于懷,也不幫著她說話。趙鳳菊無可奈何,只好提著rou,指使蘇秋蘭和蘇巧荷給她打下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