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天意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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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江的代名詞有很多,亞洲四小龍、國際大都市、金融中心、美輪美奐的維多利亞港。 但在很多年輕人心中,一路伴隨他們整個青蔥歲月的香江電影,才是香江真正的代名詞。 《英雄本色》、《唐伯虎點秋香》、《花樣年華》、《古惑仔》,還有即將被內(nèi)地學(xué)子封神的《大話西游》。 槍戰(zhàn)片、喜劇片、文藝片、動作片等各個類型的題材,都讓人欲罷不能。 香江電影陌落的元素有很多,有說是因為《濟(jì)公》片方的獅子大開口,得罪了臺北的某位大佬,使得香江電影,失去了臺北這一東南亞最大的票房產(chǎn)出市場。 有說是因為內(nèi)地電影的崛起,有說是因為好萊塢電影的入侵,原因總總不表,總之2005年的香江電影市場,垂垂老矣。 香江、九龍。 遠(yuǎn)眺的天空一片蔚藍(lán),如此好的天氣,卻也不能給周晴帶來好的心情,就在剛剛,她接到了來自海南的一份解約合同。 解不解約,她倒是無所謂,反正離合同到期的時間也快了,她氣的是周易對明星的老一套管理制度,不懂的與時俱進(jìn),只顧眼前利益,不清楚對藝人前期作出些投資的重要性。 這是理念上的差異。 收回遠(yuǎn)眺的目光,將右手的方便袋換到左手,想起正在接受治療,周易卻從不過問的甘韜,她不由嘆道:“這就是任性的代價!” “站那不動干嗎呢?” 不遠(yuǎn)處的一男人問身旁的同伴。 “鬼知道,要不你上去問問?” 兩人同為狗仔,卻份屬兩家雜志社,時常交流手里的信息。 眼前跟著的這條線,就是問話人在一次酒宴上,無意聽說的,就一內(nèi)地小明星,要不是手里沒好的業(yè)務(wù),前兩天的小幅報道,又引來了向來不斷感情話題的周公子,他壓根就不會跟著,純屬浪費(fèi)時間。 香江的狗仔向來膽大,問話那人被同伴一激,當(dāng)真抬腳準(zhǔn)備上前問問,見到周晴動了后,又順勢跟了上去。 “又是老一套,今天買的什么,看清楚沒?” 眼見周晴上了樓道,進(jìn)了私人醫(yī)院,其中一名狗仔問同伴。 “沒看清?!?/br> 另一人講完,將同伴一扒拉,“快看,周訊又來了?!?/br> 提醒的間隙,他已經(jīng)端起相機(jī),對著周訊的座駕一陣猛拍,一直拍到一頭精煉短發(fā),戴著墨鏡的人下車后,向他瞅了瞅,還兀自不停。 “三天兩頭往這跑,關(guān)系肯定不簡單,可惜這是私人醫(yī)院,想進(jìn)進(jìn)不去?!笔旨惭劭斓呐牧藥讖埱逦掌?,狗仔嘆氣道。 …… “周小姐!” 樓道響起鞋跟的踢踏聲,坐在治療室外等著的周晴,起身看見來人后,起身客氣道。 周訊頷首問:“還是那樣?” 周晴點點頭:“依舊不愛說話,沒瞧出有什么變化,不過心理醫(yī)生說情緒上有進(jìn)步,偶爾能和他交流一兩句。” 摘下墨鏡,周訊經(jīng)驗豐富的提醒道:“你平時得拉著他動起來,跟他講話,別讓他一直處在一個環(huán)境里。要不,他會一直想亂七八糟的事。” 周晴很是無語,租住的公寓中,就他們兩人,她就是想拉,也拉不上身體瘦削,但個頭十足的甘韜。 總不能每天顧兩個大漢吧,別在打起來,他現(xiàn)在特容易動怒,有時,就連她,瞅著他偶爾流露出的眼光都害怕。 厚重的白色木門緩緩開啟,負(fù)責(zé)給甘韜治療的心理醫(yī)生,輕輕帶上門,向兩人打了個手勢。 “今天的情況好了很多,開始慢慢吐露心聲,回去后,藥不能停,帶著多運(yùn)動運(yùn)動,領(lǐng)著多交際?!?/br> 周晴先是點頭,繼而狐疑的問道:“李醫(yī)生,他在家里怎么不愛說話?” 每次前來治療,她們這些朋友都是在外面等候,里面具體在發(fā)生些什么,無從得知,加上這名醫(yī)生也是來自一名普通朋友的介紹,她不信任,也屬正常。 “和你們這些熟人還有些抵觸。原則問題,他吐露的一些信息,我是不能說的?!?/br> “什么時候能完全康復(fù)?”周訊問。 李醫(yī)生剛想開口,幽深的樓道外,又響起皮鞋跟踢踏地面的聲音,三人不由轉(zhuǎn)身瞧去。 一位扎著長馬尾,皮膚略黃的女孩出現(xiàn)在三人視線中,周公子探詢的瞧了瞧周晴,見她搖頭表示不認(rèn)識后,將目光重新鎖定好李醫(yī)生。 “這個不敢保證,要看他個人,恢復(fù)快,兩到三個月或者一瞬間;慢的話,十年八年也有可能,或者永遠(yuǎn)走不出來!” 李醫(yī)生講完,正當(dāng)周晴、周公子愁眉不展時,慢慢接近三人的女孩,唯唯弱弱的詢問道:“請問,甘老師是在這?” 周晴蹙眉問:“你是?” “我是甘老師的影迷,周助理,上回在海市的‘李寧’活動上,我們見過面的,甘老師當(dāng)初還幫我們舞蹈團(tuán)解圍呢!” “哦,哦,是嘛!你怎么上來的?”周晴敷衍講完,探究的在童丫丫的臉上瞧了瞧。 人倒是想了起來,這是活動最后,找甘韜要簽名的女孩。 周晴問她:“你也是被小報刊上的胡編亂造騙來的?” “那些都是假的,甘老師很好,只是在做些簡單的治療?!?/br> “哦,哦?!?/br> 女孩弱弱的應(yīng)了句,貼在后面的墻壁不作聲。 “你們聊,他差不多快睡醒了,我先進(jìn)去?!?/br> 李醫(yī)生說完,周訊又向周晴招呼道:“我也是順道路過,先走了。對了,剛才來的時候,兩狗仔還在外面?!?/br> 望著周訊漸漸遠(yuǎn)離,一直貼在墻壁的童丫丫不由暗自呼出口氣,歸為國內(nèi)四大花旦之一的周訊,氣場太強(qiáng),壓的她差點透不過氣。 “你也走吧,回去別亂傳?!敝芮缣嵝岩恢鼻浦咨裰啬鹃T的童丫丫。 她埋著腦袋低聲道:“舞蹈團(tuán)在香江的表演結(jié)束了,我回去也沒事,想在待會?!?/br> “那你待著吧?!敝芮鐩]好氣講完,輕輕拉開門走了進(jìn)去。 屋內(nèi)的柔和光線,讓躺在厚實皮椅上的男人睡的很香,要不是男人臉上偶爾會露出猙獰表情,周晴相信,他絕對是在做著一個好夢。 望著表情漸漸舒緩的甘韜,周晴強(qiáng)忍著眼眶的淚水埋怨起自己。 要是當(dāng)初堅決不讓他碰《天狗》這部影片,就不會讓父子兩人見不到最后一面! 要是她沒有將甘韜的手機(jī)關(guān)機(jī),就會看到高園園約他,見彼此父母的那條信息。 要是在拍攝《天狗》的中途,看到這條好消息,他或許就不會入戲太深。 如果沒有江梅的氣急一語,他身上哀傷或許會在少一層! 李天狗身上的負(fù)面情緒,本就讓他崩潰,如今在有現(xiàn)實中失去的親情、愛情,終于讓他,不愿在回到殘酷的現(xiàn)實中來。 “天意弄人!” 周晴望著躺在皮椅上,時而眉頭微蹙、時而舒緩、時而冒出不知名夢話、時而眼角含淚,連覺都睡不安穩(wěn)的可憐男人。 周晴進(jìn)門后,童丫丫就一直蹲伏在墻壁邊玩著手機(jī),聽到開門動靜,下意識的起身,向屋內(nèi)看去。 周晴皺眉望著她手里的手機(jī):“怎么還沒走?” 她急忙將手機(jī)塞到牛仔褲的口袋,脫口解釋道:“我不是狗仔!” 周晴沒理他,一手領(lǐng)著方便袋,一手牽著甘韜,越過矗立墻邊,手腳無處安放的童丫丫。 兩人身后的童丫丫,茫然的望著不遠(yuǎn)處像是一人牽著一條狗散步的畫面。 電光火石間,突兀想到小刊上的一個詞——抑郁癥。 急匆匆跟上前面兩道人影,她不言也不語,就這么一直跟在后面下了走道,邁過崗?fù)ぁ?/br> 周晴安耐不住,問她道:“你又不是狗仔,一直跟著做什么?你剛才怎么騙過崗?fù)さ???/br> “我是代表家鄉(xiāng)來香江演出的舞蹈團(tuán),有證件的?!彼统鰝€小本本給周晴,順勢接過周晴手里的袋子,還攙扶了把心中的偶像。 周晴認(rèn)真看完小本,語氣微緩道:“別在跟著了,趕緊回酒店去?!?/br> 感受到周晴沒了防備,她不由高興道:“沒事,我還要在這逗留兩天,好不容易來趟香江。” 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周晴不在勸說,伸手?jǐn)r了個車。 公寓離這不算遠(yuǎn),但甘韜的情緒不穩(wěn)定,她不敢長時間待在路道上。 電梯指示燈在28樓停下,三人簇?fù)碇鰜恚谧哌M(jìn)周晴兩人租住的房間。 凌亂的客廳中,童丫丫勤快的忙這忙那,她自己都想不明白。 為什么給陌生人干活,會比在家里干活還高興。 八月的某一天,清晨。 “哥,吃藥!” 早早起身涼好開水的周晴,開啟又一輪的贖罪生活,伺候起甘韜吃藥、洗臉、刷牙、遛彎、看病。 “咚咚”的敲門聲,在每天早上的八點整準(zhǔn)時響起,周晴擰開門鎖,外面依舊是那個代表家鄉(xiāng)來香江演出,說是逗留兩天,卻一直不走的童丫丫。 比起前兩月的拘束,如今的童丫丫,在面對兩人時,放開了很多,自顧自的走到甘韜跟前,在他身前蹲下,望著他那好看的眼眉,擺著手招呼道:“甘老師,甘老師!早上好!” 原本應(yīng)該繼續(xù)木楞的他,扯起個讓人看不懂的嘴角,輕聲講出的一句,“你好!” 使得圍繞身旁的兩個女人,一個呆滯,一個泫然欲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