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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時候,爸爸似乎總是有無窮的力氣,他就是她的天,她的地,他什么困難都能解決,像超人一樣,不會老去。 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爸爸需要兩只手才能勉強(qiáng)把她抱起來,再后來,當(dāng)她從寄宿高中回家,像小鳥一樣撲進(jìn)爸爸的懷里時,發(fā)現(xiàn)他險些閃了腰。 現(xiàn)在,她上了大學(xué),一年更是很少回家。她是個大姑娘了,很少再跟爸爸親昵,每次都是老媽打來視頻,她嘰嘰喳喳說半天,最后看見爸爸像個小老頭似的,坐在一旁搓著手,瞅著自己閨女傻樂。 一個大男人,像小姑娘一樣靦腆,哪里還有半分超人的影子。 這么一看,季大將軍真的好像自己的老爸呀。 遲驚鹿心頭一酸,趕緊收回小腿:“爹,不礙事,它自己會好的?!?/br> 抬起頭才發(fā)現(xiàn)周圍人都緊張兮兮地盯著她看,好像她下一秒就要流血而亡似的。 遲驚鹿驚恐地?fù)]揮手:“你們別這樣看著我啊,我真沒事?!?/br> “那怎么行?”季大將軍眉頭一橫,“我兒千金之軀,怎可有所損壞?!?/br> 他凝視傷口片刻,轉(zhuǎn)頭沉聲道:“去把九少爺請來。” . 季大將軍口中的“九少爺”,就是季驚鹿的九弟,季子星。原文中關(guān)于季子星的描寫并不多,遲驚鹿只知道他并非季大將軍親生,是在路邊奄奄一息的時候,被撿回季府的。 不知道他以前得了什么病,反正身子骨一直不太好,瘦瘦弱弱的。 季驚鹿可沒少欺負(fù)這個九弟。她還小的時候,任性又調(diào)皮,覺得這個撿來的的弟弟分走了家人對她的寵愛,所以對季子星非打即罵,簡直像訓(xùn)狗一樣。 季子星的人設(shè)呢,是個安靜懂事又乖巧的小白花少年。他知道季府對自己有恩,所以任憑八姐欺負(fù)他,也一聲不吭,有人問起他身上的傷是怎么回事,他只說是不小心磕的。 每每受傷,他都悄悄躲起來,像無助的小狗一樣獨自舔舐傷口。 季子星的懂事不但沒讓季驚鹿心疼,反而使得她變本加厲。她為了好玩,曾經(jīng)把季子星一個人捆在柴房里,用刀在他身上劃口子放血。 熊孩子玩完覺得無聊就走了,完全沒管虛弱的季子星。柴房又黑又臟,平時沒人進(jìn)去,三天后季子星才被發(fā)現(xiàn)。 那時候他已經(jīng)奄奄一息,神志不清。用原著的話來說就是“小小少年無力地縮成一團(tuán),黑紅的血流了一地,整個柴房彌漫著腥甜的死亡氣息。他的身體已經(jīng)趨于透明。” 季子星本就病弱,這下幾乎是要了他的命。 季大將軍大發(fā)雷霆,一定要查出是誰干的。 季驚鹿登時就被嚇哭了,知道自己這次一定會被狠狠責(zé)罰,使勁往阿嬤身后躲。 誰知躺在床上的小人兒垂下長長的眼睫,奶聲奶氣地說:“阿爹,是子星不好,都是子星自己弄的,和哥哥jiejie沒有關(guān)系,阿爹不要生氣好嗎。” 蒼白羸弱的季子星真誠地望著大將軍,如同天神遺落在人間的琉璃。 遲驚鹿驚呆了,這原主腦子怎么長的,季子星他是人,不是可以被肆意玩弄的狗?。?/br> 他還那么小,怎么下得去手…… 不過從那以后,季驚鹿就很少刻意為難季子星了,干脆離他遠(yuǎn)遠(yuǎn)的,眼不見心不煩。 季子星知道jiejie不喜歡自己,只要是季驚鹿喜歡去的地方、喜歡做的事,他都提前避開,不惹她生氣。 因此,姐弟倆情感連接淡漠,見了面也不怎么說話,明明同住一個屋檐下,關(guān)系卻很尷尬。 算起來,她已經(jīng)快一年沒見過季子星了。 第3章 人間琉璃季子星 也就三五分鐘的時間,兩個仆人緊趕慢趕,帶著季子星進(jìn)了門。 季子星日日被圈在府里,養(yǎng)得白瘦精致,特別是有季大將軍這個保齡球在旁邊站著,對比更為強(qiáng)烈。 長腿細(xì)腰,又靈又俏。 高高束起的黑發(fā)垂下來,發(fā)梢輕輕掃過,露出一雙雪白/精致的耳朵。 像極了電影里中世紀(jì)優(yōu)雅的精靈。 母胎單身,只嗑紙片人的遲驚鹿哪里見過這種陣仗,磕磕巴巴地叫了一聲:“九、九弟?” 少年垂眸盯著地面,眼皮薄得都能泛出粉色。 “八姐?!?/br> 兩人一時尷尬,多一句問候都沒有。 季子星沉默地站著,外面昏黃的光線若隱若現(xiàn),透過窗欞映照下來,將他的影子拉得又黑又長。 他是真的很瘦,連影子都比別人的單薄一些。 小奶油盡心盡力地指導(dǎo):【喏,他就是你的九弟季子星,整個季府武力值最低的人,連只雞都打不過。】 遲驚鹿欣賞完弟弟的美貌,依舊一頭霧水:我受傷了,為什么要把季子星拉過來? 【其實他……】 “好了,給八小姐輸點血吧?!贝髮④妼υ缇驮谝慌缘群虻尼t(yī)女使了個眼色,又叮囑道,“別傷著我兒?!?/br> 遲驚鹿一愣,輸血?她就破這么點皮就要輸血?還要用自己弟弟的血? 她震驚地望著爹,大將軍一點都沒覺得有什么不對,仿佛這本來就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 再看看季子星,少年順從地站著,絲毫沒有不滿,乖巧得像只小綿羊。 再看仆人和醫(yī)女,他們也覺得稀松平常,熟練地拿出銀針,擺開陣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