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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阮醉和沈南幸接著準備辯論賽的事,約莫四個小時后,阮醉率先離開,她拿起包準備出門的時候,沈南幸叫住了她。 “阮醉。” 沈南幸的聲音很輕,有點像他們第一次見面,他叫她的場景。 阮醉轉(zhuǎn)過頭,看見沈南幸迎著光站在不遠處,他那一雙眼似乎看懂了某些事,卻不會說出口。 “沒事。”沈南幸微微一笑,“去吧。” 阮醉露出微茫的眼神看著他,可她沒有一直停留,在手扭轉(zhuǎn)門把的那一刻,她已經(jīng)轉(zhuǎn)身離開。 雖是秋日,但今天外面陽光正好,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甚至阮醉鼻翼上都冒出微微汗意來。 方崢潤給了她一個還外套的地點。 ——酒吧。 這是個很有預兆性的地點。 阮醉先回宿舍把資料放了,又從陽臺把他的外套取下來,沒有整齊地疊起來,而是直接拿一個袋子揉成一團放進去。 提著袋子去了酒吧。 酒池把名貴酒當不要錢,一瓶一瓶地砸,靚麗男女跟隨音樂隨性地搖擺,再火熱點天雷勾地火就可以領一個一夜良宵了。 阮醉在雜亂的人群中搜尋方崢潤,他上午剛到學校,下午就明目張膽來了酒吧,公然曠課不說,學校的面子也不給。 阮醉在角落的一隅沙發(fā)里找到了他,他周身自動隔離任何人群,與昨晚她見到的方崢潤很像,面色微沉,眉眼不耐。 既然不喜歡酒吧的氛圍,又為何要把地點定在這里,阮醉穿過人群走到他跟前站立,將手提袋子放在他空著的沙發(fā)旁。 方崢潤也順勢收起了手機,他抬頭眼神鋒利地看向她,卻在看到來人是她后,眉眼一下子就曖昧起來。 “來了呀?!?/br> 方崢潤向后靠著沙發(fā)后背,一只手拍了拍他坐下空閑的位置,嘴角往上提:“來這坐?!?/br> 阮醉深深看了他一眼,真就在他旁邊坐下了。 方崢潤身上有種味道,像抽煙的人還沒散盡煙味一樣,nongnong的令阮醉有些不適,她討厭抽煙的男人,鼻子不由皺了皺。 方崢潤瞧見了,故意把外套的風往她那邊扇,笑得風流。 “你是不是抽煙了?”阮醉實在受不了這個味。 “聞出來了?”方崢潤停下手中的動作,抬眼看向舞池中躁動的人群,“不多,也就兩三根而已?!?/br> 阮醉沒說話了。 兩人開始陷入沉默,在這期間阮醉也知道了方崢潤只是表面的健談,他骨子里,涼得透人。 而她的主動也是裝出來的。 她從口袋里抽出一張卡橫到方崢潤面前,在心里做完自我建設后,微揚起笑臉對他說:“你的卡?!?/br> 那張卡停在半空中好久,方崢潤都沒有去接的沖動,他瞟了阮醉一眼,倏爾問她:“你和沈南幸怎么認識的?” 阮醉一頓,她把卡插在他外套口袋里,不理他了。 “嘖嘖,”方崢潤連聲嘖嘖,他的頭仰著露出輪廓分明的側(cè)臉,“社交就要有社交的基本樣子,話不說也不主動,等著別人給你上貢呢?!?/br> 說完,他猛地湊到阮醉面前,湊得很近很近,沒有安全距離的那種。 同時用一雙含情眼盯著她,反問:“你說是不是?” 這人嘴巴著實毒。 阮醉沉得住氣,她朝他一笑,笑容僵硬許多,但眼底里的那份英氣卻實實在在存在。 方崢潤一愣,他低頭往下看,發(fā)現(xiàn)自己胸膛前抵著一支筆。 鈍鈍的,不舒服極了。 方崢潤沒想到她來這一出,笑著伸出兩根手指把筆挪開,嘴里賤兮兮的:“別來無恙啊,阮小姐?!?/br> 阮醉木然看著他,眼里沒有一絲情緒:“你往后退?!?/br> “昨晚你可不是這個態(tài)度?!狈綅槤欉呁笸诉叺溃拔矣浀萌钚〗阕蛲砜墒巧钋槎⒅铱戳撕镁?。” 阮醉揉了揉耳朵,耐著性子沒走。 “錯覺。” 她惜字如金的很。 方崢潤覺得好笑,他看阮醉就像個小丑,所以才覺得好笑。 “你來這,沈南幸知道嗎?” 方崢潤收起了沒心沒肺的笑容。 阮醉徹底待不下去了,她起身就準備走。 就在這時,方崢潤抬起一只手抓住她胳膊,勾著她往回走。 “別走,陪我聊會天兒。” —— “阮醉去見那個神經(jīng)病了?!” 寬敞的宿舍內(nèi),陸北瑭嘴里的火龍果都快噴出來。 沈南幸揉了揉眉骨,不忍直視他的吃相,“嘴角有點紅,擦擦?!?/br> 他抽出兩張紙遞給陸北瑭,陸北塘順勢接過,兩腳踩在床上蹲著,繼續(xù)說:“不是,他們倆能扯上什么關系?再說,沈南幸你就不緊張,那個家伙最喜歡看你不爽了,搶你喜歡的人這種事,他肯定做得出來!” 沈南幸接了一杯熱水放在桌臺上,等它變冷些,回他的話:“倒不會,我雖然對他了解不多,但他還不至于如此不君子。” “愛情面前做個屁的君子??!”陸北瑭氣得火龍果都不吃了。 沈南幸怔住,他朝陸北瑭道:“我不是相信他,我是相信阮醉?!?/br> 只是他覺得很奇怪,阮醉為什么會主動接近方崢潤? 她不是一個會主動跟人接近的人,而這次她卻主動接近她不認識的、甚至對方是異性的方崢潤,這一點很令沈南幸好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