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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避重就輕,元又靈嘴角的笑容瞬間垮下去,這算個什么答案? 她仰頭看著沈南幸,兩手背在后面,嘴角微微翹起:“沈南幸,請你認真回答我的問題,你說,我倆適不適合長久發(fā)展?” 元又靈很直接,沈南幸握著空了的酒杯轉了一圈,抬頭看著元又靈開口:“我想,我們不太適合?!?/br> 他溫和又直接的,拒絕了元又靈。 這邊余瀾看見沈南幸和一個女人在聊天,瞬間就開啟了七級雷達,她一路小跑穿到兩人中間,拉著沈南幸的袖子就要離開。 “借過借過!” 余瀾直接把沈南幸生拉硬拽出去。 逃離大廳,這里安靜很多,她死死盯著沈南幸,上眼皮翻了又翻。 “沈南幸,你老實說,你和那女的什么關系?” 沈南幸冤枉啊,他望了眼蔥翠的樹葉,剛下過雨,綠葉就像重新冒出了頭,他收回目光:“沒什么關系,父輩認識而已。” 余瀾不信,她繼續(xù)瞅著他:“是嗎?我可是拍了你倆照片的,要不要我發(fā)給醉醉看呀?” 沈南幸頓了頓:“這個就不必了?!?/br> 想到阮醉,沈南幸問余瀾:“你知道阮醉有哪些家人嗎?” 今天他看到的資料卡一直在困擾他。 余瀾沒有先回答,而是問:“你問這個干嘛?” 沈南幸目光篤定:“我想了解她。” 第13章 我見星星 徹底把天聊死了。 晚上將近十點的時候,阮醉看見余瀾回了宿舍,她帶了很多好吃的來,分給宿舍的人共享。 余瀾拿著一塊糕點遞到她嘴邊,一手攔住她的腰,霸道地說:“吃!” 阮醉看著余瀾亮晶晶的眼神,自己伸手放進嘴里,于是糕點的甜味很快在口腔里蔓延開來。 獻寶獻了,余瀾開始說正事,她打量了眼阮醉整潔的桌面,狀似不經(jīng)意地說:“醉醉,怎么沒聽你說過你的家人???” 這是沈南幸給她的任務,余瀾想著,她跟阮醉好說話,就幫他給問了。 可余瀾沒看到阮醉一瞬間的表情停滯。 阮醉打開桌面的燈光,輕微笑了下,笑得很顯敷衍,“問這個干什么?” 余瀾立馬哈哈大笑,一邊心虛一邊接著解釋:“沒有沒有,就是好奇阿姨什么時候來學校看看?聽說你也是本地人,這樣好啊,我請阿姨吃頓飯,交流交流感情嘛!” 余瀾一口氣說完這些,仔細觀察阮醉的反應。 阮醉低下頭,關掉壁燈,笑著說:“好啊。” 她的臉隱藏在暗淡中。 “那……”余瀾鋪墊了這么多,說到重點,“醉醉,叔叔呢?” 她說得很輕聲輕聲,只因著沈南幸告訴她的半點關于阮醉的消息,連她這個做朋友的都不了解。 可她似乎看到阮醉在聽到叔叔這兩個字時,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 余瀾立馬站起身,打著哈哈:“不問了不問了,時候不早了我得趕緊洗漱去了。” 說完,她借著上廁所的名義給沈南幸發(fā)消息。 [我不問了,你自己問去?。?!] 后面三個感嘆號表達了她剛才此起彼伏的心情。 發(fā)完消息后,余瀾仔細回想,她好像確實沒有聽說過關于阮醉家人的任何消息。她來學校報道那天也是她自己一個人,而她的家人,從未提起過。 沈南幸收到余瀾發(fā)過來的消息時剛從沈父書房里出來,他來到客廳查看。 客廳里裝潢典雅,地板上鋪著蘇格蘭風情毯,地毯紋路對稱,沈南幸點進消息界面,看到余瀾文字式的咆哮。 他不禁一笑,知道這事是有些為難她了。 保姆阿姨送來果盤擺放在他身邊,沈南幸點頭說謝謝,握著手機在手心掌旋轉了兩圈,似乎在思考什么。 最后他打開微信,來到阮醉的聊天界面。 阮醉的朋友圈有勝于無,什么都沒有,空白得像她這個人,你好像能看懂她很多事,但又好像什么都沒看懂。 沈南幸打下一句話,眼睛緊緊盯著自己打出來的那一句話,最后他猶豫半晌,又把那句話刪了。 不知如何開口。 他驀地起身,將手機塞進西裝褲兜里,低頭看窗戶外馬路淅淅瀝瀝的雨。 雨本來停了,可稍息一陣又卷土重來,沈南幸想起今天阮醉與他共打一把傘,她突然伸出的手。 她掌心很涼,皮膚柔軟,碰上他的那一刻,皮膚火速升溫。 夜雨似下沉的幕,沈南幸重新拿出手機翻到阮醉的聊天界面,打出一句話點擊發(fā)送。 [辯論筆記什么時候來拿?] 阮醉是在臨睡前幾分鐘收到這條短信的,看到這條短信時她明顯愣了愣,剛準備盤起的發(fā)倏地松了下去。 [看你時間。] 阮醉沒有刻意等一會兒再回,據(jù)說再等一會兒才回的人,其實心里住著一只名為慌張的小鬼,只是他們自己也不知道。 沈南幸沒有想到阮醉回得這么快,這跟他預想的不一樣,他甚至自趣地想她會不會明天才回。 可若是明天回,他也許可以把聊天時間無限延長,不是嗎? 她這會兒回了,那他也可以繼續(xù)聊下去。一段關系的延續(xù)必然要有一方的主動,沈南幸樂意做那個主動的人。 [我猜想你睡了,沒想到你還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