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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趙南辭林向佑是對家, 陳文橋和趙樹理對家。 以趙南辭和陳文橋的默契, 毫無意外陳文橋每盤都輸,輸?shù)倪^分慘烈,輸?shù)臅烆^轉(zhuǎn)向。 輸牌輸游戲太多容易增加人的挫敗感,容易使人發(fā)怒喪失理智。 趙樹理洗牌, 陳文橋罵罵咧咧去洗手。 林向佑悄悄給趙南辭發(fā)了一個短信:抑的太厲害了, 公子哥要崩盤了。 果然陳文橋不干了,出來以后踢了兩下桌子,對著趙樹理橫挑鼻子豎挑眼, 大聲呵斥趙樹理沒有腦子。 “文橋,咱們換換吧。我跟你打?qū)遥窒蛴痈w總?!?/br> 夜場開始之前趙南辭換了一套紫色的緊身連衣裙, 順便叫林翹把頭發(fā)挽起來,口紅顏色很正,顯得異常冷艷。 她說這句話,不是征求意見,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陳文橋立刻掐滅了煙,喜笑顏開的跟林向佑換了位子。 趙南辭喜歡記牌,出了什么,還剩什么,誰手里有什么牌,好像她看一眼就猜個七八分。 跟林向佑做對家,她都不怎么說話,全靠默契。 現(xiàn)在換了陳文橋,她開始提點。 外面最大的牌就剩老K了吧! 四個二都出去了吧! 這回巧了,小牌都走完了,十都是最小的了! 陳文橋也不笨,自然配合的天衣無縫。 …… 林向佑趙樹理二人也都默認了這種提示,他們清楚的很,他們是在陪太子爺玩耍。 換位子以后趙南辭帶著陳文橋連勝三局。 贏牌的陳文橋興致很高,吩咐趙樹理去叫一些夜宵。 趙樹理出了門就給田文杰打電話訴苦。 “田叔,你是不知道他剛才罵我罵的難聽的。他叫我給他整那玩意,我能給他么?” 田文杰電話里沉默了很久。 “你看著辦吧,我也不能事事替你做主?!?/br> 睡意朦朧的田文杰掛了電話。 趙樹理那叫一個難受,這一下更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索性拿出手機給陳文橋回了一個微信,說那種東西自己沒有辦法買到,夜宵一會就到。 你逍遙快活,叫我去做倒霉事,那不可能。 小人物有小人物的智慧。 在屋子里閑聊的陳文橋一看手機,臉一下陰沉下來。 物業(yè)上的王八蛋就是不頂用。 陳文橋也走出房間,到了一個僻靜的地方,給他的表兄何佳偉打了一個電話。 夜宵很快就來了,頗為豐盛。 還有各色酒水果飲。 陳文橋留意到趙南辭不怎么喜歡吃東西,酒水果飲更是碰都不碰,她只是嘗了嘗腸粉。 等會那東西怎么叫她喝進去實在是個難題。 四人繼續(xù)打牌。 隔三差五林向佑也會贏一把,這樣陳文橋才越來越有興致。 一直贏會顯得對手太弱,沒有挑戰(zhàn)性——趙南辭把節(jié)奏把控的很好。 趙樹理一看手機,快十二點了。 “大家有什么想喝的么?我去再叫點喝的?!?/br> 趙樹理起身出去。 隨即林向佑也起身伸了個懶腰道:“今天就玩到這里吧,十二點了,我有點事先回宿舍了?!?/br> 正愁如何打發(fā)林向佑的陳文橋連忙起身道:“林科長這就要走了?要不一起再喝點?” 林向佑站直了看著陳文橋道:“那再留下喝點?” 陳文橋一下子語塞,真想扇自己兩巴掌,多什么嘴呀! 林向佑得意的一笑,慢慢走到陳文橋身邊拍著他的肩膀道:“跟陳總開玩笑,你可是甲方爸爸,誰敢得罪你呢?你盼著跟我們趙總獨處也不是一日兩日了。趙總今天有意成全你?!?/br> 說完這話,林向佑拿起西服外套,甩在肩上,揚長而去。 離開之前,還把門帶上了。 門一關(guān)上,萬籟俱寂。 趙樹理不會再回來,林向佑也識相的走了。 陳文橋不知該做什么了,竟然有點手足無措。 獨處是獨處了,一切來得很尷尬,是那刻意安排的生硬過程。 就像是看情節(jié)弱智演員胡來的末流爛劇,一集也進行不下去了。 “南辭姐——” 趙南辭起身,似笑非笑的看著陳文橋。 “這不是如你所愿么?怎么這么拘束。” 忽然之間陳文橋覺得很沒有勁,很無趣,心情糟糕透頂。 今晚的心情就像是過山車,一會滿懷期待,一會跌入谷底,一會興奮,一會沮喪,一會想要情情愛愛,一會索然無味。 他像是一只被人戲耍的猴子,跳來跳去,叫人看笑話。 有點想要退縮,他甚至害怕面對這樣的趙南辭,等會就算是如愿以償,會沒有任何興致。 他已經(jīng)沒有了男女之情的欲望。 趙南辭走到窗前,一把將窗簾全部拉開。 寧城的夜色盡收眼底,遠處是江水滔滔,樓下是熱鬧的商業(yè)街。 她立在落地玻璃窗前,紫色的連衣裙將她的身形很好的勾勒出來,嫻雅又神秘。 獨處的機會是他費盡心機爭取來的,現(xiàn)在掉頭就走,未免顯得也太懦弱了。 事情傳出去,他以后就是寧城的最大笑柄了。 他硬著頭皮,走到趙南辭身邊。 屋子里開的是散射的小燈,燈光在窗邊的位置是昏暗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