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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誰敢拍胸脯說我正? 他跟張小強關系那樣好,這個消息他都一直瞞的滴水不漏。 等到張小強被調(diào)走也不知道趙南辭要來。 也不知道為什么忽然就對方美魚和盤托出了。 方美魚驚得煙都掉落在地上了,集團的實權派,還有股份在手,真是她踮腳都夠不著的大人物。 崔林濤時來運轉了,怪不得那么殷勤備至。 周天鵬雖然一顆心都撲在趙南辭身上,還是注意到少了人,這是他的本事。 他讓一科的科長悄悄出去看一眼。 原來這樣場合崔林濤是沒有存在感的,常常一個人在角落里無所事事,或者找個借口提前走了。 今天不一樣,他忽然變得炙手可熱。 被逼著替唱了幾首歌以后,被幾個銷售科長和合同的人拉過去搖色子。 歌一唱,酒一喝,又是在這樣的場合,大家都熱鬧起來。 趙南辭與大家熱鬧過以后,坐在西北角的圓桌前看手機。 她是老總,她有獨處的權利。眾人也不敢往前湊。 周天鵬走過去道:“趙總,我能坐下么?” 趙南辭可是周天鵬的直屬領導,他必須要緊緊的抓住她,取得她的信任,保住他在公司的位置,快速的成為她的心腹才行。 他四十大幾了,總部沒有什么關系,升遷無望。 作為營業(yè)部的部長,并沒有太多拿得出手的輝煌業(yè)績,地位危危可及。 自古老二最難做,他早已經(jīng)練就一副圓滑周全的本事。 “周部長坐。” 趙南辭一眼就看穿了周天鵬的小心思。 “趙總來之前對咱們公司的情況了解么?” 周天鵬小心翼翼的試探著,給趙南辭遞了一個話頭。 趙南辭不經(jīng)意的收起手機,拿起茶水壺給周天鵬倒了一杯。 “都是道聽途說,不足為據(jù)呀!還是要來看看聽聽,才能知道是不是事實?!彼菍幊且话咽?,想要快速站穩(wěn)腳跟就不能拒絕周天鵬的投誠。 周天鵬受寵若驚,要自己去倒水,卻被趙南辭攔住了。 “這個地方太吵,咱們換個地?” 周天鵬心花怒放,一切都有希望。 趙南辭看看表,還不到十點,時間還早,她確實也不想在這里待下去了。 這時候她起身找到吳總說道:“我初來乍到,與大家還不太熟,我不走只怕大家放不開玩。我剛來,今天有些累了。我就先走一步,吳總你帶領大家玩好?!?/br> 吳總四十出頭,肚子吃的渾圓,皮膚很白很細膩,滿面紅光,聽了趙南辭話連連稱是,滿臉堆笑道:“領導回去好好休息,我保證完成任務?!?/br> “我看韓總出去了,煩勞吳總替我說一聲?!?/br> “好好,領導有事隨時電話吩咐。” 吳總很是客氣,一直把趙南辭送到樓下。 周天鵬有片刻猶豫,從早上到現(xiàn)在趙南辭一直都按照他的安排在走日程,并沒有說一個不字。 他提議今晚接風洗塵,她讓他全權安排;他說安排在清風明月,她就說好;他說崔林濤替小羅開車,她也欣然接受;她說吃完飯唱歌,她也沒有反對;現(xiàn)在他說換個地方,她也立刻就起身。 似乎一切太順利了,順利的讓人有點害怕。 沒有新官上任三把火,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個性——除了讓崔林濤替她唱歌。 寧城這樣的地方,總部會派一個傀儡和軟蛋來么? 不會。 那趙南辭的這番表現(xiàn)是什么意思? 因為摸不透,周天鵬反而有些怵了。 原打算甩開崔林濤,這會為了求穩(wěn)決定不做任何變動。 崔林濤開車到了樓前面,周天鵬忙身手替趙南辭開了車門,與她一起坐在了后排。 “去哪?” “心悅茶樓?!敝芴禊i早已經(jīng)安排好了雅間。 事關公司高層的一些秘事,坐在車上當著崔林濤的面周天鵬不好多說,只是有一搭沒有一搭的閑聊著。 而崔林濤也非常配合,將后視鏡調(diào)整了角度,全程專心開車,一言不發(fā)。 心悅茶樓不遠,很快就開到了。 下車的時候,周天鵬回身壓低聲音對崔林濤說道:“小崔,真沒有想到你的車也開的這么好?!?/br> 周天鵬當過義務汽車兵,在公司開車一向平穩(wěn)靠譜著稱。 因為這個,張小強有事都指定他開車。 崔林濤開車能得到他的稱贊實屬難得。 二人上樓以后,略微說了幾句閑話就快速進入了正題。 財務韓總是總部外派,他的底細趙南辭根本不屑于多問,她關注的是吳玉明。 作為寧城工程負責人,在總部名聲不太好。 各地分公司的工程總大多由工程總部出來,吳玉明卻不是,他是寧城本地人,從維保做起,調(diào)試,安裝,后來做了項目經(jīng)理,從項目總一步步走上來,基層工作經(jīng)驗極其豐富,后來考上了工程副總。 為什么名聲不好? 一則寧城業(yè)績一年不如一年,工程屢屢投訴至總部,公司的戰(zhàn)略客戶都已經(jīng)放棄立創(chuàng)轉用其他品牌的電梯了。 張小強每次業(yè)績會的總是將寧城這幾年狀況全部推給工程。 為了扭轉寧城的頹廢局面,集團考慮要排一個強硬的人過來,最終這個任務落在了趙南辭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