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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文護法的話, 墨昀下意識松了口氣。 曦言連忙拉著他出去:“文護法很忙的,我們還是不要打擾文護法了。” 沐荊在外面等著他倆。 沐荊第一次到魔宮來,哪里都不熟, 還等著曦言和墨昀帶他出去玩,所以也跟著兩人過來了。 他現(xiàn)在是客人,侍從給他上了水果和點心,沐荊坐在外頭吃東西,一大盤點心很快就見了底。 他在外頭等了好一會,終于看到曦言和墨昀從里面出來。 沐荊迎了上去,問道:“我們今天去哪玩?” “嗯?”曦言疑惑。 “不是你說的嗎?”沐荊邊咬果子邊說道,“在落庭山的時候,你說要帶我去看幻婀樹,還要帶我去喝酒,還有什么來著……” 他望著曦言:“你不會不想認賬吧?!?/br> 曦言:“……” 我那是和你說嗎? 我那是和云白說的。 不過沐荊遠來是客,曦言也不是小氣的人,沐荊想去,曦言便帶他去看了幻婀樹,還帶他去了酒館喝酒。 曜月也來了。他依舊戴著面具,也不說話,沉默寡言地跟在曦言身邊。 沐荊站在后頭望著,不禁腦補了一番曜月暗戀曦言,因為長得太難看自卑說不出口,只能默默守護的戲碼,將自己感動得差點潸然淚下。 他走過去站在了曜月的身邊,拍拍他的肩膀,說道:“兄弟,你不用說我都清楚,一會我陪你喝酒,你放開了喝,我們不醉不歸?!?/br> 曜月不知道這只蠢老虎又腦補了些什么,嫌棄地打開了他的手。 四個人一起去了曦言常去的小酒館喝酒。 阿阮遠遠地迎了來。 曦言和曜月以前也經(jīng)常來,他都認識。見他們來的人多,特意從不大的酒館里收拾了一間空屋子出來,當作雅間給他們用。 小酒館不大,但是酒釀得特別好喝,有幾壇子果釀是老板娘特意給曦言留的,比其他酒要甜一些。 沐荊搬了一個酒壇,將酒塞打開后,聞到酒香,“咕?!惫嗔艘淮罂冢浪溃骸昂煤??!?/br> 他幫曜月也開了一壇,遞給他:“兄弟,喝酒。有什么不愉快,一壇子酒下去就喝走了?!?/br> 曜月以前也經(jīng)常陪曦言過來,但他喝得很少。他酒量不太好,喝了酒沒辦法保持清醒,不過今天破天荒拿起了酒壇。 他臉上還戴著青面獠牙的面具,只露出一雙漂亮的藍色眼睛和緊抿的唇。這樣想要喝酒非常不方便,曜月只能將面具拿了下來,放在旁邊的桌子上。 沐荊還在拍著他的肩膀,說一些安慰他的話,一抬頭,看到了取下面具后曜月的臉,沐荊傻了。 曜月是和墨昀以及司其都不一樣的氣質(zhì)。墨昀不熟的時候看著很冷,不容易接近,而且說話也不太客氣,只適合遠遠地欣賞。司其是只花孔雀,看起來多情又浪蕩,適合當情人。 而曜月則是從里到外的精致。他的五官長得極為好看,琉璃般的眸子,薄薄的唇,稠密的睫毛像蝴蝶的羽翼般垂下,不說話的時候看著就像個精致的藝術(shù)品。 是沐荊最想長成的小白臉的樣子。 長成這樣自卑個毛線?。?/br> 虎被騙了。 沐荊憤怒地指著他,手指因為生氣而顫抖著:“你……你這個大騙子!” 他不禁悲從中來,以為遇到一個知己,結(jié)果知己是騙子。 欺騙虎的感情。 曜月喝了口酒,他覺醒后一直郁郁寡歡。 覺醒是他第二次改變骨骼和樣貌的機會,他本以為自己會成為一頭威猛雄虎,結(jié)果現(xiàn)實和想象相去甚遠,他以后都只能長現(xiàn)在這樣了。 曜月同樣悲從中來,又喝了一口。 沐荊跟著他喝,兩個人像斗氣一般,你一口我一口,一壇酒很快就見了底。 沐荊抱著酒壇哭得很傷心:“我太難了。”沐荊說,“我?guī)装倌昵跋矚g過一只清秀的雌虎,她長得好好看,皮毛都比其他腦斧有光澤?!?/br> “她哪里都好,就是不喜歡我?!?/br> “難道我不好嗎?我不值得被愛嗎?” 沐荊哭得傷心,見曜月還在喝,一把奪過了他的酒壇:“你有什么好喝的,你這樣的小白臉,是不是很受歡迎?!?/br> 曜月此時已經(jīng)有些醉了,看起來呆呆的,腦子也很遲鈍。 他想了想,認真點了下頭:“嗯,很麻煩?!?/br> 他抬頭看著沐荊:“長成你這樣比較好?!?/br> 沐荊長得高大威武,有純正的老虎血統(tǒng),他要是長成那樣,以前欺負他的人他都可以咬回去。 沐荊卻聽成了另外一種意思,曜月這是嫌自己太受歡迎,并委婉地說他沐荊不受歡迎的意思? 還說長成他這樣比較好,這是□□裸的諷刺。 沐荊大怒:“我要打死你!” 曜月伸手:“定?!?/br> 曜月如今覺醒了血脈天賦,九尾狐的天賦技能一下子將沐荊定住了。曜月看了看,又讓他變回了原形。 他盯著這只大老虎看了很久,眼睛仍是呆呆的,問曦言:“我可以把他的骨頭拆了裝在自己身上嗎?” 沐荊一聽,被曜月的兇殘嚇哭了:“啊啊啊救命啊……” 最后還是曦言出面阻止,這才避免了這樁慘劇。 曜月和沐荊此時都有些醉了,曜月連眼睛都是沒有焦距的,藍色的眼睛忽閃忽閃,看起來馬上就能睡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