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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之恩……” 墨昀生怕她說出什么“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的話,不等她說完就徑直往前走:“要一起就跟上?!?/br> 這是同意和她組隊的意思了。 曦言立刻滿血復活,既不虛弱也不踉蹌了,歡快地跟了上去。 同時在心里想,苦rou計果然好用。 她總算沒有看錯他,云澗確實是小說里嘴硬心軟,雖然外表看著很冷,但其實很容易心軟的……傲嬌? 青芃和小毛球自覺圈好領地,一只站在曦言左肩,一只站在曦言右肩。 小毛球吃了丹藥,傷口已經(jīng)愈合了,精神也好了很多,金黃色的毛毛蓬松的鼓起來,可愛得不得了。 墨昀看了一眼:“黃金貍。” 也難怪她會被圍攻了。 小毛球也看了他一眼,然后跳到了墨昀的肩膀上,在他耳邊一通呼嚕呼嚕,然后自己跳下了地。 曦言好奇:“這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墨昀說道,“跟上?!?/br> 黃金貍一跳一跳走在最前面,后面跟著墨昀和曦言,青芃變成了一只小青鳥飛在小毛球上面。 他們穿過樹林,到了一片灌木叢,繼續(xù)往里走,光線便逐漸昏暗,小毛球撥開一撮半人高的灌木叢,里面露出了一個天然的洞xue。 洞xue的入口被半人高的灌木叢遮住,如果不是小毛球帶路,很難被人發(fā)現(xiàn)。 小毛球站在洞口,朝著曦言他們發(fā)出了“呼嚕呼?!钡穆曇?。 曦言和墨昀一起跟了過去。 兩人彎腰進入洞口,別看洞口挺小,洞xue里面卻很大。 曦言拿出一顆夜明珠照亮,洞xue看起來年代已久,四周長滿了青苔,小毛球拔腿往前奔,最后蹲在了一只成年黃金貍面前,努力地用頭拱著它。 曦言走過去,這頭成年黃金貍看起來已經(jīng)去世有一陣子了,小毛球蹲在旁邊,嗚嗚咽咽地叫喚著。這種情況,曦言也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什么。 若是還活著,還能試圖救一救,但是這頭成年黃金貍顯然已經(jīng)死去多時。 大概是意識到自己的母親不可能再回應它,小毛球嗚咽了一會,然后跑回了曦言身邊,拿尾巴蹭了蹭曦言。 曦言摸了摸它的頭,“我們把你母親埋了吧?!?/br> 小毛球不知道有沒有聽懂,又蹭了蹭她。 曦言在外面找了塊地方,和墨昀一起挖了個坑,把這頭成年黃金貍埋了。 小家伙似乎已經(jīng)接受了事實,站在土坑前,眼巴巴的樣子有些可憐。 曦言問道:“小毛球,你準備怎么辦,你想跟著我們,還是給你找個安全的地方住下。” 青芃站在曦言的肩膀上奮力拍打著翅膀,黃金貍往上一跳,扒住曦言的衣服不放了。扒完曦言,它眼睛又轉(zhuǎn)過去看墨昀,然后跑過去扒著墨昀,一雙圓溜溜的眼睛在曦言和墨昀之間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有些迷茫。 黃金貍是一種非常相信直覺的動物,直覺告訴它,這兩個人它都想抱大腿,還沒成年的小家伙顯然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而能教會它的母親已經(jīng)去世了,于是黃金貍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之中。 曦言被它看來看去的小表情逗笑了,和墨昀說道:“它不會是在我們倆之間給自己挑選飼主吧。” 她朝黃金貍挑了下眉,問道:“說吧,到底要選他還是選我?!?/br> 黃金貍兩只爪子戀戀不舍地抱著墨昀的手臂,頭卻朝曦言這邊伸了過來。 曦言沒忍住戳了它一下:“小家伙,你這么花心不太好吧。” 黃金貍猶猶豫豫從墨昀身上跳了下來,跳回曦言懷里,期間還依依不舍望了墨昀幾眼,然后決絕收回了視線。 “噗……”曦言笑得肚子都疼了。 這小毛球怎么可以這么搞笑。 而且,這圓溜溜的眼睛,表情豐富的臉蛋,配合它圓球一般的身體,怎么看怎么喜感。 就連墨昀都跟著彎了下唇,顯然也是被它逗笑了。 小毛球這副得隴望蜀的樣子看得曦言實在好笑,心想它以后要是談戀愛,八成得是個渣球。 這么一想,曦言將它抱了起來,給它翻了個身,準備看看它的性別。 墨昀在旁邊不忍直視,“你想干什么?” “看看它的性別啊?!标匮哉f,“我家小青可是個女孩子,小毛球以后八成有些渣,如果是男孩子,得讓我家小青離他遠一點?!?/br> “咦?有小丁丁,看來真的是個男孩子?!?/br> 墨昀:“……” 黃金貍:“……” 男孩子的清白沒有啦! “以后就叫你小毛球了,怎么樣?” 小毛球還能怎么樣,小毛球自閉地對著小指頭,拿屁股對著她。 從洞xue離開之前,小毛球又跳了下去,在洞xue里扒拉了半天,從一個石縫里扒拉了一朵鴛鴦花出來。 鴛鴦花并蒂雙生,能彼此感應。若是兩個人同時持有并蒂鴛鴦花兩朵花中的一朵,不管離得多遠,都能根據(jù)鴛鴦花之間的彼此感應找到對方,還能根據(jù)鴛鴦花的狀態(tài)得知對方是不是處于危險之中。 球球?qū)Ⅷx鴦花扒拉出來,將鴛鴦花一分為二。 之前它遇到危險,是曦言和墨昀一起救了它。 球球只有一個,又不能掰開,它不知道怎么分,但是鴛鴦花并蒂雙生,有兩朵。這次小家伙終于不用糾結是送給墨昀還是曦言,它叼著其中一朵花來到曦言面前,送給了曦言,然后叼著另一朵,走到墨昀面前,仰著脖子,眼巴巴看著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