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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事情已傳得沸沸揚揚。 早朝之上,甚至不需要傅余上奏,便已經(jīng)有御史搶先提了此事。 平侯將早就準(zhǔn)備好的說辭搬出來糊弄,與御史你來我往地爭辯著,最后齊齊看向了高位上裴承思。 民間被挑得群情激奮,就算是有心想保趙鐸也難辦,更何況裴承思壓根沒準(zhǔn)備再留他,這決定下得便毫不費力。 “著三司會審,詳查此案?!迸岢兴驾p飄飄道,“再讓太醫(yī)去侯府看看,盡快將世子這急病治好,以免耽擱正事。” 聞弦而知雅意,朝臣一聽這決斷,便知道圣上沒準(zhǔn)備偏袒趙家,幾位負(fù)責(zé)主審的官員心中也都有了傾向。 平侯臉色鐵青,甚至沒能說出話來。 他雖一早就料到,這回沒那么容易混過去,但怎么也沒想到,竟會鬧到三司會審的地步。 這些年見識得多了,平侯心知肚明,此時要擔(dān)心的已經(jīng)不只是趙鐸的安危,而是會不會將整個侯府都牽連進(jìn)去。 要變天了。 這場大案,一直從盛夏審到夏末秋初,方才塵埃落定,牽連出來的人不知凡幾。 起初,趙家還想著保這個世子,但隨著抖落出來的事情越來越多,自顧不暇起來,只能壯士斷腕。 甚至將一些撇不清的罪責(zé)推到了趙鐸身上,由他一力承擔(dān)。 市井之中頻頻議論此事,到后來,百姓對這侯府已經(jīng)徹底沒了顧忌,趙家地位搖搖欲墜,聲名狼藉。 懷玉起初按著云喬的意思,在其中攪混水,到后來不需要他做什么,百姓們已經(jīng)自發(fā)將趙家罵得狗血淋頭。 懷玉將出宮的見聞如實回了云喬,感慨道:“經(jīng)此一回,旁的世家想必都會引以為戒,收斂不少。如今再不是先帝那時,能由著他們肆意妄為,而不受責(zé)罰了。” 先帝在位數(shù)年,當(dāng)朝風(fēng)氣壞得一塌糊涂。 裴承思掌權(quán)后清理了韋氏這個害群之馬,卻又出于制衡陳家等諸多考慮,留下了平侯一脈。 云喬不懂什么帝王權(quán)術(shù),也不理解裴承思的考量。 起初,她見裴承思為朝政煩憂時,曾追問過,想要試著為他分擔(dān)。但裴承思卻并沒要同她講的意思,只輕描淡寫地回了句“你不懂”,而后便再不肯多說。 裴承思看不上她的見識,云喬還曾暗自神傷,懊惱自己幫不上忙。但時至今日,她不會為此難過,也懶得試圖去理解他的想法。 朝局自有他們那些個大人物費心,她這樣見識淺薄的,何必?fù)胶推渲?,惹得一身腥?/br> 只要能要了趙鐸的命,就足夠了。 三司會審,最終請示過裴承思的意思后,判了趙鐸斬首示眾。 這消息可謂是大快人心,一傳開,百姓們便紛紛拍手稱快。 云喬卻并沒因此松懈,趁著芊芊來宮中探望時,叫她帶話給傅余,留神盯著趙鐸所在的牢獄。 “雖說平侯自顧不暇,但趙鐸畢竟是他的嫡子,若非萬不得已,總不會真叫他午門斬首?!痹茊滔蜍奋方忉尩?,“雖說沒什么憑據(jù),但我總覺著,趙家可能會想方設(shè)法動手腳……” “以防萬一,還是請他再費些神,幫我多留意些吧?!?/br> 芊芊認(rèn)真記下,出宮后,便立時將這話轉(zhuǎn)告給傅余。 “她與我想到一塊去了?!备涤囝h首應(yīng)了下來,又笑道,“放心,我已經(jīng)悄悄在那牢中安插眼線,若是有什么不對,會及時知會我?!?/br> 饒是如此,還是險些出了差錯。 也不知究竟有意還是無意,趙鐸行刑前兩日,牢中更改值守排班時,將他那眼線調(diào)到了另一處。 傅余得了消息后,立時警醒起來。 他猶豫了片刻,連夜出門,但還未趕到關(guān)押趙鐸的牢獄,便遠(yuǎn)遠(yuǎn)地見著了火光…… 第二日一早,云喬正用著早膳,青黛進(jìn)門來通傳,說是昭陽殿那位鬧著想見她。 因先前虞冉之事,趙雁菱尚在禁足之中,對外間事知之甚少。直到前不久,方才知道自家兄長被判斬首的消息,當(dāng)即便暈了過去。 昭陽殿宮人想請?zhí)t(yī)來看,求到她這里,云喬也沒為難,爽快地?fù)芰藗€太醫(yī)過去問診。 但禁足依舊沒解,叫她在宮中好好靜思己過。 云喬沒料到趙雁菱竟會想見她,左右無事,便索性往昭陽殿去了一趟。 這些時日未見,趙雁菱看起來倒像是換了個人,瘦了許多、面色蒼白不少,更重要的是,眼眸中再沒往日的神采。 高貴的家世嬌養(yǎng)出驕矜的美人,可先是遭逢禁足,又得知家中出事,難免備受打擊。像是被抽空了精氣神一樣,原本足以艷壓群芳的美貌,如今也不顯了。 見著云喬后,趙雁菱甚至都不肯再恭敬行禮,近乎瘋魔地質(zhì)問道:“那夜在佛堂,是你搞的鬼,對不對!” 她那時被嚇得失魂落魄,養(yǎng)了許久才漸漸緩過來,隨之生出些疑心。在得知兄長出事后,聯(lián)系那夜自己被問過的話,總算是徹底明白過來。 她原以為云喬會否認(rèn),卻不料,對方只是輕描淡寫地笑道:“是又如何呢?” “就算我裝神弄鬼,難道會比殺人嚴(yán)重嗎?”云喬湊近了些,問道,“你那兄長,jian|yin婢女、害人性命,手上不知沾了多少人的血,你難道就當(dāng)真一無所知嗎?” 趙雁菱下意識地后仰,想要避開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