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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吳泰那老東西讓你來的吧?”半日功夫耗在了這里,云喬想明白背后的干系后,說話也不客氣起來。 前日冤家路窄,她在此處撞見吳泰,自己是過了就算了,可吳泰還記恨著當(dāng)年搶生意的舊仇。吳泰是此間的管事,想要從店小二口中問出自己的來意并不難,而后就設(shè)了這么個圈套。 也難怪店小二的反應(yīng)不大對,畢竟,他是受吳泰指使來引她入圈套的人。 “那老東西還是老樣子,自以為是,總覺得自己聰明得很……”方才那股暈勁兒又上來了,云喬不由得擰起眉來。 被她戳破之后,田仲玉竟也沒慌,反而不慌不忙地坐回了原位,好整以暇地打量著她,甚至還附和了句:“你說的倒也沒錯,吳管事的老毛病了?!?/br> 云喬的身體向來不錯,并不會輕易頭暈?zāi)垦?,再加上田仲玉這反應(yīng),就算是再遲鈍也反應(yīng)過來了。 “你,”云喬看向桌上那盞茶,定了定神,“你在里面加了什么?” “能讓你睡上一覺的好東西?!碧镏儆褫p挑地笑了起來,“我也覺得吳管事的主意不靠譜,所以,多加了道防范?!?/br> 云喬徹底變了臉色,她并沒料到,竟會有人在大庭廣眾之下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但她也知道這并不是質(zhì)問斥責(zé)的時候,在舌尖上狠狠咬了下,起身要往外走。 那盞茶,她不過淺嘗輒止,所以還能存著理智。 可田仲玉輕而易舉地就將她按回了原位上,低聲道:“我勸你還是不要做無謂的掙扎,若真是鬧起來,我倒是無妨,你的名聲可就別想要了。若是傳開,你那不知何處去了的夫君怕是更要躲著……” 他威脅的話還沒說完,便聽著了一聲脆響,面前的茶盞被云喬摔在了地上。 緊接著,那壺名貴的明井茶也被掃落在地。 這動靜著實大了些,店中的客人紛紛循聲看了過來,雖隔著竹簾看不真切,但田仲玉仍舊吃了一驚,沒想到云喬竟敢如此。 他行事風(fēng)流,這些年連哄帶脅迫,屢次得手,這還是頭一回遇著這樣行事果斷的刺頭。 見云喬自顧自地往外走,田仲玉還想攔,卻只覺腕上一疼,鮮紅的血霎時涌了出來——云喬竟趁他晃神之時,藏了片碎瓷。 不明所以的跑堂急急忙忙趕來,正撞見著挑了竹簾出來的云喬,瞥見地上一片狼藉,碎瓷之間茶水混著鮮血,嚇得沒能說得上話。 云喬卻是誰都不敢信了,生怕眼前這人也是吳泰與田仲玉的同謀,收緊手,一言不發(fā)出了門。 瓷片鋒利的邊緣劃破手心,雖疼,但格外提神。 寬闊的長街上人來人往,是長安一貫的繁鬧。她加快腳步,想要快些回元府去,等清醒過來再同吳、田二人清算。 一抬眼,卻發(fā)現(xiàn)迎面有馬車駛來。 旁人早就紛紛避讓開來,她反應(yīng)慢了些,避讓不及,被帶得跌倒在地。 半側(cè)身子都麻了,睜開眼,車輪已是近在咫尺。 若是再不巧些,說不準(zhǔn)就血濺三尺了。 恍惚中,只聽那車夫又是驚駭又是惱怒地道:“好大的膽子,竟敢驚擾殿下車架!” 第6章 塵土撲面而來,嗆得云喬有些喘不過氣。 跌倒時,手腕被地面蹭破了一層皮,正在往外洇血,掌心被瓷片劃得鮮血淋漓,血腥氣混著塵土,讓人幾欲作嘔。 但也多虧這分外折磨人的疼痛,才讓她還存著些清醒,沒被迷藥給放倒。 車夫怒斥的話傳到耳中,云喬怔了下,意識到自己這是沖撞了貴人。 她腦子昏昏沉沉的,尚沒想明白車中坐的究竟是何人,但還是強撐著從地上爬起來,匍匐在側(cè)。 京城的達官貴人太多了,哪個都不是她能得罪的。 車夫是又后怕又憤怒,正想要一鞭子甩過去,卻聽車內(nèi)傳來一聲淡淡的:“罷了?!?/br> 云喬愣了下,疑心自己是出現(xiàn)了幻覺,若不然怎會覺得這聲音似曾相識?只是比她記憶中晏廷的聲音要低沉些,也要更冷些。 她下意識地抬起頭,看向眼前這華貴精致的馬車。 一側(cè)的窗簾恰被挑開,露面的是個看起來溫文爾雅的男人,但與晏廷相去甚遠,云喬不可以避免地露出失望的神色,隨即又覺著自己怕是真神志不清了。 若不然,怎會單憑一道聲音,便疑心車中之人是晏廷呢? 方才那車夫怒斥時,稱呼的是“殿下”。 這與晏廷可是半點都不沾邊。 她如今滿身狼藉,天青色的衣裙上染著斑斑血跡與塵土,臉頰也蹭出了幾道血痕,桃花眼中盈著些水汽,仿佛下一刻就能落下淚來。 陳景并不知她心中的大起大落,只當(dāng)是被嚇的,搖頭笑了聲,吩咐道:“帶她到醫(yī)館去看看,這時節(jié),別鬧出事端?!?/br> 說完便不再理會,放了簾子,回頭看向閉目養(yǎng)神的裴承思。 今晨的大朝會上正式冊立了太子,塵埃落定,正該是春風(fēng)得意的時候,可裴承思卻并因此志得意滿。短短數(shù)月間,他變得愈發(fā)喜怒不形于色。 就連當(dāng)初將他尋回的陳景,有時都猜不透他的心思了。 “冊立大典在月底,屆時殿下便可入主東宮?!标惥邦D了頓,終于還是提了彼此間一直刻意回避的事,“眼下朝野上下,怕是有不少人在盯著太子妃的位置,茲事體大,殿下可有決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