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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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恪之將她抱回車后座后,用濕紙巾幫她清理。 兩腿間的東西已經(jīng)流到小腿,鐘熙靠在他懷里,頭原本在他的肩窩胡亂蹭著,為了抑制清理帶來的情動,鐘熙撩開他大衣里的毛衣,隔著襯衫開始舔他胸前的一點,直到襯衫被舔到透明,鐘熙看到了淡淡的粉色。 她又想扯開襯衫,就聽到江恪之低沉的聲音。 “好了,”他的聲音聽起來帶著一點懊惱,似乎也沒想到自己在鐘熙家門口就和她野合起來,“今天不該這么胡鬧?!?/br> 剛剛都沒能等到回車上就這樣急迫地干了起來,鐘熙望著他,故意將腿夾緊,讓江恪之的手抽不出來,“別擦了,我回去洗澡就好?!?/br> 江恪之好不容易抽出了手,鐘熙依然在用探尋的目光望著他,今晚她一直這樣看著他,zuoai的時候也是。 “為什么這么看著我?”江恪之問。 鐘熙卻跳過了這個問題,車內(nèi)太悶了,她急需一些冷空氣讓自己頭腦清醒一點。 車窗開后,鐘熙依舊靠在江恪之的肩膀上。 “別緊張,我媽在睡覺,我爸還在外面跟人玩呢?!?/br> “嗯。”江恪之摟著她。 “你都不好奇,為什么他在外面玩,我媽不管他嗎?”鐘熙問。 江恪之沒有說話,將她大衣的帽子理正。 鐘熙卻在他耳邊說:“因為我爸那方面不太行,我媽親口告訴我的。” 江恪之一雙眼睛落在她的眼睛上,他聞言,神情沒什么變化,只是關(guān)切地伸手摸了摸她的臉。 “你喝多了?!彼f。 鐘熙搖了搖頭,只是覺得自己嘴巴有點停不下來,“完全沒有,你剛剛親我的時候嘗到酒味了嗎?只有一點點吧,我只是想和你聊天,我們很少聊天啊。不過你跨年不在家,父母都不會生氣嗎?你能在這里待多久?” 江恪之頓了幾秒,看了一眼手機,十一點半了,他明早還有事,還得開車回去?!八膫€小時?!?/br> 不用想,跨年這天賓館就不可能有空房間,鐘熙琢磨著把江恪之帶回去,不被mama發(fā)現(xiàn)的可能性有多少。 江恪之像是一眼看出了她的想法,握住她的手,制止道:“我不進(jìn)去?!?/br> 鐘熙無所謂地笑了,“其實想想,你就算撞上我媽,也沒關(guān)系的,她才不在乎我把什么人帶回家呢?!?/br> 她靠在江恪之的肩頭,不知道今晚為什么有這么強烈的訴說欲。 “我跟你說我媽很神奇的,我高中早戀被告家長,我媽問我的第一句話就是,和他做了嗎?我說沒有,當(dāng)然沒有啦,我那時候其實只是有點叛逆,再加上,”她糾結(jié)了一下措辭,“雖然只有一點點,就是,我有一點想讓他們關(guān)心我,不過她聽了后沒太大反應(yīng),就說,沒有就好,非要做的話記得帶套,你說她是不是很酷。” 江恪之只是靜靜地握著她的手,沒有說話。 “你這個表情是不是覺得她不愛我?”鐘熙皺眉道。 “不,”江恪之注視著她,“我不會妄自揣測別人?!?/br> 鐘熙哈哈笑了一下,“我逗你的,反正我小時候是那么覺得的?!?/br> 鐘熙現(xiàn)在還記得,初二的時候?qū)W校舉辦了作文比賽,有個同學(xué)寫的是她mama開車的時候差點撞到車,條件反射地?fù)涞礁瘪{駛座位上保護(hù)她,鐘熙讀得熱淚盈眶,但是老師沒有給出高分,就連同學(xué)們都覺得這是所有母親都會做的舉動,寫出來感動不了別人,太普通了。 鐘熙當(dāng)時沒有說話。 她手上玩著江恪之的手指,回憶著說:“回到家以后,我就去問她,她大概覺得我問了一個蠢問題,但因為看我很認(rèn)真,就問我說,如果她撲過來的話,她會死嗎?我說應(yīng)該不會吧?!?/br> 鐘熙抬頭望著江恪之:“那時候我太小了,只要想到她有一天也會死會離開我,我下一秒就能流出眼淚,然后她對我說她不死的話就會保護(hù)我。我當(dāng)時有點失落,不死心地說,可是為什么別的小朋友的mama不提前知道結(jié)果都會做呢,她想了很久告訴我說,大概她比較自私,她愛我,但是更愛她自己吧。” 那天的最后,mama見她一臉失落,難得地哄了哄她,她告訴她,“以后如果不想傷心,千萬不要問別人這樣的問題,而且,人性是經(jīng)不起考驗的。” 鐘熙說的時候很平靜,“后來,我上高中的時候,周末和朋友買衣服,撞到她戴著口罩牽著一個陌生叔叔的手?;丶乙院螅艿ǖ馗嬖V我,鐘熙,你一直都是個聰明的孩子,所以我把你當(dāng)大人對話,你爸爸不行,他婚前欺騙了我,不過我們不會離婚,你的生活也不會改變。不要去想父母的事,過好你自己的人生,知道嗎?” 江恪之低下頭吻她的額頭,緊接著是眼皮,臉頰。 鐘熙被他親得有些癢,笑著躲了一下,“我完全理解她,說不定,如果你不行的話,我就不喜歡你了?!彼砸詾樽约赫f了一句俏皮的話,不過江恪之依舊保持緘默。 鐘熙靜了幾秒,聽到遠(yuǎn)處又有人聲,大概又要放炮竹了。 “不過,我那時候還是有點傷心。”她靠在江恪之的胸口前輕聲說。 不是傷心mama出軌,可能她從小就是奇怪的人,鐘熙覺得,mama只要愛她,做什么她都可以接受,小時候有一次mama教她跳繩,沒跳一會兒她就上樓換衣服了,姥姥用一種既尋常又隱秘的語氣告訴她,那是漏尿,很多女人生完孩子都會這樣。mama因為自己受了很多罪,所以她就算背叛爸爸,鐘熙也站在她這邊。 “為什么傷心?”她聽到江恪之問。 鐘熙想了好久,才說:“她說我是個聰明的孩子,不知道為什么,我總希望在她的眼里,我一直都是傻傻的,小小的,還需要她保護(hù)。你說,我那時候是不是很蠢???” 江恪之將她擁進(jìn)懷里,再出聲時聲音很溫柔,“有點傻?!?/br> 鐘熙輕輕撞了他一下,“喂,不過后來出了國,我才發(fā)現(xiàn)像我mama這樣的才是常態(tài),而且為什么女人做了母親就要無條件地最愛孩子,為家庭犧牲,像我媽這樣最先考慮自己很好啊,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會因為別人而失去自我,我特別替她開心,如果現(xiàn)在,她把整個人的重心都放在我身上,我大概會瘋掉。” 鐘熙都不知道自己今晚為什么會說那么多話,人在很冷的時候做完愛以后,真的會變得脆弱嗎? “所以,其實,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那么想要別人愛我了?!八f,”因為,我很愛我自己,而且,我發(fā)現(xiàn)我也不想承擔(dān)別人對我的期待,我其實很像她?!?/br> “嗯?!苯≈偷偷貞?yīng)了一聲,不知道在想什么,“我知道?!?/br> 不,你不知道,鐘熙心想。 前往法國以后,鐘熙花了很短的時間就融入進(jìn)了新的環(huán)境,她發(fā)現(xiàn)自己喜歡輕松不受約束的關(guān)系。 像這樣坐了幾小時高鐵后又驅(qū)車兩百公里來找男女朋友的事,鐘熙永遠(yuǎn)不會做,因為她最愛自己,但是,是什么驅(qū)使著江恪之這樣呢? 她矛盾地思索著。 就在她想開口詢問江恪之的瞬間,,鐘熙聽到耳邊又響起此起彼伏的轟鳴聲,車廂內(nèi)變亮,又一出煙花在頭頂綻放,很遠(yuǎn)的廣場傳來人們跨年倒計時的聲音,她的手掌被江恪之緊緊地握著,鐘熙下意識地反牽住他的手,放緩呼吸,在心里跟著倒數(shù)。 “十、九……二、一?!边h(yuǎn)處人浪一般的尖叫聲隔著風(fēng)雪傳到這里。 鐘熙閉上眼,許了一個愿。 再睜開眼的時候,江恪之依舊在注視著她,就好像他的眼神從來沒有離開過。 煙花從高處往下散落的時候,鐘熙說:“下次,要從一開始到的時候就告訴我,知道嗎?“ 江恪之看著她,“知道了。” “不,還是不要有下次了,下次新年我們一起過吧?!?/br> 江恪之望著她,“好?!彼f。 兩人靜靜地靠在座椅上,絢爛過后的煙花像散落的星辰,耳邊只能聽見彼此的呼吸。 有一瞬間,鐘熙覺得自己會永遠(yuǎn)記得這個夜晚。 這個晚上,鐘熙第一次覺得她和江恪之的心好像近了些,她依舊不懂他,但鐘熙決定先讓他了解自己一點。 po18bb. (ωoо1⒏υ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