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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名字很好記,是‘黃堯禹舜夏商周’的意思嗎?”夏舜柯輕聲接著她的話題往下問。 姜黎又一愣,心想她隨便摸魚碼字軟件一鍵自動取名的名字還能有這個說法嗎? 但很顯然,這是他們此刻唯一能聊得下去的話題,她總不能這個時候干巴巴地去問夏舜柯腿的事情吧? 姜黎掙扎了一秒,認下了這個說法:“對——我父親是個比較熱愛歷史的人,所有依著讀音給我取了這個名字……” “那你的父親一定是個很浪漫的人,用上古時期歷史的源頭為你命名……”夏舜柯很給面子地接著她的話往下講,邊講,邊一步步地從臺階往下走。 他一向是個很會處理人際關(guān)系的人,只要他想,他就能和一個陌生人侃侃而談,讓人如沐春風(fēng)——只要能讓身邊的人不再關(guān)心他那支殘疾的腿。 讓初次見面的人過于關(guān)心他的身體狀況,就是給旁人帶來不好的煩惱與壓力,這一點,夏舜柯車禍五年來已經(jīng)深有體會。 他不在乎別人看他的眼神,也沒試圖掩飾他此刻瘸腿的事實,但這不代表他希望自己在旁人眼中就是個脆弱的花瓶,需要呵護的形象。 很明顯,他這一招還算有用,身邊那個同情心泛濫的女孩子從自己的名字轉(zhuǎn)而聊到的上古時期的神話,等他走完全部的樓梯后,已經(jīng)開始和他聊起“不周山與女媧補天”的故事了。 這讓夏舜柯松了一口氣。 心頭也隱隱煩躁了起來。 看黃姚渝這個班長的第一眼,他以為她會是一個謹言慎行的人,所以他接受了新班主任稱得上“呵護關(guān)照”的安排。 卻沒想到她的話那么多,他不喜歡未來六十多天里,都要接觸一個話很多的人,是以沒再接她的話頭,打斷地輕聲問了一句廢話:“食堂是往這兒走嗎?” 他當(dāng)然知道該往哪里走,黃姚渝在他問話之前已經(jīng)明確地朝著一個方向直走了。 姜黎被他問的一愣,遲鈍地點了點頭,然后就閉上了嘴。 真見鬼,她怎么就和夏舜柯就聊起來了? 明明在幾分鐘前,她還是不想和他說話的。 她有點痛恨自己話多、一打開話匣子就停不下來的性格了,也不知道自己這個“默不作聲乖小孩”的班長人設(shè)有沒有OOC。 她心虛地稍稍拉開了和夏舜柯的距離,有點懼怕系統(tǒng)會跳出來罵她崩人設(shè)。 卻又忍不住又偷偷看了夏舜柯一眼,他還是那副平和又溫和的樣子,溫和得——讓人覺得不好接近。 又或者說,他長得太正派陽光、太彬彬有禮,讓人又忍不住想靠近,卻又感覺被隔開了一個世紀(jì)的距離。 兩個人沉默著走進了食堂,這個時候,食堂里已經(jīng)沒什么長隊伍了,也意味著沒什么好吃的菜了,姜黎刷著飯卡選了個糯米雞,又選了個土豆絲,轉(zhuǎn)臉去找夏舜柯,卻沒想到夏舜柯已經(jīng)在另一個窗口選好了。 欸?沒飯卡他怎么買飯?姜黎正要上前一步去解圍,卻沒想到他從口袋里拿出一張粉得亮眼的小票票。 姜黎一下子止步。 是她蠢了,她沉默著想。 她都忘了,夏舜柯可不是什么普通人,他是被二中校長為了和一中比拼高考狀元花落誰家,從下面普高“挖”來的好苗子,免了一切生活費,還給了他不少錢。 連吃飯都是用15塊的超高額度的飯票——他們學(xué)校有補貼,八塊錢就能買兩葷一素吃到撐了。 他可不需要飯卡。 看著夏舜柯找了一個位置坐下,姜黎也轉(zhuǎn)臉隨便找了個座位坐下,默默地往自己嘴里扒飯。 他可不像需要她來“拯救”的樣子。 姜黎翻了個白眼,第N次咒罵系統(tǒng)沒腦子。 然而她沒能安靜多久,幾個男生就嬉皮笑臉地湊了過來。 “班長~洛哥喜歡你??!” “那我們以后是不是要叫你嫂子了?” “黃嫂?姚嫂?還是渝嫂?你更喜歡我們叫你哪個?” “嫂子真厲害,居然讓我們洛哥停課一整周——不過你咋沒停課啊?” “就是!就是!這談戀愛不是抓到了兩個人都要停課嗎?怎么你就沒事???” …… 姜黎捏著筷子的手松了又緊,緊了又松,一點都不懷疑他們高談闊論時口水都噴了她滿盤子。 “哎!郁歌,快過來吃瓜!洛川有女朋友了,我們有嫂子了!”一個男生眼尖,看到郁歌,連忙高聲叫她。 郁歌笑笑,她一向和他們關(guān)系好,也坐了過來,睜大一雙流光溢彩的眼睛看向姜黎。 姜黎看著郁歌那個難掩悲傷的笑忍不住一個哆嗦。 她連忙捏著嗓子解釋:“哎呀,不是啦,都是誤會,洛川他不喜歡我的,他也沒說那個情書是給我的啊。” 此話一出,郁歌吸了吸鼻子。 唔,怎么一股子茶味? 第14章 晚飯后的晚自習(xí)一直到夜里十點二十,等下課鈴終于響起來時,所有的同學(xué)面上都是一層倦色。 姜黎也揉了揉眼睛,收好桌面上的東西,拿了幾張明天默寫的英語講義收到小挎包里,轉(zhuǎn)頭看向夏舜柯。 他好像不太習(xí)慣二中有些嚴苛的晚自習(xí)制度,坐久了,臉色是一片蒼白,比早上看到的還要白得多,到顯得更楚楚可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