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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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我真的好難受啊。白洱怕自己的表情不到位,只能悄悄蜷縮進(jìn)椅子里,用背影寫出大寫的難受,媽,我也是個大人了,不是真的受不了,我也不會這么任性的。 最后一句直接成了讓白恩破防的殺手锏,齊路遙第一次在這個女人的身上感受到了英姿颯爽的指揮官的氣質(zhì):前面找個高樓平臺降落,所有人短暫休息一夜,我們的時間還很充裕。 齊路遙在暗處給白洱比了個大拇指。 他看到這人耳尖紅了一下還挺純情的,齊路遙想。 等下了飛機,齊路遙明顯感覺到,白恩女王派了人在跟蹤監(jiān)視他。 原本以為會比較難甩掉的白洱,一下車就被白恩拉去做身體檢查了,倒是少了個麻煩,但是身邊那幾個藏在暗處的Omega的探子就有些難纏。 事實上,自己在飛機上的表現(xiàn)不算百分百的演戲他討厭坐飛機、討厭這種交通工具給自己的身體帶來巨大的負(fù)荷。 于是他帶著他蒼白的臉色,直接來到了一個Omega眼前的面前:你好。 那個人顯然沒有預(yù)料到齊路遙會找上門來,輕輕地噎了噎:你好。 我身體不太舒服。齊路遙柔聲細(xì)語地道,但是我不想讓女王陛下?lián)模阅懿荒苈闊┠鷰臀視w機上取一下藥 這Omega顯然十分警惕:如果嚴(yán)重的話,我們有隨行醫(yī)生。 我自己就是醫(yī)生啊。齊路遙笑了起來,不是什么大問題,普通的暈機而已,想要要點止疼片。 那人轉(zhuǎn)身離開的檔口,齊路遙飛快地掃視著剩下的幾人樓口一個正在抽煙的絕對是盯著自己的哨子,小隔間走廊的那個應(yīng)該也是,其他幾個人注意力似乎不算擊中,所以仔細(xì)算來也就只有兩個人。 于是齊路遙轉(zhuǎn)身走向了洗手間。 為了顯示自己沒有很強烈的戒心,齊路遙捂著胃,頭也沒回地鉆進(jìn)一個隔間內(nèi),咔嚓鎖上門 果不其然,其中一個人跟著走到了他隔壁的隔間,半晌沒有動靜。 按下抽水鍵的瞬間,齊路遙從天而降,直接騎在那人的脖子上,緊接著從身后一個肘擊,那人還沒來得及說點什么,便一聲悶哼倒在了隔間內(nèi)。 他把人的嘴捂好鎖進(jìn)隔間后,從洗手間后窗直接翻了出去。 沒有人在窗外值守的原因很簡單這里是頂樓,他們不會相信一個Omega會膽大到在如此高層飛檐走壁。 但齊路遙是個不怕死的。 高空的空氣比機艙內(nèi)清新很多,也沒有地面上的血腥污濁,這樣懸掛在半空的時候齊路遙才敢確信,自己并不是恐高,而是單純不喜歡晃蕩的飛機罷了。 他輕巧地越到隔壁房間的空調(diào)外機上,接著快速找到另一個不錯的著陸點,三兩下的功夫,終于找到了一個可以從外側(cè)打開的窗。 齊路遙屏住呼吸,快步下樓。 接著,他看似淡定地走了幾步,等大腦的警戒徹底解除后,他便開始在這個完全陌生的城市的黑夜中狂奔。 這是座黑黢黢的空城,四周除了死尸,便只有無盡的黑夜。 他近乎顫抖地拿起手機,他知道,一旦撥通那個號碼,自己將會直接被程鵬定位,但是,這也是自己能夠拯救夏星河的唯一機會了。 齊路遙蹲在破舊房間里黑黢黢的一角,那個他滾瓜爛熟的號碼卻是輸錯了四五遍才打通。 電話的等待音響了四聲半,他的呼吸便也停止了四聲半。 終于,電話和他的心跳一起,接通了: 喂? 作者有話要說: 白洱:謝邀,工具人而已,下次別采訪我的感受了。 第80章 潛熱04 聽到夏星河聲音的那一瞬間,齊路遙的嗓子被死死地揪住了。 他嘗試著開口喚他的名字,但是自始至終也只是發(fā)出幾聲紊亂的呼吸。 喂?您好? 熟悉干凈的音色敲在齊路遙的耳膜上,繼而變成了一股輕微的電流,將他的心臟輕輕麻痹住了。 為了避免被程鵬追查,白洱早就把齊路遙原先的手機帶回去徹底銷毀了,這是一部嶄新的手機,夏星河不可能知道對面說話的人是誰。 有什么需要我?guī)椭膯幔?/br> 夏星河大約是剛醒,語氣里還帶著幾分惺忪的睡意,但即便在如此招人厭煩的時間里被電話吵醒,他的語氣里也沒有半點不耐煩的意思。 這個少年自始至終都是那樣一個溫柔、好脾氣的人啊。 齊路遙想到這里,忍不住眼眶紅了起來。 大約是聽到電話那頭不太清晰的壓抑的抽噎,夏星河也沉默了幾秒,接著試探性地問道:哥哥? 這一聲許久不見的呼喊聲,直接讓齊路遙的心理防線徹底崩塌,他抱著手機蹲在那一叢黑暗里,壓抑地哭出聲來。 齊路遙不算是個容易大喜大悲的人,但這段時間的分開實在讓他太難熬了些。 先前也有過類似于這樣的短暫離別,但或許是這次他知道了太多、茫然太多,多到自己真的手足無措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離不開夏星河了。 我還活著半天,齊路遙終于艱難地擠出這幾個字來,快來接我 夏星河那邊顯然是倒抽了一口涼氣,哪怕經(jīng)過電波的過濾,齊路遙也能感受到對面翻涌過來的猝不及防的情緒。 不過這一次先行破防的居然是自己,齊路遙有些狼狽地擦了擦眼淚夏星河真的成長得太快了。 你在哪兒?我夏星河有些壓抑地開了口,顯然也是嗓子突然發(fā)緊,半晌才小心翼翼地求證道,你真的是哥哥嗎? 齊路遙被這嚴(yán)謹(jǐn)?shù)膽B(tài)度打得猝不及防,接著便嚴(yán)肅道:殘肢是假的,我讓白洱幫的忙。 或許是如此迅速整理情緒的能力除了齊路遙之外絕無僅有,夏星河幾乎是一秒鐘就打消了自己的疑慮,緊接著他又有些緊張起來:你怎么打電話給我了?不是說 是程鵬對吧?齊路遙打斷他,我猜他很快就能定位到我們的通話了,沒辦法,我必須要聯(lián)系到你。 齊路遙冷下聲音,用不容拒絕的嚴(yán)肅語氣道:所以快點來接我,不然我很快就要真的被那家伙殺了。 夏星河那邊沉默了幾秒,這也在齊路遙的意料之中他是個責(zé)任心很強的人,可以為了工作犧牲自己,也很有可能為了民眾的安全而選擇放棄營救男友。 但是良久之后,這個人的聲音里沒有帶著絲毫猶豫:你在哪兒,我去接你。 齊路遙的算盤是,盡可能地拖住夏星河一個勁沖向北郊的步子。 或許拖到7月1號之后他就安全了呢?齊路遙看著手機上過了零點的日期,背后滲出一層冷汗來。 但是此時此刻,一直在盯著自己的程鵬大概率已經(jīng)盯上自己了,如果自己暴露了地理定位,被程鵬的勢力優(yōu)先一步找上門來,豈不是危險了? 這樣的念頭在齊路遙的腦海里大概短暫地停留了一秒,緊接著他又開始覺得可笑起來。 他一路在這個時間里摸爬滾打,靠得可不就是不到時候死不了的天然buff加持嗎?怎么偏偏到該派上用場的時候,就變得不自信了呢? 我把定位發(fā)給你。齊路遙斬釘截鐵道。 辨認(rèn)出齊路遙的哭腔的那一瞬間,夏星河的大腦里幾乎是一片空白,甚至沒來得及有什么驚喜的成分,只是長久的、無盡的驚訝和意外。 或許是兩個人的情緒成分都太過復(fù)雜,一來一回的幾句對話里,沒有任何久別重逢的喜悅,但就是這樣無聲的情感,幾乎要把夏星河整個人都淹沒在了無盡的黑夜里。 此時此刻,政府的車隊選擇了一個相對安全的無人區(qū)進(jìn)行修整畢竟離文件下達(dá)的日期還有一段時間,路程不斷太趕。 夏星河看著手機里發(fā)來的定位,陷入了沉思。 做出去救齊路遙而不是遵守命令這一決定,夏星河的內(nèi)心確實經(jīng)過了一番忐忑的動蕩。 他知道,關(guān)于時間的秘密就藏在7月1日的北郊,他也清楚,現(xiàn)在扭頭去就齊路遙,必定是要錯過這次機會了。 但是他又仔細(xì)回想了一下他下決心追蹤北郊的心路歷程當(dāng)初想要去北郊,不就是為了嘗試著扭轉(zhuǎn)齊路遙死于空難這一事實的嗎? 現(xiàn)在人還好端端地活著,那么所謂的時間穿越對他來說,就不再是個充滿誘惑力的寶盒了。 齊路遙對他的認(rèn)知稍微有些誤差的地方就在于,自始至終,夏星河的行動指南里都只有齊路遙這三個字。 陸軍機械化步兵團團長這幾個字在他的履歷上消失之后,夏星河的信條和守則里,就只有他一人了。 其實想確定齊路遙的身份并不難,隨便做一下聲紋對比、或者調(diào)取一下定位附近的監(jiān)控,結(jié)果便一目了然了。 但夏星河并不想大費這個周章,齊路遙開口說兩句話他就知道是不是真的,比任何監(jiān)控手段都來的準(zhǔn)確。 晏青沒和他睡在一個帳篷里,安全區(qū)的夜間守衛(wèi)也稍顯松懈,夏星河悄聲觀察了一番昏昏欲睡的Alpha士兵,選擇了車隊末尾的那臺輕便吉普。 夏上校,睡不著嗎? 看到夏星河從帳篷里出來,對面的正無聊到快要昏死過去的守衛(wèi)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快速轉(zhuǎn)過頭找他攀談。 嗯。夏星河笑起來,走到他身邊,給了他一個手刀,直接送他安眠。 臨走前,他還特意留了個小的守衛(wèi)機器人塞進(jìn)了他的口袋里。畢竟守衛(wèi)睡著了,對于隊伍來說稍微有些危險,一旦出了問題,這小東西還能起到警報作用,防止意外的發(fā)生。 悄聲把車開出了無人區(qū)時,夏星河的心情才后知后覺地爬上了胸口齊路遙還活著。 他努力撐了撐眼睛,再三確認(rèn)自己不是在醉生夢死。 終于,他的眼眶被滿溢出來的淚水浸潤得潮濕又通紅。 于此同時,他腳下的油門便又踩得更重了些許他還活著,但是有很大的概率已經(jīng)被程鵬盯上了,在那人的勢力到達(dá)以前,他必須要把齊路遙安全地接到自己的身邊來。 距離齊路遙發(fā)送的定位,至少還有十幾個小時的車程。他必須要加快速度才行。 發(fā)送完定位之后,齊路遙便蜷縮在原地不敢隨便走動了。 他知道十有八九程鵬也會順著這位置摸過來,但是比起這個家伙,他更不想看到夏星河因為找不到自己而焦急的模樣。 齊路遙抬起頭,破損的屋頂擠進(jìn)一抹淺色的星光,那一小塊空洞里,像是藏了一整片星空。 末日中的空城是個很神奇的地方,蕭瑟寂寥、卻又靜默地讓人心安。 夜色雜糅著細(xì)沙般的星星,直直墜進(jìn)齊路遙的眸底這一塊小小的空間讓他心安,又或者說,知道夏星河正在朝自己奔赴而來,他便有了前所未有的底氣。 如果這次真的能把夏星河從死亡那頭拉回了,那么自己也應(yīng)當(dāng)不會被丹青殺死了吧? 每當(dāng)?shù)脚R近7月1日的那幾天,齊路遙總會產(chǎn)生這樣的念頭。 夏星河不會死去、自己也能活下來、災(zāi)難可以結(jié)束、一切都能回到從前的寧靜。 那么自己可以委屈一下,答應(yīng)夏星河一起去隔壁49號來一次星際旅行,那時候他一定要帶上滿滿一包的暈機藥,這樣才能看看那個讓夏星河如癡如醉的星河宇宙。 他還要把最近一段時間的所有電影統(tǒng)統(tǒng)補齊、他可以勉為其難再吃幾口色素味的爆米花,如果吃不完就全部留給夏星河好了,反正這家伙跟爆米花沒什么區(qū)別,都是甜得發(fā)齁的類型。 真要是一切都得以平息,齊路遙一定要說到做到,再也不上手術(shù)臺了。他和夏星河一樣,能做好的事情不代表喜歡。 如果可以的話,回皇理工當(dāng)客座教授也不錯,在那個和夏星河相遇的地方,他只教不用cao作實驗的理論課,拿著國家給的補貼,還有最讓他開心的寒暑假。 到時候再也不用假裝分手了,齊路遙現(xiàn)在回想起來,忽然覺得自己這一路來的艱辛偽裝沒有太大意義,畢竟如果不是真的不再喜歡了,他對夏星河的感情,是根本藏不住的。 齊路遙抱著膝蓋,一邊在昏昏欲睡中胡思亂想著,一邊又不得不分出十二分的注意力保持警惕。 因此,在門口響起一陣異動的瞬間,齊路遙的思維還在亂著,但是身體已經(jīng)做出了非??焖俚姆磻?yīng)。 拿起東西快速翻滾到一邊的下一秒,一聲沉悶的槍響砸響了方才他蜷縮的角落。 一抬頭,三五個安裝著狙擊槍的懸浮機器人,嗡嗡飛進(jìn)了屋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