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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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當時政府愿意出贖金,那必定會被判定為助長犯罪分子的氣焰、可能造成大量模仿犯,從而被業(yè)內(nèi)人士批|斗,從理性角度考慮也是非常糟糕的選擇。 而當初他們猜到這一點、特意挑選了幾個專家,偏偏最后只留下其中價值最低的鹿柴做交易,就是為了和這場鬧劇的普通觀眾們產(chǎn)生共鳴。 政府只會優(yōu)先營救精英分子,而更多活在金字塔底層的平民百姓,是不可能得到救贖的。 這樣的心理暗示和鋪天蓋地的喪尸災情里應外合,更是加重了群眾的焦慮和不安。 下午的這場記者招待會也同樣如此。 鹿柴這孩子完全具備了Omega該有的所有特質(zhì)精致、漂亮、單薄、孱弱。 他坐在鏡頭前哪怕只是背臺詞,都顯得萬分楚楚可憐:如果不是我的國家派出營救,那么肯定不會有現(xiàn)在還活著的我 一向反對alpha派執(zhí)政的媒體惡意將鏡頭拉近,高清像素下,鹿柴眼底的緊張和呼之欲出的淚水顯露無遺,再加上他磕磕絆絆的臺詞,整個人都是一個大寫的拒絕。 此時的事實彈幕也沒有讓人失望: 孩子!被綁架了就眨眨眼! 都這樣了還讓他出來采訪!政府還有沒有心!官僚主義biss!形式主義biss! 嗚嗚他好可憐,他都要哭了!怎么能這么對帥哥嗚嗚嗚 饞了,他怎么這么好看好想把鹿鹿揉進懷里qwq 最后一條跟了一條實時回復 【你墨總】揉你xx!滾蛋! 緊接著,這位【你墨總】又用同樣的畫風,回復了一串想要對小鹿親親抱抱舉高高的評論,因為這位毒唯Alpha的興風作浪,評論區(qū)瞬間掐起來一場AO大戰(zhàn)。 小鹿是你誰?。恐v話這么難聽!Alpha都跟你一樣不要臉嗎?! 就是,假惺惺地對小鹿進行人道主義援救,其實根本就是迫于輿論壓力罷了! 樓上O在說什么屁話?沒有我們A忙前忙后的,等著你們打嘴炮把人救下來嗎? 【你墨總】恕我直言,在座的各位都是xxxx。 與此同時,隔壁房間,齊路遙正窩在夏星河的辦公椅里,一邊嗑瓜子一邊看直播。 說實話夏星河是想認認真真把冷戰(zhàn)搞下去的,但沒想到這人臉皮厚還不不長心眼兒,這一遭自作多情讓夏星河敢怒不敢言。 他冷漠地旁觀著齊路遙快速注冊了個賬號,和墨遠游激情對峙起來。 【大爺快來玩】回復【你墨總】:你快閉嘴吧,我們小鹿這么可愛,怎么能讓Alpha給糟蹋了! 這一條評論剛一發(fā)出,瞬間就有一堆Omega跟著刷同性戀彩虹圖標,還有一堆恐A人群混入其中 只有Omega才懂Omega??!Alpha自我毀滅吧! 請Alpha原地爆炸!!這個世界沒有Alpha也可以正常運轉(zhuǎn)!! 不過多久,【大爺快來玩】和【你墨總】就因為惡意引戰(zhàn),雙雙被直播間管理員掃地出門。 齊路遙樂呵呵地看著彈幕,一抬頭,剛好對上夏星河微微假笑的臉。 此時此刻,齊路遙腦門上似乎寫滿了攪屎棍子四個大字。 瘆得慌。齊路遙被盯得屁股一痛,于是他把摸到手的瓜子有默默放回了桌面上,理直氣壯: 哦我這是在釣魚。Alpha沒什么不好的。 夏星河不予理會,盯著屏幕直奔主題:饑渴到在線招|嫖了? 齊路遙一抬眼,看見自己明晃晃的【大爺快來玩】的ID,先是老臉一紅,接著瞬間不打算要臉了。 嘩地一下敞開上衣,然后大搖大擺躺上夏星河的床,岔開腿,單手撐住腦袋:大爺來不來? 夏星河看著他故計重施,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直接伸手抄了個枕頭蓋住他的臉:你正經(jīng)點! 齊路遙笑著爬起起來,末了還不忘順手摸摸夏星河后頸的腺體:你真就吃齋了?這么有覺悟?何必呢? 看見那人惱羞成怒的純情模樣,齊路遙滿意地點點頭,伸手把旺財抱起來護在胸前,指著屏幕,表情認真起來: 你沒覺得墨遠游的回復傾向還是蠻明顯的嗎? 我看出來了。夏星河一臉冷漠地搶走了他懷里的旺財,泄憤般大力揉搓,手里的小球無可奈何地哀嚎著。 夏星河:雖然表面上他只是在維護鹿柴的利益,但是他似乎很樂意挑動AO之間的對立情緒。 說完,他又補了一句:我相信一個受到過正規(guī)教育的大學生,不應當做出這種智障的事情來。 齊路遙點點頭,給他豎了個贊許的大拇指:你不覺得,他本人對于AO關(guān)系本身,其實一直處于一種置身事外的態(tài)度嗎? 夏星河的表情終于松了松,他知道齊路遙的意思:比起Alpha,墨遠游更像是個Beta。 齊路遙笑了笑,不置可否。 夏星河知道這是他默認的意思,這人是個極其利己主義的家伙,不把穩(wěn)的推測會引導別人說出口,自己卻從不表態(tài),必要時刻永遠能夠全身而退。 夏星河看著轉(zhuǎn)身離開房間的齊路遙,有些無奈地搖搖頭,手上卻非常熟練地切入墨遠游的個人檔案,這個他已經(jīng)看了無數(shù)遍、分外熟悉的界面。 夏星河把墨遠游的個人體檢報告點開。 當前政策下,體檢報告是造不了假的。 這里同時蓋了皇二院和陸軍總部的公章,兩個互相制約的單位相互監(jiān)督,從報告結(jié)果上做手腳的可行性幾乎為零。 他看著那一行標準到讓人羨慕的信息素水平和腺體功能報告,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墨遠游,Alpha信息素水平達標,腺體活性檢測結(jié)果合格,精神狀態(tài)良好,符合緊急征兵標準。 采訪的所有提問和環(huán)節(jié)都在領(lǐng)導層的計劃之中,拋去一些不重要的細枝末節(jié),一切都是按照原計劃進行的。 但顯然輿論結(jié)果并不讓人滿意因為一根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攪屎棍,本來的一場滴水不漏的發(fā)布會,險些掀起了兩大性別團體的隔空對峙。 招待會還沒結(jié)束,政府的公信力數(shù)據(jù)就呈現(xiàn)斷崖式下跌,要求領(lǐng)導人下臺的呼聲越來越大。 與此同時,反Alpha獨裁,要求政治權(quán)利平等的話題也瞬間空降熱搜,熱度甚至一度壓過了各地區(qū)喪尸疫情最新數(shù)據(jù)。 剛一散會,招待會總負責人就找到近乎虛脫的鹿柴,看著彈幕里一片罵聲,瞬間一頭火來。 負責人伸手拉住了匆匆往回趕的鹿柴:你 鹿柴驚慌抬眼,永遠帶著水光的眸子委屈得撲閃撲閃,還沒開口就先示弱的模樣,讓面前這個快到更年期的Alpha都跟著心一軟。 鹿柴:對不起請問我哪里做錯了嗎? 哦我的老天爺,他只不過是按照我們給的臺詞背誦罷了,無論是誰面對一片攝像頭肯定多少都有些緊張,對于一個可憐又年輕的Omega來說又有什么錯呢? 負責人:沒事,辛苦了! 鹿柴有些勉強地笑了笑,轉(zhuǎn)身回了房間。 關(guān)上門,身后一雙手臂便將他整個撈過去箍在懷里,一股熟悉的、不帶任何香味的氣息將他包裹住,一瞬間,他似乎放松下來,但緊跟著更大的緊張感便將他的全身包裹住。 鹿柴身子僵了僵,半晌才仰起頭,討好般輕輕用腦袋蹭了蹭那人的頸項,開口卻是身不由己的疲倦:滿意了嗎? 那人微笑著俯下身子,虎牙在他的嘴唇上磨了磨,目光卻是讓人發(fā)寒的冰冷:說過了,沒有人的時候要喊我什么? 鹿柴的嘴唇又被咬出了血,殷紅順著他皮膚的白皙,割裂出一道刺眼的河來。他伸手擦掉了下巴上的血跡,睫毛輕顫,半晌才猶豫著轉(zhuǎn)過身來。 鹿柴慢慢跪到地上,伏在墨遠游的腳邊,遠看像一只瑟瑟發(fā)抖的幼獸: 主、主人 他微微抬起頭,眼里盡是屈辱而隱忍的淚水: 請您懲罰我。 作者有話要說: 齊老師:我也想玩這個??! 夏星河一臉冷漠:汪! 第34章 蒸發(fā)05 鹿柴的發(fā)言在網(wǎng)絡上發(fā)酵得十分迅速,民眾的反A情緒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峰。 整個安城的大街小巷,涌現(xiàn)出大量情緒激動的民眾,違反禁令進行大型的游行集會,喪尸災情也進一步擴大嚴重起來。 辦公室里,晏青正在和新來的上校進行工作上的磨合。 晏青看著一例例通紅的案例,難以理解: 看來我是低估了這幫人的閑心,我以為在溫飽都難解決的前提下,不會有人再有精力去搞性別對立。 李峰不置可否:或許正是這樣的環(huán)境,才導致了隱性矛盾的激化。 晏青看著實時反饋視頻里,整齊出征的軍隊,皺眉: 現(xiàn)在這種局勢下,我們還有必要再花那么大的代價去保護一群敵視我們的人嗎? 李峰搖搖頭:保護公民、維護秩序是我們Alpha的職責,就像哪怕是現(xiàn)在這樣的局勢,醫(yī)院Omega們也依舊會救治受傷的Alpha。 這一切都與性別無關(guān),在當前的環(huán)境里,率先放下職責的才是真正的罪人。 這個老上校相比起夏星河而言就中規(guī)中矩太多,有著這個職位該有的年紀,有著這個年紀該有的保守與固執(zhí)。 在夏星河面前平起平坐慣了,突然面對一個真正的領(lǐng)導和前輩,晏青多少有些不自然。 清水那邊還沒有消息嗎?想來想去,晏青還是選擇把話題回歸到工作本身。 李峰:沒有,說來諷刺,他們的信息科技甚至比我們軍方還要先進,連基本定位都做不到,現(xiàn)在完全處于被動狀態(tài)。 如果說中庸之道是Beta們的致命缺陷,那么各項均衡也在某種意義上成為了他們的優(yōu)勢。 雖然不及Omega們聰慧,但在他們面前有絕對的力量優(yōu)勢,雖然論武力拼不過Alpha,但在技術(shù)領(lǐng)域上又相對更加嫻熟。 而這位丹青就很會利用他們的優(yōu)勢,用絕對武力擄獲Omega人質(zhì),又利用信息優(yōu)勢將Alpha們戲弄得團團轉(zhuǎn)。 李峰抬起頭,神色沉重:不知道什么時候他們才能意識到,想夏星河這樣的復合型人才,才是Alpha軍隊真正需要的。 在丹青的注視下,李峰調(diào)出了丹青直播時發(fā)布的相關(guān)視頻,那個純白的實驗室,一排排儀器看得叫人眼花繚亂: 越來越多的事件證明,一旦Beta和Omega在科技領(lǐng)域的發(fā)展達到了一定的高度,純粹靠武力獲得優(yōu)勢的Alpha時代將不復存在。 他沒有說出口的是,他作為一個父親,很能理解夏高遠主動要求將夏星河撤職的舉動。 我有強烈的預感,一旦清水開始正式活動,我方將會受到不可估量的巨大損失。 與此同時,夏星河剛剛接通了來自自家親爹的電話。 和從前一樣,畢恭畢敬、疏離客氣得不像一家人,或者說,夏高遠本身就是用上司的口吻在與他進行對話。 夏高遠:撤你職位這件事情,是我決定的。 夏星河沉默了兩秒,也不知該說些什么:嗯。 自打夏星河考上研究生之后,夏高遠明面兒上就不愿承認自己這個兒子了,如今時隔近十年,父子倆又在戰(zhàn)場上成為了上下級關(guān)系,再開口真的難免尷尬。 他已經(jīng)做好了被夏高遠一頓劈頭蓋臉痛罵的準備了,沒想到這老頭兒不知為何突然想開了: 你不要想多,一切按照心中所想的去做。 夏星河在電話那頭噎了噎,不敢開口,說實話,老頭子這話的風向讓他只能感覺到無所適從。 我相信你有堅持下去的理由。 這宛如打啞謎一樣七繞八繞的話卻讓夏星河沉默起來。 雖然他不知道老爹說的是不是自己想的那件事,但是他確實有必須堅持的事、和不能退出的理由。 是。夏星河整肅道。 剛剛放下電話,夏星河便飛快地在移動數(shù)字圖書館里查閱著相關(guān)資料。